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落魄江南 第十六章 巧舌如簧

每年的十月份，这里都要举行秋收祭典“东盟”祭祀国祖神、隧穴神，山野军民饮酒歌舞庆祝。

程绪到达的时候正感到十月之末。最后几日的祭祀活动。所以故国川王招待程绪的时间很长，也很热情。当然这一切也是程绪愿意看到的。他当然愿意故国川王能这么一直庆祝下去。对辽东局势反应的时间越短越好。

程绪端着酒樽，享受着面前的歌舞。虽然比不上中原的舞蹈，可是贵在有一种野性的美，而且，比之在马背上没日没夜的颠簸要好上无数倍。

不过，不知歌舞宴会上总有一束冰冷的目光看向程绪。程绪佯装不知，依旧笑容满面的看着面前的歌舞。并不时的同一旁的高句丽官员谈着一些风趣轶事，有中原的，也有身边刘辨的。

“上使当真？”故国川王高男武在听到程绪谈及，虎牢关下辛言手下悍将黄忠大败吕布的人，似乎有些不信。吕布之名，塞外也是声名远扬。

“呵呵。大王是没有见到黄将军本人，不单止刀法无双，就是他的百步穿杨绝技，也是空前。”程绪一脸笑意说道。

“竟然有如此之人？”高男武深吸一口凉气，不是感叹黄忠武艺高强。而是在担忧此人正是幽州刺史刘虞麾下大将。而自己这高句丽又曾是汉四郡毛民，如果刘虞哪一日想起统一辽东了，那么自己是不是就要对上这员悍将了。

“呵呵。”程绪一笑，顿生狂傲之心，大喝道：“故国川王有所不知。我主帐下，并非黄忠一人而已。”

“什么？还有悍将？”高男武探下身子询问。

“兀那厮，还有什么人物，你尽可道来。”高男武之下，斜对着程绪坐着一人，正是高男武之弟高延优山上王。

“呲。”程绪见此人座序，便知此人乃是高句丽贵族，看着他跋扈的样子，程绪一脸的不屑，宵小鼠辈。也敢妄言称尊。脸色一扬，道：“我主刘皇叔麾下第一员大将，当世人称公子辛言。”

“公子辛言，此是何人？”高延优问道。

竟然不实公子辛言。程绪摇了摇头，这些人当真是闭目塞听，闭目塞听不是你的错，可是你自夸自大可就是你们的错了。程绪讥笑道：“当世名将唯辛言可追霍膘骑之功。在汉寿，以八百新兵破数万宗贼。在江陵，六百疲劳之师能诛八千贼寇。在虎牢。六百赤鸦打的吕布节节败退。在常山，以不足三千之力就能击溃黑山、青州两股数十万黄巾。这份功绩。当世第一。”

程绪说的豪迈，故事也被他渲染的精彩，竟然隐隐压下一旁鼓乐之声。

“壮哉！”高男武听此，心神一**。沉吟道：“这样的人此生不能见上一面当真有些遗憾。”能以少博众，而且又全身而退，当真是一员百战之将。

“大王不必遗憾，我公子辛言。已经来到辽东了。”程绪适时的出言道。

“什么？”高男武突然想起于毒此言之事。鬓角的冷汗滑落，回头凝视问道：“公子现在何处？”

“辽东。”程绪给了个含糊其辞的答复。

“就现在？”高男武身子一松。斜靠在虎皮椅子上，凝思不语。

好半晌，才有高拔奇开口问道：“上使，不知公子辛言所来为何？”程绪一笑，心道你终于问了。高拔奇一开口，程绪就感觉到方才时刻盯防自己的目光就是此人的。缓缓道：“大王有三喜。”

“哪三喜？”高拔奇逾越的问道。

程绪轻佻一声，朗声道：“一喜，我大汉誓要收回四郡，已庇结我汉皿郡之民。”

“不分种族？”高男武问道。

“分，当然分。”程绪想到刘辨交代的话，照着说出去了。

“哼！”一旁的高延优冷哼一声。汉四郡向来是高句丽郡民为轻，这么一来，高句丽恐怕又会被大汉奴役。

高男武身靠虎皮椅，脸上落宾尽显。

“不过大王尽可放心，几等公民是由大王是不是出兵相助，相助多少为尊的。”程缘笑道。

“哦？”听此高男武来了兴致，追问道：“那么，公子辛言此次讨伐可是辽东”高男武有些不便谈吐公孙度的名声，疑声道。

“自然是公然自立的辽东太守公孙度。我主刘刺史，亲请圣旨，誓要捉拿公孙度。”程绪把手中的圣旨高高举起。

见此明晃晃的大汉圣旨。

即便是贵为高句丽国主的高男武也跪伏在地。当场，黑压压一片，接连跪伏在地。

高句丽名义上还是从属于玄兔郡。大汉名义治下的军民。

“故国”王请起。”程绪上前扶起高男武。不已大王称呼。而以正宗王号称呼，此事就变得正式了。

“上使，可是，”高男武一时没有了主意，抬头看着程绪的脸色，问道。

“故国”王放心，你我两族亲如兄弟，而且公孙度此贼数次凌辱故国川王，我主刘刺史已然知晓。

”程绪拍扶着高男武的手背，宽慰道。

闻听程绪此言，高男武脑子一转，程绪这是在给自己台阶啊！快接上道：“上使有所不知，辽东公孙度威逼我高句丽久矣，只盼天朝能派兵前来解救我等受苦受难的子民。”

“呵呵。”程绪面尖徉笑，心中冷声道，没有公孙度，辽东恐怕就要被你占领了。

“不知道，天朝此次派兵多少征讨公孙度？”高男武探问道。

“不多，三十万大军而已。”程绪佯装话道。

“你胡说！”座上顿时惊奇一人。用手指着程绪道：“幽州军民都不过百万，从何而来的这么多大军？”

正是高拔奇。这些他也是听于毒所讲。

“从何而来？”程绪大笑道：“诸君岂不闻，我主威仪布泽四海，前番有青徐两州流民相投，后有豫、翼两州倾力相投，我主受降黑山、青州黄巾就已达五百万之民，你说，有没有三十万？”

高男武、高拔奇、高延优、高延须、于素、左可虑、宴留、乙巴素等人闻听此言，顿时冷汗滑落，这次汉庭当真是震怒了，竟然动用了这么多兵力。自己治下之民也不过三万户而已。

高男武颤抖着双手问道：“上使，所言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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