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东西比较简单,除了一张床、一张桌子以外,再就是外屋有一个特别打的冰箱。这冰箱里面装满了食物,都是一些熟食品和方便面,足够他们两人在这生活一小段时间的,要是范长明自己一个人住的话,两个月不出门都够用了。
莽子跟个大脑缺陷一样,进屋后就躺**了,还没用上五分钟呢,他就呼呼大睡了起来。
范长明一看他睡着了,就悄悄走出屋子来到院外,他拿着手机琢磨了好一阵子,才给乌大娘们打过去。
“长明,这么晚不睡觉给我打电话,是不是想我了啊。”乌大娘们在电话那头撅着猪嘴,很难想象她撒娇的时候会是个啥样。
范长明忍住差点要吐的冲动,低声道:“老乌,你在哪呢现在?周围有人没?”
“我在家睡觉呢啊,没人,出啥事了?”乌大娘们一听这话,就感觉有点不对,她赶忙从**坐了起来。
范长明掏出烟来点着,狠抽了两口说道:“我从医院跑出来了,今晚有两个陌生人,拎着片刀跑医院补刀来了,我和莽子差点就栽里面。”
“啊?那你咋样?伤的严重么?”乌大娘们提心吊胆,她都没想到事情会这么严重。
“没事,都皮外伤。老乌,你感觉这事儿会是谁干的。”范长明问道。
“不用问,肯定是永强那个小崽子,要么就是钱军找人干的,他俩是穿一条裤子的,谁干的都一样。这两孙子有点太狂了吧?真以为咱们是吃干饭的啊?明儿个我就让大海带人剁了这两。”
范长明摸着下巴道:“你别冲动,我看这事儿未必是他俩干的,搞不好是有人想从中挑拨,咱们最好别乱搞,先把事情弄清楚再说。”
“行长明,我听你的,那你在哪呢啊?我不放心你。”乌大娘们是真担心他,可能这辈子她也就爱过这么一个男
人。
“我在…”范长明思考了一下,他本不想告诉任何人,可突然他就开口道:“我在城东区的和顺宾馆305房间,记住,千万别跟任何人说,是任何人…”
电话挂断后,范长明在烟雾缭绕下想了一会儿,他掐灭烟头,又从屋里翻出来一把三棱刮刀带在身上,随后他叫醒了莽子,两个人骑上摩托车,一路往城东区狂奔……
就在范长明和莽子逃出医院后,两名年轻的刀手也赶忙从医院疯狂似的逃离了现场。他俩为了安全起见,中途换了三辆出租车,最后才在城南区的一片住宅楼群里停了下来。
这片小区是城区去最贫穷的地方,楼房都是50年代建起,是那种三楼到顶的外走廊窜糖葫芦房子。住的人多数都是下岗职工和周边一些小厂子的临时工人,但凡手里有点钱的人,早就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像这种跟难民区一样的楼群,有一个最大的好处,就是乱,很乱,非常的乱。而且还没人管理。三教九流是什么人都有。
这里极度肮脏,到处都是垃圾和废物,散发一股难闻的腥臭味。要是没有点思想准备,一般人根本无法在这种环境下生存。一到太阳下山了,这里基本上就是漆黑一片,没有路灯,更没有人在外面溜达,仿佛如死城一般寂静。
两个人下车后,就深一脚浅一脚的往最里面走去。漆黑的小路,除了月光之外几乎就看不到一点光亮,要是突然间冒出来一个人,还真就能把他俩给吓个好歹。
鸭舌帽青年一路都在喋喋不休的嘟囔着:“你这一刀下去差点给我脑袋劈开,兜里连看病的钱都没有。现在好了,事儿没办成不说,我还挨了一刀,连出场费都没有了。就怨你,你反应要在快点,至于让他俩跑了吗?…”他越说越来气,伸手摸摸后脑,依旧满手是血,在这么下去,
他不死也快昏迷了。原本这出场费就不是太高,现在事办砸了,能不能要来还两说呢。
圆帽青年有点理亏道:“我哪知道这还会来个乾坤大挪移啊,这叫啥事儿吧。还是咱们做的准备不充足,要不然啊,肯定能行。”
两个人一路路骂骂咧咧的走进了楼门洞,来到三楼最里面的一间房门口。
圆帽青年轻轻的敲了敲门,低声喊道:“哥,哥你在吗?我们俩回来了。”
‘吱…’
房门被打开,一个光着膀子的中年男子站在门口。他扫了一眼门外的两个青年,头一甩:“进来吧。”
屋里面除了中年男子以外,还有一个躺在**正在熟睡的年轻女孩。
中年男子把他俩让进屋后,他坐在外屋的椅子上,点了根烟问道:“事情办的咋样?”
“那个…失…失败了,让范长明给跑了,但他…他也被我砍伤了。”圆帽青年低着头,擦着脸上的汗水说道。
中年男子仍过去两根烟,点头道:“行,我知道了,你俩也尽力了,这是事先说好的,你俩拿着吧。”他从茶几下又拿出一张信封仍在桌子上,里面大概有一万块钱左右。
“谢谢哥!”两人赶忙道谢,也没客气,直接把钱收了起来。
中年男子摆摆手:“赶紧去医院包扎一下,别感染了。还有…今晚的事情,你知我知,千万别让任何人知道,要不然…你俩知道后果的。”
鸭舌帽男子捂着受伤脑袋表态:“放心吧大哥,戴维斯介绍过来的活,咱们不会多嘴的。以后要是还有这样的活,您尽管招呼,俺俩随叫随到。”他俩没想到对方会这么敞亮,事没成钱也能全给。
“嗯,行了,回去吧。”中年男子闭上眼睛,不耐烦的挥挥手。
“行哥,那咱俩就先走了啊。”两个人收完钱,迈着小碎步就赶忙离开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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