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对极!”
项庭只觉自己混乱的思绪,在这一刻变得清晰了。
他要做的,就是盖十五层高楼。
下五层巩固发展越国,中五层席卷大晟天下,上五层和沙国争霸!
他当下的重心,不应该是四面救火,而是要大力发展巩固越国。
“当下要先做什么?”
项庭思忖一番,没有自己想,直接像司马长青询问。
司马长青可以写兵法,教人怎么打仗。
他显然就可以,教人如何用人,如何用这些人去做什么。
换言之,司马长青现在就承担了昔年帝师贾非文的工作。
“王上,老臣有《五书十策》,献与王上。”
在项庭询问这个问题后,司马长青将一本书,递给项庭。
这是继《司马法》之后,司马长青的又一力作。
五书十策,分别是兵,经,民,律,君五书。
兵为兵书,主要讲练兵,用兵,治兵。
经并非经书,而是经济。
民之一策,说的是如何治理百姓。
律之一策,是对越国律法的修改完善。
最后的君书,是教项庭做事的书。
不过不是教寻常的事情,而是帝王心术。
五书十策中的十策,是对五书中的每一书,进行两个大方向上的说明。
譬如兵书,就分为《兵书·治军策》,《兵书·兵道策》两策。
项庭将司马长青递来的五书十策简略看了一遍后,他当即对司马长青长长躬身。
“项庭,谢过司马先生!”
项庭长长躬身行礼时,司马长青坦然受之。
在项庭起身后,司马长青跪地俯首行大礼道。
“司马长青愿为南唐遗民,一身才学,原以为要付之东流。”
“贾非文先生前后数次相邀,老臣才再次进入庙堂。”
“至于这五书十策,为老臣毕生心血。”
“希望能助王上,成就霸业!”
司马长青的五书十策,约莫三个月前就写好了。
但他从最开始,就不准备将五书十策在生前面世。
他准备藏之名山传之其人。
可越王项庭发现他的才干,发现他一直藏拙。
最后更是将耒谷这个极为重要,又极为适合他的地方交给他来负责。
司马长青感动之余,也改变了想法。
当即这五书十策,也到了项庭手中。
项庭没有在耒谷多留,因为下庸关方面,沙国有动静。
他只能带着五书十策,返回下庸关。
这五书十策,主要就是写给君王看的。
不仅是君王,任何一个人,只要能够按照五书十策的指引去做。
就能一步步成王业,成帝业,以至成霸业。
得到五书十策之后,项庭也是手不释卷。
项庭回到下庸关时,沙国的将士已经停止了动作。
这次瓦迦城和瓦剌城贸然出兵,显然是对越国进行试探。
沙国愿意继续维持稳定,也让项庭松了一口气。
越国将士确实骁勇善战,但越国上下也不希望在这个时候,和沙国继续开战。
往后几日,沙国每天都有所行动。
不过不是战斗,而是练兵。
沙国在练兵的时候,项庭也在城楼上查看五书十策。
五书十策中的兵书,项庭考量一番后,还是抄录了一份给沈梅逸。
下庸关城头,沈梅逸颇有些激动的来找项庭。
“王上,那兵书二策,当真是叹为观止。”
“不曾想司马长青在用兵一道,有如此深的造诣。”
沈梅逸对兵书二策的评价很高,兵书二测是在司马法的基础上再度提升。
司马法几乎是天下各方将领,必读的兵书。
比司马法更加厉害的兵书二策,也担得起沈梅逸这极高的评价。
“沈先生何不也留下一部兵书?”
项庭笑问道。
虽然司马长青的兵法十分厉害,但沈梅逸的兵法,未必就差了。
“臣的兵法,不适合著书立说。”
沈梅逸摇了摇头。
“司马长青的兵法,守正用奇。”
“每次用兵,都是极大程度的保证自身立于不败之地。”
“随后又极大程度的,用各种精妙战术,攻击消耗敌人,让敌人出现破绽。”
“此消彼长之下,固然战必胜,攻必克。”
“我用兵则不是这般。”
“一定要用四个字来概括,那就是随心所欲。”
“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接下来会如何用兵。”
“这样没有兵法的兵法,当然也无法著书立说。”
沈梅逸这番话,不了解他的人,一定要觉得他在胡说八道。
事实上,还真的没有。
项庭对沈梅逸是比较了解的,在沈梅逸的辅佐下,他基本上也是屡战屡胜。
一路征战到今天,回头去想就会发现。
沈梅逸的兵法,就是没有兵法。
不同情况下,他会做出不同的应对。
“那你百年之后,你的兵法岂不是要失传了?”
项庭知道沈梅逸的情况,但他心中还是有些惋惜。
司马长青百年后,至少也有司马法和五书十策传世。
沈梅逸这样一个超世之才,却无法给后世留下只言片语,岂非可惜。
“王上说的很有道理。”
“看来臣也应该考虑一下,如何将自己的兵法写下传世了。”
沈梅逸点了点头,他觉得项庭说的很对。
他的兵法,绝对是有流传下去的价值的。
只是相比起其他兵法,他的兵法很难著书立说。
倘若没有看到司马长青的兵法,沈梅逸或许不会有留下兵书的想法。
但司马长青的兵书二策写的实在精彩。
这就让沈梅逸也想在他擅长的领域,留下一些笔墨。
“沙国将士天天训练,会不会别有用心?”
项庭知道,练兵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但瓦迦城和瓦剌城的沙国将士忽然开始练兵,实在有些不寻常。
“想必是有的。”
“只是可惜,臣到现在也没有想出,他们要做什么。”
沈梅逸道。
“连你也想不出?”
项庭有些惊讶。
“是啊。”
“虽然臣很擅长揣摩他人的战略战术,也擅长揣摩人心。”
“但臣终究也是循着一鳞半爪的线索,进行推演分析。”
“沙国这次用兵,却非常反常。”
“或许他们就是要用这样的手段,让我们无法准确判断?”
沈梅逸有些不确定的说道。
但不管沙国的初衷是不是如此,沙国近几日的行动。
已然达成了这个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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