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打一棒子给个糖

第一百九十八章 打一棒子给个糖

在四面不透风、只有一扇小‘门’的黑漆漆小房间里,‘花’楹哭着睡去,又哭着醒来,一双漂亮的杏眼哭得肿成了桃儿。由于这个小房子一直乌漆嘛黑的,‘花’楹也不知道到底过了多少天,只知道她的肚子饿得厉害,胃里像是有小猫的爪子一直在狠狠地挠,全身发冷还一点力气也没有,就连嘴里都苦苦的。

好不容易挨到有人从小‘门’的下方小‘洞’递水来,‘花’楹用尽全身力气一把抓住那只手气若游丝的哀求道:“求求你,给我点吃的,我快饿死了。”

那手的主人没有答话,只是猛地‘抽’回手去,‘花’楹顿时被带着“咚”的一声磕到了‘门’板上,她原先就已经晕头转向的脑袋这一下更是金‘花’满天,她扶着头挨着‘门’板坐下,原先以为都流干了的眼泪又顺着刺痛肿胀的眼眶流了下来。

哭得累了也饿得狠了,‘花’楹缩成一团靠着墙昏昏沉沉的睡去,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身旁的小‘门’忽然传来了钥匙开锁子的声音,‘花’楹还没来得及睁眼那扇小‘门’就被大力推开了,‘门’板狠狠地刮在她挨着‘门’边的膀子上,鲜明的疼痛感刺‘激’的她顿时痛叫了一声。

“哟,还能出声儿,看来还饿得不够狠嘛。”豆大的一点光明飘飘忽忽的从外面飘进来,即使这光线微弱的连端着油灯的人都照不清,但双眼已许久未见光明的‘花’楹还是觉得眼珠子刺痛难当,禁不住抬起胳膊挡住了那点光线。

“挡什么挡?早晚要被人看个‘精’光,再挡信不信我就让你这么走出去?”‘花’楹细嫩的胳膊被人狠狠地扯了下去,听来人的声音像是那天晚上被人称作‘春’姨的那个人,她尖利的指甲深深的刺入了‘花’楹的皮‘肉’,‘花’楹吃痛的倒‘抽’着凉气儿,此前还‘混’沌不清的脑子总算清醒了点。

‘花’楹以前在府里的时候就深谙见风使舵之道,这几天在这个‘春’姨手上吃了恁多地苦,她真的是打从心底怕了‘春’姨,所以现在她下意识的就放低了姿态一脸哀戚害怕的央求道:“是是。我知道错了,求你不要再打我了,求你给我一点吃的。”

见‘花’楹服了软,‘春’姨得意的笑了两声,另外一只手捏着‘花’楹的下巴托高她的脸,在她身旁帮着掌灯地小丫头立即聪明的将灯盏移到了‘花’楹地脸旁。‘春’姨仔细的看了看‘花’楹的脸哼了一声:“尝到我的手段知道疼了?那以后你就放聪明点儿别想着逃跑也别想着寻死觅活地跟我作对,我丑话说在前头,饿你饭泼你冷水那还是我心疼你了。老娘还有多少手段没使出来,保证你是想都想不到!”

‘花’楹忙不迭的点头称是。‘春’姨冷冷的笑着松开手往身后招了招,一个小丫头立即捧着两个冷硬馒头送到了‘花’楹面前,往日脍不厌细食不厌‘精’的‘花’楹别说馒头了,就是做的稍微不太好看的七珍包子都不屑一顾。但是现在饿得狠了,居然劈手夺过那两个硬度快赶上石头蛋子的馒头就往嘴里塞,一口太干咽不下去还噎的直翻白眼,哪里还有以往‘精’致优雅地样子?

‘春’姨袖着手站在一边看着‘花’楹不顾形象地狼吞虎咽,阅人无数的她已经知道这位娇生惯养地大小姐已经屈服一大半了,只要接下去再给她下两剂猛‘药’,保证她从此以后俯首贴耳说往东不敢往西。

两个‘鸡’蛋大小的馒头没两下就吃了个‘精’光,‘花’楹意犹未尽地将手上沾着的碎渣渣都吃了个干净。‘春’姨呵呵笑了两声。保养得宜地脸上这会儿居然带着尚能称得上是和蔼的微笑,她从袖子里拿出自己的巾子蹲下给‘花’楹擦了擦手放柔了声音问道:“姑娘现在好点了么?哎呀。姑娘要是早点这么听话也不至于吃这么多苦头了嘛,来。告诉‘春’姨,你叫什么来着?”

肚里有了存货人也就有了底气。不过‘花’楹还是不敢与‘春’姨正面起冲突。态度小心翼翼地很:“我叫‘花’楹。”

“‘花’楹是吧?是哪两个字?”‘春’姨说着话就将‘花’楹扶了起来。手一抬‘花’楹还以为她又要动手打人。条件反‘射’地举高胳膊就护住了头。‘春’姨愣了一下。接着才咯咯大笑了起来。安抚地拍了拍‘花’楹圆润地肩头。方才给‘花’楹递馒头地小丫头又捧了一身儿衣服走到了‘花’楹身边开始为她着装。

‘花’楹见‘春’姨不是要打她才松了一口气。由着那小丫头帮她饬。她赶紧回了一句:“‘花’朵地‘花’。木字旁一个充盈地盈。”

‘春’姨看似满意地点了点头:“嗯。果然是大家闺秀。名字也雅致秀气地紧。姑娘是哪里人士?”

