轰!
此言一出,整个寝宫之内,变得死寂无声。
云淑更被秦羽这话吓得俏脸煞白,急忙大喊道:“殿下,您不要做蠢事啊,此事都是我一人所做,与您无关……”
“哈哈哈!”
李环这时候仰天大笑,他看着秦羽如此气急败坏的模样,欣喜若狂,当即下令大喊道:“来!给我把这两个大逆不道之人,一齐拿下!若敢反抗,就地问斩!”
“杀我?”
秦羽怒发冲冠。
自己刚刚穿越而来,理智来说,应该放弃云淑,韬光养晦,然后一切徐徐图之。
但……
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
自己怎能让一位女子,替自己独揽罪责!
得罪父皇,大逆不道?
那又如何!
只听嗤拉一声,秦羽的身影迅速出现在李环面前,而后猛然夺过身边侍从手中佩剑,一剑就砍了下去,“杀尼玛的杀!”
噗!
一剑落下,李环顿时人头落地!
“啊啊啊!太子造反了!”
“造反了!”
周围那些小侍从吓得面色煞白,一个个树倒猢狲散,连滚带爬的疯狂逃窜。
这是要捅破天了!
云淑也是美眸呆滞,她怔怔地望着倒在血泊中的无头躯体,而后又看向了秦羽,目光惶恐道:“殿……殿下,你……闯大祸了!”
“没事的,一切有我在。”
秦羽目光柔和地望着云淑,语气柔和道:“我不会再让你受半分委屈。”
“殿下……”
云淑抬眸静静地看着秦羽,感受着他目光中的温柔,感受着这个既陌生又熟悉的男人,她如同一只猫儿似的,贴在秦羽的胸口沉沉睡下。
情绪大起大落,又刚刚失身,如何承受得住?
秦羽为云淑披好锦衣,而后直接大步回宫。
可当他回到太子东宫的那一刻,见到眼前情景,顿时瞠目结舌。
堂堂太子东宫,不说鎏金铜瓦、飞檐斗拱,居然不过是一处破落荒废的小院,这特么恶心谁呢?
“殿下,您回来了。”
秦羽刚刚入院,便见身形佝偻,满头白发的李伯迎了出来,可当他瞧见云淑的身影时,忍不住的叹了口气。
“李伯,怎么就只有你一人?”
秦羽剑眉微皱。
虽东宫陈破,但记忆中还有十几位仆人,为何现在仅剩了李伯一人?
李伯神色黯然,“听说殿下您进皇宫,他们都逃了……老朽也没拦着,毕竟都是求一条活路。”
“都逃了?”
秦羽怔了怔,随即目光沉凝,“走了也好,今后的东宫,便和以前的不一样了。”
李伯沉沉叹息,“殿下,如今这局势,我们该如何?”
秦羽并未答话,而是将云淑小心翼翼地安置在床榻之上,为她贴心盖好被子,这才缓缓走出,询问道:“李伯,如今我东宫还有多少可调动的势力?”
李伯苦笑不已,“这京城之中,朝臣皆被其余皇子所拉拢,殿下所能的调动的……唯老仆一人而已。”
“一人?”
秦羽不是没有想过糟糕的局面,可这局面着实令人头疼。
李伯见秦羽面色惨然,他只好劝慰道:“殿下放心,您终究是太子,皇上不会如此狠心,要了您性命的。”
“李伯,这话你自己相信吗?”
秦羽眸光深邃,“我那假仁假义的父皇,当然不会要我性命,他只会取了我的太子之位,不过……我的那几位皇兄,他们会放过我吗?”
“况且,已经没有回头路了!宣旨太监李环,已经被本宫杀了!”
轰!
李伯惊骇抬头,望着秦羽,第一次感受到独属于东宫的霸气!
“殿……殿下,您真把宣旨太监给杀了?”
“你觉得本宫再骗你不成?”
“不……不敢!”
李伯望着身前霸气凛然的秦羽,猛地一咬牙,毅然从怀里取出一个锦囊,“殿下,澹台姑娘离开前曾有所预料,言殿下若浪子回头,有所悔改,便交予殿下,或能……有所助力。”
“澹台竹?”
秦羽神色略有恍惚。
这女人曾是母后义妹,聪慧过人,智计无双,当年母后重病离世,委托她照拂一二,前身窝囊软弱,全凭她在旁照料,这才屡次夺过难关。
可惜……
前身这色令智昏的家伙,一日酒醉后,还欲对她行不轨之事,便将澹台竹气走,自此东宫一蹶不振。
妈的,这个前身是将一副好牌打的稀巴烂啊!
秦羽咬牙切齿,而后接过锦囊,待他看到里面的纸条之后,瞳孔猛然紧缩。
这澹台竹,果然非同凡响!
秦羽又将纸条仔仔细细地看过几遍,随后丢入烛火之中,当即吩咐道:“李伯,给竹姨书信一封,让她依计行事!”
李伯若有所感,目光惶恐地看向秦羽,震惊道:“殿下,您这……这是要造造造……”
“李伯,大丈夫生于世间,岂能久居人下?”
秦羽心中一团火焰熊熊燃烧,“反就反了!人要我死,我岂能仍由他们宰割?”
自古无情帝王家!
大不了,我也学一学李二、朱棣,来一场玄武门之变!
“是!老奴这就去!”
李伯不敢耽搁丝毫,转身研磨。
而秦羽则是目光凝重,不断思索对策,如今宫中形式大变,纵然有澹台竹运筹帷幄,但人力有时穷,他不能将身家性命都交在别人手中!
“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秦羽骤然抬眸,没有丝毫犹豫,迈步踏出东宫。
不稍片刻,坤宁宫外,秦羽见到眼前宫女,神色凝重,沉声道:“烦请通报,儿臣前来向母后请安。”
“太……太子殿下……”
小宫女眼神惶恐,声音有些发颤,既不敢进去通禀,也不敢拒绝。
太子怒杀李环,亵渎云妃。
这可是翻了天的大事啊!
就在小宫女支支吾吾,不知如何是好时,背后突然传来一道慵懒清冷的声音,“太子进来吧。”
秦羽笑了笑,缓步走进。
待到走进大殿之中,秦羽便见身着华美宫裙的女人,正侧卧在榻上,一根凤簪斜插在凌云髻,举手投足间都透出一股端庄贵气。
“有你这么打量母后的吗?”
崔婧慈凤眸微微抬起,沉声道:“莫非,你连本宫都敢染指?”
秦羽的目光不闪不避,盯着那张美得不似凡俗的容颜,开门见山道:“母后,儿臣此来,是想与你合作。”
崔婧慈红唇勾起,笑道:“你一个即将被废的太子,还意图造反,有什么资格与本宫合作?”
秦羽微微向前,与崔婧慈不过三步之遥,他望着被红烛衬托的娇颜,感受着崔婧慈身上的妩媚与妖娆,轻笑道:“娘娘,您的父亲是当朝国丈,高居宰辅,您与我父皇,也不过政治联姻,谋国而已。”
“您至今,还是处子之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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