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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究竟是谁?”苏尔丹望住了绿凝,怔怔地问。
果然还是从前那个天真单纯的苏尔丹,绿凝轻轻扬起了唇角。他这个样子,却果真是让绿凝不忍心对他过分,当下,便淡然说道:“我是……”
“太子殿下,你休要信她。”者者木冷声道,“这女人肯定是想要利用我们去搭救洛瑾,然后让洛瑾看在她前去救命的份儿上接她回侯府。哼,这样没有骨气又狡猾可恶的女人,我们干嘛还要搭理她?早知道,就应该扔她在何紫梓那里,受尽凌辱才好。”
好……好你个毒舌的小子。
绿凝只觉自己的唇角微微地**,心中有想要将这小子一掌劈倒的冲动。她闭上眼睛,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忍住不去收拾他的欲望,然后淡然道:“我只说我自己该说的话,信或者不信,那便是你们的事情了。”
“呵,你倒是说说看,我倒要看你还有甚么花招。”者者木抱着肩膀,盯住了绿凝,说道。
绿凝挑了挑眉,既而转过头,说道:“我便是绿凝公主……”
一席话既中,那苏尔丹的目光便随着绿凝的唇形而牢牢地定格,望着苏尔丹的样子,绿凝便深吸了口气,道:“绿凝公主的女伴,更是她最为信任的人。”
“嗐。”那者者木完全没有把绿凝的话放在眼里,却做出了一个大失所望的表情,道,“我还以为会是多机密的事情,原来是这个,真是……让我意外。”
“话自是不能这样说,”绿凝清了清嗓子,道,“你们自然是知道的,那绿凝公主性格,嗯,有些孤傲,她平素里自也没有任何女伴,唯我是其中一个。况且,苏尔丹,你难道不觉得奇怪,我对你的事情知道得十分详细么?”
“这……”苏尔丹顿了顿,这容颜说得没错,她对自己的事情是有些过于了解了。很多事情都是只有他和绿凝才知道的隐秘事情,她居然都能知道个一清二楚,如果说起来,倒也确实是件令人感觉到惊异的事情。
“或许,你们都不知道罢,绿凝公主并非生死不明,她依旧是活着,而且还活得好好的。”绿凝得意洋洋地说道。
“哧。”者者木不屑地扫了绿凝一眼,“|我们凭什么信你?就因为你知道一些我家太子殿下的事情?”
“自然不是。”绿凝转了转眼睛,笑道,“你们自然是知道,绿凝公主早就想要离开皇宫游历外面的大各世界。苏尔丹,这话,绿凝公主对你说过的罢?你还记不记得,你曾对她说过:‘我愿陪伴绿凝公主一生走遍大江南北,险峻高川,只求能与公主一起’?这诺言,绿凝公主还没有忘记,我想,你也不会忘记罢?”
苏尔丹惊骇地看着绿凝。
没错,这句话,是他亲口对绿凝说的。想当年,自己即将离开中原之时,与绿凝一起策马走在猎场,绿凝望着那远处连绵的高山,叹息着说道:“苏尔丹,我真的好羡慕你可以任意策马驰骋在广袤无垠的草原之上,不论是中原还是曲回国,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这天地之大任由你行走。可是我却只能被困在这皇宫之中,无法踏出去外面半步,所能得的乐子,便是偶尔前来猎场罢了。你陪着我玩了那么久,就像是我的兄弟,让我觉得开心不寂寞,可是现在你走了,过你自由的生活,我便又是一个人了。”
说实话,当时的绿凝,确实十分依恋苏尔丹陪伴着自己度过的那一段快乐时光。她虽然有皇兄永嘉可以相伴,但是永嘉毕竟是当朝太子,为了成为一个合格的诸君,每日要做的事情要处理的公文几乎规程成山。而身为太子的胞妹,又绝不可与其他兄弟姊妹走得太近,免得会给永嘉惹上麻烦。所以绿凝一直都是孤单一人,走到哪里都是一个人,静静地看着年华流逝,静静地一个人到老。
苏尔丹伸出手来,轻轻地搭在绿凝的肩膀,轻笑道:“我愿陪伴绿凝公主一生走遍大江南北,险峻高川,只求能与公主一起……”
绿凝那个时候情窦尚未开放,脑子里根本没有容进来一个“情”字。她自幼便与永嘉帝形影不离,自以为与男子交好是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况且宫里除了那些兄弟姐妹,便是一些太监,她又如何去跟太监谈情说爱呢?
那个时候,她的生命里除了父皇与兄长,再没有闯进过其他陌生的男人,便是有些侍卫,也都小心翼翼、大气也不敢出地面对自己。似乎自己瞪瞪眼睛就可以使他们吓破了胆子。但绿凝却在此时,着实的因苏尔丹的这句话而深深地感动了。她转过头来,面带微笑的握住了苏尔丹的手,道:“谢谢你,苏尔丹。我也真的好想跟你一起游遍大江南北,好好的玩,骑着马狂奔,吃民间的好吃的,看尽热闹。”
苏尔丹的心里立刻便被一阵汹涌而来的柔情所软化,他痴痴地看着绿凝,看着这个他心爱的女子,亦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
她的手那么小,却那么暖,她用那么信任的目光看着自己,显然是已经完全的倾心于自己了。苏尔丹郑重地点了点头,道:“绿凝,请你等我。我一定会尊守我的诺言,来接你的。”
绿凝亦郑重地点头:“好。”
少年不识情滋味,到底是绿凝的悲哀,还是苏尔丹的悲哀?
