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冲直接拿出来二两银子,十分阔绰的摆在柜台上。
见到银子,掌柜的倒是有些欢喜,随即说道:“客官,您真是大户。”
这话里调侃的味道,很明确。
就是觉得朱冲这等人,花二两银子买这等不实用的东西。
朱冲也不在乎。
随即笑着说道:“不知道掌柜的,能否告知,眼下,这吉贝的种子,能从何处买到?”
听到询问,掌柜的就略微思索,说道:“此为,只有岭南还有于阗,西南地区等处,有土著与西域人种植,种子嘛,这些地方,应该有,不知道可观有什么需求?”
朱冲笑着说:“洒家想买他一万斤吉贝种子,不知道,掌柜的有没有兴趣,做这笔生意?”
听到此处,掌柜的邱丰心中就十分讶异。
这吉贝种子,倒不是市场的常备之物,眼下别说这平江府了,就是东京也不见得有卖的,只有那岭南有人出售。
但是,岭南也不见得,有这么多种子,不过,这倒是一笔十分可观的生意。
邱丰随即笑着说:“可观,你愿意支付多少银两呢?”
朱冲笑着说:“看你想要多少。”
邱丰点了点头,随即说道:“岭南地处偏远,又多瘴气,野兽,十分凶险,是以,若是想做这笔生意,价钱自然是不菲的,若是,客官愿意支付一万两,小的,愿意差遣人,前往岭南地区,为客官采购。”
听到一万两,众人无不惊慌。
龚洁诧异说道:“朱管事,这华而不实的东西,要其有何用?”
李锦也说道:“这生意,不是这般做的,你要这种子,来我江南,又不能种植推广,又不能吃,这东西,对于我等来说,全是无用之物,可不能花上万两银子买这些无用的东西。”
掌柜的也尴尬笑了笑,说道:“诸位娘子说的也是,这确实对于我等来说,是无用之物。”
朱冲倒是坚定,说道:“那就一万两。”
听到朱冲地话,那掌柜的与众人都惊呆了,不知道朱冲为何这么坚持。
朱冲让人从钱箱里,拿出来二十锭官银,足足一千两,摆在柜台上,把所有人都引了过来,议论纷纷。
朱冲笑着说道:“这是定金,等掌柜的买到种子,我再全额支付。”
掌柜的心中欢喜,没想到居然遇到这种冤大头了,这无用之物,居然也花上万两文银搜罗,虽然吉贝的种子全国少有,但是,岭南地区倒是不少,只要前往搜罗,倒不是什么天大的难事。
掌柜的邱丰立即开心说道:“那,便听从可观差遣,不日小的就组织人手,去岭南地区采办,多少,都会为可观带回来一些。”
朱冲点了点头,随即说道:“那,是否可以组织一些店铺里的绣娘,织女,前往岭南地区,与那些当地的土著学习这吉贝的纺织,制品工艺呢?”
这种子与种植,朱冲都可以解决,这河湟打仗,朱冲马上就能赚一大片土地,但是,这工艺朱冲是无论如何也解决不了的。
因为他不通理工,根本就无法解决这工具的问题,只能派遣绣娘,织女,学后世的黄道婆,前往岭南地区学习当地的棉花纺织业,如此,才能推广起来。
这里面,可不是一蹴而就的事,而是经历了百十年的演变,才有后世的推广普及。
这里面最难的,就是纺织与机器制造,只有这些真正经营其中的人,才能摸索出,创造出。
掌柜的邱丰十分为难,苦口说道:“这,恐怕,就是强人所难了,那岭南地区,太过偏远,几千里路,男子前往,都困难重重,瘴气之下,少有人能坚持下来,咱们平江府的濂溪公当年就是被发放岭南,染了重病,才英年早逝,这女子本就孱弱,如何肯去送命?再者,我两浙苏杭地区的蚕丝纺织,早已技术精湛,谁又愿意去学那等落后的技术?单单是为了这吉贝,是不值得的。”
朱冲点了点头,也确实是,这岭南地区眼下是蛮夷之地,自古就是流放的刑场,男子都活不下来,何况女子呢?
而且,这学习吉贝纺织,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但是,朱冲还是不死心,随即说道:“若,每人一百两……”
掌柜的啧了一下,为难说道:“只怕,有钱拿命,无命回来复命,客官,此事,只怕小的也无能为力了。”
朱冲无奈一笑,随即说道:“无妨,你且为我采办吧。”
掌柜的立即点头,为朱冲写了字据。
随后,又为极为女娘挑选的服饰,做了结算,一共花了五百两,制备足够了过冬的裘皮貂衣。
这才满足打道回府。
一路上,朱冲都在想着,该怎么解决这工艺的问题。
这女子孱弱,不能去,这男子虽有力气,却手笨,这一时间,倒是把朱冲给难住了。
这地有了,种子有了,要是没有加工工艺,只怕,这银子是白花。
一路思索回了府宅,已经是戌时了,暮鼓都响了七八遍了。
朱冲安排众人歇息之后,还想着如何解决这工艺技术的问题。
“朱郎,今夜……留宿吗?”
听到李素娘地询问,朱冲四下看了一眼,这早已是熄了灯火。
瞧见那李素娘哀怨又渴望的神情,朱冲说道:“那便留宿吧。”
李素娘十分开心,两人心照不宣的前往朱冲的厢房,黑灯瞎火之下,瞧着没有人儿瞧见,这边才偷偷地摸到厢房里。
两人进了厢房,便开始亲热,小别胜新婚,两人也甚是想念。
但是,朱冲始终是兴趣不大,被那棉花如何提前改进纺织技艺的事,牵扯心魂。
李素娘也感受到了朱冲的兴致阑珊,便哀怨说道:“朱郎,是否已经嫌弃奴家了?”
朱冲立即笑着说道:“那有的事,只是洒家被事物纠缠,眼下,战事要起,若是不筹备妥当,日后我大宋儿郎门拿命换来的土地,白白浪费了,那真是天大的罪过,眼下,无人可用,无人可去,重金也难办成的事,洒家倒是没了主意。”
李素娘立即哀怨说道:“朱郎,没有人愿意去,那就强迫人去,我朝圣人,不是流放了好些个做官的到岭南去的吗?他想不去,能行吗?以眼下官人的人脉,想在这件事上,做一些文章,强迫几个人去,不是简单轻易的事吗?”
朱冲一听,觉得李素娘说的倒是非常对,这岭南自古就是流放之地,素有万里之遥三百户,宁死不做岭南人的绝号,但是,一道圣旨过去,你想不去都得去。
眼下,朱冲倒是有几个人选了。
随即朱冲来了兴致,夸赞道:“素娘好计谋,洒家倒是先谢过了。”
“死鬼,你要是真谢我,倒是卖些力气,让奴家,好好欢心欢心。”
听到此处,朱冲来了兴致,将心头乌云扫去。
与这素娘尽情欢好。
如那最后一日般纵情。
再我半点保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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