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无奈

陈锦堂道：“已经得到证实，是英**事顾问率领5万清军逃往麻城。命令第7、9野战师，马不停蹄迅速向孝感挺进，根据侦查孝感有5千清军守城，要迅速攻占孝感。目前第1师、第5师连续担任主攻损失较大、十分疲惫，暂时休整。第11师向麻城方向追击，逼迫清军退入安徽。”

陈锦堂接道：“李副司令，战前总司令一再强调，要千方百计吃掉随州的rì军部队。我们得知rì军部队在随州是8千人，清军部队有1万人。你部第2师连续作战拉下来休整，你部第10、12师一律轻装，率先向随州秘密挺进，务必迂回到随州东部、北部，防止小rì本逃跑。你部第4、第8师、炮兵旅随后跟进，我要用4个师兵力干净、彻底吃掉这群胆大妄为的矮奴。”“是！我立即展开部署。”

“骑兵师渡江后，命令他们立即沿着江北向西部挺进，要快速占领宜昌，打通与四川的联系。王参谋长，你部第3师休整，其他四个师迅速向西北部出击，要对清军重兵防守的襄阳形成压迫之势，同时也是麻痹清军，为我们在随州吃掉小rì本创造条件。”“是！”王峰举手敬了一个军礼转身离去。

4月16rì，经过一天一夜攻坚，第7、9师顺利拿下孝感，防守孝感的5千清军，有百十人逃跑、其余的全部被消灭。为了不刺激随州方面，陈锦堂命令第7、9野战师占领孝感后原地休整。命令李天翔加快随州方面的军事部署，不得有误。

眼下武汉江北城区全部收入囊中，清军大批被俘官兵要全部送往江南接受整编。把总以上的清军军官集体关押，士兵要进行三个月至6个月不等的洗脑，表现的好的可以作为补充兵员加入北伐军序列。实在表现不好的，送往广西筑路部队劳动改造。而清军把总以上的被俘军官，一律羁押。

襄樊清军总督府，刘铭传接到闵一行自杀、武汉江北城区被攻陷的消息后，尽管心里有所准备，但还是十分震惊，没有想到来的太快了。 属下见刘铭传沉默不语道：“大人、襄阳是战略要地，下一步该轮到我们了，目前我们在襄阳有30万大军，完全可以一战。”一名属下劝慰道。刘铭传望着属下道：“事实证明，北伐军强大的攻击力无法阻止，对于我们而言是能坚守多长时间的问题，立即把情况向京城禀报，要让李大人了解真实的情况。”

刘铭传内心的自信被无情的事实再一次摧垮，北伐军的强大，其强大的进攻能力无需再证明什么。原以为在武汉一线最起码能坚守3个月，没有想到6天时间便见分晓。其实刘铭传对武汉长江一线的防守本来就没有信心，铁的事实让他心服口服。

几个月前，李鸿章就左宗棠在四川兵败折戟，进行了严密细致的分析。认为左宗棠失败不是轻敌，而是麾下湘军依然保持固有的作战方式、墨守成规所至。尤其是北伐军兵出雅砻江展开奇袭，作为热兵器时代的手段完全能做到的事情，左宗棠没有想到。李鸿章指出这不是左宗棠的错，是左宗棠的军事思想仍然停留在冷兵器时代。

李鸿章告诫刘铭传，对于北伐军的强大，要正确的认识。即便长江防线守不住也不要失去信心。李鸿章从太平天国的失败分析洪秀全，认为，当时太平军何等了得，最后的结局又如何。北伐军照比太平军确实强大，可是现在的形势和敌对双方也发生重大变化。并说西洋各国绝不会容许一个对洋人怀有刻骨仇恨的枭雄在华夏大地上出现。

李鸿章坚信，即便北伐军进入江北，随着战线的拉长，随着洋人军事力量的不断加强，北伐军的进攻就会衰竭。李鸿章说到了最坏的结果，那就是在洋人的鼎力相助下，最后或许会形成南北朝格局，因此李鸿章要求他务必要充满信心。可以说李鸿章分析得很到位，可是对手是一位化腐朽为神奇的人物，他怎能想到那？

可是最让人难以接受的是，战端开启，武汉长江防线短短6天就烟飞灰灭，让刘铭传不仅郁闷泄气，甚至自信心都出了问题。邓子轩到底是什么人物，难到真是坊间流传的千年才出现的明主吗？作为一介武夫，刘铭传是不可能综合考量得出结论，出于对李鸿章的顶礼膜拜，他还是坚信李鸿章的英明。