苏尔丹望着绿凝,唇,微微地颤了一颤。
“绿凝至今还等着你的承诺,苏尔丹,你不会是忘了罢?”绿凝的一双眼眸烁烁生辉,心里,却微微的疼。
苏尔丹,苏尔丹。
而今,你我已然相隔何止千里万里,你若知道眼下的我身为那洛瑾的夫人,还会遵守你的诺言,与我一并策马驰骋在广袤无垠的草原之上么?你已然从一个心地传递,从不肯杀生的善良苏尔丹变成了看到鲜血连眼睛都不眨一下之人,我亦已然不再是从前的绿凝。我们之间的情谊,还能再像从前那般么?
“哈,你这女人好生的奸诈。”者者木打断了绿凝,对苏尔丹喝道,“太子殿下莫要中了她的计,她只是为了逛咱们帮她去救洛瑾,等到洛瑾救了出来,他们第一个对付的就是我们。”
“你这个人,我倒真不知说你些什么好,”绿凝将视线落在者者木的身上,淡然笑道:“若说你谨慎,倒还真是高抬了你,你这样子,简直就是过于小心翼翼了。像你这样既不敢走出一步,又不敢信任别人的人,如何能够担当大事?莫不是,你真的以为那洛瑾死了,你们曲回国便没事了?你难道不知道那何紫梓的性格脾气最为小气毒辣,比女人还要难缠?你们从他的手上抢走了我,他会如此善罢干休么?”
“你……”那者者木被绿凝呛白得也不知应该如何是好,便看了看苏尔丹,又看了看绿凝,攸地冷笑道:“那我们便将你塞回给何紫梓好了,让他再给你下一道情盅,成就你们的好事,岂不两全其美?”
“那好呀,”绿凝笑眯眯地说道,“你们就把我还回去,看看,那何紫梓到底能不能饶得了你。你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那何紫梓一生最喜欢用活人练盅,若是抓了什么人,挑断手筋脚筋,塞在一个大瓮里。那瓮里尽是五毒之虫,甚么蜈蚣、毒蛇、蝎子……甚至还会封了人的穴道,砍下手脚,只剩下躯干,泡在酒缸里做药酒喝。”
绿凝说着,挑眉去看者者木,并且很满意地看到者者木的脸色已然开始苍白,并且有想要作呕的迹象了。她暗暗地发笑,然后从腰间摸出了一样东西,举了起来,傲然道:“苏尔丹,你经常出入皇宫,当知这是件甚么宝贝了吧?”
这是一块腰牌,澄明金黄的质地,上面雕刻着一只腾飞的巨龙,张牙舞爪几欲腾空而起。那扑面而来的肃杀之气和高高在上的皇家气概令人目不敢直视,几欲下拜。
“这是……”苏尔丹错愕地喃喃说道。
“这是自由进出于皇宫的金牌。”绿凝眯起眼睛,笑道,“苏尔丹,你助我帮洛瑾度过眼下这一场劫难,我便助你入宫见绿凝公主。如何?”
“太子殿下,你不要信她。”者者木依然固执地阻拦,“那绿凝公主说不定就死了,她定是在骗你。”
“你怎么就知道绿凝公主醒了?”绿凝笑嘻嘻地说道,“凭永嘉大帝那么疼爱她的妹妹,他如何就能让她的妹妹死了?你这者者木不仅目光短浅,而且好生的糊涂,我骗你们做甚么?那绿凝公主如若果真是不在人世,为何不见永嘉帝有半分悲恸?难道你不觉得奇怪么?况且我经常出入皇宫,便是为了陪伴绿凝公主的。你们这回帮了我,我自会帮你们,说不定还会劝绿凝公主说服永嘉帝与曲回国签订和平契约。信我,或者不信我,你们自己好好想想,如若再不快点做决定,恐怕那何紫梓用不多久便会找来这里,杀人灭口了。”
绿凝所说的话,并不是玩笑,苏尔丹的这个秘密行宫就在“瑶光湖”不远之处,如果那何紫梓有心想要寻来,那简直是太简单的事情了。苏尔丹看了看绿凝手中的金牌,又看了看绿凝,兀自思量了半晌,终于说道:“容夫人,你救过我苏尔丹几次性命。我自知夫人不会是一个口蜜腹剑、出而反尔之人,便相信夫人一次,但愿夫人可以说到做到。”
“你放心。”绿凝点头,道,“我当然绝不会反悔。”
“太子,你为何总是要相信女人!”者者木再次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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