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呼吸了?!
女人身子猛地一颤,瞬间血液逆流,紧绷起来。
什么意思,什么叫做没呼吸了?他不是在医院么,医生不抢救吗?!
“你快来他的公寓,我搬不动他!叫了救护车,可还没到,我该怎么办!”
听着余果急得哭出来的声音,不像是在骗人。
只是,好端端在医院的人,怎么会……
顾夏哪里还有思绪去细想其他,一个伤患,一个孕妇,可别真出什么事。
那混蛋……
那混蛋不能有事!
潜意识里,她不想他死。
不对,不是想不想,而是……他不能死。
这边,乔斯墨也听到了电话里传来的声音,看着女人面上的惊慌失措,他眸色一沉。
“地址。”
怔愣几秒,她才听到乔斯墨的话。
地址……
他在问,公寓地址。
女人没有再恍惚犹豫,立刻报了地址后,男人驱车载着她赶去。
“快点,再快点!”
乔斯墨听着她焦急不安的声音,看着她不知是因为心急还是担忧而红了的眼眶。
她,在害怕。
害怕,那个男人出事,害怕……不能再见到他了。
赶到靳淮南私人公寓时,余果就在门外站着,她没料到会是乔斯墨送顾夏过来,心想不好,事情好像弄复杂了。
顾夏见到余果,忙上前拽着她的手臂,声音里不自觉带了几分哭腔,问道:“他人呢?!”
余果:……
听这语气,很明显,顾夏心里是有靳淮南的。
那么紧张,那么害怕。
看来禽 兽这次,是赌对了。
“在房间里……”
余果话还没说完,顾夏就快步进了屋,而乔斯墨要跟进去时,却被门外的孕妇果给拦住了。
乔斯墨眉宇微蹙,看着挡在面前的女人,不明白她这是什么意思。
“那个,乔先生……你现在不适合进去。”
看到眼前女人欲言又止的样子,乔斯墨似乎明白过来什么。
想来,这里应该没有人有生命危险吧。
……
顾夏冲进房间的那一刻,脸上的表情瞬间僵化。
谁能来告诉她,不是说人要死了吗?
为什么她看到的,却是男人好端端地站在她面前,手里端着一杯水,姿态慵懒随意。
这就是,传闻中的没呼吸了?
大脑刹那空白之后,就是恍悟。
所以,靳淮南……根本就没事!
而余果,帮他骗了她!
靳淮南看着面色从惨白渐渐变为隐忍愤怒的女人,知道她现在一定很生气,生气他和余果一起联手——
欺骗她。
可这份欺骗,只是为了让她看清,自己的心。
她心里,明明就有他。
否则,她不会来。
正如那天,他将刀子递给她,她也舍不得要他死。
“你还是来了。”
听到男人的声音透着几许低哑,顾夏从恍惚中回过神,下一秒,眼中的酸涩充斥难受,她狠狠剜了这厮一眼,转身就要走。
这个骗子!
竟然拿这种事情来开玩笑,刚刚一路上,她真的以为……
死了最好,不得好死!
“顾夏,明明爱我,这么逼自己不累吗?”
女人脚步一止,垂在两侧的手捏紧成拳。
她……爱他?
呵!不可能!
她转过身,愤懑的目光瞪着他,斩钉截铁地回了几个字:“我不爱你!”
却是这话在靳淮南听来,没有丝毫的可信度。
不爱他?
看她红着眼说这话的模样,真像是只可怜的小兔子。
“不爱我,那为什么会来这儿?难道不是怕我死了,嗯?”
死!
又是这个字,顾夏已经听够了。
她咬紧唇瓣,从没有一刻希望自己从未遇到过这个男人。
“换作任何人,我都会赶来。”
换做别人,也一样。
靳淮南重瞳微微眯起,将水杯放置在桌上,缓缓起身,走到她身边。
看着那双惹人心疼的盈眸,男人修长的手指轻抚上她的眉目。
“可若是别人,你不会哭,更不会怕。”
哭,怕。
这样的字眼,顾夏以为,她不会有。
对这个男人,她不断告诉自己,只是一场游戏,不能当真。
可真的只是一场露水情缘吗?
和乔斯墨在一起,真的是喜欢乔吗?
不,不是。
这一点,顾夏比谁都清楚。
“靳淮南,如果你做这些只是为了验证我对你的感情,那我承认,你赢了。”
若他非要做胜利的那一方,那她可以认输,做一次失败者。
靳淮南眸子微沉,又听女人轻嘲的话语传来——
“所以赢家,你得意了吗?看到我难得狼狈一次,你能高抬贵手放过我了吗?”
放过。
男人神色划过一抹暗色,是不是他现在做什么,她都不信,他是因为爱她。
于她而言,靳淮南这辈子都不懂爱,都不值得原谅?
“顾夏,我不会放过你,这辈子我都要缠死你。”
你不愿认清自己的心,没关系,我有的是时间等。
余生,大不了耗死在你身上。
斩断你所有的桃花路,让你的绿荫大道上,只有我。
“你是我的女人,是我的妻子。”
妻子?
顾夏冷笑一声,这男人是不是真的病得不清?
“我不是你的妻子!”
“从你刺我那一刀时,你就必须兑现承诺。”
承诺!
女人咬唇,他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我根本没有承诺过你!那……刀子也不是我捅的混蛋!”
那是他自虐,跟她有什么关系!
这下,前一刻的愤怒与沉痛全转变为委屈与气结。
这简直就是栽赃嫁祸!
靳淮南不以为然,“刀柄上有你的DNA。”
顾夏:“你!”
“对,我赖上你了。”
女人狠狠咬牙,心一横——
“那我去自首,我去坐牢!”
大不了,她认了那个伤人罪,反正他也没死,最多给她判个一两年出来还不行么!
“好啊。”
不曾想,这厮话锋突转,竟然点头同意了。
霎时间,她大脑有点没反应过来。
而后她捏紧拳头,点点头,冷笑道:“行,只要能摆脱你,坐牢就坐牢!”
说着,她转身就走,立马去警局,一刻也不拖沓。
靳淮南看着女人又气又恨的模样,薄唇扬起得逞的笑弧,跨步上前,大掌扣住了她的腰身,下一秒直接给牵制在墙壁上。
“放开!”
女人挣扎,不是要她坐牢吗?
她成全他!
并且祝他这种男人,早生贵子,断子绝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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