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长,你怎么……怎么这么缺德啊!”
缺德?
乔莱内心无辜至极,这,这怎么就成他缺德了?!
余果嘚吧嘚吧着小嘴,试图洗脑这位新来的部长:“你不能因为我是,我是台长的老婆,就对我格外关照吧?我几斤几两,心里还是有数的,哪有才做组长没几天,就升做科长呢的。”
心里附加一句:关键是,还被调去那么无聊的部门,她才不要呢。
“余果,你低估自己了。”
“没没没,是你高估我了!”
乔部长:……
“这样吧,调职文件都下来了。你要是有异议,不如直接去找台长申请吧?”
反正也是人夫妻两的事,多好解决啊。
余果听了后,觉得也对,走流程好像是这样的。
“行吧,反正组长的位置你给我留着,我会回来的!”
说完,女人风风火火地离开了部长办公室。
乔莱松了口气,不得不说一句,我们的台长夫人,真是个小话痨啊。
高层台长办公室。
余果跑得有些急,与刚散会出来的几位董事正好给碰上。
“唐致深!”
见到男人从会议室里出来,余果习惯性地唤了一声,不想引来了那些高层董事们的注意。
女人后知后觉她好像唐突了,立刻止了音,站在原地,眼珠子左右转了转。
唐致深看到冒冒失失跑来的人儿,重瞳暗了暗,让助理送走那些董事后,像拎小鸡那样,揪着女人的衣领子就进了办公室。
余果缩着脖子,等到只有两人在的空间后,忙挣开了他的牵制。
“那个,我有事……”
“调职的事,我不同意。”
不等她将话说完,男人冷不丁打断一句。
余小果不解蹙眉,嗯?他怎么知道,她要说这个事?
莫非,他早就知道她被调职去做科长了?
“为什么,我不喜欢校对科,我……”
“这是台里的安排,你作为电视台职员,必须服从上级调遣。”
听着,好像是这么一回事。
可,可她的情况不是特殊嘛,就不能稍微给点特权吗?
再说了,她不想升职,哪有硬逼着人升职的啊,还能不能有点人权?
“我们部长肯定是高估了我的能力,你也知道我是什么料子,连实习生都带不好,就这么升职,不给人落话柄么?”
本来台里,就有很多人在“偷偷关注”着她,都认为她是靠着关系进电视台的。
这余果是不否认,因为事实确实如此啊。
可现在不一样,她就是想升职,也只拼实力。
对,实力!
看着女人眼神中的小坚定,唐致深真是不想戳穿她,但又不得不阐述一个事实——
“如果给你升职做社会新闻部的科长呢?”
这下,余小果眼珠子亮了亮!
前一秒还在冠冕堂皇说实力的人,这一刻瞬间用十分巴结讨好的目光看着眼前的男人。
“真的?!”
唐致深冷笑出声,呵,女人。
见他笑得森冷,余果试着收敛一下自己脸上控制不住的激动表情。
好吧她承认,她只是单纯不想去无聊的岗位上而已。
“校对科那地方才适合你。“
男人冷不丁的一句话,让小女人不满地拧起眉目。
见这厮走到办公桌前桌下,余果定然是不依不饶的,好不容易从娱乐新闻部走出来,回到她喜欢的部门。
这才待了没几天,就又调走了,她心理自然是一百个不愿意了。
小女人俯身,双手杵着下颌,看着眼前的台长大人,语气放软几分——
“哎哟我的台长大人,你这不膈应我么,明知道我对那些文字不敏感,也知道我喜欢往外跑,不喜欢干干坐在办公室里对着文件。”
唐致深端起杯子啖了口水,唇角扬起淡淡的弧度。
他就知道这些,才有意调她去校对部门。
当然,理由现在是不会告诉她的。
“余果,现在是上班时间。”
“我暂时没什么事要做。”
除了眼下,这桩急事。
听着女人不以为然的话,唐致深眼也不抬,翻看着手中的文件,嗓音低低的:“干扰台长办公,我可以让你现在就被辞退。”
余果:……
额,还是别惹大佬生气,毕竟整个台里,他才是Boss。
“那……那好吧,我午休的时候再上来找你。”
为了表现自己乖一点,余小果只好扮演着一个乖乖听话的小妻子角色,“依依不舍”地离开了这厮的办公室。
唐致深见人走了,耳根子也彻底清净了,勾唇笑得无奈,他这个妻子,什么时候才能成熟一些。
……
回到办公室的余果正丧着气呢,见张安过来了,手里还拿着一个大纸箱,里面放着他的办公用品。
“你干嘛?”
“我现在被调职来接替你啊。”
余果:“……”
什么鬼,这么速度的吗?就已经找好人接替她的职位?
“等等,我还没同意调职呢!”
女人俨然一副,不许你乱动我的办公室,誓死捍卫领土的模样。
张安表示自己很无辜,他哪知道余果不愿走。
“给你升职不好啊?”
“不好。”
余果回呛完这两个字,才后知后觉地想到——
张安来接替她的职位,那岂不是意味着,张安也升职,做组长了?
额,这下事情就难解决了。
她要是不去校对科,继续留在这里做组长,那张安岂不是空欢喜一场?
想到这里,余果又把乔莱这个部长深深吐槽了一遍。
这乔部长真是好心办坏事,事先都不问问人意见,现在好了,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我还以为这是你的意思,乔部长说是上级下发的调职文件,批准的人是台长。”
张安把在部长那里知道的,转而就告诉了余果。
不想,余果听到这消息,整个人都不好了。
什么?!
不是乔部长看中她的能力给她升职,而是上级的安排,也就是……唐致深的意思。
余果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表情难看至极。
难怪刚刚那厮赶她走,说要服从上级安排,原来如此啊。
最近唐致深怪怪的,好像从医院那天回来,就不对劲。
联想后来种种,余果再笨,也该察觉到其中另有蹊跷。
不许她穿高跟鞋,晚上也不碰她,现在还给她调职去做看似轻松实则不能外出的工作……
展开全部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