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李举一都停下了筷子,他想到了王雪雁每一次见他时的痛哭流涕。尽管无法共情,但他身上毕竟有她的基因。
陆鸿昌并没有太惊讶,他给他盛了一碗汤,淡定的说:“可她同时也拒绝了怀孕,否则我为什么要找代孕?这事儿你别管,我来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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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他抱着枕头来敲门,要同他一起睡觉。
李砚堂脸都红了,小声却gān脆的说着不行。
“gān嘛不行,”陆鸿昌理直气壮,“你叫儿子来评评理,谁家孩子爹妈不在一块儿睡。”
“你小点儿声!”李砚堂没办法,只好让他挤了进来,敢怒不敢言,更不敢上chuáng。
“多少天没睡过安生觉了,”陆鸿昌打着哈欠舒舒服服的往chuáng上一躺,“你这chuáng两个人睡小了,明儿还是睡我那儿。”
见李砚堂不敢靠近,他有些无奈:“这些天真给我累着了,你就权当安慰我,咱俩亲近亲近,我保证什么都不做。”
这样拙劣的骗局,只有毫无经验的李砚堂真相信了,安安静静的爬上去躺的离他远远的。
陆鸿昌留了一盏壁灯,开头真一动没敢动,可躺了一会儿便按捺不住了,往人身上腻,又把人往怀里带。
“我就抱抱。”他亲他的脸哄他,手臂却收紧了,轻易不让人逃脱出去。
李砚堂又气又急,推又推不动,只好慌乱挣扎。陆鸿昌渐渐叫他蹭出了火儿,索性把人压在身下贪婪的亲,李砚堂慌的直推他,但他的吻太有侵略性,没一会儿他便松了手劲,气喘吁吁躺在他身下眼神迷蒙,予取予求的敞开了自己的身体。
陆鸿昌脱了上衣,重新把人揽在怀里吻,大手伸进他的衣服里摩挲他光滑的背脊和纤细的腰身,他克制着自己的冲动,不想操之过急把人真吓着。别像上回,做一次禁欲半年。
李砚堂稀里糊涂的,他在情事上还没有掌握足够的技巧,却生疏的依赖对方的爱抚,只觉得无论是亲吻还是抚摸都不难受,便想要多一点,直到大手摸到他小腹,指腹触及那道疤痕。
他惊的扭开了头甩掉亲吻,汗毛直竖,条件反she要逃开。
“让我摸摸,”陆鸿昌轻拍他的背,qiáng势的扣着他的腰身,“宝贝不怕,是我。”
李砚堂带着哭腔小声求他:“别碰那里。”
越是这样可怜兮兮的无助哀求,陆鸿昌便越是听得脑子热,想欺负人,想把他弄哭。
他把他托了起来,如同朝圣般低头舔那道疤,舌尖才碰到,李砚堂便尖叫着抽搐了一下,尚未完全**的yīnjīng竟溢出jīng液,随后他便崩溃大哭起来,手臂遮着眼睛,没有挪开的勇气。
“心肝,不哭。”陆鸿昌亲他的耳朵安慰,心里又疼又酸涩,很快他便又温柔的舔舐那道疤,往上舔他的肚脐,然后把人拥在怀里舔他的脖子,拿开他防御的手臂亲吻他的眼睑和脸颊上的眼泪,极尽温柔,像是安抚一只受惊了的奶猫。
当他亲吻rǔ头时,他敏感的爱人便已完全情动了。呻吟里带着哭音,不自觉的摆出求欢的姿态来。一切都恍若梦境,他战栗的身体还记得最初的慌乱与痛苦,更记得那隐秘的欢愉与甜蜜。
蹉跎半生,依旧少年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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尝到了甜头的陆鸿昌颇有些君王不早朝的瘾头了。起初他还有些顾虑,怕爱人的身体状况可能无法体会到欢好时的愉悦感受,但很快他就发现他所谓的“**障碍”其实并不是顽疾,或者说他根本就不存在什么障碍。当他有技巧的亲吻抚摸他的身体时,他会像**期的猫一样颤栗呻吟,有几次,光是舔他的rǔ头和疤痕他便翘着半硬的yīnjīngshejīng了,敏感的好像与丈夫久别重逢的小妇人。他几乎控制不住自己要折磨他,甚至想给自己放长假,把人虏到太平洋或印度洋哪个无人小岛上什么事儿不管就放开了gān,顶好是什么不让人穿,把人gān哭哭啼啼叫哑了小嗓儿,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往后都只认他这一个,一亲嘴儿就能自觉的翘起屁股来等着挨操。
