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蹲下来!”胡无衣轻声冷淡的说了句,性子生来这样,她也没办法。可是这个倔强的姑娘任你如何用力,楞是不就范,也就无法给她施为,她受伤的脚跺,靑於虚肿的老大,整个白净的细脚完全失去了光泽,变得暗淡无光起来。这是她担忧的,若不及时治理,恐怕会留下些许后遗症。不满的横了一眼朱少明,他一个大男人,连一个女人都保护不了,将来能做什么?就知道贪好女色的臭男人。
其实胡无衣真的错怪了朱少明,孙玉梅受伤,罪魁祸首按严格的说,系朱少明无疑,但事实与他又没有一丝一毫干系,也许这就是通常人们普遍说的无妄之灾吧!朱少明冤死了,胡无衣那鄙夷的眼神,他哪能不懂,就是懂也只能装不懂,这个时候承认不是不打自招吗?本来他与孙玉梅张芙蓉只存片面之缘,至于两女子为何出现在朱府又为何受伤,他真的是一无所知,当然,既然看见了,就一定会将她的伤治好,不论是出于道义还是出于怜香惜玉。朱少明有些排斥孙玉梅,是因为有个深层次的原因-望月楼,她的出现于孙家对自己的拦截是否有关系,若无关系,为何那般巧合,若是蓄意,其目的又是什么?目前光景由不得朱少明不考虑方方面面因果缘由,当下正处多事之秋,万般小心方才使得万年船。
“胡姑娘,你先照顾下两位姑娘!我有些事要处理!劳烦你了!”朱少明睹了一眼倔强的孙玉梅,还有怒目相向的张芙蓉,苦笑一声,歉声道。他现在必须找严毕了解一些东西,事情的发展似乎有点不在他的掌控之中了,这是一种心慌的征兆,权柄的分离剥落,也将预示着灭门之日在迫近。
“你去吧!我能处理!”人还是那个人,口气还是那个口气,莫名的朱少明却感觉有些不一样的感情夹杂在其中。朝她善意的笑笑掉头就走,走之前深深看了一眼孙玉梅和张芙蓉,希望她们俩不要让自己失望。任何胆敢拦在朱家前进道路的人都将标记在朱少明的黑名单中,什么时候去除,就得看其人的表现了。
“啊哈,朱贤弟,果然是人不风流枉少年啊!刚刚那两位......嘿嘿!”严毕嘿嘿的坏笑道,温柔乡,英雄冢,饶是不世英雄,亦难过熊熊美人关,遑论心智还不太成熟的朱少明。“少明,那名女子是孙府的吧?”朱凌志阴沉着脸道,朱孙两家水火不容,绝对不允许两家子女私自来往。昨晚夫人让自己给少明寻房亲事,看来还是有道理的,必须斩断其根,为少明娶妻纳妾。此事刻不容缓。
“回爹爹,是的!她们受伤了!”朱少明老实回答,这个时候欺骗只会引起反感,让人厌恶,况且一旁还有个图谋不轨的锦衣卫,这事必须慎重考虑。
“岂有此理!来人,马上送她们走!”朱凌志怒不可遏的吼道,朱家的地头绝无可能让孙家的人来耀武扬威,他朱凌志没用,也不可能因为受伤了就酌情处理。朱凌志瞪起一双牛眼,眼珠里的根根血丝暴现,凸的吓人。脸色也由青天白日化为乌云密布。连严毕都有些异目相对,没想到优柔寡断的到懦弱的朱凌志还有这等气魄,也是,对待世家仇人还有什么话好说。其实,这也是无能的一种表现,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心胸不开阔,才会如此火急火燎。“老爷,少说两句吧!”王美凤的反应则没那么强烈了,她是女人,不太去考虑些家族的斗争,女人何苦为难女人,既然她们不辞辛苦来找少明,断然是不会包藏祸心的,这份执着就当的尊敬。
“是啊,朱老爷,莫生气,年轻人就随着他们去吧!”严毕也在一旁劝解道,好好的怎么就生气了呢,这气量.....啧啧,都不及你儿子一半,谁说虎父无犬子,这完全就是颠倒了过来。说罢又看着朱少明,似乎有话想对自己说,接着道,“各位喝好吃好,我与朱贤弟聊聊!”
朱少明拉着严毕就走,严毕也不生气,任由其拖着走,留下一桌子人的面面相觑,两大大男人,竟.......吴米更是怒火中烧,原本以为无衣会恼羞成怒杀了那小子,只是他自己也没想到无衣还会跟过去,帮助那个禽兽的小情人,如果诅咒能有效果,朱少明浑身上下估计会爬满了疹子,都是给吴米给咒的。其他人俱是不解,有什么事不能现在说吗?还有你刚刚说的那个天大的秘密,到底是什么呢?不要吊足了胃口就撒手不管啊!
