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也并不是那么渴望金钱的,但是当我的亲人得病,需要钱住院的时候,却没有一个人愿意伸出手来援助一下。眼看着妈妈被抬进了医院的走廊里,没有一个医生过来问津,他们眼里都是漠然的神色,而妈妈却在那里痛苦的呻吟,你的心情是否也会和我当时的一样?”张秋菊脸上也似乎闪过一抹痛苦的神情来。
“哦?”楚天歌应了一声,这样的遭遇谁没有经历过?他难道真的就是一个孤儿,难道是从石头里面蹦出来的石人?他也有过父母,他也尝过父母没有钱医病的感受,他那时候却只能看着,看着亲人从自己的眼前死去,无能为力。
楚天歌的心也似乎被触动,他的眼眶也有点泛红,是不是在为张秋菊的遭遇而伤感?还是在为他自己的身世而哀痛?楚天歌直接拿起酒瓶对着嘴就咕咚咕咚的灌了起来。
张秋菊看着楚天歌豪饮,眼里的光似乎也亮了,她对着穿梭的服务员喊道:“服务员,再拿几瓶酒过来。”
服务员怔了一下,通常都是男的要酒的,没想到今天竟然是个女的,他看了一眼坐在女的身边的男人见到他们喝的酒瓶后,眼皮跳动了一下,连忙就应了一声,转身跑进了店里,取酒去了。
不多时酒来了,五瓶全都是白酒,五十二度的浓度,也不算是低,张秋菊似乎已经有了醉意,她打开了瓶盖,为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后就将猛地一口喝完,脸色就变得更加红润了,她却低声继续道:“然后我就遇到了华旺,他是苏杭市的大少,他不缺钱,他让医院的那些医生用最好的药,最好的医生来帮我妈妈看病。”
“条件当然也是你做他的女人。”楚天歌似乎早就预料到了张秋菊的结果一样。
“他并没有说。”张秋菊低低的叹了口气道。
“只不过他的意思却是这样,对不对?”楚天歌猜测道。
“你总该知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我也没有什么东西值得他看重的,我们也不熟,我家里更没有人和他认识,唯一能够让他看上的就是我的人。”张秋菊脸上并没有痛苦,反而有一丝自豪。
女人的相貌要是被一个男人所欣赏,岂非本就值得骄傲,若是你的容貌都没有一个男人来欣赏,如果不是你长得丑,就是你已经老了。
“他给了我一张名片。”张秋菊喝了口酒说道。
她似乎已经有了几分醉意,吃吃的笑了笑,眼神间满是妩媚,手指轻轻的握着酒杯,轻柔的摇晃,杯子里的白酒的酒香就渐渐的飘散,酒醉人,空气也变得醉人,混合着她的体香,飘入楚天歌的鼻孔里,他就觉得全身都似乎快要酥麻了。
“他的意思本来也很明显的。”楚天歌淡淡的道。
“女人的第一次都是要给男人的,给一个自己喜欢的和不喜欢的,没有多大区别,最重要的是要有价值。”张秋菊说道。
“你的有价值?”楚天歌问道。
“至少我为了妈妈,虽然最后她还是走了,但是我尽力了。”张秋菊眼里已有了泪光,女人通常都会流泪的,但是流泪的区别在于,有时候是为了在男人面前撒娇,有时候是为了显示出自己是个女人,有时候也是心中最痛苦,有时候也是为了保护自己。
至少现在,楚天歌就觉得张秋菊的身世几乎与他没有多少分别,单亲的人和没有亲人的人,之间的友谊往往很容易建立。
“你的选择是对的,至少你现在已经不再为衣食住行发愁,而且比许多女人都要过得好,也让别的女人都来羡慕你。”楚天歌微微一笑,眼中有同情的目光。
“我见他的时候,他正在搂着一个女人,一个比我稍逊色的女人。”张秋菊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得意的事情,嘴角微微翘起道。
“你当然长的并不差,而且比你漂亮的女人虽然很多,但是身边却没有几个,最重要的她们很少是处女了,然后呢?”楚天歌也有些好奇的问道。
“他看到我就笑了,然后让身边的那个女人滚蛋,就过来搂着我上了他的汽车。”张秋菊眼里的得意和骄傲更浓了。
女人能够将男人怀中的另外一个女人比下去,岂非就应该自豪?
