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仓皇挣扎,在窒息之前呛了一口水,终于被举出了水面,而后他听到了陆鸿昌恶作剧般的笑声。
李砚堂被抱在怀里,呛咳中陆鸿昌的大手安抚他的背,使他能够顺利的呼吸,他笑问他:“吓到了?”
李砚堂气得忍不住在水里踢他,陆鸿昌躲开了,抱着他笑得更得意:“你呀,一点警戒心都没有。”
李砚堂推他:“放开我。”
陆鸿昌欺近了,说:“不放。”话一落音便又吻了过去。他是摆明了要来占便宜的,怎么可能放弃这个机会。
李砚堂斗不过,在水里他的体能更差了,被抱着,几乎没有办法活动开手脚,但他并不想此刻就让陆鸿昌知道他的秘密,他生育过李举一的身体,肿大的rǔ 头和粗长的疤痕,尽管是在黑夜里也一样会bào露。
他抓住陆鸿昌的手臂求他:“到,到岸上去,到岸上去。”
陆鸿昌俯在他耳边说:“到哪儿去你都跑不了。”
他把他托到礁石上,勾着他的脖子吻他,李砚堂拉他上来,脱他的T恤把他摁在地上。
“让我来,你不能动。”他说,他的心狂跳不止。
陆鸿昌的手被困在脱了一半的衣服里,撑起上半身看他,似乎很乐意任他宰割。星光下他只看得到李砚堂清瘦的躯体轮廓以及漂亮的颈项弧度,但这具身体早已让他蠢蠢欲动。
李砚堂拉开他宽松的沙滩裤,然后趴下去含住他半软的性 器,舌尖在顶端滑动了几圈便开始上下吞吐。
陆鸿昌舒服的叹息,仰头享受他的服务,但很快就感觉出来他的生疏,几次都碰到了牙齿。他忍不住挣脱双手要去扣他的后脑勺,但他刚有动作就被李砚堂粗鲁的压住了:“让我来!”
陆鸿昌低笑:“行,但要快点儿。”他要被磨得不耐烦了。
李砚堂更加卖力,陆鸿昌是老手,他担心自己的技术不能使他发泄出来,便只努力去舔最敏感的顶端,直到陆鸿昌抓他的头发使他抬头:“……别磨太久,我怕你待会儿受不了。”
李砚堂跪在一边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做,陆鸿昌无可奈何叹气:“哪有你这样的。”
他翻身把他压在身下,一把便扯掉了他身上唯一的遮盖物,低头让他知道什么才是真格的。陆鸿昌极少这样伺候人,但对方是李砚堂,他便乐意之至。
李砚堂颤抖着推拒,全身都软了,身体敏感的体会让他急促呼吸。他觉得自己像是条垂死的鱼,陆鸿昌越来越激烈的动作几乎把他的魂魄都吸了出来,快she的时候他哭着去推他的头,但手却像是有自己的意识似的抓住了他的头发,全身**着she了出来。
陆鸿昌并不罢休,他耐心的等他平静,而后吐出那根饱受摧残的小东西——自始至终它都没有真正**过,含着口里稀薄的jīng 液吻他的大腿内侧,托起他的双臀亲吻股间,用舌尖轻触缝隙里那处,并将口里的**一点一点送入窄小的入口处。
李砚堂受不了这样的挑逗,他往后躲,却被陆鸿昌扣住了腰,他哀求他:“好了吧……求你……”
陆鸿昌并不理会,掰开了他的双臀,舌头顽固的进攻,甚至舔到了内壁的粘膜,接着便蛮狠的将食指与中指插了进去,并迅速压制了弹跳起来的李砚堂:“别动!放松点儿……不然一会儿有你受的。”
李砚堂扣着他肩膀的手指关节都发白了:“别再弄了,我受不了!你进来,进来!”
陆鸿昌被激得按捺不住,要不是李砚堂,要是俱乐部里的小玩物,哪怕是任意一个情人,见了鬼了他才这么耐心十足的哄着。
可惜再耐心的前戏都没法使李砚堂打开自己的身体,陆鸿昌的性器像是一把凿子硬生生的插入了软肉里,李砚堂连痛呼都做不到,他哆嗦的像个疟疾病人,背脊绷得像张弓,几乎不能呼吸。
在尽数没入之后,陆鸿昌不得不停下来安抚他,他抚弄他疲软的性器,大手从腰侧滑上去抚摸rǔ 房,却被李砚堂抓住了。
他说话时只有气流没有声音:“别停下来,快点,快点gān我,快!”
