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妇见过凌芙公主!公主千岁千千岁!”楚柳赶紧给虞啾啾行礼。
周围的百姓们一听,都盯着虞啾啾,一个个神色欣喜。
“她是小福星?”
“小福星啊!那位为大夏国降下甘霖,自此以后大夏国风调雨顺啊!”
“她的伴生灵宠小龙王爷!还偷吃过街上的小贩的酥油饼,被你小贩追了好几条街嘞!”
大家议论纷纷,眸子里都是带着喜欢。
楚寒幽和楚寒尘、温白衣三人一见到她出现,也都是有些意外的欣喜。
虞啾啾听着,粉嫩的嘴唇微微一抿。
“楚夫人虽然不是当官的,却好大的官架子,竟然连京兆府的官兵,都敢当做自家的家丁护院那般支使,想来,是完全不知道本公主当初曾被几个不长眼也不遵守律法的官兵,给送到京兆府大牢里的事情吧?”
小奶团一开口,没有任何废话,直接就是问罪的架势。
“这……臣妇、臣妇听说过的。”楚柳不敢说谎,心中也是暗道不好。
“既然听说过,还敢明知故犯?上一次这么干的人,那个叫郑源的,被爹爹贬了官,这一次,莫非国公夫人你是想当第二个郑源?”
虞啾啾板着小脸,小奶音听着,却很是具有一国公主的威严。
“臣妇不敢!臣妇知错了,还请小公主恕罪!”楚柳赶紧说道。
“若真的知错,就立即向这家酒楼的老板道歉,请求她原谅你方才的行为。”虞啾啾却没有那么容易放过她。
“公主!”
楚柳当即不敢置信地抬起头,“臣妇怎么说也是二品诰命!怎能向她这一介商户低头认错?”
“国公夫人这话,意思是瞧不起商户了?”
虞啾啾挑了挑小眉毛,忽然迈着小步子,绕着她转了一圈,“我看你这身上穿的绫罗绸缎,头上戴的发簪首饰,都是出自商户之手吧?
“明明衣食住行都离不开商户,却还敢瞧不起他们。
“好,你既然看不起商户,那本公主明日就叫爹爹颁布一条律令,全天下的商户,都不准卖东西给你,我看你以后怎么吃饭,怎么穿衣,怎么戴这满头时新的珠翠玉环!”
她这么一说,顿时满大街的叫好声。
这毕竟是京城最热闹繁华的一条街。
而这热闹繁华,正是因为全京城最好的商铺,都开在这里。
过往行人,出来看热闹的人,也都不乏做生意的商户。
而虞啾啾的这一番话,自是立即叫楚柳当场无地自容。
她也知道,自己若不道歉,虞啾啾怕是不会放过她了。
可要她道歉,她却又低不下这个头!
一时之间,局面僵持住。
楚柳还是存着几分侥幸心理。
凌芙公主不过是一个四岁的小孩子,小孩子忘性大。
只要今日自己装聋作哑,过了明日,难不成她还真的去找皇上,说要颁布那条律令啊?
更何况,她这个国公夫人,可是楚太妃的亲妹妹!
凭着皇上对楚太妃的孝心,只要楚太妃出面,皇上就不可能这么对她!
于是此时,楚柳干脆就不说话了。
而她这点小心思,虞啾啾又怎么可能看不破?
“看来,国公夫人是欺负本公主年纪小,是吧?”
小奶团毕竟不是真正的小孩子,堂堂魔尊,肚子里可能墨水不多,坏水是肯定多的。
“今日,本公主就叫你知道,就算是没有爹爹的皇命,凭你的一言一行,引起了众怒,你也一样没有好果子吃。”
她当即冲楚寒尘使了个眼色。
楚寒尘立即心领神会。
“在下楚寒尘,乃是‘活人不医’的那个楚寒尘!”
此时,只听他当即大声说道,“在下今晚就放下话了,若这位雍国公府的夫人,不向酒楼的老板低头认错,那从明日开始,在下每隔五日,就会在忆楹酒楼坐诊,专门接待京城各家药铺的大夫,大夫们有任何关于医术上的难题,都可以前去询问在下,在下必定知无不言!
“但条件是,但凡来询问过在下的大夫,以及所属的药铺,从今往后,都不得再为雍国公府问诊!也不能卖药给他们!”
他这话音一落,周围有路过的大夫们,药铺的掌柜、伙计们,都是一下子激动了。
“神医楚寒尘诶!他之所以自称活人不医,那是因为他有妙手回春的医术!若能得他一二句的指点,那我的医术,必定能够更上一层楼!”
“我得赶紧把这消息告诉我们药铺坐诊的大夫!他最是推崇楚神医的针灸之术了!”
“楚神医你放心!只要你一句话,我们家药铺一定不做雍国公府的生意!”
大家都是纷纷高声喊道。
一旁,江饮风见此,也眼珠一动,立即说道:“在下是江相府的小公子江饮风!今晚在下也放话了!只要这雍国公府的夫人不向酒楼的老板认错,那从今往后,我们江家所有的粮铺、绸缎庄子、衣服首饰的铺子等等所有商铺,以及和我江家合作的商铺,全都不做雍国公府的生意!”
楚柳一听这话,脸都白了。
如果说,楚寒尘的那些话,还只是威胁,毕竟国公府的人病了,可以不请这街上的大夫,去宫中请太医。
可江饮风这话,就是直接要断了他们国公府的生路。
毕竟,江家的生意,遍布整个大夏国。
他一句话要给国公府断粮,那国公府就真的要饿死了。
但更重要的是,江家背靠江相爷。
江相爷贵为一国的丞相,连他的儿子都经商,都是商户……
自己如今这看不起商户的言辞,算是把江相爷也给彻底得罪了!
如今摄政王退位,江相爷把持着统领六部的大权,而楚柳自己的儿子,还要靠着户部给一口饭吃,礼部则管着他们这公爵之家的爵位传承延续,若是万一因此而害到儿子日后的前途,不但要丢了官,日后还不能袭爵,那她可真的得不偿失了。
“公主玩笑了,楚神医和江小公子也玩笑了,我并没有说不道歉啊。”
此时,楚柳脸上神情一变,笑得跟开了朵**似的,“我刚刚只是在考虑,像我说出了这样过分的话,仅仅只是道歉,实在是说不过去。
“所以我在想,应该要如何赔礼道歉,才能够弥补对酒楼这位老板造成的损失。”
楚柳这算是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吞,还得赔笑。
说着,她就朝着楚寒幽盈盈一拜,道,“这位姑娘,真是对不住了,我为我之前的失言向你道歉,我只是这几日有些头疼发作,才会一时失去理智,说了许多过分的话。
“倘若姑娘不介意的话,还请收下这些银票,作为我的赔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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