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人,鬼医傻后,五度言情
夜色越来越重,盗慕贼死伤了一大半,还有十来个人,频频的往后退。
慕容冲领着掠花和残红紧迫的追上去,这些可恶的盗墓的家伙竟然敢来挖上官家的陵墓,他是绝不会放了他们的。
可是那十几个人并不恋战,一直往后退,等到一处平坦的绿草地时,十几个人陡的一蹲身子,眨眼的功夫竟然钻进了地下,微凸出来的土层,似乎有一只地老鼠钻在里面,快如闪电,眨眼不见了几人,慕容冲眼瞳一闪,寒光四溢,一挥手,身后的几人同时出手,长剑齐刷刷的刺向那一溜烟准备逃走的人,果然是一声闷哼,有人破土而出,口吐鲜血而亡。
可是也只伤了几人,还是有人逃跑了。
西郊陵墓,一片浓重的血腥,四周枝影斑驳,甚是骇人。
慕容冲眼看着守候陵墓的兵将走了过来,赶紧一扬手命令:“撤。”
可是他的撤字刚完,一行人还未动起来,四周亮起了无数的火把,众人一抬首,只见远远近近,密密麻麻,究竟有多少火把,多少人根本分不清,再看高墙之上,无数的弓驽手手执弓箭,齐齐对准他们。
慕容冲愣了一下,眼瞳陡的赤红一片,周身的凌寒之气。
原来真的是一场局啊,可是为什么算计到他会来。
这说明什么事?他们的身边有内奸,还是那假的玉龙符被发现了?
如果单纯是为了抓捕神龙宫的人,不会蓝清伦都不知道,兵权在他的手里,他却不知道这些事,说明什么?这个人不但知道他是谁了,还联想到蓝清伦是他的人了吗?
看来还是有什么地方有漏洞,所以才会功亏一损。
慕容冲冷沉的扫视着四周,身后的掠花和残红,还有流风等人,皆团团的靠近他的身边。
众人知道眼前的他们是多么的不利,这么多的人,即便他们再厉害,只怕也是死路一条。
“主子。”
“也许是上官曜发现了假的玉龙符。”
慕容冲语气嗜血而凌寒,这是目前最有可能的事,因为上官曜把玉龙符一直挂在腰间就说明了他一向很看重这块玉龙符,他们全把这件事忽视了。
可是即便知道,他也不能任由这上官曜毁坏上官家的陵墓,因为这里葬的不是他叶家的人,这就是他的资本,他可以面不改色的让骷髅血盗来扒坟。
离上官曜很近的陌如烟眼瞳眼里闪过伤痛,却有一抹释释,今晚也许就是他们的死期了,她从没想过会和主子一起死,或者他逃出去了,她也算死得其所了,她死了才是一种解脱,要不然嫉妒会一直缠着她的,她一定会做出很多的不利的事,她甚至于想进宫去告诉那皇帝,冷月就是云笑,如果她活着一定会这样做,那样会伤害到主子的,倒不如一死成全主子。
以防自已做出什么不该做的错事,她的命是主子的救的,今日也还给他吧。
无数的火把照得西郊墓地一片清明,无数人头攒同,影像迷离。
慕容冲回身望了一眼身后的人,沉声的命令:“待会儿杀出一条血路去,千万别硬拼了,若是硬拼,只有全部阵亡,他们对付的人是我,我会困住他们,你们逃出去吧。”
掠花公子伊玉轩沉声拒绝:“属下等拼死抵抗,死不足惜,主子还要成就大业,一定给主子杀出一条血路。”
陌如烟和追风同时点:“是,属下等拼死杀出一条血路,请主子突围吧。”
说完,几个人领着神龙宫的一干人,飞快的冲上去,团团的包围住慕容冲,众人视死如归,手中的长剑滴着血,步步进逼,那些点着火把的人,看着这些人眼神狠辣,如狼似虎,一脸拼命的神情,唬得进进往后退,竟空出了很大的空间。
忽然,一道掌声轻盈的响起来,在寂静的夜色中,无比的清脆。
慕容冲等人掉头顺着方向望过去,只见层层石阶之上,有人引风而立,一身的明黄龙袍,头戴紫金冠,风流倜傥,帝皇气十足,此人不是皇上,又是何人?
