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朝堂波澜(下)
紫宸殿
独孤云傲在金色丝帛制成的圣旨上缓缓地写到:范氏欺君罔上,恃宠生骄,目无法纪,枉杀无辜,实属不道,依我大周律法,成年男子一律斩首,未满十四者流放吕梁,妻女一律没为官奴…。
合欢树下
一对宫装美人正在下棋,只见一人美丽端庄观之温柔可亲,一个艳若桃李望之不觉酥软,两人各有千秋一时间也分不出什么高下来。这两人正是李贤妃,刘德妃。
李贤妃看着棋势后笑着将自己手中的子放了下来说:“妹妹好棋艺,姐姐自愧不如。”
刘德妃谦虚的笑了笑说:“姐姐太过自谦了,只不过是姐姐虚让了几子否则妹妹也无法赢姐姐!”
侍女将棋盘的子慢慢地收好,刘德妃笑着对李贤妃说:“姐姐可是听说了最近的传言,有关范家女儿的。”
李贤妃说:“不过是传言而已何必信以为真?”
刘德妃说:“这可不是做不得真的,妹妹听说了证据确凿,幸亏范家的女儿在这一代上不多否则娶了这样德行败坏人家的女儿真是遗祸九代…”
刘德妃这样说着让李贤妃不觉得心里堵得慌,当初为了拉拢蒋家她可是答允了蒋涛让他的外孙女蒋静儿作为独孤瑱的正妃,现在蒋涛失势赋闲在家,而那蒋静儿又是范家的女儿这样的姻亲真的能做得数吗?李贤妃不禁有一些犹豫,可是想到了蒋国公府的实力,李贤妃又有一些舍不得。
李贤妃笑着说:“这是前朝的事,我们还是少议论比较好,范家那位送做婕妤的女儿范逐月陛下是如何处置的。”
刘德妃挑了一下细长的眉毛笑着说:“还能如何?在范家的证据落实之后又搜出了她的一些错处早就打入冷宫了,想来也是等死的命。”
李贤妃叹了一口气说:“可惜了一个美人,当初陛下对她的疼宠可是不比如今的容婕妤,唐婉容少。”
刘德妃说:“那又如何,雷霆雨露均是君恩,你只能受着…”
李贤妃摇了摇头笑着说:“再来一局吧!”
猗兰殿
刘芬笑着看着最近重获荣宠的唐婉说:“姐姐这儿当真是自在,现在宫中的传言这么多,姐姐也不去关心一下!”
唐婉将自己手中的绣活放了下来说:“有什么可关心的,宫中的蜚短流长从来都没有断过,而且如果真的传过分了也有皇后娘娘顶着,皇后就是病重不起也有德,贤,淑三妃撑着,我们这些小虾米赶上前去凑什么热闹。”
刘芬说:“姐姐还记得当时曾经羞辱过我们的范婕妤吗?”
唐婉有一些不解地说:“她不是已经被打入冷宫了吗,你还提她干什么?”
刘芬说:“是啊,可见恃宠生娇还真是一把致命的利器,范逐月为人轻狂,范炎更不是一个好东西,范家人本就是蛇鼠一窝的败类,如今落得这样的下场也是他们应得的。”
唐婉笑了笑说:“是啊,真是他们应得的,抄家,斩首,流放,这一道圣旨下来,范家这个拥有百年历史的宫廷世家是彻底消亡了,听说范炎已经在狱中绝望自裁了。”
刘芬点了点头说:“畏罪自杀是大罪,皇上听言大怒似乎是想要加重惩罚…”
唐婉没有说什么只是拿起未做完的绣活继续绣了起来,但是晦暗的光芒怎么也掩盖不住她嘴角漾起的笑意。一直苛待她和她的母亲的二娘范氏想来最近应该是很不好受吧!这样的罪名一出来,自家那位受宠的妹妹是彻底嫁不出去了。她的父亲本就是逢高踩低曲意逢迎的存在,想来这日子一定会比她当时还要难过。唐婉看着绣图上那绽放的牡丹花笑着在心里说:“二娘,这日子还会更加难过的,您好生受着!”
紫宸殿外
范逐月早已无了素日装出来的清雅高贵,她现在的衣服破烂头发也是乱糟糟的,但是她没有丝毫顾及自己的形象只是拼命在殿外磕头哭诉:“陛下,求您宽恕罪妾的母家吧,念在罪妾伺候这么多年的份上,放过罪妾的家人,罪妾生不如死啊!”
独孤昕厌烦的听着这道声音说:“将她轰出去,就说念在伺候多年的份上只会贬她为庶民不会赐死!”