“严大哥,我们来就开诚布公的坦白身份吧!”朱少明拉着严毕来到了一处地方,这处地方没有什么特别,处在后花园里,而且两人站立外置右侧有一座假山,其他一切都无异。严毕还想装,不耐,朱少明走到假山处,手往假山的地上按了几下,假山‘轰隆隆’的从中间打开了一道门。朱少明率先走了进去,回头看了看严毕,意思是说‘我都进来了,你还迟疑什么?’
严毕在假山开裂之时,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当朱少明进去的时候却是真的犹豫了,虽然他欣赏眼前这个年轻人,但却看不透他,掌控力不强的事他一直很少做。但逢及朱少明促狭的目光之后,果断抬步而下。男子汉大丈夫立世一遭,当不惧任何危难威胁。进来时发现才有些意外,里面有关了两个人,守护的下人见到朱少明进来了,赶紧丢下手头的事见礼道:“少爷好!”然后用不信任的目光望着严毕,朱府的人一直很少接纳外客,不过既然是跟这少爷来的,扫视了两眼之后收回目光立在一旁默不作声。
“二叔,我来看你了!这位就是.......”朱少明给另一间牢房关着的二叔道,严毕有好些无奈,这个贼小子,看来今天不说,是无法知道一些他自己也感兴趣的东西了,沉吟一番,淡淡道,“锦衣卫副使严毕!”
“嚯,咳!”朱少明激动的干咳两声,掩饰内心的惊骇之情,锦衣卫指挥副使,从三品的的大员,换做是朱少明老爹在此,也要抖上几抖,况且锦衣卫向来权利极重,想抓人之时会给你来封锦衣卫独特的‘驾帖’一旦下发,此人必将九死一生。
朱少明只听得李纯说朱强府邸中有锦衣卫潜伏,还以为只是一个指挥佥事正四品的官职,给个四品官职让严毕冠上还是高估了他的说,现在他直接靓瞎了朱少明的眼,正三品,那可是上至王公贵族,下至黎民百姓只要给你搜罗一些罪名,就可以直接和马克思喝咖啡谈心了。
“少明,冷静,我的身份务必保密!”严毕出现了少有的严肃之情,这可不是说着玩的,锦衣卫虽然威风八面,但同样危机四伏,有些铤而走险的官员为了保住性命,买凶杀人不是没有。“是你!”一道声音从另一间牢房里传出来,朱少明笑笑,这个不就是李纯吗?严毕不是一直想找他么?“是你!”同样,一声惊讶的声音传了过来,严毕惊喜万分,终于找到了他,其实他根本没有惺惺相惜之感,找到里纯的目的只有一个,招安。一个人再强势,双拳也难敌四手。多个朋友多条路,多个敌人多堵墙。
“快,给他解开!”严毕情不自禁的朝守卫冷喝一声,守卫听到仿佛置若罔闻,没有少爷的吩咐,谁都别想指挥他办事,这就是朱家军!严毕意外的看了眼朱少明,眼睛一瞥,朱少明懂了,笑道:“木子,放开他吧!”
“是,少爷!”叫木子的守卫这才动手去解开绳索,李纯身体得到解放,自嘲的笑笑,前一次,是他放了自己,这一次,还是他救了自己,难道这就是命吗?空有一身武艺,却敌不过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艰难的朝严毕抱了抱拳躬谢。
严毕看到李纯身上的血肉烂痕,有些不悦,对待他即将要重用的人如此,心里如何不恼,忙从身上摸出金疮药倒在李纯身上,又望着朱少明,很奇怪,朱少明竟然不鸟他了,头摆在一边不看他。一阵气苦,这个混小子还真的有仇当下就报啊!我不就是黑了一下脸么,至于你不理我么?好吧!在人家的地头上还是老实点吧!
“朱贤弟,你去弄点吃的还有衣服给他换上吧!算严兄欠你一个人情怎么样?”严毕说出这番话,朱少明才堪堪转过脸来,人畜无害的道:“严哥,嘿嘿,刚刚脖子抽经了,转不过来,你刚刚说什么呢!我没怎么听见!”
木子在一旁忍着笑,少爷太逗了,三品大员也敢戏弄,不过这也只有少爷敢做出这等事!朱凌云冷眼盯着这些人,那个华服男子竟是三品的锦衣卫,难怪,孙家,你害我啊!你们可知你惹到的人是谁吗?是我的亲侄子,是和锦衣卫有关系的朱家未来继承人!
“你.....咳!”严毕忍着满腔的怒火瞪了一眼朱少明,这小子还蹬鼻子上脸了,我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唤你贤弟,你就不觉得别扭么?“得,好吧!”严毕发现自己错了,一瞪他,这小子像条件反射的不去看他,好比奋力的一拳打在棉花上,毫无效果。严毕彻底没了脾气,一字一顿的道:“朱贤弟,按我说的去拿吧!”
“木子,食物和衣物还有澡盆都呈上来给我们的严大官人看看吧!”朱少明耸耸肩膀,无奈道。时机差不多了,与人相交,要讲究策略,古道热肠当然很好,但是,别人更容易忘记曾经你对他的施恩,只有让他发自内心的恳求,才能达到帮忙的效果!
“你.........”严毕只感觉喉头有股热流要窜上来,这个朱少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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