他觉得自己十几岁的时候完全是被勾引。一个男孩儿,细腰已经要不得,屁股还翘成那样,还成天趴chuáng上撅着看书,一叫他吧,抬头看人那眼神都带着钩子,能把人魂儿钩跑。明明gāngān净净一个青苹果儿,跟熟透了的水蜜桃似的能滴水儿,他这会儿四十几了一想起来都受不了,十七八岁愣头青哪儿扛得住。
就是这会儿太瘦了不经操,每次稍微插深一点,整个小身板儿都能绷直了,脚趾头乱可爱的蜷着,直翻白眼儿,小腹都能鼓出yīnjīng的轮廓,他怕把人弄坏了。
饶是隔音再好,真把人弄的崩溃大哭了,走廊上还是听到一点暧昧的声音。阿姨平时除了打扫是不上楼的,就剩一个李举一,陆鸿昌完全是示威:别一天到晚你的你的,关起门来就是你老子我的。
这样幼稚恶劣又贪色的陆鸿昌陌生又可怕,李砚堂往往是被做得晕过去又被折腾醒,哭着拍他都不行,爬开又被捉住脚踝拖回去,两个人体力相差巨大,被抱在怀里或抵在墙上时,除了承受他便毫无挣脱的余地,那东西又粗又长,弄得他肚子疼,想摁着肚子把它推出去,反倒贝糙的更狠。开头他还能哭着骂他是不是想弄死他,到后头便神志不清了,嘴里就反复嘟囔坏蛋两个字也不会别的了。
到底不是小年轻了。往前二十几年过得都是清心寡欲的日子,突然遇上个无节制的纵欲狂,他的体力根本支撑不住。几天下来他便下不了chuáng,哪儿哪儿都青青紫紫的酸疼,喉咙哑了,眼窝底下都发青。下楼吃饭,吃不了几口脑袋都要砸桌面上。
到底也不能把人往死了gān,陆鸿昌心疼了,不得不抱去看中医。
禁欲期百无聊赖,他总算肯腾出工夫来去找王雪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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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时离婚,两个人便在没有过单独的会面,法庭上的jiāo锋也有双方律师在场,陆鸿昌原本厌恶极了与她再有jiāo集,但十年过去,也早已把她忘在了脑后。为了没有后顾之忧,他还真不得不走这一趟。
王雪雁的服装设计店在市中心最繁华的一条商业街上,生意不咸不淡,店铺倒是很大,装修的十分高档,得提前预约才见得到人。王雪雁不防备是他,请到办公室里脸色有些yīn晴不定:“你来做什么?”
“我受孩子所托,把这个给你送过来。”陆鸿昌把一张支票摁在桌面上,“你不要怪我,孩子就一个,老太太盼着传宗接代,我也是不得已。”
“你把孩子让给老太太了吗?”王雪雁连茶都懒得给他倒一杯,说:“何必跟我这儿装孝子,你为了谁,咱俩心知肚明。”
她拿起支票看了一眼,又讥讽道:“花钱买安心啊?”
陆鸿昌神闲气定:“我欠了你了?”
她原是有些怕他的,但二审过后,她失去了话语权,也明白了一些真相,因此唯有自嘲:“陆鸿昌,咱们俩的婚姻,先出轨的人是你不是我。我以为我jīng明,嫁了金guī婿,可我jīng明不过你。你说我多傻,有哪个男人喝醉了酒会一边叫着不相gān的中学同学的名字一边gān自己老婆?你不是不会爱人,也不是不会对人好,你心里早就有人,有个男人,结婚只是因为你需要一个门面!你没欠我吗?那是我的孩子!你凭什么拿我的孩子做人情去讨好那个婊子?!”
“注意你的措词!举一对你还有点同情心,别叫他知道你侮rǔ他母亲。”陆鸿昌目光森冷,“你隐瞒病史在先,婚内出轨在后,我放弃那颗受jīng卵是我的权力,所以你根本没有孩子,我也没有。”
他把支票往前一推,说道:“这一千万是举一的心意。想要孩子,就自己生一个,别打他的主意。谁也不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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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谁都看得出来陆家两父子的相像,无论是脾气还是长相。即便没有法律承认的亲子关系,作为陆家唯一的血脉,毫无疑问他将继承陆鸿昌的衣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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