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铁门“嘭”地一声关上,关勤的心也“咯噔”一下,他是彻底地慌了,唯一的儿子要不认他了,他哪里能受得了啊。
失魂落魄地从监狱里出来便来到了餐厅,在关家破产之后,他一直不舍得大把花钱,而今天却是十分难受地想要挥霍一把。
“把你们这里最贵的酒给我上来!”关勤就是想着发泄一把,点了一桌子的好菜,又要了最贵的酒。
唯一的儿子要跟自己断绝关系,他还留着钱做什么用呢?这一切啊,都怪那个不孝女关佳易。
关勤一心买醉,杯子都不用,直接拿着瓶子喝的,不一会儿就酩酊大醉了,满桌子的菜都没怎么动,而他自己也醉得连走路都成问题了。
他一路从餐厅里走出来,走到哪里,关勤感觉自己走到哪里都好像被人指点一样。
他冷笑着话都说不利索了,“你们……笑我……都怪那个,嗝,关佳易……”
出了餐厅的门,一股冷风吹过来,并没有让他清醒,反而刺激地他的胃里更加难受,踉跄着走了一段距离,趴在路边停着的车子边就吐了起来。
一股熏人酒气混杂着饭菜给吐了出来,有不少都粘到了车身上,让车内后座上的人不由地皱起了眉头,他就是让在这里停下等个人而已,没想到会碰上这样恶心的人,还弄脏了他的车身。
南一铭的脸上的阴郁之气越来越浓,此次来内地真的是诸多不顺啊,带着大把的资金想来开拓一下国内的市场,却被司佑宸打造的商业帝国给惊到了,根本没有什么能插得上手的地方。
已经托了好几拨人与司佑宸联系,想着一起合作,却是被对方给拒绝了,他现在心里的火很大啊。
刚刚他在网上看到了司氏集团开年会的报道,心里正生着气,没想到遇上关勤这个酒鬼来给他送恶心,顿时周身的戾气升起。
司机瞧着身后的主子脸都青了,吓得赶紧推门下车。
“喂,你这个酒鬼,怎么大白天的来这里撒野啊。”司机的愤怒并没有让关勤有什么反应,他痛苦地趴在车上哼哼着,身体和心理上的难受让他根本就承受不住了,此时便呜呜地哭了起来。
司机看了一眼被弄脏的车身,十分嫌弃地把关勤给扒拉开,便从后备箱里取了一些纸巾出来将车上的污秽给擦干净。
而这时已经有两个保镖从后面的车子上走了下来,来到关勤的身边,有脚踢了踢躺在地上还在哼哼的关勤。
“喂,赶紧滚起来!”
而关勤则没有什么反应和意识,两个保镖一时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打一顿扔一边算了。”
其中一个保镖开口说道,对于这样冒犯了主子的人,必然是要受到一些惩罚的,现在这个人都已经处于醉酒状态了,让他道歉或是赔偿都不大可能了,唯有打一顿,替主子出出气了。
顿时两个保镖左右开弓,对着关勤便拳打脚踢起来。
“啊!痛啊!”这些都是专业保镖,可想而知,力度自然不小,即便是个普通的青壮年也禁不起这样打啊,何况还是已到中午的关勤,顿时像杀猪一样的嚎叫声响起。
然而保镖对于这样的人是不会有任何怜悯之心的,他们脚下没停,速度反而更快了一些。
关勤大声地呼着痛,不停地大声喊到:“快住手,不要打了,我女婿可是司佑宸,即便关佳易跟我断绝了关系,我也是她父亲,你们要是对我不客气,小心我女儿,女婿对你们不客气,到时候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关勤一时受痛,加上刚刚吐过,一时间醉意去了大半,说话也不再磕吧了,反而就和平时一样利索了。
而他的叫喊声,两个保镖却是弃耳不闻,而就在这时车窗落了下来,南一铭的面孔露出出来。
他轻轻地冲那两个保镖挥挥手,那两人方才停了下来。
“少爷!”其中一个人快步走到车窗前,低下头来询问南一铭是不是有什么指示。
南一铭看了一眼不远处蜷缩在地上不停抽搐的关勤,嘴角微微弯起,用十分不标准的普通话说道:“把他带走!”
车窗外难闻的味道让他再次蹙起眉头,很快便把窗子升起。
南一铭此时的脸色比刚刚好了很多,真是老天帮助他啊,竟然让他遇到了司佑宸的岳父,他的心里顿时有了计较,司佑宸不是不合作吗,那他就来恶心恶心对方。
……
公司的庆典活动进行得十分顺利,庆典的流程安排得十分完美,关佳易今天出奇的状态好,并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不适,一直坚持到了宴会的最后,陪同司佑宸送走最后一拨嘉宾,而员工们还有一些意犹未尽地留下来继续热闹着,今年的大奖老板给的格外大方,众人也都得到了实惠,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甜美的微笑。
“我们回去吧,就让他们再热闹会儿吧。”司老夫人拉着熠然站了起来,催促着司佑宸回家,生怕关佳易会被累到。
一行人回到司家老宅后,关佳易就莫名地感觉到眼皮不停地跳了起来,弄得她有些心慌意乱的。
“困了?”司佑宸见她总揉眼睛,但说道,“我送你去楼上先休息一下。”
关佳易点了点头,“好的,我也确实是有些累了。”
一般这种情况下,总是会预示着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但是今天是公司五十周年庆典的日子,关佳易也不想跟司佑宸说这些,免得他挂心。
司佑宸也不疑有他,将关佳易送到楼上后方才离开去了书房。
关佳易粘上枕头,困意慢慢袭来,可是眼皮却是不停地跳着,以至于不能安稳地入睡,只得闭目躺着。
……
关勤再度醒来时,便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十分干净整洁的房间里。
外面的阳光有些刺眼,他抬手挡住眼睛,头还是有些隐隐做痛,脖颈处也有些不舒服,似乎还有些隐隐做痛,他记得自己好像喝多了,被人给打了,再后面便不省人事了。
所以,眼下他是在哪里?是谁把他带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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