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回医院一趟。”吕粒对厉馨宁说完这句后马上行动起来,搁下手机去换衣服。
厉馨宁一脸懵的站起身,“林老师进医院了吗?你倒是说清楚啊,我陪你一起去,我开车。”她说着抓起车钥匙,往门口去。
“好,路上跟你说。”吕粒在卧室里大声回了句,紧跟着出来时递了一个口罩给厉馨宁,“把这个戴好。”
两人开车上路,直奔吕粒之前隔离时的医院。
路上,厉馨宁等了半程也没听到吕粒跟她解释,最后忍不住还是开口问了,吕粒这才说林寂也进了她之前隔离的医院。
“为什么!”厉馨宁很吃惊。
“他和我遭遇差不多,也被怀疑感染了传染病送过来隔离,再具体的我也不知道了。”
厉馨宁扭头迅速看了眼副驾上的吕粒,看到她眼神紧盯着车窗外的路面,把要问的话憋了回去,转回头专注开车。
车到了医院门口,却没能像平时那样直接开进去,医院的铁门不知何时关上了,门口站着保安。
等她们找地方停好车走过来时,才看到门口居然还有穿着制服的,比她们早到的许卫正跟其中一位在说话,见到她们就赶紧走过来。
“他们中间有两个人确诊,医院现在封闭了。”许卫简单解释了一下目前的情形。
厉馨宁望着医院的综合大楼,“什么病啊都把医院封了,林老师呢,他没事吧?”
许卫盯着一直没说话的吕粒,清清嗓子说,“林寂他暂时没事,确诊感染的一个是从国外押回来的嫌疑人,一个是咱们这边的刑警同志,你们过来之前我还和他通了会儿电话,暂时没事。”
吕粒还是没出声。
厉馨宁着急的追着许卫问更具体的情况,问林老师怎么会根刑警和嫌疑人在一起。
吕粒就在一边听着,听得自己一脸恍惚,直到有人叫她名字,才激灵一下循声去看。
是那位很久未见的齐局。
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出现的,刚才就是她喊的吕粒,吕粒反应过来时,齐局已经走到眼前了。
“稍等一下,我带你进去见他。”齐局开门见山没废话,和吕粒说完就转头处理事情。
过了两分钟,齐局折返回来喊上吕粒跟她走,留下许卫和厉馨宁站在原地继续刚才没聊完的话题。
厉馨宁盯着齐局的背影,问许卫:“许导,那位,你认识?”
许卫嗯了一声,“也不算认识,就是知道她的来头。”
那边吕粒已经跟着齐局走进了医院大门,守在门口的卫兵正在重新关门,厉馨宁收回视线,“是挺有来头的,我也看得出来。”
——
医院大门里,吕粒和齐局按着医护人员的要求,正在穿戴防护服和口罩,两个人自从进门后彼此还没讲过话,吕粒比齐局先一步穿好,就站在一边等着。
等齐局也穿好后,一个自称副院长的医生就领着她们往里面走,吕粒听到齐局在向他询问几位刑警的状况,不自觉的眼神紧张起来。
那位副院长回答说暂时都还挺稳定,除了已经确诊的那位警官之外,其他人都没出现症状。
“那我们那位文物专家呢,他怎么样?听说他有些疑似症状了。”齐局说完,眼神朝身边明显脚步一顿的吕粒瞥了下。
吕粒已经直截了当朝齐局脸上看过来,她的视线越过走在她和齐局中间的副院长,像是能把人脸看穿。
齐局脸色如常,脚步依旧,等着听副院长的回答,完全忽略掉吕粒那边的目光。
副院长伸手推开一扇门,“往前边走边说,“那位两个小时前开始出现症状的,应该是因为他始终和确诊的嫌疑人近距离接触才这样,确定是不是感染了,要等24小时1之后才能出结果……齐局,往这边走,咱们先去看哪个?”
