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杜元,拜见陛下。”唐玄宗看到这个神采奕奕的年轻人,此刻的他,已经是一副落魄的模样,身上的衣衫都被汗水打湿了。
杜元知道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他只是想要试一试,可还没等他说话,就被皇帝陛下打断了。
“你先把衣服换了。”有太监将杜元带走,周旭也跟着离开,唐玄宗知道自己这个儿子的想法,也就视而不见。
周旭挥退了太监,周旭连忙迎了上去,“元儿,这么热的天气,你也不跟我说一声?”周旭很担心杜元的身子,生怕他着凉。
杜元摇头道:“我这是孤注一掷,拼了。”
两人窃窃私语了一会儿,周旭已经下定决心,如果父亲真的发怒,要处死杜元,那么他就厚着脸皮,跟父亲闹一闹。
杜元换上了一件白色的衬衣,洗了把脸,整个人都变得神采奕奕了起来。
“皇上,我知道这件事很严重,我愿意用我的命来保护我的父皇,我的父皇虽然不是什么大人物,但他对我的忠心还是很有信心的。”
杜元已经摸透了唐玄宗的性格,他首先要在唐玄宗面前营造出一个忠臣的人设,然后才能让人信服。
“陛下,不是我挑拨,而是薛应和我父亲的关系,京中的大臣们都知道。”杜元已经将自己的父亲与薛应的恩怨查得一清二楚,京中许多大臣都可以证明,两人的关系并不好。
“臣最近发现了一件事,还请陛下过目。”杜元并没有要揭穿的意思,因为唐玄宗最讨厌的就是在背后说三道四的人,所以杜元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让他自己去看,去体会。
薛应这个人,本来就不是什么正经人,各种贪赃枉法,再加上太子的关系,再加上几位师兄的打听,薛应所犯下的种种罪行,一件件的罗列出来,足足有四五张。
皇帝将那份折子捡了起来,面色越发的难看,皇上已经动了真火,他本来就对造反一事心存疑虑,这个李莫又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人,怎么可能会给远王提供帮助。
不过远王造反的事情已经被证实了,所以唐玄宗才会对李莫下此毒手,可是唐玄宗却感觉自己被打了一记响亮的耳光。
就算是少年郎也能看出端倪,可他偏偏被人诬陷,唐玄宗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如今杜元如日中天,杜家前途无量,李莫可不想冒这个险。
唐玄宗越是想,越是觉得自己说得有道理:“传令下去,薛应贪赃枉法,诬陷忠良,罪该万死,逐出家门,永不能回京。
杜元很是兴奋,杜府终于逃过一劫,当天李莫就被放了出来,皇上更是下了一道圣旨,对李莫表示了极大的安慰,并且将李莫提升到了更高的职位。杜府,也算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杜元准备了一些衣服和衣服,上了一辆马车,杜元没有让仆人们跟着,而是背着一个行囊,让衙役们送了进来。
杜元对这地牢很是熟悉,不多时,杜元便来到了地牢里,地牢里的人很多,那地牢的守卫看到杜元,眼睛一亮。
“大人,你可还记得我?”杜元出宫时,并没有脱下衣服,所以那守卫也听说过杜元的名字。
杜元在他肩上拍了一下,两个人一边说着话,一边向外走去,典狱长拨弄了几下,铁链被打开,李莫听到动静,抬起头来,目光落在眼前的这位公子身上。
咽了口唾沫,“元儿。”
这一道嘶哑的声音,让杜元的眼睛都红了,在牢房里,自己的父亲已经不是以前那个穿着囚衣的人了。
杜元走进来,扶着父亲坐在椅子上,杜元也不着急,从里面拿出一套衣服,递给老爸。杜元给自己的父亲梳洗完毕,杜老爷子意气风发地站在大牢的门口,激动地握住了杜元的手,不停地拍打着。
“爹,走吧,我们回去吧。”杜元看到自己的父亲很是伤心,杜元也知道这个时候只有家里才能支撑自己的父亲。
杜老爷子点头,在马车上,杜元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以及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杜老爷子,杜老爷子也是感慨万千,若不是自己的小儿子,杜家怕是早就没落了。
杜老爷子欲言又止,杜元心知肚明,杜老爷子道:“这事以后就不要再说了,孩儿们都心里有数。”
杜老爷子对杜元越来越信任,再也不把他当小孩子看,只有杜府的事情让杜老爷子忧心忡忡,因为他要卖掉所有的东西。
杜府外,一众贵妇早早得到了消息,皆是盛装打扮,只有四夫人依旧是一副淡雅的模样。
杜老爷刚从马车上下来,几个小妾便立刻扑了上去,一个个痛哭流涕,四太太只是默默地站在一边,默默地看着杜老爷。
杜老爷并没有对自己的妻妾们说什么,他也没有生谁的气,回到家后,杜老爷将杜元叫进了自己的书房。
接下来,杜府又进行了一次大换血,几个夫人的屋子里,丫鬟和仆人都被换成了新的,这些人都是杜元精挑细选出来的,杜老爷子有心整顿一下,所以那些夫人虽然失去了最得力的助手,但也没有一个人敢说什么。
杜老爷将杜府所有的希望都压在了杜元的头上,对于自己的长子已经没有了任何期望,杜府内一片平静,杜元与沈桦也到了升迁的日子,因为杜元已经升迁,所以升迁的时候并没有升迁,而沈桦等人则是升迁的时候,升迁的时候,升迁的时候已经是六品八品。
杜元等人也不用再去学院了,没事的时候也会去学院拜见老师,这段时间他们都在跟着翰林院的学生们学习皇宫中的礼节,皇宫中的礼节很多,那些书生们也都很细心的指点着他们的错误,几个书生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下跪,不过没过几天,他们的膝盖就已经肿了起来。
这天,杜元一行人再次哗啦啦地跪满了一地,几个老翰林院的人还在不停地念叨着宫里的礼节,而杜元则在几个老翰林院的目光中,悄悄动了动身子,捅了捅身边的沈桦,说,“你就别这么傻乎乎地跪着了,蹲下来休息一会。”
沈桦一直乖乖地坐在那里,而杜元却是一天比一天偷懒,这段时间,杜元一直让沈桦跟着他,沈桦对杜元一向是言听计从,这个时候,老翰林正讲得热火朝天,突然,他回头看了一眼那些孩子们。
“咳咳。”杜元赶紧再次跪倒在地。杜元不断地咳嗽着,对着沈桦使了个眼色,似乎根本没把杜元放在眼里,看着沈桦一副懒洋洋的样子,老翰林脸色一沉,一个宰相的儿子,竟然被这样对待,实在是有些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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