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萧璋再次醒来,就看到床前辛三伯在那站着,手拖着腮帮子发呆。
见此情形,萧璋便忍不住询问:“神医,我的腿怎么了?”
因为麻药的作用,萧璋这会儿头昏脑涨,说话都是含含糊糊的。
听到萧璋的询问,辛三伯啊了一声回过神来:“你醒了?”
“啊,我睡了多久。”
“差不多半个时辰吧。”
“半个时辰?剂量这么大么?我的腿伤呢,治好了么?”
辛三伯挠着头很是尴尬:“这怎么说呢,没治。”
萧璋:“???伤不好处理?”
“呃不是,是我没治。”
“麻沸散都过效了你都不治,不是神医,你想啥呢?”
“我倒是想治。”辛三伯双臂张开:“那不是看不见么。忘了是在晚上了。这玩意我一个不小心割错了地方咋整?”
萧璋听着一阵阵恶寒:“那也不能让我就这样放着啊,可疼了呢。”
辛三伯沉吟了一番:“要不咱们明一早开始?”
萧璋看了看自己那条伤腿,恶臭难当。
“别了,现在就治。”
“大晚上的看不真切,容易下错刀了。”
“没事,我有办法。”
说着,萧璋就喊来了王全,让他多找了许多蜡烛和几面打磨的锃亮的铜镜。
辛三伯还旁边说呢:“殿下,这你点再多的蜡烛也不行啊,该看不到还是看不到,会挡住光的。”
萧璋指挥王全张宠他们分别拿着铜镜站在床边四个角落:“那这样呢,还能挡着么?”
烛光透过铜镜折射,屋内瞬间亮了好几个度。
辛三伯还很惊讶:“这是什么神奇的本事?”
萧璋摆了摆手:“不是神奇,这只是基本常识而已。行了,现在能动刀子了么?”
辛三伯用力点头,马上喊来孙女辛巧茹准备动刀。
同时,他又按照比例,配备了新的麻沸散。
“先等会儿,给我换个碗来。这碗狗用过。”
“没事殿下,不干不净,喝了没病。”
萧璋炸了毛:“那我也不能跟狗用一个饭碗啊。”
辛三伯闻言不住的讪笑,转身换了一个新的碗给萧璋。
这一次,萧璋饮了药,还没说两句话呢,直接陷入昏迷。
睡梦中,他觉得身轻如燕,飘飘****的来到了皇宫的尚书台外边。
在尚书台御道上,跪着两个人。
一个是自己老爹湘东王,一个则是萧玉心。
尚书台内,还有皇帝皇后吵闹的声音。
仔细一听,是皇后在责怪皇帝做人没有人情,做长辈的没有亲情。
正当萧璋疑惑不知道怎么回事之际,从外面走进来一名官兵,手里捧着一个托盘,大步往里而来。
萧璋只是往托盘上看了一眼,便吓得浑身汗如雨下。惊的汗毛根根倒竖。
那托盘上不得别的,正是自己的脑袋。
只是这一眼,萧璋就被吓醒了。
打了个冷战直接坐了起来。
“我头在么,我头在么!”
身旁边传来辛三伯的声音:“殿下,您睡迷糊了吧。我割的你的腿,和你头有啥关系?”
萧璋闻声一转身,方才发现,辛三伯正在热水盆前洗着手。
很疲惫的样子。
“原来是南柯一梦,吓我一跳。”
萧璋松缓了一口气。
“神医,手术怎么样,我的腿治好没?”
辛三伯得意的一昂脑袋:“这还不是手到擒来?殿下,你低头瞧瞧看。”
萧璋闻言低头一看,便看到中箭的那条伤腿用绷带裹的严严实实的,就像是一个粽子似的。
再看辛三伯,走过来不住的揉眼睛说:“这麻沸散果然是神药,一碗下去,漫说是切肉了,就是割脑袋你不知道疼。”
说着,他还拿来了一个盘子,盘子里搁着腐肉。
“喏殿下,这就是从你身上切下来坏死的肉。”
萧璋看了直反胃:“拿走拿走,别让我瞧。”
说着这些话的时候,他还满是心疼。
那半盘子呢。
萧璋尝试着活动了一下大腿,除了动刀的地方有些还有些疼之外,基本上没啥大的毛病了。
辛三伯从怀里取出来了一瓶子金疮药:“这个是老朽独家秘方,可以加快伤势愈合,三天换一次,用不了十次,新肉就会长出。最多三个月,殿下这条腿便会恢复正常了。”
萧璋接过了药,对辛三伯感激不尽,那彩虹屁拍的,让辛三伯都不好意思了。
“殿下过奖,过奖了。若非殿下想出麻沸散这般的灵药,在下空有手段,也没办法动刀呀。”
“嗨,我那也是怕疼才想到有这个玩意儿的。”
辛三伯乐了:“那殿下您要这么说的话,还得多多得病才行。”
萧璋不解:“为啥这么说?”
“您想啊殿下,您这么怕疼怕累,生了病,可不就想着怎样减少痛苦么。到时候各式各样的灵药不都出来了么。”
萧璋:“…”
“合着神医你把我当试验品了是吧?”
“哈哈,这让殿下您看出来了。”
跟在桂阳郡这几天,辛三伯也知道了,萧璋就是个没脾气的主。
他没有其他贵公子那样暴戾乖张的性格,跟谁都玩得来,没有一丝一毫的架子。和他开玩笑,你不用担心这货突然就翻脸说要搞你。
就算是吃了瘪,萧璋也是自己画圈圈郁闷,撑死了找个机会怼回来你而已。
“殿下,这是我调配出来的麻沸散药方。”
二人玩笑着,辛三伯忽然从身上掏出来一张羊皮纸说道。
萧璋就很好奇:“你给我这个干嘛,我也不是医生啊,留着它没用。”
辛三伯摇摇头:“殿下。不是留着没用。主要是这玩意并不是我自己想出来的。若没有殿下你的提议,我哪有这个脑袋。所以,这药方殿下您得留着。”
萧璋啧了一声:“那你要这么说的话,行吧,这药方我留着。”
辛三伯用力点头,同时有些不好意思道:“另外殿下,我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神医你这就见外了哈,咱们爷俩还有啥不好意思的。说呗。”
“我听说,殿下您在皇宫,曾经为公主殿下做过开膛的手术?”
旁边辛巧茹立刻就诧异看来:“开膛?这不就是谋杀么?”
辛三伯立刻回头瞪自己孙女。
展开全部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