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在身边笑的很开心，搂着我的身子不肯松手，我在他怀里折腾了许久，最后因着喝酒的关系又早早睡了。迷迷糊糊地听到妖孽在我耳边说着对不起。我在梦里流了泪，却不知道因为他的背叛，还是因为他的抱歉。你的感情，想要简单的时候，就会简单，想要复杂的时候，也就复杂了。

我和妖孽之间的感情，我还真是不知道到底是复杂了，还是简单了，总觉得一切都超出了我的想象，我猜不透，摸不到，也不想去想了。

第二日醒来我就觉得头疼，早把昨晚的事情忘记了差不多，妖孽端着燕窝过来，看着我一口口地吃，他眼里柔情，我大概想到他想将我送走了。

于是扁嘴：“你真想让我走吗？”

妖孽点了点头。

我也不曾想过他会这么直接，倒是心里有点手上了，点了点头：“行，我走。”

他也没想到我会这样说，眼里多了一些疼惜，一双紫瞳让人看了不忍心说重话，将手里的碗丢到他手里，道：“我走了，就不会等你了，就不会喜欢你了，你要是把我送走，我真的不理你！”

我说假话，可这是我的决心，虽然我什么也做不到，但不逼迫他，我心里又过不去。窗外又下起了雨。这次很大，冬天难得的暴风雨！妖孽的手慢慢攀上我的手背，轻声道：“对不起。”

我心里疼了一下，最害怕他说对不起，这比说什么都来的来人省心。“对不起……我什么？”小心翼翼地问，也希望他什么也不要说。

可他偏偏要开口，还不饶人：“我必须把你送走。”

为什么是必须，我在这里有什么不对，可以忍受你要皇后，可以忍受你心里装下另一个人，为什么不能把我留在身边？“我不会耽误你任何事情的，你放心啊。”是带着些乞求的，见他眼里带着些不忍，我知道眼泪对他最有作用，低下头：“我不会耽误你任何事情的，你想要几个女人，你想要多少的感情我都不会说你的，你为什么一定要把我送走？”我怕我们没有明天，这一离开你，我不知道我们又要过了多久才能见面！我们分离的时间总是那么马场，在一起的时间总是那么短暂，我想好好地和你在一起，哪怕是一天，多一天的情感也没问题的！

妖孽摇头，抓着我的手：“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若是装了其他人，我南陵诸庭必遭天打雷劈，永世……”连忙捂着他的嘴，骂道：“你这乌鸦嘴，你就是不想和我在一起，是不是？”发这样的毒誓，听起来都觉得毛骨悚然！

妖孽笑了笑，抓紧我的手：“你明白我的心，我就会很开心！”

“那你说，为什么不让我在你身边？”不依不饶，我就是想知道，到底是为什么，也许他和皇后在一起是为了某种东西，也许真是有情，但我现在对他和皇后的噶你去那个不感兴趣，我在他身边，他就不能做了什么大事？

妖孽看着我，轻轻一笑：“你急什么？”

“你快说。”扑上去捏他的脸，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一句话不说就直扯话题了。

妖孽摇头：“不能和你说。”

这次算是真的生气了，哪里有人这么伤人的，问了几个月了，也不知道说话！“你存心伤我。”用手扇着眼睛，我真想拿把斧子宰了他，好让他知道伤害我的厉害。

妖孽摇头：“你乖一点，好不好？”

就知道让我乖，我要有多乖，才会算你的乖。

“我今天可是把话放在这里了，若是你敢让我走，我就会让你找不到，说不定我再去嫁个妖怪！你别想再和我在一起。”我认真，将脑袋上的簪子拿下来，木制的，易断。

“你若是把我撵走了，我就……”将木钗折成两断：“我们恩断义绝，明白吗？”

他愣了愣，抱着我的脑袋：“你什么时候这么狠了？”

不是痕，只是不想和你分开，你不明白吗？傻瓜！“你不许撵我走，你撵我走的话，我真的不会和你在一起了。”说着说着，泪水疯了一般地掉落，我是在忍受不了分离，再打的苦难我们都能在一起的啊，为什么要分开呢！语气里带着苦涩，妖孽的身子轻颤着，似乎没想到我会这样说话，他大气不敢出，整个上午都抱着我。快吃饭的时候又带我沐浴，不让我自己动手，他的手，用粗糙的掌心摩挲我的身躯，一点点地洗干净，不时在我耳边轻笑：“你这小丫头，昨晚不洗，今天也那么干净。”顺着我*的后背吻了下去，最后他自己也跳进了木桶，和我洗了鸳鸯浴，心里害羞，用手泼洒他的肌肤，看着他白嫩嫩的皮肤，忍不住笑道：“咦，你也没老？”

