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上,谁都可以背叛她,唯独倾宴他不能!
“来人,将废后姚嬛秀拖往眺望楼。”夜倾宴一声令下,他拥笼着姚幽浮的盈盈水蛇腰离开
高长百丈的巍峨城墙就好像是一座恐怖的牢笼,哪怕是最为凶猛的恶龙也无法挣脱。
“夜倾宴,你这个无耻之徒,你竟然骗本王!你答应本王,只要本王将天龙玉玺双手献上,你就会好好对嬛秀,为何本王听到消息,辰时一刻,你将姚府满门抄斩……姚科晟可是你的国丈大人!”
二王爷夜胥华执剑在满是尸体的沙场上挥舞,卑鄙的夜倾宴将他困在皇城甬道,每间隔半个时辰命一千军士轰涌而上,当夜胥华斩尽了七千余人,他实在是感觉无力可支。
临这高楼,夜倾宴满是邪笑,“这天底下,也只有你夜胥华这个蠢蛋!哈哈!你以为给朕天龙玉玺,朕就会把姚嬛秀送给你?真可笑!就算朕不要!朕宁愿将她扔到窑子里!”
姚嬛秀毫无血色的白唇满是颤抖,从眺望楼一角,她瞥见夜胥华为了救她甘愿投身牢笼,“夜倾宴,念在你我夫妻一场,你放了胥华,你害死了那么多人,上天会惩罚你的!”
“贱人!胥华,叫的可真是亲切呀。你们是不是很早就勾搭在一起了?”夜倾宴这一句话宛如惊雷。
杀了她的亲人,还要侮辱她,姚嬛秀倒吸一口气,决绝道,“没有!”
“陛下,王嬷嬷把玉熙小太子抱来了。”姚幽浮提点了一下夜倾宴。
夜倾宴嗜血的眸光转移到孩子身上,孩子的一双眼珠子黑琉球一般,极为可爱,这个孩子若是自己的就好了,可是这个孩子……他是孽种!
夜倾宴高举那孩子,如恶魔抵临姚嬛秀,“朕再问你一遍,有还是没有?”
“没有。”姚嬛秀话音刚落,夜倾宴做了一个虚假动作,仿佛真要把孩子丢下高墙,刺激得姚嬛秀的心脏快要炸开。
“别说朕不给你机会,你再说一遍。”夜倾宴暴狂得怒瞪着她。
“姐姐快说有哇,这样的话,陛下就会饶恕这个孩子的。”姚幽浮妖娆一笑,长长的指甲轻轻滑过婴儿的脸蛋,“啧啧,细皮嫩肉的,好可爱喔。”
“有。”为了孩子,姚嬛秀承认自己与二王爷有染。
当姚嬛秀抬眸之时,眼睁睁得看着夜倾宴放松那个孩子,任凭孩子直落高楼,“啊!天杀的!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啊!夜倾宴!你狼心狗肺!不得好死!端木幽浮你迟早下地狱!他可是你的亲外甥!天呐……”
“母后在哪里呀?外公外婆被人抓走了。母后……”四岁的女童奶声奶气得爬上眺望楼长长的阶梯。
明悦……
姚嬛秀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放声道,“孩子,快跑!”
可惜姚幽浮一脸和蔼得对明悦小公主道,“明悦,来,你母后生病,来姨母这里,姨母给你抱抱。要不姨母送你一程吧。”旋即她故意一个侧身,将孩子推出石阶之外。
“明悦……玉熙……!”姚嬛秀两只手狠狠挠在心口上,恨不得将夜倾宴端木幽浮这一对狗男女扒皮剥骨。
嘭!眺望楼下的二王夜胥华亲眼看见地下摔成肉泥的小公主,碎声道,“夜倾宴,那可是你的亲生女儿啊!”
“那是你的女儿吧。”夜倾宴幽冷一笑,作了一个手势。
霎时间,从眺望楼的墙洞之中射发出千万只淬毒箭矢,姚嬛秀眼睁睁得看到二王爷腹背插满利箭,直直得挺在那,他手里还抱着明悦公主的尸体。
“啊……!”
身中剧毒的姚嬛秀奄奄一息,她迷糊之中似乎听到夜倾宴的话,“如今朕拿到了天龙玉
玺,却找不到天龙苍穹图只能是遗憾呀,要不然朕可以吞并其他诸国,实现真正的一统!”
