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你不在的西安还下着雨七十八(1)
在建筑工地上足足干了一个月,又跟着装饰公司干了一星期期,我挣到了1800多元。***回到红砖房的那天,我脸都顾不上洗,脸上的涂料痕迹还没干就打车奔向钟楼。
刷了卡,交了现金,我只剩300元了,我将这些钱小心地装进口袋。虽然300块钱不多,但我知道这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当我捧着那块“红月亮”时,我的泪水模糊了双眼。我很珍惜地将它放在红砖房的柜子里,我想,如果还有机会等到苗圃回来,我一定会郑重地将这块她喜欢的“红月亮”献给她,给她一个惊喜。
第二天睡到中午才起床。收拾完后,准备出去吃点东西,却听到有人敲打院门。
我心中一阵惊喜,一定是苗圃!我跑了出去,却不是苗圃。四个中年五大三粗的男子大步流星地闯了进来,其中有一个稍瘦点的中年男子抓住我的头,将我推进屋里,又一个跟了进来,其余两个守在门口。虽然受了惊吓,但我心里不怕,因为我没得罪过什么人。第一个,我先想到了王启霸,我怀疑是不是他为了报复,好不容易知道我住在这里。可王启霸化成灰我也认识,这其中没有他。那么会是谁呢?
我心想,难道是打劫吗?可是,谁会打劫我呢?
“你就是小南?”抓我头的男子不松手,直到把我的头摁在桌子上,我的脸贴在桌面上,一动也动不了。我没有回答,我还在猜测这些究竟是什么人。
“快说!不说要你娃的命呢!”另一个男子狠狠地踢了我一脚,然后拿出匕。
“我是小南,你们是不是找错人了,我只是个学生。”我说着,然后挣扎起来。
“你是小南就对了,找的就是你,我就是来要你命的!”稍瘦的男子又拧住我的胳膊。
“走!跟我们走!”他大喊着,把我强行拖出去,塞进车里,很快,我被转移到了另一人家。我不知道这是谁的家,就看到里面还有一女人和一个十多岁的孩子。
他们关上门,不问青红皂白就开始对我拳打脚踢。我没有反抗的能力,当然更重要的是,我没有反抗的意思,因为老爸曾不止一次地和我说过:“好汉不吃眼前亏。”
有一个男子打累了,坐在椅子上吸烟。另一个接着打。我的眼睛肿了,几乎看不到东西。左脸也肿裂了,我的上衣上布满了可怕的血迹。我以为他们打够了,接下来该告诉我为什么要打我。有一个男子冲上来,使劲撕扯着我的耳朵,我知道我的右耳根已经撕裂,血液顺着脖子流了下来,进入我的胸膛,还有点痒痒的感觉。
“苗圃呢?你把她藏在哪里了?说!这几天是不是和你在一起?”稍瘦的男子大吼道。我才明白过来,原来这就是苗圃的父亲,苗圃一个月没回家住,他以为在和我在一起。
“叔叔,我不知道她在哪里。”处以对苗圃的尊重,我叫他为叔叔。我的声音很低,说话的力气都没了。我知道苗圃在停美那里,但我不能说,我怕苗圃受到伤害。另一个男子冲过又是一顿拳脚,我感觉我的五脏六腑就要崩裂了,撕心裂肺般的疼痛。我感觉是不是我要死了,浑身虽然疼痛,但心里仍然是甜蜜的,我想说:“苗圃,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对我若即若离了,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受到伤害。”
“你说啥?知不到?我叫你知不到,我叫你知不到!”一个男子一边骂着,一边打我几耳光,门牙松动了,血流满身。我感到全身已经麻木,不知道疼痛。
“打!给我棱格儿打,不说就打死!”苗圃的爸爸吼叫着。
“说不说!这娃歪地狠!”一个身材像皮球的男子拽起我的头吼叫道,我开始吐血。
“二哥,我看算了些,这娃可能真知不道你女子在啊达呢。”另一个男子吸着烟说。
“知不道,不说就打死驴适的!敢骗我女子,不好好念书,成天蓍龟陶诞的!你说,我女子得是和你同居了多半年?你说!”苗圃的爸爸看来怒气还未消,抬起手在我头上左右开弓。也许是另三个男子看不下去了,立即前来拉住苗圃的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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