全福点了点头出去了,独孤云傲坐在龙座旁边的位置上又起草了一份诏书,独孤昕看了以后皱了皱眉头说:“这样真的好么,没有人愿意与别人分一杯羹。”
独孤云傲微微一笑说:“与其我们瞎操心倒不如让他们自己乱起来,反正最后的决定权还是捏在我们的手上!”
独孤昕愣了一愣微微一笑:“这倒也是,妹妹你果然聪资颖慧啊!”
独孤云傲没有说些什么只是淡淡地说:“多谢皇兄夸奖。”
艳阳高照
独孤云傲望着碧蓝如洗的天空却觉得全身冰冷,拂梅附在她的身边低声说:“主上,刚刚范婕妤被门口侍卫给处理掉了!”
独孤云傲点了点头说:“孤知道了,给她一口薄棺材葬入乱坟岗吧!”
拂梅皱了一下眉头,她不明白独孤云傲为什么要对一个已死之人这么好,但是主上一向是不做无意义的事情。于是应了一声喏就下去了。
死牢中
范从赟痛苦的呻吟着,一向欺男霸女的他何时受过这样的痛苦,再加上这几年瘫痪在床更是养尊处优。
他的大哥范从武恨铁不成钢盯着范从赟,他一直以为自家的弟弟虽然混球了一点但是好歹是一个男儿到底有一点担当却没有想到在如今这种地方不是挂念着吃喝睡就是挂念着女人。这时死牢中有一丝光亮透了出来只见一身穿鹅黄色宫装的窈窕女子走了进来,范从赟见了眼睛直发着亮光。
但是一道毫不客气的鞭子将他打醒,“眼珠子瞄什么瞄,冲撞了贵人小心将你的眼珠子剜了喂狗!”狱卒毫不客气的声音响起。
烟萝用香帕捂住自己的口鼻皱着眉头说:“娘娘我们快走吧,这味道实在是太难闻了!”
唐婉摇了摇头只是看着狼狈不堪的范从武微微一笑:“大舅舅还记得外甥我吗?”
因为光线模糊,所以范从武一时间也没有分清是谁好不容易适应了眼前光线,范从武一时间惊愕不已:“你?你为什么来这儿?”
唐婉微微一笑:“痛打落水狗不是所有人共同的乐趣吗?怎么大舅舅难道是不知道这码事?”
范从武冷冷地看了唐婉一眼说:“我记得范家和唐家虽然不能说是世代交好但是彼此之间也是有姻亲联系,你就不怕有人骂你们背信弃义?而且范家似乎与你们唐家没有什么仇恨!”
唐婉笑了说:“没错是没有什么仇恨,难道舅舅忘记了当年你让你的堂妹嫁进我唐家作为平妻的时候就是我母亲受尽凌辱之时,你我之间的仇恨在那时就已经开始了吗!”
范从武冷哼了一声说:“如果不是你的父亲当年贪恋范家的权势这件事情岂会促成,你依旧是那高高在上的唐家嫡出大小姐,要怨也只能怨你那趋炎附势的父亲!”
唐婉笑着说:“这是自然,但是我母亲受尽多年凌辱一般有唐家漠视放任的功劳,一半就有你范家的功劳,为了报答你们的恩德,外甥我送了一份大礼给你们!”
范从武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只听唐婉的声音甜蜜又恶毒的响起:“本来皇上是打算让你们秋后斩首示众但是外甥我一向是知恩图报的人,皇上的心善所以就答应了本宫的要求,将你们的秋后斩首改为了成年男子一律凌迟处死,妻女一律没为军妓,未满十四者斩首示众。你说本宫对你们范家是不是很好?”
范从武听完眼睛就赤红成了一片冲到牢门前却被郁卒的一顿鞭子给打回来了但是仍旧大喊大叫地说:“你,你这个毒妇!”
唐婉姿态优雅地擦着手说:“比起你们范家生吞胎儿之毒,本宫自叹不如,所以将你们的刑罚加大本宫还嫌不及你们的恶毒十中之一呢!”
“唐婉,你可别忘了,我范家还有一位妃子在宫中!”范从武气急败坏地说。
“呵呵呵呵!”唐婉发出了悦耳清脆的笑声,只听她一字一字地说:“还想着你家那位逐月婕妤会求着皇上帮衬你们么,当真是白日做梦。”
烟萝见到唐婉的示意后也笑着开口说:“大舅老爷许是不知道吧,你的那位婕妤娘娘在你们下狱的时候就已经被打入冷宫了,不过她也算是有本事的竟然能从冷宫里跑出来,闯进了紫宸殿为你们求情,只可惜你们的家主实在是太蠢竟然会在狱中自裁,皇上本就龙颜大怒又撞上了这么一遭,你认为你们的婕妤娘娘会有下场么?”
