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咱们不调查魔族的力量了吗？”

“魔族的力量？”

伊斯理愣了愣，很快就想起来这个自己揣测出来的名词。

“那个啊，当然调查了。”

他连忙应答道。

“只不过现在，发现了一些更有趣的东西，所以我打算先调查那个。”

“有趣的东西？”

凖人有些兴致缺缺。

“先声明一下，除战斗和打架之外的事情，我可不感兴趣。”

“我和普兰提亚发现了天使小姐，你难道不想见识一下吗？”

伊斯理问。

“我对人类的异装癖可不感兴趣。”

“异装癖，那是什么？”

波菈在后面探出脑袋问，手则在揉着自身被打疼的脸，凖人这个家伙可不懂怜香惜玉，干架从来都是真的，鲁莽的性格几乎是和琳一个模子刻出来。

“就是一些提供各种奇装异服的人类店面，或是假扮天使，或是假扮恶魔，然后给来到那些店的人类提供……”

“喂，你这个口无遮拦的家伙，到底是想要给我牵引出来的波菈，听些什么啊？”

“嗯？这些不能跟波菈说吗？”

凖人的双手已经做出的一和零的手势，零却是在包裹着一在前后摇摆着。

“有时候，凖人你这个家伙，真的能说出来一些惊人的言语，我也没想到总是沉醉于想要打败琳而拼命修行的你，居然会对人类追求欢愉的非繁殖行为感兴趣。”

伊斯理捂着额头说道。

“喂，你们两个几个意思，是想干架吗？

我对人类穿着奇装异服，进行OOXX的行为可不感兴趣。

只是有次和琳外出训练，意外碰到了多看了几眼。”

“哦，这个我倒是很明白，就和人类小孩在路边撞见，染了奇怪毛色的小狗在**时候，心生好奇故而观察一样。”

伊斯理点点头。

“总之，那是人类十八禁的东西，最好不要说给波菈听，以免污染这个孩子纯洁的心灵。”

普兰提亚说道。

“十八禁？但波菈不是已经诞生了二十多年吗？”

凖人更不解了。

“我们韦驮天的寿命很长，可能有上千年那么漫长，甚至是更长，故而，若是换算到正常人类的年纪，才诞生二十三年的波菈，其实就和两三岁的人类孩子差不多，却还是个小北鼻呢！”

普兰提亚很认真地在科普着。

“小北鼻呢……”

伊斯理看了看波菈那藏在衣服底下，犹如鸽子胸口般浮夸发达的胸大肌，心中只浮现一句话。

【这她妈是个两岁大的孩子？！】

“槽点太多，一时之间让我不知道该怎么吐……”

最终，伊斯理吐槽了这么一句。

“喂，我感觉你这家伙，要再不把那奇怪的罩子从波菈脑袋上拿开，她可能会死……”

凖人突然说道，而被他用手指指着的波菈，现在一副快要窒息死亡的模样，眼睛都已经凸了出来。

“啊，隔绝声音用的真空罩，被我弄太大了？！”

普兰提亚低头一看，赶忙就收回手。

波菈软倒下来，瘫坐在地上，犹如溺水的人被推到水面上后，过了一小会，才猛地惊觉大口大口喘息起新鲜空气一样。

“我、我还以为自己要死了……”

少女泪眼婆娑道。

“事实上，呼吸对我们来说，并不是必要的生理行为。”

伊斯理提醒道，他这是做过实验的。

“那她怎么会窒息？”

凖人问。

“我们有一部分是人类集群意识所化，故而思考模式会偏向人类一些，就连本能也是一样。

当无法呼吸的时候，我们会下意识认为自身会窒息。

虽然实际上我们不会有事，但一旦对这种想法深信不疑，也会让我们出现类似的、真实的窒息反应……”

伊斯理的嘴巴就像是机关枪一样，哒哒哒地往外飞速吐曾经自己研究过韦驮天特性的内容。

“就像是凖人会对人类的繁殖行为有兴趣。”

“我说了没有啊，混蛋！”

“普兰提亚对波菈你抱有额外的照顾之意，其实都是受到了诞生我们的集群意识的影响，让我们具备了一定的生理或者情感方面的本能。

当然，这些本能对我们来说不是需要的，只是在不妨碍我们日常生活的情况下，一般我们也不会有意识专门去克服这一点。

顺其自然，才是我们通常的选择！”

