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夕去往顾婠婠房间的时候,段宸正跟顾婠婠开玩笑,他是情场高手,顾婠婠也不是什么矫情性子。
两人从眼下时政,聊到街头巷尾的趣事,讲到兴起时,顾婠婠会忍不住想笑,这一笑,便又咳上了。
到底是病了,不如身子好时痛快。
顾婠婠忍不住睨向段宸,自打他进屋后,言语动作皆是体贴,她忍不住道:“都说你是个坏男人,原来也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坏。”
段宸连道委屈,“我只是睡女人,可从不欺骗女人的感情。我与她们皆是你情我愿。而且,我谈的每个女朋友,都是挖空了心思地对对方好,所以每到分手,对方并不会纠缠。”
“还有,我从不碰好人家的姑娘,即使是浪子,也浪得有自己的规矩和信条。”
“所以婠婠,”他笑着凑上前,问她:“你嫁我可好?”
顾婠婠一时无语,便问他:“你为什么这么想娶我?”
她跟这个花心大萝卜才认识几天啊,便要娶她……
段宸正要开口,此时却响起了敲门声,他道:“进。”
开门进来的人是乔夕。
她依然穿着之前的衣服,头发梳得整齐,插着霍沉离送她的那枚碧玉簪子。
“顾小姐,能单独聊聊吗?”她抬步进屋,目光看了段宸一眼。
顾婠婠并不想与她谈。
可乔夕却道:“我这里有一个秘密,是关于沉离的,你应该有兴趣听。”
段宸看了顾婠婠的神色一眼,说道:“我先出去。”
离开前,他还为她们二人带上了门。
顾婠婠不知道乔夕为何而来,想到她在绑匪面前将自己推了出去,她的口气也不怎么好,“乔小姐有话便直说。”
她知道,乔夕说的秘密怕只是个幌子。
可刚刚段宸在这里,她怕乔夕当着他的面说些什么,让自己的狼狈都被别人瞧了去。
乔夕直接开门见山,“顾婠婠,我想知道沉离碰没碰过你。”
顾婠婠一怔,这问话……是要行驶自己正牌未婚妻的权利?
可她又凭什么这么问?
顾婠婠忍不住讥诮道:“乔小姐已经大度到亲自把我送上了未婚夫的床,还担心他不碰我么?”
乔夕忙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只是想问问你,他对你……有没有,就是那个……那个能不能行?”
到底是没结婚的姑娘家,问这些话时,乔夕还是憋红了脸。
顾婠婠也猛地涨红了脸。
这是什么鬼问题!
她每次被霍沉离压着,吓都吓死了好么,又怎么知道他有没有,那个……那个行不行?
再说,这种事她为什么非要知道?
她又羞又恼的瞪着乔夕,“你自己去试试就知道了,若没事就出去吧,不要打扰我休息。”
看着顾婠婠的反应,乔夕瞬间凉了心,“原来流言蜚语果然不是空穴来风,沉离他……真的不行。”
她声音很小,几不可闻,但还是被顾婠婠听了去。
顾婠婠有点震惊,真的不行?
呵,枉他霍沉离不可一世,居然失去了做男人的资格,想想真是大快人心!
不过,这也都跟她没什么关系了,她这辈子,都不想再跟那个人扯上一丝一毫一厘的关系!
……
这晚上,暴雨倾盆,电闪雷鸣。
顾婠婠自小就怕这些,因为母亲走的那天,也是这样的电闪雷鸣夜。
那晚,哥哥一直将她抱在怀里安慰,所以之后的每个雷雨夜她都不敢独睡。
会怕,会抖。
顾婠婠盖着棉被,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哥哥不在的一年里,她都是这样忍了过来,现在这个也没关系。
有人敲了门,进来的是霍沉离。
他手中拿着一个油纸包,一进屋,香味就直往顾婠婠的鼻端飘。
顾婠婠睨了他一眼,撇撇嘴,“这么晚,你来做什么?”
霍沉离冷冷地看她,“我是少督军,既然救了人质,自是要保她衣食住行,对她好些。”
这话,顾婠婠并不怎么爱听,更何况,她已经决定跟他断个干净。
“东西放下,你走吧。”
霍沉离将东西放在桌上,人却没走。
顾婠婠看他,他的视线盯着她,又看了看桌上的油纸包。
这是,要亲眼看着她吃完么?
顾婠婠咬牙暗气,却也知胳膊拧不过大腿,只得下了床,坐在桌前将油纸包拆了。
纸包里是热乎乎的豆沙酥饼,她打算快点吃完,好赶霍沉离出去。
男人却突然问:“你对段宸,有什么想法?”
她看也没看他,“关你什么事?我们很熟吗?你是少帅是少督军,就可以连别人的交友圈都干涉么?”
霍沉离沉默了一瞬。
而顾婠婠忽然间想起乔夕说他不行。
她掀眸看他,目光特别的不怀好意,且也没打算掩饰。
她就是要故意说与他听——
“有些人做人不行,其它方面也不行。有些人虽然浪**,但心善,事事皆行。例如段宸,至少睡个女人是没问题的。”
霍沉离拧眉,深黑的眸冷了冷。
女人捂嘴笑了笑,“让女人真的开心,也算一种本事。”
男人的脸色越来越冷,越来越黑。
他觉得顾婠婠在嘲讽他。
“你说我不行?”
顾婠婠仰着小脸看他,“全襄城都知道的事,少帅不必不好意思。”
这男人,三番四次给她找气受,现在,她正好找回自己的场子。
霍沉离握拳,越握越紧,甚至于隐隐传来“咯吱”声,他猛地上前一步,将顾婠婠拉了起来,一把推倒在桌子上,压了上去。
顾婠婠还没反应过来,他直接扣住她的腕子往……证明他的能力。
“顾婠婠,你若再说一句,我便跟你试试!”
顾婠婠完全被吓傻了,反应过来脸血红一片,急急的要抽回手,另一只手狠狠打他,“你,你这个混蛋,放开我!”
他纹丝未动,“我行不行,嗯?”
“霍沉离!”顾婠婠简直要被气哭了,她长这么大,还没被男人强行这样过,“你再这样我就不客气了,你别忘了乔夕就住这附近,你信不信我与她说你是个大渣渣,你……唔!”
话未说完,唇已经被他狠狠的覆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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