范从武的脸色一下子白了起来:“她怎么了?”
唐婉的嘴角噙着戏谑的笑意说:“自然是被乱棍打死了,打得就是一团看不清楚的血肉了哪还看得出来当初的国色天香啊!”
范从武此时彻底瘫软在了地上但是唐婉却还不放过他,只听她说:“现在全都知道了范家的女儿表面端的是淑女实则是按着扬州瘦马的标准来**,所以女牢那边本宫会派人好好招呼的,听说这大牢里有不少是好男风的囚犯,本宫一向是物尽其用,反正你们都是必死之人自然要解一解那群囚犯的心上瘾,范家的女儿国色天香,范家的男儿也是出落得清俊不凡不是吗?”
“你这个贱妇!”范从武此刻的脸色不再是苍白而是铁青了他大怒着说,“我范家与你无冤无仇,就算范英桂与你有仇你何必计到我范家头上。”
唐婉继续温柔地说:“老虎虽然可怕但是罪魁祸首却是养虎之人,范家你们既然都是养虎之人,你们认为你们逃脱得了么?”
唐婉笑着对狱卒长说:“本宫吩咐你的事情办好了没有?”
狱卒长笑着说:“娘娘吩咐的事情奴才岂会不从,这一打听啊这死囚中还真有挺多对这些人起了歪心思的今儿就全给放在这个牢房里。”
唐婉笑着给烟萝打了一个颜色,烟萝笑着从袖中拿出一张面额大的银票塞给狱卒长后又给了一块翠头极正的翡翠后就跟着唐婉离开了。
狱卒正好带着四五个身体粗犷的死囚来到了范家人面前,范家人不得不说是宫廷世家确实是男的清俊女的漂亮,死囚看到那群漂亮的家伙心里真的心痒痒起来。狱卒长懒洋洋的说:“这些人就给你们了别弄死了就成。”
“嘿嘿嘿嘿!”死囚们发出刺耳的笑声,冲进门去,一时间范家人哭爹喊娘的声音不绝于耳,狱卒长抠着耳朵吐了一口唾沫说:“呸,卖女儿的婊子家,真是吵死了。”
未央宫
独孤云傲听到天牢里的消息皱了一下眉头说:“一定不能让范家那群女人成为军妓,皇上的圣旨下到哪儿了?”
拂梅说:“主上,皇上的旨意正在中书省审核!”
独孤云傲问:“是真的像唐婉容所说的那样么?”
独孤云傲站起身来说:“自古后宫不得干政,这唐婉容当真是好大的胆子,传孤法旨延迟进度,立马备车随孤去紫宸殿。”
“诺!”
紫宸殿中
独孤昕正与唐婉在品诗论画
“皇上,这幅字写得可真好!”
“哦,哪里好?”
“这幅字笔势纵横,恣意风流,瘦笔有肉,肥笔有骨,就如**桨乘舟,置于海上,令人心境开阔,实在是一幅难得的名作。”
这声音柔婉可人,叫人心里如同一只猫爪挠啊挠,独孤云傲一听不仅皱起了眉头,冷眼望着在门外侍奉的全福,全福一个机灵就跪了下来:“摄政王!”
独孤云傲笑了:“既然知道是孤来了为什么不通传?”
全福哆嗦着身子刚想着辩解但是看到独孤云傲一双含了冰霜的眸子立马哑了声然后尖利的大喊:“摄政王殿下驾到。”此时的他只能希望皇上收敛一点了。
独孤昕一听这声音连忙整理好衣服上的褶皱但是
“嘭!”
一声巨大的踢门声带着刺眼的光亮让独孤昕一时间睁不开眼睛,独孤昕看着自己的样子不禁有一些赧然。独孤云傲闲闲地看着衣服有一些凌乱的唐婉容说:“如果孤没有记错过的话,妃嫔侍寝也是亥时,如今只是申时三刻,唐婉容在这儿做何?”