“原来如此。”

波菈听得不断点头。

“所以，刚才凖人说的异装癖店，到底会给去那里的人类提供什么？”

她突然发问，却是还没有忘记刚才的事情。

“伊斯理，让我们赶紧出发去凯德自治区吧！”

普兰提亚招呼道。

“是啊是啊，连普兰提亚你这般厉害的韦驮天都感觉不好惹的天使，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见到了。”

伊斯理配合着说。

“你们是在转移话题吗？”

波菈鼓起了脸，肉嘟嘟的，十分可爱。

“厉害的天使，这是有架可以打了？”

凖人闻言，一下子就有了兴致。

“不一定会打，主要还是和平交流，波菈，这次去找天使小姐，或许还要依靠你。”

伊斯理说道。

“诶，我？”

波菈忘记了生气，指了指自己，却有些疑惑。

“嗯，我们之中只有鸟类意识占比不少的你，能够轻易在自己的身后凝聚出类似天使的翅膀，到时候过去了还不清楚是什么个状况，就要靠波菈你用这个去混个脸熟了！”

一行人没有停留多久，很快就跑步出发，前往了凯德自治区。

……

凯德自治区萨克撒小城，圣母性格的修女已经结束了有计划的导人向善活计，却是又被迫带着身边的天使小姐去逛街了。

对于艾菲尔来说，虽然这个世界有很多让她感觉到不满的地方，但在吃食这一方面的丰富程度，她还是略感满意的。

而就在她打着劳逸结合的名号，让蒂娜修女带着自己去领略这个世界的风土人情，当地的一些美味小吃食的时候，突然就有一个背上同样有着翅膀的女孩跑过来。

“我叫波菈，和你一样也是天使，你是从哪里来的？”

波菈煽动着翅膀，以示背后的翅膀是真货，就一副暴露出自己是来探听消息的模样，直接朝着艾菲尔询问起来。

“艾菲尔小姐，这是您的天使朋友吗？”

从冰淇淋店里买了两份坚果冰淇淋回来的吉尔蒂娜，见到了出现在艾菲尔旁边的波菈后就有些好奇问道。

“她，是一个我不认识的家伙，另外，我不是天使，而是天翼种，而来到这个世界的天翼种，就只有我和吉普莉尔两个，可没有另外其他的姐妹了。”

艾菲尔回答着，很不客气地接过吉尔蒂娜手中的冰淇淋，就左右开弓吃了起来。

没有错，两份冰淇淋都是她的，而吉尔蒂娜是没有份的。

用她的话来讲，那就是【我都如此辛苦地在保护你了，花你点工资买点吃的算什么呢？！】

吉尔蒂娜如今已经入职，被星团当做宣传善良的牌面，能拿工资的那种正义打工人，尽管感觉不给钱，这位修女小姐也会心甘情愿地当个打工人，但星团毕竟也不是什么魔鬼资本家，该给的基本工资还是会给的。

“咦，天翼种？喂，伊斯理，该怎么办，你好像搞错了别人的种族……”

套近乎策略失败的波菈有些苦恼跑到一边，小声对着藏在衣服里的窃听器嘀嘀咕咕起来。

“你有很想要对其动手的冲动吗？”

耳麦传来声音，如此询问道。

“并没有，这怎么了吗？”

波菈回答。

“这就说明对方应该不是魔族，在冰川那边面对魔族的时候，你应该也感觉过那种想要消灭掉对方的感觉吧，而那应该就是我们韦驮天作为魔族克星、天敌的本能在作祟！”

伊斯理说道。

“喂，对付魔族是我们韦驮天生来的使命，你倒是别用作祟这种不敬的说法啊。”

普兰提亚在旁边抱怨着。

“抱歉，下次我会注意用词的。”

伊斯理道了歉说道。

“喂，吃完了，再去给我买点烤串吧。”

三两口吃完坚果口味的冰淇淋，艾菲尔又让吉尔蒂娜给自己花钱。

“这位天使小姐，也给你一串吧。”

吉尔蒂娜说着，就递过去一串烤串。

“我也有么？谢谢！”

波菈有些小惊喜，组成她整体的鸟类部分意识，让她对投喂的行为没有什么抵抗能力，一下子就对投喂自己的吉尔蒂娜，产生了不低的好感。

“波菈，你这个家伙，别乱吃陌生人给的食物啊！”