见刘铭传沉默不语，众属下也不敢轻易鼓噪。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下一步北伐军兵锋指向襄樊是必然的。消息已经传递京城，接下来就是如何抵抗北伐军的大举进攻了。“报大人，北伐军副总司令陈锦堂派人送来一封信！”一名属下慌乱的进来，打破了窒息般的寂静。

刘铭传闻听一震，忙接过信查看。只见信中写道：“刘将军，北伐军已经勇克武汉长江防线。被清廷宣扬的固若金汤的长江防线，短短6天就成为历史，不知刘将军做何感想。我想告诉你，任何力量都无法阻挡北伐军的脚步，清廷休想，洋人也休想······。作为军人，我敬佩刘将军的人格，但同时也为刘将军悲哀。还是那句老话，识时务者为俊杰。让我们襄樊城下再见吧！”署名，北伐军副总司令陈锦堂。

“大人！莫非是北伐军的劝降书？”一名属下吃惊发问。刘铭传放下信冷笑道：“不是劝降书是宣战书，这是玩的心理战术。我刘铭传自从披上战袍那刻起，就注定金戈铁马、血染沙场。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就是我最后的归宿！”

广州军zhèng fǔ内喜气洋洋，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欣喜的笑颜。“总司令，中路兵团首战告捷，真是大快人心。没有想到在城区爆发了巷战，看样子清军在洋人的**下变得聪明了！”裴葛瑾道。“武汉城区爆发巷战是我的责任，事前没有想到，损失较大责任在我，我应该想到的。”邓子轩自责。

“莫非总司令早就对巷战了解？”裴葛瑾吃惊问道。邓子轩忙掩饰道：“你忘了我懂洋文，有关巷战的战例是在外国兵书上见到的。有关这次巷战要责令陈锦堂总结经验，然后在全军推广。另外通知各大报馆，广播武汉大捷的消息，借以提升黎民百姓的信心。”

“好！我马上去办！”裴葛瑾走了几步似乎想起什么接道：“总司令，陈锦堂禀报。他准备动用四个师吃掉随州的rì本军队，为了防止rì军部队逃跑，目前两个师已经轻装率先出动。”“告诉陈锦堂，rì本军队武士道jīng神深入骨髓，他们士兵不缺乏勇敢和献身jīng神，因此不能大意。对于宁死顽抗的rì军士兵，一律诛杀不可有怜悯心里，要在jīng神上彻底击垮他们。”裴葛瑾感觉邓子轩似乎和rì本人有深仇大恨，这一点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京城紫荆城里，慈禧太后听完李鸿章的汇报，吃惊之余温怒道：“李大人，20万大军防守武汉一线，几天时间就被北伐军攻破，15万大军被消灭，你作何解释？”李鸿章站立双手下垂淡定道：“太后，臣下难究其责，请太后责罚！”

慈禧太后瞅了奕?一眼，奕?摇摇头。慈禧太后会意态度变得温和道：“李大人，刘铭传作为主将应该严惩！”“太后，目前形势危急，临阵换将兵家大忌。我已经责成刘铭传死守襄阳战略要地，不成功便成仁！”“罢了！哀家累了，军国大事还是你们商议吧！”慈禧太后下了逐客令，十分疲倦的挥挥手。

走出慈禧太后的行宫来到军机处，李鸿章道：“王爷，目前湖北的局势还是压一压为好，免得朝野震动、民心不稳！”奕?点点头道：“大人所言极是，不过这次洋人是什么态度？”“对于湖北长江防线失守，联军司令麦克马洪一反常态，居然安慰我一番，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难到洋人要撤兵？”奕?大吃一惊。

李鸿章摇摇头道：“不会的，目前洋人已经无法抽身，前不久德意志帝国在天津增派5000名士兵就是佐证。另外朝廷同意德国人在青岛开辟租界，下一步德国人要在青岛驻防军队也是证明，西洋各国是不会退却的，尤其是巨大的利益洋人是不会放弃的。不过在军事上，我感觉洋人已经不信任咱们。”

“你的意思是洋人要直接面对北伐军作战？这可是好消息呀！”“极有可能，如果真是这样，洋人会继续增兵！”李鸿章展现出老谋深算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