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撒说完,伸手就拿出了驾马用的鞭子,陆茗儿看着他,推着萧萧长钰就赶紧退后。
“啪”
茶壶茶盏因着疼痛颤抖的依寻碎了一地,就看宓撒抬脚就踩住了依寻的后背。
“你把本王请雍王和王妃的茶打翻了,去过去赔罪!”
依寻哪里受过这磋磨,心里愤愤不平,起身就要咬上宓撒,许是知道她定会反抗,宓撒轻笑出声。
一手拽着她的头发,另一只手就钳制住了她的两个腕子。
“怎么?居次这是做不来家具?也是匈奴最尊贵的女人,怎么会甘心做个茶几子。
不过本王幼弟可是被你锯了双腿,成了个茶几子,你说本王现在没直接砍了你手脚,你是不是该感谢本王。”
砍了双腿?陆茗儿呆愣住了,就因为打翻了她的水果?
这居次还真是找死的命啊!
“他就是个下贱货!一个小部落的玩意儿,我就是教训他了又如何?”
依寻此刻只想把他激怒,最好直接一刀砍死自己,省的被她折磨。
只是依寻还是想的简单了,她见宓撒面色并未改变,许久后就听他说道:
“居次,本王告诉你个事儿,你父王可没死透,他被本王的人带走了,你要是想死本王不拦着,但是你死了,你父王就没用了,你可想好了。
乖乖的做个家具,若做的不好,本王就在他身上割一块肉,什么时候你学乖了,什么时候本王放了他。”
匈奴王没死?陆茗儿诧异把目光转向了萧长钰,就见他微不可见的扬了下唇角,便心知肚明了。
这宓撒胡说八道的本事还真大,不过确实也没错,只有给她点希望,才能好好折磨,否则存了死心,又有什么意思呢?
果然依寻听完诧异抬眸看向了他。
“父王他没死...”
宓撒见有了效果,伸手就拽着她到了眼前:“是,本王离开时醒过来了,居次还是好好想想吧!”
依寻突然有了盼头,只要父王还在,她就有翻身的一日,受磋磨又如何,只要能翻身,到时候这群人她一个一个收拾。
“我知道了。”
宓撒见她终于服软,轻笑了一声:“你?不应该说王上奴婢知道了吗?”
依寻知道他就是变着法的要作践自己,只是到底没让她死了,看到时怎么勾引他,让他最后再死在她手里!
“王上奴婢知道了。”
宓撒见她再次跪好,这才又召了婢女:
“小姑娘,再给本王上壶茶,这案几子实在不稳,刚茶水洒了,对了本王要那刚开的水,泡出来的最是好!”
到底婢女都有心眼儿,看了眼跪趴在地上的女子,知道这是眼前这个新任匈奴王要作践她,随即收了目光,恭敬应了下来。
“单于放心。”
小婢女透着股伶俐,年岁不大,宓撒看着她离开,轻笑了下。
陆茗儿自是注意到了,心中一阵无奈,这匈奴王怎么就和个登徒子附身一样,那眼睛都要粘在小婢女身上了。
倒是萧长钰知晓,这小婢女有几分似宓撒没了的弟弟,多看两眼也是正常,只是也没点破,自己王妃误会他,也正好!
果然没一会儿,小婢女拿着托盘进了房,跪坐好后,这才把茶盏先放在了依寻平坦的背上,接着拿起那茶壶,就也放了上去。
寻常给主子上茶都是会先放一放再上,省的烫了主子们,今日这单于要沸水,她便直接冲了茶端了上来。
壶就算再厚,这热度也早已经传到了壶身,放上去,再次疼的依寻一哆嗦,只是她强压着疼痛,不敢再撒出来,那开水浇在身上,滋味可是不好受。
见她忍了下来,宓撒看着她已经满是汗珠的额头,知道定然烫的不轻,心里暗爽,她心思歹毒,今日定要让他也尝尝这滋味。
小侍女都放好后,刚要伸手去拿茶壶,就被宓撒拦住了:
“小姑娘,别急,这茶自然是本王要给王爷王妃倒的,去退下吧,拿着这个,找本王身边随从,让他带你骑马玩去。”
这哄小孩子的态度让陆茗儿看不懂了,不是说赫蓝部首领铁血无情,喜好虐杀女人吗?这怎么还哄着个小丫头去玩?
一阵的不解,但看到萧长钰一脸玩味笑容后,她总觉得这事儿没那么简单,这老狐狸定然算计着什么。
宓撒伸手拿起茶杯,给萧长钰与陆茗儿茶,偶尔滴落的一两滴茶水,那温度虽然也烫,但好歹没有那么疼痛。
依寻就这么忍着,满脑子想的都是她父王复位后,她把几人踩在脚下的样子。
正想的起劲时,突然腰上被烫了一块,让她瞬间吃痛的叫出了声。
“啊!”
宓撒挑眉看向那红了得一块,拿起一旁的冰水就浇了上去。
“居次这细皮嫩肉的,可是不能烫坏了,本王给你冷敷下。”
冷热交替再次让依寻呻吟出声,陆茗儿看她不住颤抖,轻哼了一声。
“居次,好好跪吧,对了你再王府这么久,还没有去过本宫的药庐吧,我那有个稀罕玩意,真是应该让你见见!”
萧长钰知道指的是什么,宓撒却有些好奇,这稀罕玩意儿能有多稀罕!
“郡主,小王有些好奇,不知可有幸长长见识?”
陆茗儿这话自然就是说给他听的,见他给了下话,缓缓点了点头,又看向了萧长钰:
“王爷觉得呢?”
萧长钰本垂着的眸子,带上来笑意,这看完了,不知道宓撒回去又会怎么祸害依寻了。
“王妃都开口了,本王自是同意,那择日不如撞日,便今日吧,正好晚膳本王请单于常常这都城特色!”
许是怕了尴尬,这去乾王府,便换成了两辆马车,陆茗儿和萧长钰上了第一辆,宓撒登上第二辆。
宓撒看着一旁准备下腿走的依寻,这才说道:“你就是个茶几子,不知道应该在哪里吗?”
依寻只得上了马车,再次跪趴在了他跟前。
见他一直打量自己,那目光不断瞄向自己胸口,依寻目光带上了抹悲戚之色,直接拽住了他单于长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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