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恨则不紧不慢地活动了下手腕:“师弟你连公主都打不过,说实话,跟你切磋,我有些提不起精神。”
楼赫气得就差跺脚:“我那是被公主暗算了!”
又一挑眉,“你该不会是怕输,不敢吧?”
陈恨这才抬眸看向他,眼神带着一股子睥睨四方的霸气:“既然师弟如此饥渴,那为兄就陪陪你吧,不过,若是输了,可别想小时候那样,哭鼻子耍赖告状。”
楼赫见他揭自己的短,气得当即挥拳而上。
陈恨则脚下八风不动,一抬手,只用手腕的力量,就硬生生接下了这一拳。
二人就此开打。
流风看得眼花缭乱,不住叫好。
虞啾啾很想待在这里,再看一会儿师兄弟二人打架。
只可惜,她得出去找楚寒尘一趟。
“楼赫,以后你就跟着你师兄待在宫里吧,我交代你的那件事,流风会跟你说的,今日,我还得出宫一趟,先走了啊。”
这么喊了一句,她就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视线里最后一眼看到的,似乎是楼赫一脚踹中陈恨胸口,然而还没得意,就被陈恨一头给狠狠按在了地上。
她不禁有些担心。
明日再来练习骑射,这箭亭的骑马场,该不会破了个大洞吧?
一直到了马车上,紫婴还有些回味无穷。
“真是没想到啊,楼赫平时拿鼻孔看人,但是在他师兄面前,也就是个弟弟!”
“那他可不就是陈恨师父的弟弟吗?”
虞啾啾想起楼赫面对陈恨时的情形,也忍不住地笑。
楼赫是跟炸毛小鸡一样,各种挑衅。
陈恨则稳如老狗。
楼赫一跳起来。
陈恨一巴掌把他拍地上!
这可是绝对的实力啊!
“皇祖母真有福气,有陈恨师父这样的在身边,楼赫比之陈恨师父,还是差了点啊。”她忍不住说道。
“公主,这楼赫也只比陈恨差了一点,可要是放眼整个大夏国,恐怕也没几个人能比陈恨还要强的,所以楼赫其实也算高手中的高手了。”
紫婴说着,瞥一眼车窗外头,悄悄凑到虞啾啾耳边说了句,“至少啊,比流风、流光,还要其他几个龙武卫都要强得多了!”
虞啾啾知道,她这是怕驾车的流光,还要其他跟着的龙武卫听到了,心里不高兴。
当即笑着点了点头。
实力的察觉,这,真是没有办法的事。
有些人,就是无法超越的。
虞啾啾出宫就直奔忆楹酒楼。
之前,楚寒幽买下了酒楼两旁的铺子,要搭建出天机阁。
数日未出来看。
今日到了酒楼这边就发现,就连酒楼都给拆了在重建。
她算算时间,只得去秦府碰碰运气。
这个时候,果然楚寒尘正在这里,给秦温温医治。
秦温温这娘胎里带出来的病,十分不好治。
即便是楚寒尘,也颇有些吃力。
不过,秦温温的病,在一系列名贵药材,以及楚寒尘独有的针灸术双管齐下的调理中,还是慢慢地在好转着。
虞啾啾一进到秦府的院子里,就见到,楚寒尘应当是刚收了针,从秦温温住的院子里走出来。
秦徵则从院子另一边过来,两人正好碰上。
虞啾啾刚遗憾宫里的一场架看不到。
这会儿,一见此,就做出噤声的手势,带着秦府的丫鬟,和紫婴绿萝一起躲在游廊的一个角落里,悄悄观察着这两人。
楚寒尘眉头轻皱,思索着接下来的诊断事宜。
他低着头,走出秦温温的院子,一路到了前院,就打算沿着抄手游廊离开。
因为想问题想的太过专注,竟是没发现秦徵。
一直到秦徵挡住了他的去路,他才抬起头。
见到是秦徵,楚寒尘的脸上就浮现出一抹淡淡的冷意:“不知秦老板拦路,有何贵干?”
秦徵嘴角翘了翘,道:“楚神医,我很感激你愿意医治温温,不过,你对我不必总是抱有这么大的敌意吧?”
楚寒尘冷睨着他:“你今天吃错药了?也不知道是谁,第一次见到我,就跟仇人一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当年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可是你扪心自问,到底是谁对不起谁?”
秦徵双手揣在袖子里:“当年的事情,我的确有做得不对的地方,可是你敢说,你就没有一点不对吗?”
楚寒尘拧起眉头:“我自问,我一直将你当作是知己,不曾有一点对不起你的对方!倒是你,偷了我辛苦得到的草药,还陷害我,害得我被匈奴人追杀!”
秦徵当即就要再反驳。
楚寒尘一抬手打断他:“若不是碰到你,我根本就没有再当一回事,可你一见着我,就仿佛做了对不起朋友事情的人,是我,我这心里就不舒坦!不过已经是当年的事情了,我不想再追究,这次来医治秦温温,我也是受小公主的托付,与你可没有半点关系。
“好了,我要走了,你别再拦着我,等温温的身体彻底好转,我便会离开。”
说完,他抬着下巴睨着秦徵,示意秦徵赶紧让路。
秦徵动了动唇。
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让开了。
“别走呀神医叔叔。”
然而这时候,虞啾啾出现了。
她走到二人跟前,清亮的眸子里盛着些笑意:“我看你们两个人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不如趁今日这个机会说开了。”
楚寒尘看着她,神情间似乎有些无奈:“公主什么时候来的?”
“就刚刚啊。”
虞啾啾圆润小脸上红扑扑的,“神医叔叔,你当年是怎么被秦徵给坑了的?快跟我说说呀,唉,我今日为了出宫找你,错过了宫里的一场架,正无聊了,你们两个今日必须把当年在塞北的事情跟我说清楚了,否则,谁也不许走。”
说着,她就不容拒绝地小手一边拉一个,拉着二人去了旁边的花厅。
楚寒尘和秦徵在她身后对视一眼。
彼此,都瞪了对方一眼。
片刻之后,三人在花厅坐下。
虞啾啾黑白分明的眼珠,灵动十分,在二人身上移过来,扫过去的。
见他们没人开口,她便清了清嗓子,正色道:“秦徵,你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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