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七万大军。
其中十八万土司兵,十二万精锐、海州八万、近卫军扩张到五万、永江军十五万!
永江军,自从上一次损兵折将后,一直在补充,三个半月以来,调兵遣将,将其中老将和彪悍士兵,调到了海州和近卫军,以补充,否则后面两军,便是完全新兵组成,几乎没有什么战力。
左右协调之后,四军便是这样的标准!
卫闵亲自指挥,以五万土司兵,两万海州兵和五千近卫军在前,组成七万大军的军阵。
精锐军队殿后,其他军队皆在两侧。
再过去半个时辰!
二十万汉军侯军队渡河!
辽人西路军四个万户渡河,中路军两个万户渡河,东路军一个万户渡河。
五个万户,六万五千余人!
金兀术和完颜宗汉先后渡河。
金兀术执掌令旗,乘坐在五层高的塔楼上,摇晃着对面几里地开外,临时堆积起来高土坡上的赵长平。
他想到了和卫闵仔细谋划的过程后,顿时下令,西路军一个万户,裹挟五万汉军侯出击。
一个万户作为监军!
五万汉军侯实质上开始攻击。
六万两千大军,分成十几个军阵,每个军阵五六千人,前有三个军阵上前,开始冲击土司兵。
而他们攻击的军阵是汪波土司和杨应龙的军阵。
从皮甲换装成两层铁甲的土司兵们,原本就士气大涨,看着对面一万五千步骑混合而至。
卫闵亲自挥动大旗。
一个个士兵竭力挥动相对应的大旗。
前方第一军阵后方的汪波土司,看到了大旗的挥舞,自然明白旗语,是要让自己出战。
汪波土司不由得回想起,殿堂之上,拔刀面对赵长平,心中惭愧万分,只是低于道:“殿下,只要你护我汪波家世代绵延,我老汪波把这条命给你又如何!”
“殿下,希望你能遵守诺言!”
“臣,去了!”
汪波土司心头一狠,驾马从军阵后方冲上来,来到军前,挥舞着手中长枪,高喊道:“儿郎们,报效殿下的时刻到了!”
“你们吃的,喝的,穿的,用的,都是殿下给的!”
“跟着我,报效殿下!”
他暴喝一声,呼唤自己亲卫家将,仅呼唤来了四十多人。
当年哀牢山之战,他的家将还有两百多人,而今补充了一番,也只剩下这些人!
除去汪波土司和家将,都是全副重甲骑兵之外,汪波家五千土司兵,全都是两层铁甲的步兵。
在汪波土司带领下,集体冲向一个汉军侯一个军阵。
汪波土司亲率四十五个家将,一马当先,撞入敌阵,砍杀数十个敌兵,而后陷入苦战之中。
家将紧随其后,皆护卫在汪波土司周围作战,随之五千土司兵撞入敌军,双方展开血战。
临时用土堆积起来高坡上,赵长平看着前线的战斗。
汪波土司,灵奇土司、近卫军校尉万锲月,各领着五千人开始对冲了!
自古大兵团交战便是如此,很难用奇谋诡计,都是双方列阵好互砍,直到一方承受不住,开始崩溃。
赵长平看向卫闵,不知道卫闵,为什么不动用回回炮和八牛弩,以及红衣大将军炮等!
红衣将军炮,是十六磅炮,发射约十四斤的弹丸。
红衣大将军炮、是二十四磅炮,发射约合二十斤的弹丸。
神武将军炮,是三十二磅炮,发射二十八斤左右的弹丸。
口径每往上提升一些,大炮便要重千斤左右,但威力并没有提升很多。
在赵长平看来,或许一开始用大炮,没准会更好,可以更好的消耗。
卫闵看到赵长平的困惑,低声解释道:“殿下,此刻双方士气正用,如果我们不顾一切动用大炮和八牛弩覆盖,对方要么直接撤退,要么全体冲锋!”
“对方的辽人万户,十九个,但只过来了五个!”
“所以我们不能呈现出压倒性的优势!”
“而我们的炮兵阵地等,也必须在关键时刻发挥作用,如果提前发挥,炮管发烫,需要冷却一刻钟,对方铁浮图开始冲阵,我们就必须拿对等铁浮图来抵挡!”
“那样划不来!”
他停顿片刻,道:“对方不出铁浮图,我方八牛弩箭阵不出,对方不出铁滑车,我方大炮阵地不开炮!”
赵长平做出来的是偏向于青铜炮的铁铸炮,每一炮发射八颗炮弹,就需要冷却十五分钟,否则会炸膛。
而此刻若是用炮,就像是卫闵所言那样,对方一旦用铁浮图或者是铁滑车开始冲阵,而大炮冷却,回回炮只是大型投石车,未必挡得住,届时己方军阵有被打穿的可能。
一旦军阵被打穿,几十万大军可能原地崩溃。
赵长平叹息一声,“老将军你来指挥,你全权负责,孤不在多问了!”
他虽然有带兵作战的经验,可这样上百万规模的大会战,还是城外野战,更需要卫闵这种经验老道的人来控制,否则他按照自己的想法,结合卫闵的想法来看,必败。
因为换成他肯定不顾一切的消耗对方的士兵,而等到己方,大炮冷却,八牛弩士兵疲惫后,对方骑兵大队一冲,可能只需要两三万重甲铁骑,就足够凿穿自己五十七万人的军阵了。
一旦军阵被打穿崩溃,十二万精锐没事,但其他军队必定原地崩溃,兵败如山倒。
战败,可能就在那一瞬间了!
卫闵见到赵长平没有接替指挥权,心头安心不少,便继续指挥起来。
而前面双方三个军阵血战,灵其土司被围杀,快到了最后一刻。
汪波土司左右冲杀,只是万人级别战场,却让他几乎无法突出来。
四十多个家将也阵亡了三十多个,只剩下九人护卫着汪波土司,还在朝左右突杀。
忽然间,一阵地面抖动传来。
三千辽人骑兵冲阵,直奔最左边的近卫军校尉万锲月而去!
万锲月的五千近卫军,全都是三层重甲兵,打一层铁甲的汉军侯士兵,格外容易,几乎以损失五六百人的代价,全歼了这五千汉军侯军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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