“你和他相处了几个月?”楚天歌问道。
“有三个月了。”张秋菊这次却是轻轻的抿了口酒,脸上似乎有得意的光,微笑的幸福的神情,她笑着道:“这三个月,他也并没有亏待我,送了我一套别墅,一辆汽车,一个衣服店,甚至帮我在一家豪华的酒店办了一张特殊的卡,凭着这张卡,在那个饭店里面的吃住费用全部都免费。”
“你当然也活的很潇洒。”楚天歌似乎也替张秋菊感到高兴,她的付出终于有了回报,一个人若是生活的好了,其它的东西岂非都已经可以变得不重要了。
“嗯。”张秋菊并没有否认,无论是哪个女人,有了这些东西,都会活的很潇洒。
“你和他相处了三个月。九十天的时间,算起来也并不算短了。这么长时间用来了解一个人,岂非也已经够了?”楚天歌微笑着喝了一口酒道。
“嗯。”张秋菊点了点头,这三个月她和华旺几乎是形影不离,因为她很会讨好男人,即便她从来没有过那方面的经验,但是只要会上网,所有的女人都会变得很让男人着迷,只不过看你愿不愿意去做而已。
“那么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有什么秘密?”楚天歌问道。
夜来香酒吧里面本来就有些神秘,华旺是夜来香酒吧背后的老板,这是谁也想不到的,而屡次刺杀欧阳家族的那些杀手基本上都是从夜来香酒吧出来的,这一点欧阳靖已经调查的很清楚了,既然华旺是夜来香酒吧的老板,他当然也知道这件事情,当然也知道那些人的身份,知道他们来自哪里,但是华旺是不是就是策划袭击欧阳家族的幕后黑手?那些人是不是就是他派出来的?看到他与贝克斯之间的关系,楚天歌就有些不懂,雇主通常都很少和自己的雇佣的杀手呆在一起的。
因为这样不但暴露了他的身份,一旦杀手失手,他也会受到牵连,这一点华旺当然也清楚,但是他为什么还要和贝克斯走得那么近,难道他们只是一种合作关系,或者说华旺只不过和雇佣贝克斯的幕后老板有合作,还是他们只是普通的朋友关系?华旺安排的那一百个持枪的黑衣人当然不是无的放矢,他们与袭杀欧阳家族的杀手有没有关系?他们是不是就是为了专门来杀楚天歌的?
最了解一个人的人往往是他最亲密的人,与一个人形影不离三个月,那么尽管你很小心,但是你的秘密是不是也会不经意的就泄露出来一点?
“他是一个无情冷酷的混蛋!为了利益他可以什么都不顾,这一点想必你也看出来了。”张秋菊说道这里,眼中闪过一抹怨恨。
她就是差点死在了华旺的刀下,她已经被他抛弃,甚至她变成了华旺可以随意送人的一件衣服,这不能不说是她的悲哀,但这偏偏又是她的命,如果楚天歌不出现,如果楚天歌没有救她,现在她还否能够坐在这里小口的吃着烧烤,大口的喝着白酒?
“他是一个军火走私商,他借用他父亲的实力帮助一些人洗黑钱,他和国外的一些黑手党有勾结。”张秋菊似乎知道的挺多,一下子就将华旺的秘密都说了出来,她几乎已恨透了这个人,但是她却没有能力去报复他。
“他的父亲当然是江浙省的一把手,他是苏杭市的大少,没有人敢去查他,审问他,甚至逮捕他,对不对?”楚天歌问道。
“如果有一个人敢这样做,那么除非他是个死人。”张秋菊眼中似乎有一抹悲痛,她又喝了一杯酒道:“因为我见过他的手段,想必你也不会陌生。”
楚天歌当然不会陌生,因为华旺就让一百个持枪的黑衣人瞄准了他,准备杀了他。
“我们喝的够多了,我有些困了,你呢?”楚天歌再次将一瓶酒灌下肚,然后他的眼神就有点迷离起来,低声说道。
“我也吃饱了,我也有些困了。”张秋菊立刻就放下了筷子,端着杯子的手都在左右摇晃,不少酒都洒了出来,她的眼神更加的迷离,丰腴的身体透着淡淡的红晕,脸上带着痴痴的笑容,酥胸也跟着轻微的颤抖。
“老板结账!”楚天歌对着正在门口微笑着迎客的老板招了招手喊道。
一共吃了九百八十块,还剩下二十块,楚天歌却挥了挥手不要了,就在他们站起身,刚要离开的时候,旁边桌子上围坐着的七八个男子中靠近楚天歌这一边的那个留着短寸,身上纹着一条鱼的男子就忽然转过身,将被子中的酒给洒了出来,偏巧张秋菊正走到跟前,然后那一杯酒就全都洒在了她的衣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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