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权并不知道战争马上就要到了。
他以为,他还能像以前一样,在书院里教教学生,给他们批改批改作业混混日子。
直到这天李世民找了过来。
父子两见面,谁也没有提起那一句狗太子。
李世民叹息着看着秦权,“朝廷的令下来了,朝廷打算攻打高句丽,四月中旬的时候差不多就要出发,这样的话,九月应该就有结果了。”
“可是去年不是才打过吗?粮食,人?这些朝廷能这么快的集结好?”
秦权不相信,古代大动兵戈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李世民幽幽的看了秦权一眼。
秦权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粮食是氏族拿出来的,你让我做的我都做到了,他们相信高句丽富裕,不仅愿意拿出大量的铜钱来犒赏三军,也愿意拿出大量的粮食来帮助队伍开拔……”
“可是粮食的运送也是个问题吧,要送到高句丽那边,应该不容易吧……”秦权还有一丢丢的期待。
李世民更沉重的叹了口气,“粮食的问题很好解决,自从你的四轮马车被复刻之后,远距离的运输粮食已经不成问题了……”
“所以……”秦权难以置信的指着自己,“是我自己坑了我自己?”
“我可以不去吗?”秦权委屈极了。
他只想去弄公交,结果人家把公交车改成了运送粮食的货车……
他只想帮一帮秦大叔,结果让攻打高句丽的事情变得这么顺利……
现在秦权想要不去战场。
他很难想象,自己在福禄山庄都是那么一副没出息的样子,上了战场还不得死定了?
但是李世民幽幽的叹了口气,“我也拦不住啊,自从我听从你的建议,严格遵守唐律的那天开始,一些腌臜的交易,我也很久没有插手了……”
秦权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
他把自己送上战场不说,还把自己的退路给堵死了。
他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所以你这次过来的目的是什么!”秦权恼怒的盯着李世民,“你是来看我的笑话的么?”
“没有。”
李世民笑着摇摇头,“我是想来看看你还有什么好东西没有拿出来,如果可以的话,你交给我吧,这样哪怕你在战场上遭遇什么不测,我也能帮你扬名。”
“滚!你给我滚!”
秦权破口大骂!
唯一一个过来通知自己的,还是过来抢夺自己东西的!
他怒了!
再想到之前,那些跟着自己训练的兵马,一个个的喝了血酒,秦权就重重的叹了口气。
就连攻打高句丽这样的大事,自己都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秦权怕死,所以他觉得自己得想一个办法活下去。
赶走了秦大叔,他躲在了自己的院子里,外面的人几乎都看不到他,更别说他在研究什么东西了。
等到里正,新任村长,带着一大群人小心翼翼冲进秦权院子的时候,这才发现,这小子居然还坐在葡萄架子下面喝茶。
“哟!来了啊!”
秦权看着过来的人,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他的桌子上摆放着一把剑,一套铠甲。
剑名命运,正是被阴天仇带到洞庭湖的那把剑。
铠甲无名,是秦权从系统里兑换出来的,不知道是哪个年代的,甚至因为对军事的不熟悉,秦权连名字都叫不上,只知道他是一大堆的链条做成的。
这些天他躲在家里,就是测试这铠甲的防御能力,很不错,很满意。
“朝廷准备攻打高句丽,我们是来征兵服役的,秦权,你在名单上。”里正面无表情的说着。
秦权笑着让丁香给他们倒茶,自己却好像没有任何担心的样子,“为国出力,应该的,应该的……”
“师父有事,弟子服其劳,先生,让我去吧!”石头站出来开口了。
这年头服役就是这样,上面有秦权的名字,那么秦权家里就要出一两个人,是秦权去还是石头去,上面不会管。
所以很多的时候,才会出现花木兰这样的经典,然而替父从军,不仅仅只有花木兰,只是因为她是女人,而且还活着回来了,这才被纪录了下来。
秦权笑着送走村长他们,今天不是出发的日子,他们过来通知,那么三日之后才是出发的时候。
等到他们一走,秦权来到石头面前,“石头啊,我想了好久,还是决定把这本书给你,我相信你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
他拿出了一本书。
这些天,秦权将这本简体字的书翻译成了大唐的文字,又用毛笔抄写了一遍,现在交到了石头的手里。
“这就是师傅给你的赠礼,也是给你挑选的本经。”秦权叹息着看了书一眼……
这是李宗吾写的,李宗吾很多人不知道,但是他的书很多人都知道……
《厚黑学》……
“遇上不懂的,你就去问问赵夫子他们,他们的理解很大程度上能帮助你。”
秦权眯着眼睛笑了,里面很多东西他都改了,改版的适合大唐,也适合藏不住什么事情的石头。
石头拿过了书,脸上却显得很担心,“先生,这件事真的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吗?”
秦权苦笑起来,他自己把自己的路给堵死了,哪里还有回旋的余地啊!
他拍了拍石头的手背,“回去吧孩子,去做你应该做的事情。”
石头还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但是秦权明显还有别的事情要说,他拿着书忧心忡忡的走了。
他一走,秦权就把丁香她们叫了过来,微微的敲打了一下桌面,他抬起头开口道,“丁香,我要是走了,你就嫁给石头吧。”
这个走了,和去打仗了,不是一个意思。
不管是那时候的唐朝还是后世,对于死人,一般都不用死这个字,都用没了,去了,走了这一类的替代词。
秦权伸出手拦住了丁香要说的话,继续道,“其实赵良也可以,看你个人的喜欢了,忘了告诉你的是,赵良现在进入书院了,他在书院当学生,我见过他两次,虽然不知道他要干嘛……”
秦权说到这里反倒轻笑起来,“他也是个可怜人,上次一别,他的心性大变,但是他这样的人不一样,再变也不会变到哪里去,说到底,他还是个好人,只是暂时被什么东西蒙住了心眼……”
说完秦权就看向了绾绾,脸色多了一丝的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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