唐婉惊讶的看着这个尚不足九岁的女孩但是却有着逼人的气势,等到她感觉到膝盖一凉时她才发觉自己早就已经在第一时间跪下了,想到了独孤云傲刚才说的话她一时间支支吾吾说不清楚,独孤昕刚想说些话为唐婉说一些话但是独孤云傲威严的眼神一扫也噎得说不出话来,最后只好讷讷的说:“这唐婉容磨得墨极好,所以朕…”
独孤云傲说了一声:“婉容娘娘,孤与皇上有事相商。”
唐婉容只好退了下去,但是独孤云傲没有忽视她那一抹不甘与怨毒的眼神。
独孤云傲盯着独孤昕,独孤昕尴尬的咳嗽了一声,至少岔开话题说:“云儿有何要事这般兴师动众的。”
独孤云傲冷眼看着独孤昕终于开口说:“皇兄,臣感觉你最近盛宠无比的唐婉容比范家那群女儿更加让人不放心啊,你可不是一个好色的人。”
独孤昕愣了一下,没错,就是当年范家的女儿他都不会在白日召他们来紫宸殿。而今自己最近实在是太荒唐了一些。
独孤云傲见到独孤昕的脸上出现疑惑的神色便知道独孤昕自己都产生疑惑也不点破,直到独孤昕的面容越发的凝重起来,独孤云傲却打断了独孤昕的思考说:“皇兄,刚刚中书省的人来报,你将范家的刑罚加重了。”
独孤昕愣了一下说:“这有关系他们本来就是必死的结局。”
独孤云傲的声音不由的拔高起来说:“圣旨是可以朝夕令改的吗?”
独孤昕不由得有一些心虚,独孤云傲说:“这修改圣旨是唐婉容提出来的吧!”
独孤昕点了点头,独孤云傲皱了皱眉头说:“虽然唐婉容的建议也没有什么但是皇上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你会修改那道圣旨的旨意。”
独孤昕的心里越来越沉,他从来没有被人这样迷惑过心智,他惊讶的看着独孤云傲,独孤云傲慢慢的说:“陛下,虽然臣不清楚您的后宫之事但是有一点孤必须提醒您,自古君无戏言,圣旨不能朝令夕改,还有范家的女儿绝对不能放入军妓红帐之中!”
独孤昕张了张嘴问:“这是为何?”
独孤云傲冷声说:“杜薇之祸,陛下难道忘了吗?”
独孤昕恍然间不觉冷汗涔涔,杜家曾经是周朝有名的望族,被抄家之后,妻女一律充为军妓,其中有一个女儿小字名薇,利用自己的姝色迷惑了当时的大将吕忠成为了小妾,最后竟然蛊惑吕忠刺杀当时的皇帝清玥女帝,如果不是皇宫当时守备森严而且清玥女帝更是一个精明强悍的人,她早已察觉吕忠的用心,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其实准确的说来这杜薇也并不是那么厉害,吕中的心理早就已经种下了对女帝不满的种子,杜薇不过是诱使他的种子提早发芽了而已。但是这却为统治者提了一个醒为了防止这一类事情发生,严令一旦有将领将军妓作为妾室斩立决。
独孤云傲声音不咸不淡地说:“范氏之女善媚比之杜薇绝对是有过之而无不及,陛下如今除了臣手中的汉中军之外,您能保证其他军营中的大将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吗?”
独孤昕终于镇定下来说:“所以一开始你就将她们贬为官奴就是为了将她们放在眼皮子底下不让这种事情发生。”
独孤云傲说:“不过,从唐婉容这样做也可以看出来她对范家是恨之入骨了,臣不会让皇兄的后院起火,所以臣劝皇上将他们贬为官妓吧!”
独孤昕有一些急了:“可是指令发到中书省已经有半个时辰了。”
独孤云傲说:“中书省的人对于皇上在短短时间修改圣旨之举深觉有一些不妥,于是就将这道旨意留中不发了。陛下需要再下一道指令将这些旨意召回,重新拟定。”
独孤昕点了点头,独孤云傲正准备转身走却被独孤昕唤住了:“云儿,如果你真的不喜欢唐婉容,朕会将她打发了!”
独孤云傲扬起一抹笑容说:“陛下,臣虽然是您的妹妹但是后宫之事,作为小姑子的臣实在是不好插手,皇后娘娘只不过是爱女心切犯了一点小错而已,后宫需要一个女主人了!”
独孤昕沉默起来,独孤云傲没有再理独孤昕转身就走了,拂梅紧随着独孤云傲用密音问:“主上,这薛皇后跟你本来就不对付为什么还要将她从那里给放出来啊!”
独孤云傲微微一笑说:“皇后娘娘调养了这几日早就好了,但是以她以前的性子,一定会送上一些旧物来挽回皇上的旧情,现在却是一点动静都没有你不觉得奇怪么?”