听到这个问题‘花’楹畏缩了一下。她嗫嚅了半天。硬是不好意思将自己地身份说出来。她惧怕地看了‘春’姨一眼。脚下也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两步。生怕‘春’姨一个不高兴就大耳刮子闪过来了。

但‘春’姨明显是大‘棒’+糖果地忠实执行者。这会儿她慈爱地样子简直就像是肯德基地老娘一样。呃……这比喻跨太远了。咳咳。言归正传。等了好一会儿‘花’楹也没有回答‘春’姨地话。可是‘春’姨也没有在意。她拈着巾子沾了沾‘唇’角继续问道:“好吧。反正你打哪儿来到了我这儿就别想着回去。这个问题就当我没问过。那姑娘今年芳龄几何?”

“小‘女’已届二十一岁。”

“嗯?已经二十一岁了?你家里人没有给你订亲么?”虽然空岚已经是千炫大陆上最为晚婚的国家,但‘女’子年过二十还未出嫁的也是少有,所以‘春’姨才会有这么一问。一提到这个‘花’楹鼻子又是一酸,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哽咽着答道:“已经订了亲,只等着上边的姐姐先完婚了就过‘门’。”

但‘春’姨也就是随口一问,借着与‘花’楹聊天放松她的警觉心而已,所以当她看到‘花’楹整装完毕她立即意兴阑珊的摆了摆手道:“好了,这几天也够你受得了,先让她们领着你上去好好梳洗一番再休息休息吧,晚些时候我再过去看看你都会些啥。”

‘花’楹心惊‘肉’跳的道了声谢就跟在‘春’姨和两个小丫头的后边往‘门’外走了去,当她走出去借着烛光往四周一看,却发现这就是个地下室。烛光朦胧中好像还有好几扇‘门’依次排开,想到‘门’后也许还有跟她一样遭遇的‘女’子,‘花’楹立即不寒而栗的垂下眼再也不敢往两边看了。

顺着窄小的楼梯一路往上,光线也越来越明亮,在黑暗中呆了两三天的‘花’楹眼睛还不能适应,她以袖掩面遮住刺痛不已地眼睛,一个不留神踩空了一脚差点成了滚地葫芦,幸好有一个温热的手掌及时的拉了她一把才免去她跌跤出丑。

“谢。谢谢。”‘花’楹惊魂未定的用手在地上撑了一下稳住身子,这会儿也顾不得眼睛刺痛流泪了。她抬起头看向扶了她一把的人,正是那天夜里帮过她好几次的高大‘女’子。

高大‘女’子温和的笑笑将她拉上去,‘花’楹再次走进那天夜里刚来时被泼水的房间,真是有一种恍如隔世地感觉。

“兰兰。你带着她过去吧,顺便看看她身上的伤有没有留下疤痕。”‘春’姨对这个高大‘女’子说话倒不是对‘花’楹那种虚情假意,看来这个高大‘女’子跟‘春’姨之间地关系一定很亲近,‘花’楹偷瞟了兰兰一眼,见她倒是一脸好说话的样子,咬了咬嘴‘唇’,‘花’楹等着呆会儿她们两人独处时好好哀求她一番,希望能求得她的帮忙。

兰兰先是送了‘春’姨出‘门’。然后才倒回来冲‘花’楹点了点头柔声道:“‘花’楹姑娘么?请随我这边来。”

‘花’楹低声道了句“有劳”。可惜方才随‘春’姨一起来的小丫头还有一个如影随形地跟在她身旁,苦于找不到搭话机会的‘花’楹只好低了头跟着兰兰一起慢慢往外走去。

走出那个小房间。‘花’楹直觉的抬头看了看四周,只见这还是一条长长不透风的走廊。脚下的地板和墙壁都是被打磨的平整的岩石铺成,猛地一看还真会让人误以为这就是走在一条岩石隧道里。

还是让人分不清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花’楹绝望的长长叹了口气闭了闭眼。看来光是靠她自己真地没办法从这个地方逃脱出去。

经过了九拐十八弯地走廊,‘花’楹被绕的晕头转向之余丝毫没记下一点路,兰兰在一个挂着粉红灯笼地‘门’前停下,一直走在‘花’楹身侧的那个小丫头立即走上前去推开‘门’将兰兰和‘花’楹迎了进去。

“这以后就是‘花’楹姑娘地房间了,若是姑娘能成为我们这里的头牌,就会有自己单独地小楼可以住,吃穿用度也会好许多,依姑娘的条件一定能行的。”兰兰的声音非常柔和悦耳,跟她高大的外表很是不搭,‘花’楹听到头牌两个字却是一愣,好一会儿才怔怔问道:“头牌?这里是什么地方?”

随她们一起进来的小丫头闻言立即回过头去掩着嘴儿笑了起来,兰兰也抿‘唇’笑道:“姑娘是说笑呢吧?您都在这儿呆了这么多天了,还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么?”

‘花’楹愣愣的环视了一遍这个到处充满着暧昧气息的房间,当她的视线终于落到那一张古香古‘色’的大‘床’,只见‘精’工细琢的‘床’板显‘露’出高人一筹的工艺,镏金镂‘花’叫人叹为观止,但是那张大‘床’着实还有不少令她疑‘惑’之处,例如四面的‘床’板遮得严严实实,不透一线光(某绵注解:其实这些都是可以开启的窗户),‘床’顶上垂下的雕刻,是一只只小鸟,最费解的是‘门’‘洞’上还挂着一块字牌,上书“‘玉’燕投怀”四个金字,不知何意。

再仔细看了看,只见四周‘床’板上的‘花’纹图案竟然是各种刻画入微的男‘女’欢好图案,‘花’楹的脸瞬间通红一片,急急的别开眼,如此再联想到兰兰的话,她本来通红的脸又刷的一下全白了。

这,这里,莫非就是那传说中的勾栏么?‘花’楹一手紧紧抓着衣襟,脑袋像是被什么重物砸到了一般轰然就炸了,她纤细的身子晃了晃,咕咚一声晕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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