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忧郁经营着我的爱情六十七(2)
“如果是这样,人生还有什么意义?我们读书就是为了物质享受吗?”我反驳。***
“现实就是这样,你不承认也得承认,将来你会明白,我们忙来忙去,终究还要回到一个‘钱’字上来。我也是从你这个年龄过来的,我也有过梦想,可现在我才知道那是自欺欺人,将来你会明白我说的话,人类是最无,最无耻,最可怕的动物,大家都是这样,你一个人能怎样?当你有一天为家庭为生活疲于奔命的时候,你就会感到当初你把爱看得如此神圣是多么可笑。小南,该放弃的时候就要学会放弃,努力吧,成功了,什么都来了。”阿若叹息一声说。我闭上眼,不愿意再听,也不愿意再想。
阿若什么时候走的我都不知道,只记得那一夜灯光很苍白,像寒夜里的星辰。
在爱的国度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刚巧赶上了,这便就算是一种幸福了吧。幸福不可能永远都存在,拥有过,哪怕是一天,一年,或三年,四年,这也就足够了。我想,每个人都希望幸福能永远相伴相随,那可能吗?如果每天都是幸福的,那怎么知道世界上还有痛苦呢?如果每天都是痛苦的,那又怎么知道世界上还有幸福呢?
今天是7月7号,抗日战争纪念日,八年抗战都胜利了,而我和苗圃的爱,还不到三年就以失败告终,而理由很简单,就是阿若说的那句话,这个年代人人都太现实了,爱没有面包来得实际,生活真实的容不得半点虚假,所谓的爱啊,骗骗小学生还可以。新闻上说,明年开始五一黄金周都取消了,想起曾给苗圃承诺,就算是砸锅卖铁,也争取明年五一去三亚旅游一趟。想来真是可笑,苗圃刚和我分手不久,国家就把宣布明年没有五一长假了。
老爸汇来了钱,老妈特意嘱咐我,暑假宁可在图书馆里过,也不能回家过。看来,我又要在红砖房里度过一个寂寞的暑假了。苗圃暑假要去哪里?在做什么?和谁在一起?这些都无从知晓,偌大的一个学校,一改往日的喧嚣,渐渐变得冷清起来。偶尔还能见到一些学生,而且都是成双入对的招摇。陈俊带着徐娟回安斋了。我在想,陈俊带着漂亮的女朋友,开车小轿车出现在安斋时,肯定是一个大新闻。安寨的老老少少们指不定抛给他们多少羡慕的目光呢。猪也不陪我了,领着阿丹去上海了,据说是阿丹逼着他去见未来的丈母娘的。猪曾对我说过:“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爱。这次去,肯定会博得丈母娘的欢心。如果不是阿丹家里有两套二百平米的大房子,我打死也不会爱上要容没容,要貌没貌的阿丹!”
那顺乌日图回西藏了,据说带着他那胖乎乎的女朋友,踏上了往拉萨的列车。阿详找了一家酒吧驻唱,不再想停美的事了。而停美,好久也没见到她了,她又在做什么呢?丢丢暑假回老家了,走的时候送给我一大包好吃的。王译回成都度假去了,他说吃不惯西安的面食,这次回成都一定要把那麻的辣的吃够了才回来。肖魂大概闭关了吧,也不知道他能修炼到什么时候才出山。总之,该走的都走了,不该走的也走了。
漫长的夏日啊,蝉鸣声合成了悠扬的交响乐,变成了助长寂寞的旋律。
手机铃声不偏不倚,在我刚踏进红砖房时骤然响起。
袁娜来电话了,还是那个熟悉的声音,只是多了一分沧桑。与袁娜并肩走在大学校园的林荫道上,偶尔有几片凋零的落叶盘旋而落,不时有清风拂面。我不自禁的闭起双眼,大口深吸着,像个贪婪的孩子。这时,袁娜握住我的手,我睁开双眼,看到她那张依旧灿烂的笑脸。我笑笑说:“还记得我们上大学那会玩的盲人游戏吗?你闭上眼睛,我牵着你的手,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穿梭,并把你安全送回公寓楼下?”
“是啊,那个时候,我们都还只是贪玩的孩子,娇气倔强的我也总是每到放学,就紧闭双眼,让你做着‘英雄救美’的好事,护送我回去。”袁娜喃喃着。
我再次闭起双眼,任由袁娜牵着我走向何方,久违的安全与幸福感此时毫无掩饰的统统向我袭来,令我如此的满足,完完全全,只属于自己的这种幸福的满足。我们狂奔着,踩过的树叶出阵阵赋有节奏的声响,夹杂着我们的笑声。我想我的笑容是真实的,是自心底的,因为我今天真的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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