天龙苍穹图?
姚嬛秀冰冷一笑,不禁抬起似千万斤沉的玉臂去拨左肩的袍子,露出一枚凤纹胎记,她原本等夜倾宴登基大典一完来凤仪宫,嬛秀就把姚家五代一传的天龙苍穹图的秘密告诉他。夜倾宴倘若不心急着屠戮姚家满门,他或许有机会得到它。不过现在看来,夜倾宴他是永远都不可能得到了。
旋即,姚嬛秀向手掌心狠狠吐了一口口水,将口水全部涂抹到凤纹胎记上,下一秒,一副波澜壮阔的天龙苍穹图显现而出,密密麻麻的上古篆纹,正是尧舜盛世时期宝贵的治国方略。
传闻,得天龙苍穹者,得天下!
“哈哈哈夜倾宴……”
姚嬛秀无比惨烈得用手指甲剥了左肩膀上的一层皮肉,然后放在嘴中嚼碎,“你永远不知道天龙苍穹的秘密!”
“什么,难道是——”夜倾宴懊悔难当,没有了天龙苍穹图,空有天龙玉玺毫无用处!唯有两者和壁才能成就霸业呀!到头来终是功亏一篑!!
姚嬛秀挣扎得爬起来,爬到边缘,满是血水的嘴角潋滟生华,“夜倾宴,端木幽浮,若有来生,定叫你们下地狱!”若有来生,她一定要好好保护爱她、护她、宠她的人们。
时光回朔三年前。
华京胥王府。
婴孩手臂粗大红烛炙炙得舔氐着空气,胥王府王爷寝室一片灯火通明,红烛上跳动的火焰撩出一丝妖冶萎靡的味道。
寝室中央东南隅横陈着一张价值万金的白玉床,只是这床榻,四齐玉柱嘎吱作响。看来再坚固的床,也抵不过男人这般折腾。他抱着衣不蔽体的玉美人狠狠鞑伐。
姚嬛秀抵过疼痛的浪潮,只是觉得浑身上下通通被灌铅块似的,男人火热唇瓣抵住她的贝齿,她下意识得咬合,只听见一声吃痛的嗷嗷叫声“该死的女人竟敢咬我”,旋即听到男人滚下榻的声音。
那个男人是谁?
我姚嬛秀莫非来到阴曹地府?
没想到阴曹地府也这般**的男鬼!只是这个男人的背影好熟……坚硬如岩的背脊宛如直线般流畅……再看看后臀饱而挺翘……左臀上有个五星的痣……看来这个男人蛮有大痣的,饶是上一世经历了人事的姚嬛秀看了都不免有些脸红,纷沓的重生记忆涌入她的脑海,有着五星痣的人,天,果然是他!
男人发上随意别着一根簪子,身下包裹了一块白色浴布,雄健挺拔身材展露无疑,三个字帅呆了,四个字霸气全漏啊!
曾经熟悉的刀削斧阔的脸,曾经熟悉的深邃眉眼,曾经熟悉的披肩银发,薄薄嘴唇永远挂着一缕桀骜,也正是这般,所以不得老皇帝欢心,帝位更是被伪君子夜倾宴谋夺了去。
夜胥华!
他简直跟三年前一模一样!
姚嬛秀为了确定时间来路,不禁用锦被紧紧身子,“今夕是何年?”
“重明三十三年。”夜胥华嘴唇一勾,满是嘲笑的味道,“不是一般细作都有很强的时间观念嘛。怎么?到了你这里就不行了?还是说刚才太舒服了……所以你……”
原来我重生在胥王府为细作的三年前,那时太子夜倾宴未曾称帝,二王爷夜胥华未曾被重明帝贬到蜀西。
姚嬛秀听着夜胥华侮辱、戏虐她的话,她心中全无愤怒,他嘴上虽无遮拦,但却是陪她走到生命尽头的男人,前世就是看他满是无奈的脸就认定他是一个坏人,从而投向披着一张人皮面具的夜倾宴怀中,错爱一生!
她,姚嬛秀再也不会像前世那般重蹈覆辙了。
淡淡的
,姚嬛秀的一双瞳孔宛如冰泉,“夜胥华,还有什么你想说,通通说出来吧,我,很,喜,欢,听!”
