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民县王沟村,这里是顺天市下属县城的一个小山村。三面环山,人烟稀少。在村头最东边靠近山脚下,有一处非常不起眼的简陋平房,平房门口还有一个大院,大院里杂草遍地,没猫没狗,更没有家禽,几乎没有任何生机。
院子里的大门成天紧闭着,几乎很少能看到有人在这里出入。平房里面有三间厢房和一个地窖,每间厢房都有人住,而在地窖里,还关押着抓来的年轻女孩和儿童。
从黑省流窜到顺天市的人贩子团伙,前不久刚从郊区耐火厂转移到这里。这里山高路远,人迹罕至,简直可以称为不毛之地。整个村子加起来也不过几十户人家,并且每家都相隔较远,一到晚上,除了狗叫之外,再就没有别的声音了。
晚上八点,平房东厢房里有两个人正围坐在炕头上喝酒,一年纪二十出头,长滴其貌不扬,要多磕碜就多磕碜。另一个四十多岁,外表看起来极为淳朴。两个人喝着三块钱一斤的散白,嚼着廉价的花生米,桌子上面还摆了两盘菜,焖子最硬,其次就是皮冻了。
“久哥,咱们啥前能走啊?这个鬼地方啥都没有,连喝顿酒都没有菜,再这么下去,我都快成野人了。”
憨子喝口白酒,脸色通红的骂了一句。自从上次被永强和肥龙给胖揍了一顿后,不知道为啥,这人就养成了一个爱酗酒的毛病,估计脑子八成是被打坏了,变秀逗了。
并且每次喝完酒都碎嘴子
,嘟嘟囔囔的骂来骂去。一会儿骂社会腐烂,一会儿骂领导人窝囊。再过一会就骂永强和肥龙,还嚷嚷着要去报仇,说要给这俩孙子放放血,让他们明白明白啥叫黑暗社会。
“国哥不让走,说还缺两个猪仔,等搞定猪仔后,咱们就撤退。”
老久嚼着花生米,面无表情的接了一句。他是这伙人中的智囊兼司机,平时出去‘办事’,他都只负责开车,很少参与实际行动,是个专门玩脑子和计谋的人。
他们能在这落脚,就是这个老久一手安排的。他利用团伙里唯一的黑脸妇女,两个人假冒外出务工的农民夫妻,在这里租了一个最不显眼的土房子。
每天白天他骑个自行车子去县城,傍晚才能回来,黑脸妇女就装模做样的在家务农,两个人整的还挺像那么回事。谁也没引起村里人的怀疑,穷乡僻壤的,谁会关注两个务工农民呢。这真是利用农村人的朴实,来间接完成他们丧良心的买卖。
这伙人躲藏在这里,是个再好不过的选择了。天一黑,村子里就没有任何光亮了。四周都是山区,除了荒山野岭,就是孤坟野鬼了。要是一般人半夜来这,还真就容易被吓个好歹。
“这一天天的就在这撅着,啥时候能抓到猪仔啊……”憨子喝了不到二两白酒,就又开始没完没了了。
“行了,喝点酒就这样,跟个娘们是滴,赶紧滚回去睡觉。”老久一看他那熊样,一花生米砸他脑袋上了。
憨子白他一眼,揉了揉被砸的额头没动地方。
他点了根烟,贼笑道:“我说久哥,那个…咱俩出去玩玩呗?这连个玩娘们的地方都没有。”
老久气的咬牙指着他骂道:“你还能有点出息不?这才几天就受不了了?真完犊子。”
憨子梗着脖子,问道:“你到底带不带我去?你要是不带我去,我就去地窖里找那两个小妞去。”
他翻身就要下炕,老久一把抓住他,回手就给了他一脑瓢,气的他大骂:“我告诉你,国哥要是知道你碰了那两个猪仔,他要不把你打成太监,我跟你姓。”
这真是一个莫大的讽刺啊,他一个人贩子,居然还在这一刻讲起了所谓的盗亦有道。
憨子一听国哥两字,顿时就蔫吧了。
他耷拉个脑袋摇摇晃晃道:“行了行了,我知道了。真墨迹,不碰就不碰,多大点事儿吧。”
他迷迷瞪瞪的下炕,迈着小碎步回到了西屋。除了站岗放哨的两人以外,其他人基本上都已经睡下了,甚至屋里还响起了微微的鼾声。
憨子眨着老鼠眼睛,一琢磨,这可不行,再这么搞下去自己真就成太监了。白头男子平时不允许他们任何人外出,一律躲在这里禁足。可今天憨子为了自身的欲望,宁可破戒也得出去,他管不了那么多了。
他偷偷摸摸的翻身下炕,走出屋里后,看见站岗的两个人正在闲聊。他尿悄的爬上墙头,顺着大院墙边就溜出去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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