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在与狼共舞的日子里六十二(1)
出租车到咸阳。***我立即给小憨打电话,运气可真好,小憨的手机号竟然没变。
“小憨是谁?”丢丢问我。
“哦,我一个朋友,你不认识。”我说着,一边听着手机拨号的声音。终于接通了电话。
“谁嘛?说话些!”小憨还是一口陕西话,味道一点都没变。
“小憨,我是小南啊。”我对着手机吼着。
“哦,呵呵!贼它妈地,有些日子没见了,你在哪呢?”小憨笑得很爽朗。
“我在咸阳啊,天黑了,找不到宾馆啊,我对这里不熟。”我说。其实我想说:“我准备去投靠你,找个地方住。”但我没好意思出口。丢丢靠在我胳膊上,偷偷地笑。
“啥?到我地盘上了,找个锤子宾馆哩,我就是开宾馆的。”小憨笑呵呵地说。
“啊?那怎么办?”我没听明白小憨中间那句话,所以含糊着问他。
“你在咸阳哪呢么?说个街道,我去接你撒。”小憨嗓门很大。
“啊?我在……”我赶忙问丢丢:“这是什么街啊?”
“好象是北大街。”丢丢说。
“在北大街啊。”我对手机喊。
“啥?北大街?咱酒店就在北大街哩,你没看见?”小憨说。
“没啊,什么酒店啊?”我问他。
“五月花。晓得不?”小憨说。我抬头,看到了五月花酒店的巨型霓虹招牌。大约步行五分钟就到了。
“哦!看到了,看到了,那我去找你。”我连忙说。
“好!我在酒店门口等着。”小憨笑呵呵地说。
我与丢丢朝五月花走去。路上我问丢丢:“你家就在陕西啊。”
“是啊,我家在阎良区啊。”丢丢靠着我的胳膊边走边说。
“那你应该能听懂咸阳他们的话吧?”我问丢丢。
“当然了,都差不多啦。”丢丢说。
“刚才听小憨说什么找什么锤子宾馆,什么意思啊,有这样的宾馆吗?”我问丢丢。
“你坏死了!”丢丢停步不走了,松开我的胳膊。
“怎么了?我真是不懂,我怀疑他是不是叫我去找这个叫锤子的宾馆呢。”我说。丢丢一听乐了,笑呵呵的一直没完没了。
“不是啦,我不能告诉你。”丢丢又抱起我的胳膊,嗲声嗲气地说。
“还有他说什么贼它妈的,这估计是在说贼吧,他的意思是,我们很久没见,是因为他遇到贼了吗?”我说。丢丢不说话,直到笑弯了腰。
“锤子,这和你刚才说的那句,大概都不是什么好话,骂人啦。”
“我还以为是榔头、锤子之类的,心里纳闷,有这样的宾馆吗,怪吓人的哦。”我说。
“不是啦,这就是陕西的方,你听不懂啦。”丢丢有点不好意思地说。
“啧啧,瞧瞧人家陕西人,这骂人都带着兵器,好厉害啊,不亏是兵马俑的故乡。”我感叹着。丢丢又笑起来,正要问她,却已经到酒店门口了,我一眼就看到了小憨,几个月不见,小憨长得胖墩墩的,颇有老总的派头。小憨伸出胖乎乎的大手与我握手。
“夜儿个还谝起你哩,你不来我行你去呀。”小憨笑呵呵地说。我没听明白,看丢丢。
“他说,昨天还说起你呢,你要不来就去找你。”丢丢笑着解释。
“哎,咋?还带个翻译?”小憨望着我笑。丢丢也笑了。
“哦,这是我女朋友啊。”我怕小憨误会,就撒谎说。
“噫,你女朋友美的太太。”小憨打量了一下丢丢,笑着说。
“还不能叫太太啊,我们还没结婚呢。”我说。小憨大笑,丢丢也笑了。
“你听错啦,他夸我长得好看。”丢丢笑着说。
“你听不懂我们的话,我就说普通话了。”小憨说着,领我们入酒店。
“打摭好了吗?”小憨问前台的服务生。
“就外个套间,正打摭着哩。”女服务生说。
“我们先去沙上坐一会儿。”小憨的普通话说得很标准。
“你怎么退学了吗?找到女朋友了吗?”我问小憨。
展开全部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