“齐局。”吕粒突然开口,齐局朝她看过来,只一眼就明白吕粒喊他是什么意思了。
齐局看着副院长,“先去看嫌疑人吧。”
吕粒皱了下眉,她刚才喊齐局的意思,可不是要先看什么嫌疑人,她还以为齐局会懂她的意思,明白她是想说能不能先去看林寂。
看来是理解错了。
副院长前头带路,到了又一道门口前,他让齐局吕粒先稍等一下,自己先走了进去。
齐局这才转头看着吕粒,“你刚才的意思我明白,可我觉得还是应该先来看看嫌疑人,看完这边再去林寂那头,你刚才也听到了,他目前没什么大事。”
吕粒抿了下遮在口罩底下的嘴唇,没什么话想跟齐局说,干脆保持沉默只微微点了下头。
“你们,”齐局倒是还不想停嘴,盯了吕粒几秒后又说,“你们在一年前就分手了,我也是今天才知道。”
吕粒这回狠狠咬住了自己的嘴唇,目光沉沉地盯着面前紧闭的那道门,无语。
齐局再没继续,很快那位副院长就推开门重新出现,带着齐局和吕粒一起进去。
走到一个房门紧闭的病房门口,副院长说因为安全原因不能让她们走进病房,就只能隔着门在外面看看里面的情况。
齐局走到房门的窗口前,往里面抢救**躺着的人看过去,副院长在旁边跟她说明里面那个嫌疑人的身体情况,吕粒站在他们身后听着。
“这个和当年那个一样吗,我是说致命性一样吗?”齐局听完副院长的介绍,问了一句。
吕粒看着副院长,不知道会听到什么样的回答。
副院长:“这个病之前在咱们国家境内从未发现过,和疫区那边联系过,目前看来应该是比那次更凶险的程度,致死率在国外的主要疫区里,一直很高。”
他说完这句,好一阵门口三个人都没说话。
直到一个护士从病房里面开门出来,齐局才又问副院长,里面的嫌疑人什么时候能清醒过来。
“这个不好说,还是要过了24小时才能知道。”
齐局想了下又问,“那她一直就这么昏迷状态吗,我是说从送到医院来之后,她有没有和别人说过话。”
副院长也思考起来,稍许后回答说,好像从救护车上下来前,和同车的人说过话,在那之后才彻底昏迷的。
“同车的是谁?”
“就是你们那位文物专家林寂,说了什么我就不清楚了。”
吕粒再次听副院长说起林寂,真是恨不得马上就能去看他,可是看看满眼思索神情的齐局,吕粒这次没说话。
半分钟后,齐局对副院长说,“这个嫌疑人很重要,院方一定要尽全力抢救她。”
“那是一定的,我们作为医生要对患者负责,不管她是什么身份送进来的,齐局可以放心这个。”
齐局嗯了一声,目光转向吕粒,又对副院长说,“去看其他人之前,能不能找个地方,让我和同事单独说几句话。”
她说着,抬手指了指吕粒。
几分钟后,吕粒和齐局面对面站在了一个问诊室里,只有她们两个。
齐局不等吕粒问原因,已经开口说起这么做的原因。
“我是想告诉你一些事,吕粒。”齐局说着,似乎轻声叹了口气,吕粒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齐局抬手调整一下自己的口罩,“刚才那个女犯罪嫌疑人,是天乐宫壁画被盗案的主犯之一,境外的贩卖都是她来运作的,你对她应该也不陌生,你们见过。”
吕粒一愣,她听到齐局说那个犯罪嫌疑人是女性已经挺意外,跟着又听到齐局说自己还认识对方,更意外了。
齐局看着她,“还记得那个无偿捐赠国宝《仙仗图》的女捐赠者吧,里面那个就是她,同一个人。”
这么一解释,吕粒眼前马上就浮现出那位复姓百里的女捐赠者的样貌,她对那个女人印象挺深刻。
吕粒看着齐局,“怎么会是她。”
齐局没回答这个问题,她也看着吕粒,把自己要说的往下继续,“吕粒,她除了是嫌疑人,是国宝的捐赠者之外,还有一个身份……她还是林寂的亲生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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