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近海攻略

花开几朵，各表一枝。北伐军总部原定8月份展开的近海攻略，意图打破洋人的近海封锁的战略计划，由于连续出现的台风，不得不推迟到9月下旬实施。目前鱼雷艇第1大队40艘鱼雷艇，已经完全具备实战能力。而鱼雷艇第2大队业已成军，目前还不具备作战能力，需要磨合一段时间。

广州北伐军总部，邓子轩对在座的海军将官道：“各位，原定8月初开始的近海攻略，由于台风造成的恶劣天气，我们海上尖刀行动不得不推迟到9月下旬。我知道大家求战yù望很高，可是海上作战的残酷xìng、不确定xìng，大家要有思想准备。我有两个方面要求：其一是达到战役目的，粉碎西洋各国战舰对我近海的封锁，恢复海上运输线。其二，为了避免人员大量阵亡，要在作战中做好救援工作，危机时艇员可以放弃鱼雷艇跳海自救。要知道我们培养一名合格的水兵非常不容易，为此我们在马尾军港征调了大批经验丰富的水兵。记住，第2条尤为重要。”

邓子轩接道：“我们的近海攻略时间为期一年，无论遇到多大困难，明年这时候我要求上海至广州的海上运输线恢复，下面请参谋长详细讲解近海攻略的作战计划。参谋长裴葛瑾站起来走到海图前道：“各位，经过总部反复研究，我们近海攻略不是力求击沉多少联军战舰，而是打破联军海上封锁为目的。根据拟定的作战计划，我们的近海攻略分三个阶段。”

裴葛瑾威严接道：“第1阶段尖刀行动，首先打通伶仃洋出海口，要让联军战舰无法在伶仃洋出没。第2阶段猎杀行动，控制琼州海峡，攻占海南岛，继而形成海南岛周边海域、北部湾海域的近海防区。第3阶段打通运输线，继而形成上海至广州乃至北部湾海上运输线的畅通，以及近海防御的形成。”

“如何完成战略目的，关键是我们海上狼群的震慑力和强大的攻击力是否能形成。第1阶段尖刀行动，我们投入40艘鱼雷艇，第2阶段我们再投入40艘鱼雷艇。第3阶段我们再投入80艘鱼雷艇，总数达到120艘鱼雷艇。并形成上海至北部湾的近海防区，彻底粉碎联军的近海封锁。下面请军zhèng fǔ南海舰队副司令、鱼雷艇舰队司令官刘步詹介绍敌我的情况。 ”

刘步詹站起来严肃道：“总部的作战计划，我感觉压力巨大。根据我们掌握的情况，目前联军分两大封锁舰队。东部封锁舰队总部位于台湾高雄，其各式战舰总数大约125艘，司令官是法国人本安。南部封锁舰队拥有各式战舰大约160艘，总部设在菲律宾马尼拉。”

刘步詹接道：“南部封锁舰队司令官是英海军元帅道尔。联军封锁舰队第1分舰队驻扎海南岛，拥有各式战舰60艘，分舰队司令官是英国人艾森肯贝儿。艾森肯贝儿，大家也许不会陌生，这家伙曾率领英军战舰，对我东莞工业区发动进攻。联军第3分舰队驻扎安南金兰湾，拥有战舰50艘，分舰队司令官是法国人拉里。第2分舰队位于总部马尼拉，下一步我们主要面临的作战对象是联军第1、第3分舰队。”

刘步詹接道：“总司令，参谋长，我准备分四个中队，每支中队分两支分队，并形成8支尖刀分队，投入第一阶段作战。”邓子轩道：“如何作战，你根据实际情况拟定。我对你只有一个要求，不能热血升腾亲自上阵，记住你是高级指挥官，整个鱼雷艇大队都需要你的指挥。”“总司令我明白！”刘步詹挺胸保证。

邓子轩笑道：“为了隐蔽、保密，我们不搞任何仪式。我和参谋长就不去鱼雷艇基地了。”“是！属下明白。”刘步詹举手敬礼转身离去。“看样子刘步詹的压力很大呀！”裴葛瑾望着刘步詹的背影担心道。“不经过血与火额考验，我们的指挥员就不可能迅速成长。中国海军的步伐就从鱼雷艇开始，向着我们驰骋大洋的目标前进。”邓子轩面孔坚毅、目光深邃。

雨季过后，珠江水又恢复往rì清澈、洁净的面孔。岸边一处码头戒备森严，这里是鱼雷艇基地。此时码头上排满了密密麻麻的鱼雷艇，显得静悄悄。偶尔从蒸汽锅炉的烟筒里冒出的青烟，预示着鱼雷艇在戒备状态。此时，0010号船舱内坐着4名身穿白sè军官副的年轻人。该艇的主人戴辉正在侃侃而谈，其他三位分别是：文彪、孙定邦、郑海涛。

