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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华南永嘉微微地眯起那一双黑眸,眼中耀眼的光芒似乎全部骨敛进了深邃的眸中。他的个子,较之杨朗,要高出近半头之多,所以这会子,便显得他是如此的居高临下。像是在打量一个跳梁小丑般,华南永嘉的唇角绽出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所谓的疾苦,所谓的证明,都不过是一些放不下的借口。这种痛苦,也不过是因为折腾于心的欲望使然罢了。”说罢,自华南永嘉的喉间发出低低的轻笑,很轻,却足以传进杨朗的耳中,“因为有欲望,才有因欲望无法满足的痛苦。成者为王,败者为寇,朕只知道,百姓想要的是安居乐业的逍遥,王者,则注定要永远比常人付出得更多,才能守护自己想要的东西。杨朗,你想要甚么,你知道吗?”
杨朗的面色微微地沉了下去。
你想要的是甚么?
杨朗定定地看着华南永嘉,眼眸里有一种冰冷的寒,和一种阴冷的恨。
这个骄傲的君主呵,那素来被耀眼的明黄所包裹的高高在上的所在,此刻却一袭玄色长衫,婉若潜藏在夜色之中的王者,纵然敛起了全部的锋芒,却依旧令人感觉到那种无法顺畅呼吸的压迫。
杨朗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挑了挑眉,将目光落在了站在华南永嘉身边的绿凝的身上。
“我要她。”杨朗攸地笑了,这抹笑容艳若桃花,带着妩,带着媚,也带着一股子说不出的邪魅。
绿凝的心,猛地一沉,当下便冷下脸来,嗔道:“杨朗,你在说甚么?”
“哈……”华南永嘉却突然大笑出声,他的一只手猛地将绿凝拥在了怀中,另一只手,则举起了长剑。他的下巴微扬,黑眸若骄阳般散发着炽热而狂野的光芒,笑意满满看住了杨朗,“洛枫,你果然天真。难道不知道,这世间对于男人来说,有两样重要之物是永远不能与人共享的么?”
华南永嘉顿了一顿,然后转过头,深深地看了绿凝一眼,那揽住了绿凝肩头的手便再次紧了一紧。“那就是江山,和心爱的女人。”
自那温暖的大手之上传来华南永嘉炽热的体温,紧靠在自己身上的身体肌肉结实,充满了令绿凝感觉到安全的力量感。而他的眼眸深处写满了深情,还有专属于华南永嘉的不羁,他就像是一头永远无法被驯服的豹子,无视世俗,无视一切挑战,更无视所有的危机。
“那我们大可试一试。”杨朗亦哈哈大笑,探手,抽出了腰间的长剑。
“甚好。”华南永嘉说着,身形一晃,便松开了绿凝,兀自纵身上前,与杨朗战在了一处。
绿凝的心紧紧地提了起来,她紧张地望着这战在一处的两个人。那曾经专属于华南永嘉的明黄,而今却穿在了杨朗的身上,而这明黄色的身形却如此诡异多变,紧紧地缠住了华南永嘉。华南永嘉婉若一条蛟龙,刚劲而有力,他的身法利落,出手快如闪电,绿凝只看到衣袂翻身,人影交缠,却根本看不清两个人的身手。但听得兵器相撞之声不绝于耳,缠斗着的两个人的身形呼啸,竟有阵阵劲风袭来,更使得绿凝看个不清了。
但可以感觉得到的是,杨朗的身手,绝对不是昔日绿凝所知晓的那种。记得曾经杨朗与洛瑾在苏尔丹的士兵手下救出自己时,所展现出来的身手并不似现在这般诡异可怕。他竟是隐藏得这样深!到如今,恐怕洛瑾也没有完全看透杨朗的全貌罢?
如此,绿凝便更加的替华南永嘉担心了。
这个绿凝最亲最近的男人,他给了她最周到的照顾与保护,绿凝却只因对他太过熟悉而完全忽略了本应去知晓的常识。细细的想来,绿凝竟然不知道华南永嘉最爱吃的食物是甚么,不知道他最喜欢的诗,不知道他最喜欢的酒,也不知道他的武功到底高到如何的地步。
她对于他的了解,对于他的一切,竟都是那样忽略的!
而华南永嘉却是这样的了解自己,自己的一颦一笑,爱吃的,不爱吃的,开心的,不开心的,他全部都知道……
这需要多少爱,才能够做到完全的了解?绿凝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
此刻,绿凝只希望华南永嘉能够平安的度过这场劫难。这令双耳轰鸣的杀戮呵,这令自己最亲近的人陷入危险的可怕境遇,到底,要到甚么时候才能结束?
恰在此时,绿凝只听得“当”的一声,待凝神看过去之时,只见杨朗的身形猛地晃了一下。紧接着,便是华南永嘉低低的一声浅笑,玄色的身影向前一跃,竟把杨朗逼入了墙边。长剑寒光凛凛,直抵杨朗的喉间。
而杨朗的长剑已然掉落在了地上,胸前一道长口,鲜血淋淋,将那明黄的龙袍染红了大片。他的面色有些苍白,原本若水般晶莹的桃花儿眼此刻亦复杂非常。那眼中带着震惊,更带着不甘,死死地望住华南永嘉。
“皇上真是好身手。”杨朗似是从牙缝里挤出了这番话来。
“过奖。”华南永嘉的黑眸微眯,眼中的笑意不减,像是猎豹低头望着自己的猎物,充满了玩味。
“只是不知,皇上您果真是觉得自己已经坐稳了江山么?”杨朗的脸上微微变了颜色,但随即却又舒展开来,他的目光,越过了华南永嘉,朝着华南永嘉身后的殿门口望去。
“放肆!放肆!全部都住手!”但听得若洪钟般的一声暴喝,一阵嘈杂的脚步之声响起,华南永嘉的眉,便微微地皱了起来。
大殿之上的兵器交错之声渐渐地止了,所有的人,都朝着殿门口望去。
“皇上!”那洪亮的声音里似乎是含着极大的不快与怒意,却兀自挟着股子耿直,便是绿凝的心里,也微微地一沉。
想来,这原本令人感觉到心安的一幕,远远不是最终的结束。
但见门口出现了几位在禁军侍卫簇拥下的白首老翁,这一行人均身着朝服,头发花白,站在那里都颤颤巍巍的站在那里,旁边却都有人扶着。而为首的,却是一个身着五色八蟒朝服,身材魁梧、满面白须,红色面庞的老者。纵然明明已知他年岁上高,身子骨儿却依旧硬朗,目光烁烁地,直逼向华南永嘉与华南绿凝。
――华南灼。
此乃先皇的同胞兄弟,昔日因战功显赫而被册封为玄武大将军――宁亲王,与北靖侯洛云海曾是生死场上的交拜弟兄,其威望比之洛云海更高上好几倍。然而纵然身为皇上的同胞兄弟,这位老亲王却根本无心权势,当华南王朝日渐稳定之时便已然辞去一身官职,斗笠衰衣,竹杖芒鞋,过起了闲云野鹤般的生活。在先皇仙逝之前,曾下旨邀他进京叙旧,这位老亲王却一袭布衣,只穿着一双破草鞋便进了宫。众人见他如此进京面圣,便个个都惶恐起来,让他换上朝服,洗净了颜面。他却大刺刺地哈哈大笑,道:“爷本就是一介布衣,莫不是那老东西见我身着布衣,就不认我这兄弟了么?”
就是这样一个倔脾气的老亲王,而今却与他身后的那些先朝老臣一般,身着整齐的朝服前来大殿,这其中,显然不是那般简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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