他乐呵呵地笑着：“我为什么要老？”

你为什么不老呢？

凡间的人都会生老病死，他们的人生短暂，一辈子一个人，几个人地生活下去，其中的苦乐又有多少人知道。我宁可我们是凡间的夫妻，我们有生老病死的那一天，所以我们之间只有爱，不会有如此多的苦难我想要所有的事情都如愿。也许有一天我看到你身上的皱纹，会感叹你老了，然后你看到我脸上的皱纹，会心疼道：“老婆子，和你一生了，真好！”我们死，便也是相爱的。

“想什么这么入迷？”大掌滑过我娇嫩的丰盈，他已经抱住我的身子坐在他的腿上，炙热刺穿我的身体，连忙抓着他的脖子，眯眼：“你坏蛋。”

他上下的律动，拖着我的身子蹿动起来。

胸前的小白兔跳跃着，整个屋子都有了味道。我笑：“我想和你一辈子呢！”

妖孽愣了愣，加大了动作：“我也想。”

两个人窝在小小的浴桶里，感受彼此的身体，这么久，我们的身体契合了，可是两个人的心呢？似乎没有！你终究是不肯和我说什么的！

往他怀里靠了一下，在爱里迷失……

热液被他灌进身子里，不由颤抖起来，他给我擦拭脸上的汗珠，笑道：“似乎要再洗一次了。”趴在木桶边，点头：“嗯，我洗洗，你先出去吧。”

他摇头：“不。”

淘气鬼！

瞥眼不看他，木桶里的水已经有些冰凉，他笑的开心，摸着我的额头：“累了？”

回头疑惑地看着他，双手勾住他的脖子：“你说，我万一有孩子了怎么办？”低低地叫出声来，从双腿间流出*的**，他愣了愣，挠了挠脑袋：“至少现在不能有。”不等我反应过来，他已经站起身子，跨出浴桶，连忙套上外袍，走了出去。

有必要这么激动么？不高兴地看着他的背影，有孩子才好啊！我真想有个孩子！

过了不久，他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碗汤药，命我喝下去，无辜地看着他，那碗汤药黑乎乎的，我一点也不想喝，摇摇头：“不要。”

“现在还不能有孩子。”他蹲在木桶边，握着我的后脑勺，想把汤药灌进我的嘴里。瞪他：“为什么？你不想和我有孩子？”不高兴了，在盆里跺了跺脚：“我想要孩子，我想要。”

妖孽摇头：“现在不是时候，有了孩子会很麻烦，他生下来……说不定会长什么难看的样子！”在我额头上一点，想了想：“再过几年，我们才可以要！”

我不是妖怪，也不是怪物，何况妖孽也是人形，怎么可能会是怪物？摇头：“你自己喝！”

妖孽无奈，拍拍我的手背：“我要是生孩子，肯定喝的是我。”

“谁让你忍不住，硬是要在这木桶里那个，你存心让我不好过，是不是？”揪了揪他的耳朵：“若是你以后还让我喝这个，我就再也不让你碰了。”

他点头：“下次我不在你身体里释放，行不行？”他有上前了一步，嘴角带着温暖的笑意，白白的牙齿露了出来，别说有多好看了！把碗接了过来，一口喝了下去，妖孽在我脸颊上狂亲几下，又去拿了甜枣：“乖，奖励你的！”

谁要你的破枣！瞥他几眼，从他手里接了过来一口吞下，那药还真是苦的很！蹙眉：“喝过一次，就不想让你碰了。”妖孽只哄着我，又换了一桶水，我再不让他帮我洗，自己清洗干净，出去，揉了揉头发，看着院子里的秋千。妖孽今天也没去早朝，我便坐在秋千上，他轻轻地推我，又从天上到地下的感觉，也有从地下到天上的感觉，这样的心情确实不好，我不喜欢，坐了一会，看着灰蒙蒙的天气，这场雨来的快，去的也快。

妖孽道：“马上就要下血呢！”

我不喜欢下雪，下雪只会让人很冷，抬头看了看妖孽，妖孽知道我在想些什么，一把握住我的手，微微一笑，点了点头：“有我在身边，不用怕。”

我怕，怕不能在和你见面了。所以，迟迟不敢和你分开！

回到屋子的时候外面已经纷纷扬扬地飘了雪，我和妖孽站在窗户边，妖孽嘴角还带着笑意，时间过去的太久太久，我的记忆早已经缺失，看着他的笑容又觉得心里暖暖的！

拉着他的胳膊：“我要雪人。”