“你……”夜胥华满脸黑线,刚才她不是要死要活的吗?怎么现在变得如此无畏?她肯定是傻了在……对一定是傻了。
夜胥华扑上来,抓起嬛秀嫩白如瓷的下巴,一双邪魅的瞳孔凝着她,“说!你是不是太子派来的!不说的话!今晚本王再狠狠得要你一次!”
还没等姚嬛秀开口,夜胥华抓起地上凌乱的衣物往洗房去了。
没错,二王爷夜胥华是要一次,不过一次是一整夜!
前世的姚嬛秀痴爱太子夜倾宴,心甘情愿得为太子卖命,潜入胥王府,岂料最终被夜胥华发现了阴谋,便时不时把她拉上白玉床来凌虐。
姚嬛秀忍住撕裂的疼痛,抵到梳妆台前,用手拨开一头细密的青瀑,露出光洁如玉的香肩,凤纹胎记果然比以往还要深一些,嬛秀老太君阎氏曾经告诉她一个惊天秘密:每相隔五代,姚家嫡女一出世就会伴有左肩凤纹胎记,只有与当世真龙初次**便能加深“火凤印”凤纹胎记的颜色,再满三年之期,火凤印遇水即化便化出天龙苍穹图。姚嬛秀临死之前用掌心口水涂抹左肩显现天龙苍穹,再用指甲抠破,就算毁了也不让渣男夜倾宴得到它。
方才与姚嬛秀**的男子,正是真龙夜胥华,也就说明夜胥华才是真真正正的真命天子。
可惜上一世的姚嬛秀被夜倾宴的虚情假意蒙蔽了双眼,一心认定夜倾宴哪怕她心里知道倾宴不是真龙也依然一往情深。到了最后,却落得了个凄惨的下场,听起来是无比讽刺!
……
“姚玉,你这个贱人!给本夫人滚出来!”寝室外面传来堪比泼妇骂街的女人声音,或者不客气的说,那个人就是泼妇。
重生后的姚嬛秀心沉若海,嘴角轻轻掠过淡然笑意,整理了一下,推开门,果真是那个泼妇刘芳菲,“大清早的我还以为是哪只私自跑出狗笼的母犬在吠呢!原来是芳菲姐姐你啊……”
“谁是你的姐姐!你……你这个贱人!敢骂我是母……狗!”刘芳菲是夜胥华的侍妾,看着这几天胥王爷把姚玉拉进房中宠幸,还宠幸个没日没夜的,她多么希望胥王爷宠幸的人是自己啊。自己好歹也是抬了小门进来的,而姚玉呢,最初不过是王府的一个小丫鬟。
姚玉,只是姚嬛秀混入胥王府充当小丫鬟的一个代号假名罢了。既然选择入王府为细作,就更不可能用真名了。
姚嬛秀淡淡得摇晃螓首,“玉儿没有骂姐姐,是姐姐你自己对号入座。如果姐姐你自己都承认了的话,那便是了吧。”
接下来,姚嬛秀浅浅的三言两语就骤然让她石化,人家句句都说在理上。
“贱人!竟然骂我!我打死你!”刘芳菲发飙,拔下螓首的雀形金钿簪,紧抓在手,尖锐的一簪头紧紧逼近姚嬛秀的眼睛。
该死的泼妇这是要戳瞎自己的双目吗?!
姚嬛秀没有后退,更没有躲闪,清丽的双瞳在簪头下熠熠生光,冰凉至极的声音让刘芳菲后背都是凉飕飕的,“如果你想一辈子失去王爷的宠爱。那么、你尽管戳吧!”
“你……”
刘芳菲凌虚髻的两鬓泌出细细汗珠,握住簪头的手开始颤抖,心中暗诽,胥王爷如今正盛宠姚玉,胥王妃还没有做出表态,她一个小小的侍妾怎可如此冒进?
不对呀,假如我用簪头画花她的脸可不至于死……到时候她成了一个丑八怪看王爷还能宠幸她?
刘芳菲扬起手来,准备往姚嬛秀的脸蛋上狠狠一划。
而姚嬛秀的樱唇始终勾着一抹淡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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