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澈先是呆愣了一瞬,接着便推开了她。
“郡主,您已有婚约,再说奴才也并不是您的良人,这情奴才受不起,您...”
顾澈微垂的眸,暴露了他此刻的躲避,陆茗儿想着晕倒前他的主动,她不信顾澈对她没感觉,毕竟他有了反应。
陆茗儿伸手就拉住了他:“顾澈!我要你看着我的眼睛说!只要你说对我也有感觉,我也不在乎那些太监不太监的,我们就私奔好不好!”
私奔...顾澈微微僵硬,他看着她满是期盼的眸子,深深吸了一口气后,阖了许久的眸。
这丫头居然都想到了私奔,她为什么就这么执着于顾澈这个身份,不肯看看萧长钰..
心疼痛了起来,他突然想冲动的告诉她,他就是萧长钰。
“长宁...我..”
想要脱口而出话,还是卡在了那,这顾澈的身份血染蟒袍,暗中杀人无数,早晚会消失于无形,能陪她一辈子的只有萧长钰。
而且他不信萧长钰的身份,会得不到陆茗儿的心,顾澈一个太监都可以,那萧长钰有漫长的人生可以陪她,他信自己一定可以。
有些钻牛角尖了一般,顾澈轻笑了出来:
“陆茗儿,本督不可能和你私奔,本督与你从来不过利用,而且本督心里那人,也从来不是你!”
他直视她的目光,见她目光微微颤抖,有泪在眼圈不断的晃着,心一抽一抽的疼了起来。
狠了心顾澈挣脱了她的手,拂袖而去,独独留下陆茗儿独自待在了秋茗院。
出门后,他回头望了一眼秋茗院,随后吩咐了人,把东西收拾回了自己院中。
陆茗儿看着侍女小厮搬空了顾澈的房间,呆呆的坐在了自己的房间。
他心里的人不是她,所有为她做的也不是因为情...
苦笑了一声后,陆茗儿抬起手抹掉了泪,那就回到最初,相互利用吧!
深夜,都城
“婆婆,我这可有办法控制?”
老妇人想着白日里顾澈的话,叹息了一声:“有,三日后深夜,我会去寻你,到时助你压制这蛊术的反噬。”
她说完,抬眸看向了陆茗儿,似有些挣扎一般,许久后才说道:
“只是,若是压制成功,你可能会有些记忆的错乱,只是这错乱的是什么记忆,我便不知晓了。”
陆茗儿无所谓这个,反正错乱就错乱了,总归不会是阵营的倒戈。
“婆婆,我知道了。”
老妇人又说了些注意的问题,这才送陆茗儿出了店。
陆茗儿身影才消失在夜色里,店里就出现了一身墨色锦袍的男子。
“云深,那婚约本也做不得数,你为何要这般执着于她,她心有所属,你这情,定然是镜花水月了。”
阮云深一笑:“镜花水月吗?我看还不一定吧!穆姨,这顾澈拒绝了她,过不了多久匈奴居次又要和亲,我这乘虚而入,有何难的。”
老妇人冷笑了一声:“反正这次的事儿若是再发生,别怪我翻脸不认人,别以为我不知道她为何会突然失控,你那药...不用我多说吧!”
阮云深被她盯的一阵寒意,赶紧应了一声,转移了话题:“穆姨,淑贵妃那怎么处理?”
老妇人听到淑贵妃三个字时,本没什么情绪的眸子,闪过了一抹冷意。
“她现在地位不会有什么变故,不过用不了多久,也就该完了。”
阮云深听完,从怀里掏出了个东西:“穆姨,您说的可是这个东西?”
中年妇人接过东西,看了一眼轻笑了出来:“这个我们不急,她敢叛出来,自然也会防着我们,要不怎么会一直算计茗儿的命。”
阮云深点头:“好的穆姨,那我和茗儿的事...”
老妇人看了他一眼,没什么表情:“那是你的事儿,婚约之事我自是不会过多干涉。”
转眼三日过去
陆茗儿正在秋茗院饮着茶,算下来自从三日前,顾澈离开后,两人这三日就仿佛默契了一般,在这不大的顾府里,竟然是一次没有碰到过。
她正想入非非时,一道熟悉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长宁,你这发什么楞呢?”
陆茗儿抬眸就看到了月白锦袍的男子,被流云推了进来。
萧长钰进了院子,刚开始并未发现,她猛然抬头后,让他狠狠的蹙了蹙眉。
那黑眼圈都如被打了一般严重,看样子是这几日没睡好吧。
不用想都知道是因为什么..
萧长钰只觉得莫名有股酸意袭来,只是那也是他的身份,他自己和自己较劲,还真是活该了。
摆手示意流云退下,萧长钰向着陆茗儿招了招手。
陆茗儿缓步到了他跟前,刚要俯身行礼,就被萧长钰拽住了腕子,指尖微微的力道带的没有准备的女子,一个踉跄。
摔在了他的腿上,熟悉的女子馨香,让萧长钰心情甚好,他忍了好几日不见她。
着急忙慌的处理完了公务,毕竟今夜,就要给他这个小白眼狼王妃控制反噬了,等处理完,看样子他也要缓些日子,才能见她了。
陆茗儿不知道身前男人心思,只觉得被他抱着一阵的熟悉感,他似乎与顾澈有太多相似了。
心里叹了口气,她以为自己可以减少想他了,不想还真是徒劳无功。
又想起萧长钰和匈奴居次,便挣脱着要起身。
“王妃,本王许久没见你了,很是想你。”
还在挣扎的陆茗儿一愣,脑中转着这句话,他怎么就莫名对自己这么动心?
这情来的无缘无故,她是不信什么一见钟情,而且他们婚约之前可是没半分瓜葛的。
“王爷,匈奴居次应该这几日就到了吧,您要是把握住了机会,有了匈奴做后盾,这得位之事,便更是多了一番保证。”
听她提起匈奴,萧长钰心里不痛快,只是面上没有表示出来,紧了紧环着她的手臂,打趣的说道:
“茗儿,可是醋了?放心吧,本王除了你,可是谁都看不上!”
陆茗儿听完这话,竟是一个大礼,直接跪了下去。
“怎么?长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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