拂梅有一些不明白了,独孤云傲笑着用密音说:“薛家最近老实不少,而且陆续交上了二十万的兵权,作为交易孤也该给她一点甜头尝一尝了,皇后到底是皇后,这后宫的主人也只能是皇后。贤妃,德妃蹦跶太久也不是什么好事。”
拂梅犹疑地说:“那唐婉容的事?”
独孤云傲皱了皱眉头说:“本来孤以为不久之后皇上就会厌了她的身子但是没有想到皇上对她的荣宠还真是令人艳羡呢,这件事情得查一查了,如果是什么上瘾的药物,孤不介意为皇后娘娘送上一次立威的机会。”现在的后宫在她搬离出去前也该乱起来了,唐婉容虽然是一个小刀子但是小刀子发起疯刺起人来还是会流几滴血的。
次日
独孤昕看着众臣缓缓开口说:“众卿对于这职位大量亏空之事有何建议?”
容德开口说:“陛下,范家德行败坏,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臣认为凡是范阁老挑选出来的天子门生都不宜担任过高的官职,所以臣建议再举办一次国考。”
独孤云傲缓缓开口说:“容大人,虽然孤很赞同你的建议但是国考在两年前已然举行,我朝旧例国考三年一次,这样似乎不大合规矩。”
容德说:“殿下,事急从权,算起时间来距离国考还有五个月,算算时间也不算是打破旧例。”
独孤云傲点了点头说:“众所周知这一次空缺出来的职位大多都是编修,御史等文职,由选拔出来的考生担任也是极为合适的,但是礼部尚书一职实在是很重要不能轻率决定,不知道诸位爱卿有何人选举荐?”
众臣面面相觑,独孤云傲看着他们忐忑不安的神情微微一笑,她知道同意了容德意见就意味着他们所有的算盘全部落空,如今她又抛出了礼部尚书这一烫手的山芋,也不知道有谁敢接。
蒋国公蒋涛走上前来朗声说:“陛下,老臣认为由礼部左侍郎唐天最为合适,唐侍郎长期在礼部对于礼典熟知是最好的人选。”
刘振走上前来说:“陛下,众所周知,唐大人苛待发妻多年,如此薄情寡义,不知礼教之人如何能担当此大任,这不是令天下人嗤笑。”
李晋也走了出来说:“陛下臣附议,唐天此人宠妾灭妻,苛待发妻,如此私德有亏之人岂能担当我朝礼部尚书之职,众所周知,礼部主张礼仪教化,唐天此人修身不正,如何能服众啊!”
独孤云傲笑了,这两个老家伙早不出来晚不出来就在这个时候出来插上一脚,将所有人都知道的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翻出来,一副义正言辞的样子当真是可笑。
容德冷漠的看了唐天一眼,垂下了自己的眸子,他很清楚这刘,李二人是为了什么,如今两家各有一位正一品妃并有一位皇子傍身,现在四妃之位空出一位贵妃之位,如今的唐婉容正得圣宠,如果真的生下一位皇子来这贵妃之位迟早是她的,他们岂会容许这样的情况存在。
独孤昕点了点头说:“关于这件事情,朕也略有耳闻,唐天确实是不能担此大任,诸位爱卿还有其他人选么?”
唐天愤怒的看了一眼刘振,李晋但是却说不出什么话来,他很清楚他的那些事会成为皇上心里的一个疙瘩。这么多年来他是苛待了发妻,但是没想到风水轮流转,这位最不受重视的出生云氏的皇子成为了皇上,而自己最不待见的女儿成为后宫之中荣宠无双的妃嫔。虽然自己的那位发妻只是云氏庶出但是如今的云氏就剩下那么一个人了,皇上岂会不重视。现在的皇上没有找他茬就算不错了,但是他想要平步青云恐怕是一辈子都没有戏了。现在如果有后悔药卖他一定会将家底掏空也要买一颗回来。
独孤云傲缓缓开口说:“诸位爱卿到底有何人选尽管说出来,六部尚书之职不能有空缺。”
众臣均不开口思量着如何利用此事来捞者最大的利益,独孤云傲见他们这般作为也知道谁都不愿再做这出头之鸟,独孤云傲的眼中划过一道笑意对独孤昕点了点头。
独孤昕说:“既然诸位爱卿都没有最佳人选,朕就让朕心中的人选来坐这礼部尚书了!”
全公公将圣旨打开:“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之爱卿荣国公容德,为官清廉,修身持证,实乃我朝礼仪之典范,今加封为礼部尚书,已示皇恩,钦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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