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我们保持这种关系……
颜夕没有听错吧,他竟然说——
要跟她保持这种关系?
“唐易泽,你是不是疯了!”
这次,顾不得自己会不会露了,真的是气死她了,抓起枕头就朝那俊脸上砸去,似乎要砸醒这个男人。
他倒没躲,庆幸砸过来的是枕头不是花瓶。
“你心虚了。”
却是男人竟然说出这样一句话,让颜夕一时间没了言语。
心虚什么,她哪里心虚了。
“你我都清楚,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
“就算如此,我也一直把你当弟弟看!”
“哦,”唐易泽应了一声,随即嘴角浮现嘲弄的笑意:
“那很抱歉,我从一开始就没把你当做姐 姐。”
“你什么意思……”
从一开始,何为开始?
那贴近的温度,与她近在咫尺,男人温温热热的气息潆洄着,颜夕抬眸看着那双深邃不见底的眸子,这一刻,她仿佛看不清眼前这个人,到底是谁了。
只听到他的声音,幽幽传来,带着无限的穿透力与薄凉——
“那个赛车手的车是我让人砸的,那晚我说生气,不是因为靳安西喜欢他,而是你说他开赛车的样子让你着迷。”
“小小唐……”
她慌了,这次是真的慌了。
他说什么呢,所以之前所发生的并不是无意捉弄,而是有意为之。
他生气的不是靳安西喜欢别的男人,而是她在他面前夸赞别的男人。
“我喜欢你这么叫我。”
张颜夕,你是我的蓄谋已久。
颜夕真的被吓到了,身子不断的往后缩,直到跌落在床下。
她眸中的怔然与迷惘,不敢置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不……”
摇着头,站起身子,裹着那床单就跑出他的房间。
仿若受惊无措的小鹿,而他这次成了名副其实的狼。
……
“啪!”
重重的关门声传来,颜夕把房门锁上,不让任何人进来,背靠着门,大口喘着气。
还没有从那震惊恐惧中反应过来。
刚才唐易泽的话是什么意思,他……
乱了,一切都乱了。
而自己现在这副狼狈的模样根本没有时间再去多想,爸妈今天要回来了,也许此刻已经在回唐家的路上了。
她不能让人看出异样,不能让人知道昨晚那荒唐的事情!
去了浴室,只想把自己洗干净。
“该死的!”
怎么会变成这样,她该怎么办,以后又要怎么面对爸妈,面对安西,面对——
他。
……
靳安西来唐家了,因为昨晚颜颜姐没有接她的电话,就亲自过来找她了。
“卿姨,颜颜姐还没有起床吗?”
“恩。”
靳安西来得也不算早,只能在客厅里等着,唐易泽下楼来的时候,颜夕也换洗好了,刚开门就听到楼下传来安西的声音:
“易泽哥,你昨晚和颜颜姐没有发生争执吧,昨晚的事,颜颜姐只是想帮我而已。”
“昨晚……”
男人掀了掀唇,刚要说什么时,楼上传来女人的声音:
“安西你来了!”
颜夕及时的出现,余光不忘瞪了那厮一眼,像是在警告他,敢说他就是死定了。
唐易泽勾了勾笑,眼神轻佻。
“颜颜姐,你昨晚没接我电话,所以我过来看看你。”
“额……昨晚太困了,回来就睡着了,所以可能没听到。”
女人说谎时的样子还真是,让他看了觉得好笑,可曾有想过,为了圆一件事,需要说无数个谎话来掩盖。
“哦。”
靳安西点点头,原来是这样啊,颜颜姐没有生气就好。
“先生和太太回来了。”
卿姨的声音传来时,颜夕心一跳,回来了回来了,惨了惨了!
而唐易泽好整以暇的睨着女人脸上的惊慌,唇畔勾着似有若无的笑意。
余果进门就看到了站在楼梯口的颜夕,也快有很长时间没有见到她了,心里自然是想念的。
颜夕下了楼,就与余果拥抱了,可心里却愧疚满满,不敢想象,要是让妈妈知道,昨晚她做了什么荒唐事,只怕……
“妈,我好想你哦。”
“我也想你,我的颜颜。”
余果看着女儿,马上就要订婚的人,越来越有成熟的美感,就是脸怎么越来越圆了,无奈笑道:
“这爱吃零食的习惯还没有改掉吧。”
“嗯……”
末了,又扑在唐爸爸的怀里,像个小棉袄那样。
“安西也在啊。”
“余阿姨,我是来看看颜颜姐的,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安西,既然来了就一起留下来用午餐吧。”
末了,余果不忘睨了眼儿子,这个时候难道男士不该主动一点么。
却是唐易泽一言不发,余光瞟了眼那几分心虚不敢看他的颜夕身上。
“不用了余阿姨,我还有点事就先走了。”
就在靳安西要离去前,余果突然开口:
“对了安西,明天下午我们和你父母约了见面,谈一下你和易泽订婚的事。“
订婚!
靳安西脚步猛地一止,而同样震惊还有颜夕,她没听错吧,妈说……唐易泽和安西订婚的事!
“余阿姨,你说什么?”
太突然了,怎么就提到订婚的事情了。
余果又不知道这孩子的心思,笑道:
“颜颜不是快要订婚了么,你母亲觉得你和易泽也该早点订婚,顾夏昨晚给我打电话的时候,好像是对你不放心似的。“
余果也是接到了顾夏的电话,才临时决定提前订婚的。
昨晚……
靳安西咬唇,昨晚她的确是和母亲有点冲突,不过是因为她觉得自己已经长大了,偶尔晚回家也是正常的事情啊。
可是妈就不这么想,总觉得女孩子夜不归宿是不好的行为,尤其是——
她现在这个年龄,对外界新鲜事物实在是抱有太多的好奇心,所以难免会陷进去。
“之前我觉得你们还太小,但现在颜颜都要订婚了,又觉得也是时候了。”
听到余果说到那句颜颜都要订婚了时,颜夕不由得垂下目光,选择沉默了。
有没有订婚宴,她比谁都清楚。
可是这个节骨眼上,好像最重要的不是她的事情,她这个“有罪之人”,还是做个哑巴好了。
“易泽,你觉得呢?”
唐易泽没有回应余果,狭长的眸子睨着那低头不语的小女人,嗤笑一声,反问:
“颜夕姐,你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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