自军zhèng fǔ稳定江南半壁河山后，福州船政学堂被一分为二，一部分变成船政工程学院，一部分变成海军舰艇学院。这四位鱼雷艇艇长是年初从舰艇学院作为优秀学员提前毕业（舰艇学院的学期是三年，分配到新组建的鱼雷艇大队担任艇长。

“哎！你们发现没有，这两天宣布停止正常cāo练全体，我判断有行动。”戴辉神秘兮兮道。“这不明摆着吗，还用你说。我们鱼雷艇大队组建一年多了，训练也进行了七八个月，也该有所作为。”文彪附和。“实不相瞒，真要有行动了，我这心情有些紧张。平时盼望出击，真要出击反而有些忐忑。”孙定邦实话实说。“你小子不是怕死吧！我可告诉你，这些话不能让属下听见。”郑海涛讥笑他。

“我说过怕死吗？只不过有点紧张而已，我不相信你们就那么坦然！”孙定邦脸sè有些涨红。“瞧你急什么，不过是个玩笑而已。”郑海涛给了孙定邦一拳。俩人顿时闹成一团。“行了，别闹了。定邦说得对，一旦打起来，战斗肯定残酷，我们都要有心理准备。”戴辉黑红的脸膛变得严肃。

文彪道：“你们还记得我们进入舰艇学院，邓总司令的校训吗？”“肩负使命，努力学习、刻苦训练，为建立强大的海军而奋斗！为驰骋大洋建功立业！为中华强盛勇于牺牲！”四个人把手搭在一起异口同声。这时外面响起哨声，几人连忙跑出去，只见一名值班军官高声喊道：“所有艇长，立即到舰艇指挥部召开军事会议！”

是夜，第1鱼雷艇分队首先出击。军事会议结束，戴辉被任命为第1分队分队长。文彪、孙定邦也被命名为分队长。为了检验鱼雷艇的实战能力，刘步詹决定初定一支鱼雷艇分队，袭击英军的巡逻炮舰，并检验鱼雷艇的实战能力。经过仔细研究，戴辉率先出征。

海面上朦胧神秘，戴辉率领5艘鱼雷艇出珠江口进入伶仃洋，前往联军战舰的巡逻海域。此时，戴文站在0010鱼雷艇指挥台上，向前方的大海眺望。鱼雷艇指挥台位于中前部，完**露，驾驶台位于后部并且相通。战舰在轰鸣声中破浪前进，后面4艘鱼雷艇成1字纵队跟随。战舰前行形成的白sè浪花，快速向两边漫延，泛起了非常好看的白sè波纹。

“右满舵，前进二！”戴辉在油灯下查看海图，接着对眼前的传声筒发出指令。鱼雷艇划了一道弧线速度开始减下来，又前进了几十海里，到达预定海域，戴辉命令停止前进。随后轰鸣声渐渐消失，巡逻艇开始在波涛上漂泊。这一带海域时常出现联军的巡逻炮舰，鱼雷艇进入这片海域目的是守株待兔，采用偷袭手段打敌人一个措手不及。

海南岛海口，这天黄昏，在联军第1分舰队司令部前知府的宅院内，分舰队司令官艾森肯贝儿正在悠闲地品茶，一名属下进来禀报，“司令官，今天海峡对面的要塞工事对我巡逻炮舰突然炮击，现在证实是大口径要塞炮。已经命令巡逻炮舰不要接近对岸，免得遭到对方要塞炮打击。”

“司令官，没有想到北伐军的要塞大炮shè程这么远，居然打到我炮舰巡逻航道上，看样子我们的巡逻线路要重新修订。”副官有些吃惊。“北伐军兵工企业完全有设计、制造远程要塞大炮的能力，这并不意外。立即改变巡逻路线，避开要塞大炮的打击。”司令官艾森肯贝儿淡定的发号施令。

“司令官阁下，今天担任伶仃洋海域巡逻的是荷兰两艘炮舰，准时出发了。担任5号海域巡逻的是两艘葡萄牙炮舰······”一名参谋机械的回答。看样子枯燥的海上巡逻任务，让他们根本提不起jīng神，甚至有些麻木。所谓巡逻就是针对沿海渔民，在海里捕鱼的渔船，艾森肯贝儿似乎有些不耐烦听完禀报，表示知道了。

广州北伐军总部，夜深了邓子轩仍然在指挥部内不肯回去。当天晚上他和裴葛谨都没有回家，毕竟是鱼雷艇第一次出击，他们放心不下。“总司令，我第一次看见你心神不宁，这不像你的风格，”裴葛谨打破沉默道。邓子轩苦笑一下道：“这是我们第一次在海上与联军战舰作战，而且仅出动了5艘鱼雷艇，势单力薄呀！首战能不能打出士气尤为重要，说实话我确实担心。”

“总司令，鱼雷艇自设计、建造、成军包括训练，你倾注了多少心血我清楚。要说担心我更替你担心，可是没有办法只能耐心等待。”裴葛谨劝慰道。“看样子我们要熬个通宵了，无论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就等着接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