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地坍塌,不但造成人员伤亡,还影响到工程进度,要是让林飞知道幕后黑人,可想将是什么样悲惨结局。
两名重伤员林飞看过,一个是脾脏破裂加上全身软组织损伤昏迷不醒;另一个救出时,一只眼伤势严重失明,右肺贯穿伤;当时,没等来得及救治,被救护车拉走。
为确保二人不会有生命危险,他闯入抢救室,再次察看了伤者伤势,都有不同程度加重,如果不积极有效治疗,救活的机率很渺茫。
在医护人员不解目光中,以检查为名,暗中运用远古玄医术,并往伤者体内输送精纯能量。
急诊科主治医师,本打算把他轰出去,突地认出他就是校车坠水事件中,那个救治学生的无名英雄,当时,他们一个被宣布死亡的学生,被他三下五除二给救活,印象至深,所以,只是一旁静静的观摩。
待林飞退出抢救室,那名主治医师吩咐护士给伤员戴上多功能心脏监护仪,结果各个参数趋于正常,生命体征稳定,他们不大相信,相继做了彩超,螺旋CT等检查项目,最后,连ICU都没进,直接送入普通病房。
而那位主治医师就将此事上报给了主任医师,主任医师觉得这样的奇才百年难遇,又汇报给了院长。
林飞一行正在护士站了解有关民工费用一事,这才知道建筑方已有人交了住院押金。
确定所有人都没性命之忧后,林飞几人才回到工地,倒塌后的狼藉,在血阳照耀下,一片殷红。
楼房还没建成,已经死了三人,对业主来说是最大忌讳,好在这里建的医院,将来不知会有多少人死在这里,林飞倒是无所谓。
死者尸体早已被拉走,现场残留着难以抹去的血迹。
“老大,都怪我,要是早有察觉,也不会发生这种事,是我没看住工地,请你责罚。”
朱新自责地敲打着脑门,觉得对不起林飞。
其他几个家伙也纷纷表态,愿受惩罚。
林飞怎会责怪他们,即便建筑材料有问题,不是专业人员,就算摆在眼前,也发现不出来。
苦笑:“你们没错,抢救伤员很积极,干嘛责罚你们?哪有工地不伤人的,这都不是事,继续守好工地。”
出这么大事,朱新他们心里早已做好处罚准备,哪成想林飞连一句难听的都没说,几个年轻人感动涕零,更加坚定跟随林飞决心。
回到美丽天城,林飞闷闷不乐,想起蓝若溪的话,立即给她打了个电话,后者告诉他,正在审问犯人,不方便接听,便挂了。
见得林飞忧心忡忡,莫柔一声轻叹,“不用担心,我已经咨询过律师,不管是质量问题还是人为因素,跟你没关系,不过,出于同情,适当拿几个钱也行,跟赔偿没关系。”
他在琢磨蓝若溪话意,好像已掌握到线索,要是真有人背后捣鬼,第一个会是方圆房产集团刘子腾兄弟,可是,据他所知,他派来帮忙的人也有死伤,如果是刘子腾,为了报复他,不至于连自己工人性命都不顾。
假若不是刘氏兄弟,将会是谁?
整整一夜,林飞翻来覆去都没睡着,仇人那么多,都值得怀疑,最后又被他一一排除,有仇可以找他报,伤害无辜算什么东西。
早上五点多,蓝若溪打来电话,叫他上午去市局一趟,说是有重要事情,林飞当即应下,无论调查结论怎样,他都得面对,这次问题不查清,保不准还有下次。
吃过早餐,莫柔去了公司,林飞前往市公安局。
见到蓝若溪时,她的眼球充满血丝,眼袋发黑,一副刚睡醒样子,瞟了眼林飞,带他来到局长办公室。
祁同法让二人坐下。
“若溪,案件是你抓办的,由你给林飞说清楚。”
“好。”
蓝若溪应了一声,就将整个案件讲述一遍。
自上次事故后,蓝若溪一直在调查方圆房产,搜集刘子腾违法乱纪行为,为此,早已监听了他手机,就在今天事故发生后,监听到其一位手下,向他汇报情况,打电话的人已抓到,经过连夜突审,已经承认是他所为,并一口咬定受刘子腾指使。
夜里,刘子腾在家中被抓,在铁的证据面前,最终把所有罪责都揽下。
遗憾的是,刘子腾拨打的那个号码,来自境外,根本查不到任何信息。
多天前,在刘子腾手下威逼利诱下,建筑方一个材料员,进了一批劣质材料,刘子腾之所派人帮忙,就是尽快把那批有问题材料给用上,以免被发现。
刘子腾狡猾之处,从头至尾,没露过面,起初推得干干净净,直到拿出录音,可能考虑到保全上面,才坦白是他一人所为。
真相大白,林飞感到心情很沉重,是他过于心慈手软,要是早点收拾他,也不至于伤及无辜。
他幕后老板又是谁?这是林飞迫切要知道的,要求见刘子腾一面,为防林飞冲动伤人,祁同法派蓝若溪随他一同前行。
在拘留室里,林飞见到罪魁祸首刘子腾,那家伙看到林飞后,脸色变得狰狞恐怖,眼中流露出惧意。
“告诉我为什么这么做?”
但见林飞目光冷厉,宛如两把利刃射到刘子腾脸上。
他的面色一阵变幻,咬了咬牙,怒道:“我刘子腾是谁?在宛南,可以说呼风唤雨,凡是看不惯看不顺眼的人,想揍就揍,自从你出现后,先是打伤我弟弟,又打伤我。”
“呵呵,我没杀你全家已经够仁慈了。”
顷刻间,从林飞身上散发出浓浓杀气。
“我可以让你马上死!”
“嘿嘿,上面有监控,你敢吗?”刘子腾心里畏惧,表面上强作镇定,冲林飞身边的蓝若溪叫道:“警官同志,我报警,他要杀我。”
蓝若溪寒着脸,“林先生,注意言辞,他犯了罪,自有法律制裁,以他罪行,十有八九死刑!出去吧。”
“放屁,不就死个几个农民工吗?要多少钱我赔,用不了几天,我就能从这儿破罐破摔走出去。”
林飞冷嗤一声,希望他身后那个大老板早点抛头露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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