妖孽点头，看着鹅毛般的雪道：“一会铺地了，我肯定给你一个大雪人。”

“我要一个你这么大的雪人，要和你一样帅气，要和你一模一样的。”搂着他的脖子，往他伸手一跳，他连忙抱着我的臀，笑道：“天底下哪还有比我帅气的人？”在我臀上一捏：“若是这世上还有比我更好的，我就放你走。”

你愿意放我走，我还不愿意走呢！在他唇上一阵猛亲，学着他的痞样，摇摇头：“暴君，你已经从了我了，还敢去戏弄别的女人？”他笑容变得有些僵硬，将我放到了桌子上，双手撑在桌子上轻声问道：“明珠，你是不是看到什么了？”

摇头：“没有！”

他愣了愣，点了点头。

抱着他的脖子，将两条腿勾住他的腰身，眯眼：“你是不是做什么对不起我的的事了，所以这么急？”他微微一笑，摇头，吻着我的脸颊：“我只爱你。”

你都不诚实……

叹了一口气，看了看妖孽，妖孽揉揉我的脑袋：“累了吗？”

摇头：“不累。”

他也不听我说话，突的将我抱了起来，往榻上一趟，笑道：“你醒过来的时候，就会看到大雪人。”

愣了愣，看着他的笑容，有些晃眼，轻声道：“那你可不许让我走，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

妖孽笑，点头，在我唇上一吻：“知道了！我舍不得，你睡一会吧！”

明明没有睡意，可是一闭上眼睛，就真的睡过去了。偶尔听到有人走动的声音，偶尔听到妖孽的声音，外面的雪花纷纷地落，妖孽叹气的声音我都听的一清二楚，想要睁开眼睛看看他，却偏偏不能。

幸好，醒过来的时候妖孽还在，高兴地看着他，黑夜里灯火闪烁，宫女进来剪了烛芯，又退下，窗户关着，屋子里很暖，看着脚边的暖炉，妖孽见我醒来便赶紧到了我的身边，把我的双脚抱到怀里：“冷吗？”

摇头：“热乎呢！”

他笑了笑，揉揉我的脑袋：“雪人已经堆起来了。”

“有你这么大吗？”他披上了斗篷，拉起我的手，我便跟着他起来，披上斗篷，她给我戴了帽子：“雪还在下，今年的雪下的特别大！”

去年，前一百年，我和妖孽在妖林里，我还是桃花，妖林下雪下的很小，那时候妖孽窝在我的身边，蒙着面，看上去很是憔悴！偶尔也想抱他在怀里安慰一下，他像一个孩子，邪恶的孩子！他还喜欢咬我的花瓣，还喜欢拔我的根，那时候我怎么就不知道他是谁呢？如果知道，我一定不会错失这一百年的！

我们要在一起，永远永远。

跟着他到了院子，外面纷纷扬扬的雪花，好大片呢！帽子上全是雪花，妖孽溺爱地拍拍我的头，连忙指着他的帽子：“你快些戴上帽子吧！”

他摇头：“这世上没有比我还帅气的男人了，戴上……你眼里会有别人！”

噗笑出声，挽着他的胳膊：“我的眼里只有你，只有你一个就够了。”再也容不下任何人了。就算所有的男人都喜欢我，我还是只喜欢你一个人！

和妖孽站在雪花里，看到秋千边上立着的雪人，大大的，高高的，和妖孽一样呢！忙松开妖孽的胳膊大步跑了过去，抱住那雪人：“哎哟，我的夫君，你怎么在这里？”妖孽在后面笑的放肆，我觉得很虚幻，他以前也不曾这样笑过的！回头看了他一眼，不由有些失落，他这么笑，这么异常，一定有所安排，他应该不会把我留在身边的！

有什么重要的行动？

都不可以和我说吗？

逆天？

心里有些担心，如果真是这样，那可怎么办？可妖孽应该不会那么想的！

“小妖精，在想什么？”妖孽一双紫瞳已经到了我的面前，揽着我的腰，唇角贴在我的唇瓣上：“你这样看着我，我就想把你吃了。”

“这里那么冷，不让！”娇气道，扭脸看着雪人，戳戳他的脸笑道：“你可比你的主人帅气多了，可爱多了。”在雪人的脸颊上轻轻一吻笑道：“你这么可爱，多吻你几下。”

妖孽手里拉着秋千的铁链，回头看着我：“我会守护你。”

他背对着我，语气有些苍凉，不免有些伤心，拍拍雪人的小脸，眯眼：“我知道啊。”

