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冲地话,让张窦与王都即刻都充满了期望。
两人径直看向朱冲,迫不及待的等着朱冲给予策略。
王都拱手说道:“朱管事,若是灵素子留下策略,还请快快告知我等,要尽快除掉那妖孽,莫要为我大宋平添冤孽啊。”
张窦也急切地看着朱冲,等着他的计策。
朱冲倒是也不卖关子,而是说道:“灵素子,早就算准了,那杨戬有奉旨监军的腰牌,如同圣人亲临,是以,其官小,但是职权颇重,必要时,大军只听其差遣,眼下,他手下有上千就粮军,还有数百禁军,即便是发生民变,他也不畏惧,一杀了之,是以,我等是无论如何,也干涉不了的。”
王都心中怒愤。
这大宋的监军,历来受到诟病,大宋百余年来,多少场战事的失礼,无不是这该死的太监监军造成的?
次弊政,早已到了深入骨髓的程度,刮骨疗伤也不见得能清除其痛患。
朱冲也是知晓这大宋的监军制度,有多大的弊端。
这后世的几场至关重要的卫国战役失败,都是与这太监监军有巨大的关系。
那后世的岳飞,韩世忠等,那一个没有被这太监监军给害的头破血流?
那护国大将军种师道更是直接被这太监监军给气的吐血而亡。
这大宋的太监监军制度不除,大宋永远也别想打出去。
只是眼下,朱冲倒是无力除掉这弊政的。
他要的,只是除掉眼前这个杨戬罢了。
张窦有些急了,说道:“朱管事,你就别卖关子了,速速说吧,要不然,那石炭,都被那死太监给霍霍光了。”
朱冲颇为无奈。
所谓的猪队友,说的,就是张窦这种人。
自己好不容易营造出来的灵素子的神秘玄法,这张窦是一下子就给破坏的七七八八了。
好在,王都也没有细想,只是也焦急的等候。
朱冲随即也不再多故弄玄虚,而是说道:“灵素子踏雪云游前交代,若是那杨戬以皇权祸乱平江府百姓,那就以民变灭其魔性,他有圣人御赐奉旨监军的腰牌,可以调令全军,是以,他有恃无恐,不怕民变,但是,若是,王将军,以差遣为由,将所有的兵卫都调走,其,可就没了护身符,那时候要是民变,将其打死,哼,只怕,也是咎由自取。”
听到此处,张窦兴奋拍手,说道:“妙啊,朱郎,好算计啊。”
朱冲心里难受,这张窦,真是拆台于无形啊。
朱冲赶紧说:“是灵素子道长神机妙算,小的,只是听候差遣罢了。”
张窦有些无奈,这朱冲真是会故弄玄虚。
王都倒是佩服那灵素子,但是却问道:“有何办法,可以将所有大军调走呢?眼下,河面结冰,我等就粮差遣,已经结束七八,本将军,倒是没有理由,调遣那么多兵卫的,若是强行调派,只怕,那杨戬会察觉,此人极其擅长揣摩人心,若是没有一个好的理由,怕是会打草惊蛇。”
张窦也急了,立即看向朱冲,问道:“灵素子道长,应该有交代吧?”
朱冲心里倒是松了口气,这张衙内还知道打配合了。
随即朱冲说道:“早就料到了,眼下,这平江府最值钱的,应该就是石炭了,四百文一斤,一户人家一年的薪资,也不过买个十几斤,这石炭自然是越多越好了,诸位,忘了没有?那杨戬之前,可是凿沉了三艘煤船,沉到了河底接近六十万斤的煤,若是此刻将所有大军都调派走,去河下捞煤,以此来换银两,只怕,那杨戬,是要举双手赞成的好啊。”
听到此处,张窦兴奋地直拍朱冲的大腿,兴奋说道:“朱郎好算计啊,真是前前后后,都算计到了,佩服,佩服啊……”
朱冲咬着牙,将张窦的手抓住,放在他自己的腿上去拍,这张衙内当真是不知道自己的力气有多大,这一巴掌下来,坐实吃痛。
王都也满脸堆笑,这计策,当真是天衣无缝,从一开始,算计到到最后,此事的祸难,就是从凿沉那三艘船开始的,眼下,又以那三艘船结束,这算计,果然是通鬼神啊。
只是,王都有些奇怪,这张窦为何,总是不提那灵素子,而是恭维这朱冲的算计。
这到底是朱冲的算计,还是灵素子的算计呢?
看到王都脸色生疑,朱冲就瞪了一样张窦,吓的那张窦赶紧吃酒,以避朱冲严厉眼神。
朱冲也不多计较,而是焦急说道:“王将军,眼下,灾民越来越多,切莫耽搁啊。”
王都立即回过神来,说道:“本将军明白了,现在就回去,按照计划行事。”
朱冲立及起身,躬身说道:“小的,替我平江府黎民百姓,多谢王将军。”
王都立即躬身,倒是不敢贪功,随即也不多说,赶紧下楼,与府兵拍马而且。
朱冲站在勾栏处,看着一骑绝尘的王都,心里知晓他是雷厉风行的人。
这王氏,还是有家国情怀的,这天下众生,也都放在心上。
不过不意外。
因为,这国,有他王家一半,他们不精心管理,这到时候毁掉的,可是他们王家一半的江山。
这当真是,谁的孩子谁自己的疼,谁的江山,谁自己护着呀。
朱冲随即回头凝视张窦,吓的张窦赶紧说道:“朱郎,一时口快,一时口快。”
朱冲随即说道:“你呀你,若是,改不了这性子,往后,必定会吃大亏的,你这性子,太狂妄,在我平江府,你还可以嚣张,但是,你要明白,你与真正皇亲国戚的差距,那王都是皇后的胞兄,是真正的国舅爷,你,只能算是外戚,不,在那国舅爷的眼里,你连外戚都算不上,你家贤妃,在皇后面前,就是个婢女,你若是,不能正是这个身份上的差距,日后必定会为此付出代价。”
张窦十分不服,骂道:“凭什么他妹妹是皇后?我家贤妃,在端王时,就伺候了,虽然是婢女出生,但是,也比那王皇后先生下子嗣,那王皇后只是命好而已,有一个好家世,否则……”
朱冲立即说:“对,就是因为她有个好家世,她父亲是刺史,家主是开国大公,向太后是她宗亲,其兄弟,堂表,在河湟有天大军功,大军在握,文能统御朝堂,武能震慑一方,这家世,你有吗?”
张窦被朱冲地话,给噎的满心憋屈,眼睛都憋红了。
他狠狠问道:“朱郎,我想有,我想……”
看到张窦那副欲求不满地表情。
朱冲微微一笑,转身凝望那漫天大雪。
冷酷又残忍地说道:“想有,就赶紧组织家中死卫,趁乱,灭看那个阉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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