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后这大宋,一定要军人优先,否则,这大宋即便拥有最强战力。
也无法改变局面。
但是朱冲也不着急去改变什么。
百十年的风气,绝对不会一朝一夕就能改变。
眼下,是不能任由王远死去。
看着流血不止地王远,朱冲急忙拿出来之前杨诗茵配备的小药丸。
朱冲心中期待,但愿,这药,真的能如云南白药一样神奇。
朱冲立即碾碎,扒掉王远的甲胄,将药物敷上。
王远立即觉得痛苦,但是很快,他就惊讶发现,这血,居然止住了。
王远立即问道:“这是何药?如此神奇?这箭伤即便能止血,也需要三五日流淌,此药居然见血封口,立时止血,当真是神奇。”
朱冲神秘一笑,说道:“有了这药,将来我大宋军卒,再也不怕流血而亡了。”
朱冲说完,就将药丸丢给了军医,说道:“快,抢救,不够地话,将所有受伤军卒抬到宋清堂,找杨氏大娘子配药。”
众多甲兵赶紧办事,那群军医手忙脚乱的帮忙救治,虽然混乱,但是一时间,也清理干净。
王远起身,对朱冲抱拳,随后悲愤看向坐下的兄弟,问道:“战损如何?”
“报,伤了十七人,重伤五人,折了一人……”
听到汇报,王远气愤抓起来地上的斩马刀与连弩。
愤怒说道:“这等装备,是东京禁军才有的装备,我等都无资格配备,那等匪盗是如何得到的?”
众人也是一头雾水,若不是这等装备,区区百十名匪盗,他们犹如砍瓜切菜一般容易。
朱冲拿过来连弩,看着上面确实有禁军的标记。
朱冲微微叹了口气,说道:“能弄到这等装备的,只有转运使了,转运使负责一路转运职责,我两浙路历来是盐铁重地,军械库都在此地建造,想要弄到此等精良的准备,那张衙内倒是手到擒来,只是可惜,这等宝器,居然不是用来上阵杀敌的,而是,用来杀自家军卒的。”
王远痛恨说道:“我厢兵的战斗力本来就是零,我好不容易培养出来这百十名精兵,没想到,居然损在了自家兵刃的手里,苍天啊,为何要如此……”
王远悲愤交加。
厢兵的战斗力,在地上,连保甲都不如,这是刻意打压的结果,王远好不容易培养出来一百名甲兵,确实是非常艰辛之事,今天被折损了五分之一,确实让人心痛。
只是,此刻怨天尤人,不是好时机。
龚宗元此刻走到朱冲身边,说道:“只怕,那些贼人,要被杀人灭口了,那张衙内,是要对我龚氏,大开杀戒了。”
朱冲立即愧疚说道:“连累龚氏,家主还请责罚。”
龚宗元无奈一笑,说道:“责罚你又有何用,也还不了这大宋朗朗乾坤,你这小厮,虽然行事手段有些歹毒,狠辣,不顾及后果,我龚氏,也被你所连累,这百年根基,都毁于一旦,但,你所行之事,可昭日月,老朽,还是能分辨是非的,眼下,倒不是哀怨的时候,倒是应该想想,如何自保,又如何惩治那贼人。”
龚浩恐惧道:“还是逃命要紧吧,那张衙内,不是我等能抗拒的。”
龚宗元没有理会,而是将手中龙泉剑交给了朱冲,吩咐道:“莫要做了懦夫。”
朱冲抓着龙泉剑,感受到了龚宗元的决心。
朱冲微微一笑,说道:“那些贼人,只怕,依旧会逍遥法外,那张衙内权势通天,其父亲,总管一路,只怕,正面对抗,不是好办法,其敢趁夜杀人灭口,必定是做好了万全准备,不过,小厮我,也早就算计好一二了。”
王远愤怒说道:“朱郎且说,如何?”
朱冲冷酷一笑,说道:“本来只是想点一把火,让他狗急跳墙,没想到,他居然杀了那么多人,二十多名盐官,还有我龚氏,一切罪名,都嫁祸给那些盐盗,又有提刑司包庇,那张衙内,好算计,当真是一点污水,都泼不到他身上,如此的话,那我等,就不如让他好好感受一下,什么叫做,聪明反被聪明误。”
王远立即拱手,说道:“朱郎请出主意,王远一定配合。”
所有人也都愤怒期待。
朱冲立即瞥了一眼龚浩一众人等,早已吓破了胆,对于那张衙内也早已恐惧不已。
随即朱冲抓着王远行到僻静处,所计划,不能让龚浩一干人知道,免得泄密。
朱冲小声说:“他不是说有盐盗吗?在盐场杀了盐官,这不是很奇怪吗?盐盗不盗盐,为什么要杀人?以小的想,那盐盗一定是想杀人越货的,杀了盐官,必定是要抢劫盐货的,此间,丢了十万八万斤,又或者更多的盐,也是无可厚非的,是吧?”
朱冲的话,让王远立即心领神会,他立即抓来身边传令官,小声说道:“传我调令,调一厢兵马直奔城外淮盐制盐场,就说要缉拿盐盗,令,所有军卒,带上我厢兵平日里就粮所用一切需备。”
王远一声令下,身后传令兵立即翻身上马。
朱冲微微一笑,随即说道:“王将军,请。”
王远立即拱手,随后气愤上马,带着甲兵立即赶往两浙路的制盐场。
朱冲看向龚宗元。
说道:“家主,我龚氏,必然会再兴起。”
龚宗元看着烧成废墟的大宅,说道:“去吧,家国天下,倒是不用担忧我这小家小业。”
朱冲也不多说,持着龚宗元的龙泉剑,立即去找刘潭。
随后跳上马车,让刘潭赶着马车,前往两浙路的淮盐制盐场。
淮盐制盐场,是大宋设立在平江府外,最大的海制盐场,每年可出产海盐七千多万斤,这等数字,可谓是天文。
今夜,那张衙内自作聪明,不但杀了盐官,还假借盐盗来杀人灭口,如此的话,也刚好给了朱冲由头。
现在,自己假借盐盗之名,冲入制盐场,把里面的盐货,能拿走多少,拿走多少,到时候,全部都推诿给盐盗,那时候,他张衙内又能如何呢?
只能哑巴吃黄连而已。
但是,他朱冲倒是可以海吃一顿。
这一厢兵马,一夜功夫,几十万斤地盐货倒是轻松可以拿下,本来厢兵在地方的存在,就是转运粮食,物资等作用。
如今,让他们干专业之事。
必定能让那张衙内……
打掉牙齿,把血泪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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