陆鸿昌呼吸一滞,扣着他的腰开始凶猛的动作,管不住自己了,退出或是挺进都毫不留情,他弄不清出渐渐润滑的甬道是因为血液还是jīng 液,整个过程中李砚堂都在不知死活的用语言挑逗他,催促他再快一点再用力一点,沙哑的从喉咙底发出的呻吟像是一剂qiáng劲的催 情药,陆鸿昌到后来根本管不了其它,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征服身下的人,gān得他再叫不出任何声音。
第九章
这是整个旅程中他们唯一一次亲密接触,陆鸿昌估不准自己下手轻重,天太黑,结束时李砚堂根本不许他检查他的身体,他仓皇逃离了那块美丽的礁石,走路的样子都显得很怪异。
李砚堂发了三天的烧,出于内疚陆鸿昌一直陪在chuáng边,他自责也责备李砚堂:“好受吗?下次别这么不知死活,我是混帐王八蛋,不经逗的。”
李砚堂嗯了一声,陷在chuáng铺里没力气动。
李举一搞不懂为什么父亲会突然发烧,这是行程的最后几天,陆鸿昌不再陪他出去冲làng,李举一便开始为家里的阿姨同学朋友买礼物,为回程做准备。
空闲时父子三人坐在李砚堂的房间闲聊,居然像一家人似的和睦,陆鸿昌为他们父子煮茶,讲从前自己在工作中和旅行中遇到的趣事,李举一听得哈哈大笑,他其实不讨厌陆鸿昌,如果陆鸿昌不会从他身边夺走李砚堂的话,他愿意跟他生活在一起并且叫他爸爸。
他们也谈到了李举一的期末考试成绩,并不是很理想,李举一没有任何解释,倒是陆鸿昌,对他和哪个同学处得不好或者跟哪个老师不对盘的事情了如指掌,尽管他很少去接送他。李举一开始相信李砚堂说的话,陆鸿昌或许真的很爱他,他在尽力的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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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是再也没有比一家人共同出游度假更好的缓和矛盾的方式了。假期最后半个月,他们回到家中,两位父亲亲自担任起家教的职责,针对于李举一在上一学期中失利的课程做了详尽的辅导,更让李举一感到安心的事情是,度假回来之后,两位父亲的关系似乎又疏远了,李砚堂刻意的回避与陆鸿昌的亲密接触,但依旧客气,相敬如宾。
陆鸿昌不断的反省自己到底又是哪里得罪了人,他满心期待回来之后两个人的关系能翻开新篇章,一次清醒状态下的双方完全自愿的jiāo欢难道不是彼此已接纳对方的最好证明吗,可为什么在孩子不在场的情况下李砚堂反倒拘谨冷漠起来,甚至于清晨厨房里的早安吻都被刻意的躲过。陆鸿昌几乎笃定是自己搞砸了那一次亲密接触,一边懊悔自己的冲动,一边耐心的等待着第二次这样的机会。
李砚堂同样懊悔,那样危险的接触,对方又是那样顽固的人,一旦开了头败露是早晚的事,没人知道他如同惊弓之鸟,他正想尽一切办法避免与对方的单独相处。
谨慎的磨合期。对于陆鸿昌来说,一切都是那样的自然,甚至还有些甜蜜。他愿意为了那父子俩花光自己所有的自由时间,他喜欢李举一仰视他的目光,当他满眼崇拜叫他爸爸,一种独特的情愫胀满了他的胸腔。从前那些声色犬马的生活瞬间失去了吸引力,多么神奇,短短几个月的时间,他越来越习惯有人打电话来问是不是回家吃饭,习惯了有人问早安有人说回来啦,习惯了有人陪着不急不缓吃一顿正经的早点,甚至下雨天还会接到电话问有没有带雨具,被叮嘱慢点开车。从他成年之后,他从未拥有过这些。而这些,都是那个叫李砚堂的男人带来的。八月底他拾起了工作,出一趟远差去境外,临行时李砚堂目送他出院子,他在后视镜里看他清瘦的身影立在屋檐下,突然觉得就这样一直过下去似乎也不是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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