凖人嘟囔着，就光明正大地走过来。

“鄙人伊斯理，这位是凖人，那位是波菈，我们是韦驮天，算是这个世界的神。”

同样走过来的伊斯理直接开口说道。

“神？”

听到这种自我介绍，肚子饿了也准备吃串烤肉的吉尔蒂娜，却是差点没手滑把竹签捅进自己的嘴巴里。

“那么，这个世界的神，你们来找我是有何贵干？”

艾菲尔皱了皱眉，这个世界存在神明的事情，并没有让她很吃惊。

“倒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只是从没有见过像是你与其他的那些比如精灵或兽人、又或者像是吸血鬼那种奇特的人种存在，而看你似乎是里面的高层份子，所以才过来问问情况。”

旁边有普兰提亚的存在，伊斯理很有底气且直白地说道。

“那你可就问错人了，我可不是星团的高层，就只是一个跟过来看有没有战斗可以打的打手，要问话去找吉普莉尔去，喜欢用监控摄像头偷窥人的、这个世界的神啊！”

艾菲尔的目光并没有停留在身前那三个没什么威胁的年轻韦驮天身上，而是直勾勾地盯着不远处一个空旷的屋子房顶之上。

“啊嘞，我这该不会是被发现了吧？”

空旷的屋顶上，普兰提亚的身影突兀地浮现，他刚才折射了身周的光线，又在脚底下制造出真空薄膜，没想到还是被人家给发现了。

“话说，你是怎么发现我的，我应该没有弄出什么动静才对啊？”

普兰提亚好奇问。

“力量体系不同，你虽然彻底隐身了，还隔绝了气息，但周围的精灵力粒子突然空出来一块，我不可能察觉不到。”

艾菲尔随口解释了一下。

“精灵力粒子？”

普兰提亚歪了歪脑袋。

“你说得该不会是这种东西吧？”

他随手将空气中的精灵力粒子，凝聚成可被肉眼看见的状态就问道。

“……”

艾菲尔眯起眼，她的感觉并没有出错，对面那个穿黄色运动衫的家伙，的确有着一些危险。

“在进入凯德自治区的时候就察觉到了，只不过我还以为是某种磁场带起的灰尘呢。”

“所以，你们到底有什么事？”

艾菲尔再次发问。

“主要是我们想要搞清楚【你们是谁】、【从哪来的】、【又想要做什么】这三个疑惑，但在此之前，普兰提亚似乎想要和你切磋较量一番！”

“诶，我吗？”

普兰提亚指了指自己，竟是和之前波菈的反应差不多。

“不是说好了，若要动手的话，就让我先来的吗？”

凖人有些不满。

“嘛，凖人你冷静思考一下，在不确定对方是什么情况的情况下，让我们之中最强的那个去试探一下对方的实力。

而我们这些弱一点的，则保持好完整的体力状态，等下无论是选择进攻，还是撤退都很有用，不是吗？”

伊斯理理性分析一波，劝住了想要动手的凖人。

“所以，你们这群家伙，其实是来找茬的？”

“本来应该是先问清楚情况，再提出切磋要求的，但现在先切磋较量一下彼此的实力，再来确认情况也不差，只要普兰提亚打赢你了，我们也就能更节省时间地从你的嘴里，获得更精准的情报信息，当然，要是您拒绝切磋的话，那我们也只能无奈放弃这种想法了。”

说到这，伊斯理停顿了下，才又问道：“所以，您想要拒绝吗？”

【对方的回复不是关键，根据对方的反应从而推测出一些真实情报才是关键……】

“我答应，但这里放不开手脚，跟我去其他地方打！”

艾菲尔抓住蒂娜修女直接起飞，一秒不到就在天际边化为一个小黑点。

“呃……”

伊斯理有些愕然，对方的反应貌似也是个热衷于战斗的家伙。

……

“遇事不决，先干上一场，这难道就是神明的交流方式吗？”

被带到无人海边的吉尔蒂娜发出这种疑问。

无论第一个见到，就动手杀死一群入侵者士兵的吴克，还是这群突然出现、自称为神的存在，貌似都对暴力交流的方式情有独钟的家伙，几乎都是一言不合就打算动手的典范了。

“我不怎么喜欢战斗，伊斯理说这是一种简单有效的试探方法。”

“波菈，你把我的想法透露给对面的人，这算哪门子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