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茗儿被问的呆愣住了。
郡主这个封号,一种是皇室女没有得到公主册封,另一种就是她这种认下来的。
瞬间明白了宓撒的意思,她只觉得今日就是出门不利,好不容易躲过了萧长钰,这还有上赶着火上浇油的。
果然萧长钰面色阴沉了下来:“单于,这是本王的王妃!”
宓撒只觉得自己杀戮多年,还没哪个人让他感觉到压迫,可眼前已经坐了轮椅的乾王让他觉得,此刻就要人头落地了一般。
“额,是小王唐突了。原来是乾王妃..呵呵..”
他讪笑了一下,赶紧就转了话题:“看了王爷的传信,那依寻居次在大越做客?”
做客??陆茗儿无奈至极,谁家做客做到大牢去。
“是,本来是做客的,不过她暗害本王王妃,又给本王下毒,本王到底卖匈奴个面子,留了她一命,既然单于来了,就接回居次吧!”
宓撒听完轻笑了出来,只是笑极不入眼底,带着那眉间的疤痕都看起来更凌厉了许多。
“这自当接回去,那可是我们匈奴最尊贵的女人,自是要好好带回去,能让二十万大军压境,还不顾百姓死活的居次...”
陆茗儿看着他冷厉的眸光,心下踏实了,这世仇看样子依寻是等不到好果子了。
“单于既然到了都城,便多留几日吧,依寻居次可要见见?”
宓撒听萧长钰留他,知晓这是想看依寻的下场,便点头应了下来。
“王爷美意,小王在此多谢了!”
萧长钰折扇轻打开,扇了下后说道:
“官驿已经安排妥当,婢女内侍都已到了,若单于还有什么需求,直接与本王说便可!想来单于一路颠簸,该也是累了,本王正好也要出宫,便同去吧!”
宫门处,三人登上马车,萧长钰轻环住了陆茗儿,宓撒眸光扫过陆茗儿的脸,心里感叹,这般绝色的女子有主了,还真是可惜了。
宓撒一向对女人没什么兴趣,这也是头次对一个女人有了兴趣,只是无疾而终了,他无奈摇了摇头。
感知到男人视线,陆茗儿有些尴尬,这身边坐着个醋缸,眼前又是这么个灼热视线...
萧长钰没错过陆茗儿局促不安的样子,心下算是好了些,最起码还知道避着点。
只是宓撒收了视线,看向萧长钰,刚才大殿他没注意,这离的近了,就看到他脸上隐约的痕迹,虽很轻,但明显是个巴掌印。
而且那巴掌的大小...是个女人的手,他下意识的看向了陆茗儿的手。
心里倒抽了口气,这女人还真是行,这么个冷厉战王,她都敢打,而且居然还活着...
反正他是没这本事,若是谁敢给他一巴掌,定要好好折磨死,管他男人女人。
他视线太过明显,萧长钰和陆茗儿全都猜出来了。
陆茗儿一瞬就垂了头,捏着帕子的手都渗出了汗,而萧长钰笑了出来:
“王妃,怎么了?这手这么多汗?这是怕什么呢?”
怕什么?你说我怕什么?陆茗儿心里嘀咕着,但她可不敢说,只得把头埋得更低了。
这一副做错事的样子,着实让萧长钰笑了出来,不错知道怕他了。
伸手就搂住了她的肩膀,给她带的更近了些,唇附在了她耳边。
“怕什么,本王又不能吃了你,这事儿咱们先记着,日后要乖乖的。”
两人耳语,让宓撒这眼睛都不知该放在哪里,只得把目光挪到了车窗处。
没一会儿,马车停下,流云说道:“王爷到了。”
装模作样的上了轮椅,几人进了官驿。
待都安排好后,萧长钰这才对着一旁的流云说道:“把居次请过来吧!”
流云应下,转身离开。
约摸也就一刻钟左右,房门开开,流云推着个梳洗干净得女人就进了房。
依寻本在龙影卫的牢里待着,突然就冲进来了一大堆侍女,没有一句话,直接给她沐浴,而后换了极单薄的衣裙。
她还没明白就被推了进来,看到陆茗儿时,刚想破口大骂,就感觉到身侧冷厉又含着恨意的目光。
她一眼看过去,只差当时就晕过去了。
“宓..宓撒..”
男人轻笑一声,俯身蹲在她身前:“居次..很久不见了..没想到我们又见面了..虐杀我幼弟这仇,该报了吧!”
虐杀幼弟?陆茗儿诧异看向了萧长钰。
就见他点了点头。
这个居次看样子是要完了。
“我..没有,宓撒..我没有..”
依寻开始不住的颤抖,她想的很好,借机勾引她,只是这幼弟是什么?她不能承认,而且她也不知道!
“你没有?几年前,你是不是亲手虐杀了个男孩,只因为他无意近了你身,又把你的水果打倒了。”
依寻猛然回忆起来,她不住的后退着,她见过这男人发疯,自己落在他手里,只会比落在陆茗儿手里更惨。
只是她想逃的身体突然就被抓住了:“跑什么,我又不杀你。”
不杀...依寻回头望向他,一脸的不相信,就听他再次开口:
“本王今日请王爷王妃做客,自是不会杀人,依寻过来,跪好了做本王的桌子,做的好了,本王倒是可以考虑让你活命。”
陆茗儿抽了抽唇角,这宓撒口味还真是重。
依寻看着他抽出了短刀,只得乖乖的跪了下去,他虐人的手段太过残忍,她不想这么死。
看着跪趴在跟前的女人,宓撒轻笑了出来,随即对着门口的侍女说道:“来上茶。”
侍女端着托盘走了过去,待看到跪着的女人时一脸不解,不知这茶壶茶盏该放在那。
目光刚看向宓撒,就听他说道:“小姑娘,没见过吧,没事,来放这上!”
他伸手把依寻后背的衣服撕开,指了指,婢女虽然惊讶,但转瞬掩饰了起来,便把茶壶茶盏放了上去。
茶水很烫,茶壶虽厚,但热气很快就传到了壶身,放上去时烫的依寻颤抖了一下。
这一下,茶水微微溅出,碰到了侍女的手。
“嘶~”
宓撒瞬间目光阴沉了下来:“你这贱货,居然烫了越国的婢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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