“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希望你好好的，你知道吗？”他语气很是温柔，依旧不肯回头看我，秋千摇晃着，和我的心一样，我一点也不想他说这样的话！伸手拉住他的胳膊：“你为什么要说这些？”说这些，一点也不能给我安慰，

抱住妖孽的后背：“我才是你坚强的后盾，我才会守护你。”你可知道？就算全天下的人都不赞同你，但我会赞同你，会站在你的身后。

即使你一点也不想和我分享，但我心里只有你。

我和老君……断了！以后会断的很干净！

妖孽回头揉我的脑袋：“我对你发誓，不是让你难过，你看，又哭了！”擦去我眼角的泪水，他不满了：“你少哭，哭的是你，疼的是我。”

我笑：“你的心不是说早就给我了吗？你哪里会疼。”戳戳他的胸膛，笑道：“你倒是说说，你怎么个疼法？”

妖孽揽着我的肩头，眯眼笑道：“就算没有心，也会爱上一个人，没有心，也会疼。”他看看我，嘴角扬起一个弧度，笑的很是开心。

他这么一笑，我就这么一靠，反正这一生都栽在他手里了。

妖孽妖孽，我不想离开你，你也别逼着我离开你，可不可以？

暗夜里太冷，妖孽舍不得把我留在外面，便催促着我赶紧进去睡觉，事实上我睡了白天，晚上实在是不想睡，在黑暗里看着他的眉眼，只觉得妖孽这个词是为他量身定做的！

他抓着我的手放在胸口，我便赶紧把脑袋靠在他的胸膛上，问道：“你当时……为什么要把自己的心给我啊？”我当时是神仙，没有他的心，我死了就回到天上去了！

妖孽轻笑，摸摸我的脸颊：“你为我挡剑，心里感动，就把心给你了。”

“你疼吗？”指着他的胸口，蹙眉，把心给一个人，这要多大的勇气，我这项把我们所有的故事都看一遍，我真想看看你所有对我的好，我好更加爱你！

爱你的时间总是觉得不够，抱着他的胸膛：“你当时不爱我么？”

“谈不上爱，可很喜欢，总是想将你带在身边。”他低头在我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你单纯，让人很喜欢。”

“我现在还单纯吗？”爬了起来，手肘放在他的胸膛上：“我忘记了许多事情，你怪不怪我？”

他摇头：“非你情愿。”搂着我抱进怀抱：“明珠。”

他喊我的名字，可又不说话，苦恼地埋在他胸膛，这股子味道真是一刻也没有消停过呢！在他胸口滑动着手指，他只笑，用胸膛摩挲着我的脸颊：“你这个样子，真乖。”

“我是你的乖宝宝，一辈子都在你怀里乖！”抱着他的胳膊：“你也一辈子疼着我，好不好？”实在异常，让我忍不住心酸，他一定是要将我送走了，一定是！

妖孽点着头，声音低哑，轻声道：“我们会有很多很多的时间在一起，你信吗？”

我信。从现在开始，一直到永远，我们都会在一起的！咬着牙，最怕他这样子说话了。心疼地抱紧他的腰身，笑了笑：“你只要一辈子都对我好，就好了。”

妖孽点头。

“那你说说，你喜欢皇后吗？”揪紧他的衣襟：“你可不许骗我。”

妖孽笑，点了点头：“不骗你！”

“你说都么说，还说不骗我。”简直是大大的欺骗。

妖孽笑，翻身压住我，解开我的衣襟，将脸埋进我的胸口。唔……登徒子……

他折磨我到深夜，快天明的时候才开口：“她当时像你一样天真，所以我有感觉，但绝不是喜欢！”

你不喜欢她，为什么又要碰她呢？

他给我擦拭身体，嘴角滑过我脸颊：“你不要多想。”我都看到了，多想少想的已经不重要了。指着他的胸口：“我不在乎，你心里有我就好。”

剩下的是沉默，还是沉默。

我快要睡着的时候，妖孽的怀抱松了松，我愣愣地连忙抓紧他，问道：“你要去哪里？”

妖孽笑：“不去哪里。”

“那你起来。”我不高兴了，坐直身子看着他的背影，拍了拍榻：“不许你走。”

妖孽笑了笑，摇摇头：“磨人的小丫头，我不过是想起来看看雪还在不在下。”他笑着，又重新躺会榻上：“你当心，不会松开你的！”

“你说话算话！”伸出手和他拉钩：“拉勾勾！”

他愣了愣，又立即伸出手来和我打勾勾。“拉勾勾，一万年不许变，如果骗了我，我就不得好死。”眯眼瞪着他。他的手僵硬着，揉着我的脑袋，又连忙收回去了手：“傻丫头，谁会这么拉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