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的目光一下就被吸引过去,包括周围方格的武者,也不自觉停下战斗,看了过去。
红门弟子冷哼,且看对方剑来,他自巍然不动。
千钧一发之际,扬手,哐当,剑剑相对,声音不大传遍全场。
李星尘等人看了过去,两人一触即分,各自后退数步。
“找死!”青城派大师兄一声低喝,脚尖轻点,身体腾空而起,随即将剑隐藏身后。
红门弟子不屑,上次用的也是这招,没有长进吗?
“剑来,破之!”随着一声低喝,红门弟子也腾空而起,手中的剑如同虚影,让人不知拿柄才是真的,又似乎都是真的,由他控制,随他舞动。
万剑朝对方杀去,全场哗然,对眼前的招式惊叹连连。
李星尘一下就提起兴趣。
“小儿科。”
大师兄剑指苍天,随即朝下一劈,万剑剑芒消散,露出真容。
“雕虫小技。”
“切,你以为就如此?”红门弟子邪魅一笑,似乎早知对方会破自己剑招。
他翻手,将剑隐于手后,人落地之际猛的一个跳起,从袖中取出袖中剑,刺向大师兄胸膛。
大师兄瞳孔微缩,急速后退,剑气锋利,他的衣服被划破,血肉飞溅。
好在闪躲及时,仅是轻伤。
百姓们拍手叫好,太刺激了!血,刺激到了众人眼球,让此次武举变的更加有观赏价值!
青城派大师兄眉头紧皱,脸色微白。
“你想杀我?”
他没有害怕,只是不曾想自诩正派的红门会耍阴险手段。
就算朝廷没有规矩不能伤人,但江湖道义呢?正统门派的派风了都不要了?
行,你不仁,我不义,拼起命来才刺激。
只有如此,才能激发人的无限潜能。
大师兄低喝一声,整个人再次朝前冲去。
“泰山压顶。”红门师兄突然跳起,在空中翻了个三百六十度,如同一座泰山,直直朝大师兄落下,让众人看的目瞪口呆。
原本在给各自门派师兄呐喊助威的小迷弟迷妹们,惊叹连连,也不呐喊了,齐齐看向青城派大师兄那边。
大师兄似乎就在等这一招,不屑的勾起唇角,原地踏起罡步,也没别的动作。
然而下一刻,惊奇的事情发生了。
就在众人不知他在干嘛时,眨眼功夫,人凭空出现在两米之外,同时,持剑旋转,手中的剑猛然断裂,像渣子似的朝红门弟子飞射而去,速度又快又狠又准。
还在空中的红门弟子瞳孔猛缩,一股窒息的危机感袭来。
他在空中以气做跳板,大喝一声,不得不在落地之前改变招式。
然而箭渣太多了,身上不少地方中招,落地之后喷出一口鲜血,眼神阴暗的瞪着青城派大师兄。
“就这样?好手段!可你没武器了!”红门弟子用手背抹掉血迹。
“真正的剑客,无剑胜有剑。”大师兄不以为然。
他知红门弟子还能和他说这话,并非第一时间攻过来,证明他受了重伤,估计不少剑碎射入的体内,运气好的话,五脏六腑应当都有损伤。
趁他病,要他命,大师兄不给对方喘息机会,迅速朝他冲去。
外行人看来两人打的不相上下,但李星尘一眼看穿红门弟子不行了。
在他猛烈跳起,殊死一搏时,大师兄用仅剩的剑末,刺进他的胸膛,往下一拉。
人,直直倒了下去。
胜负已定!
现场陷入寂静,都被这场精彩的决斗震慑住了。
他们以为大师兄杀人了,然而红门弟子在地上缓了一会儿,开始干咳,吐出一口鲜血,忍着剧痛坐起,检查伤势!
重伤!
未必能治好!
就算治好,功力也废了。
“宣布结果吧!”大师兄侧头看向裁判。
裁判回过神来,连忙敲响铜锣。
红门众人勃然大怒,死死盯着另一端的青城派。
青城派掌门红光满面,不以为意。
不愧是自己大弟子!
众弟子也兴高采烈的欢迎大师兄归队。
比赛继续。
有了,二人做前车之鉴,后面的武者个个放开手脚,真刀真枪的干,玩儿命的干,现场变得更加惨烈,刀刀致命,都是抱着敌死我亡的态度去的。
李星尘对这这种状况很不满,当即下令禁止比武期间杀人,否则剥夺比赛资格。
有了这个禁令,比赛很快恢复成先前,点到为止的状况。看点十足,**跌宕,从日出到日落,休息两小时后,又从日落到子时。
不过李星尘和文武大臣只看了半天就回宫了。
宫中事务繁忙,不可能一天耗在这里,身居高位也不是事事顺心的。
接下来,李星尘将会在最后一场到来,想必能够熬到最后一关的,个个都是精锐,比赛会更有看点。
一天的武举结束,刚开始看的百姓人山人海,犹如蝗虫,后面就渐渐少了,因为看来看去就是这样,审美出现疲劳。
冷清清的演武场到了子时更冷清了。
各门各派的斗争,恩怨加剧,回到客栈又开始争执起来。
尤其是青城派。
青城派掌门有血人参的加持,现在看各派掌门个极度不顺眼,觉得再过段时间,他将称霸武林,所以一直都鼻孔看人,自傲的不得了。
礼部。
一众人等加班加点,统计比赛成绩,用于第二轮。
过了子时还在工作,礼部人人抱怨,明里暗里指责加班不给加俸禄。
而在这时,有人过来禀告,说客栈内武林人士打的不可开交。
礼部尚书大发雷霆。
本来他就很看不起乡野村夫,现在礼部已经够忙了,还搞幺蛾子,这不是给人添堵吗?
“快禀告陛下,咱们前往客栈阻止。”
“疯了?”礼部左侍郎拧眉道:“父亲,几点了?陛下都休息了。
江湖草芥打架斗殴是常事,怎能为这人小事打扰陛下休息?”
“不错,尚书大人,卑职建议联系衙门,或者京兆尹派兵镇压。和江湖草芥不需要客气,谁打,架直接除名。”
“可是…”礼部侍郎想了想,迟疑道,“这是咱们礼部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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