只见他,面含青芒,唇角擒着冷笑,莹莹冷瞳望着慕容冲,嗜血的话阴暗的响起来。
“想不到神龙宫宫主竟是个畏首畏尾之辈,躲在别人的背后算什么?”
慕容冲一听,脸色冷沉,眼瞳腾腾冒着嗜人的狠戾,阴暗的红丝沉在瞳底,正所谓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没想到竟然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见面,唇角一勾,便待走出去,可是伊玉轩和陌如烟死死的挡住他的出路。
“宫主,别着了他的歹计。”
慕容冲长袖一挥,劲气**开来,伊玉轩和陌如烟的身子陡的往外弹,让出一条道来,他缓缓的走出来,一身傲骨,铮铮如铁,昂然立于寒夜之中,正义凛然,临渊如岳。
“你也配说这句话吗?你是什么东西。”
慕容冲话音一落,高处的人那双黑瞳瞬间摒射出摄人的杀机,嗜血的狠盯着他,不容他再多说一个字,若是从他嘴里再说出什么不好的话,只怕引起别人的湍测。
“神龙宫胆大包天,竟然偷盗皇陵御用宝物,来人,全部拿下。”
“是。”
周围的喊声震天,响彻云宵,慕容冲墨色的瞳仁转深,心知肚明高处的男人害怕什么,素白的长袖缓缓垂泻下来,似一道流云。
高雅,清绝,于千万人之中是最瞩目的一个。
那些弓驽手已搭箭拉弓,如满月,静等一声令人,便射出去。
上官曜扫视了一眼陵园里的近百号人,个个神情戒备,冷然以对,并没有一般人的贪生怕死,看来倒是不错的人。
不过跟着慕容冲,只有一个下场,就是死。
“射,慕容冲抓活的。”
上官曜一声令下,人已退后一步,他身后的宋渊等人团团的保护着他,而一直围住慕容冲等人的小兵,也齐刷刷的倒退下去,高墙之上的弓驽手,长箭如雨般的射了出来。
神龙宫的所有人,皆抽出长剑挥舞着那箭。
箭如密雨,满天的飞过来,好像一张大网,慕容冲指挥着手下的人,一边往后撤,一边挡那不断飞过来的箭。
慕容冲武功高深,内力强大,所以那些箭一时伤不了他,但手下的人有些已中了箭,发出轻呼声,但是大家都坚持着。
一番箭雨过后,上官曜已沉着的一挥手,命令宋渊:“活捉慕容冲,其他人杀无赦。”
宋渊一挥手,铺天盖地的人影扑了过来。
那高墙之上的弓驽手隐着不动,皇陵里的人越涌越多,全冲到慕容冲等人的身边……
慕容冲一边打一边往外退,伊玉轩和陌如烟拼命的抵挡身边的那些人,一刀一个,这些小兵哪里比得了她们的心狠手辣,虽然也有人受伤了,但一直往外退,没有人拦得了。
但事情远没有结束,上官曜势必要抓住慕空冲的,站在高台之上陡的吹起一股奇怪的口音来。
那些隐在暗处的死士立刻从四面八方飞身而来,直扑慕容冲他们的面前。
众人因为受了箭法的攻击,再加上人力围捕,现在又冒出来很多死士,每个人都觉得累,虽然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力,但是意志已受到打击,所以那些死士一出现,双方交战,再加上宋渊等宫中的高手,几番下来,血流遍地,到处是死尸。
神龙宫的手下,连连有人倒下。
而他们被困在西山陵墓中,寸步难行。
这些人一个也动不了,只顾着杀杀杀,眼睛都红了,鲜血被喷得到处都是。
此时已分不清身上是谁的血了,只顾着杀。
慕容冲心知肚明,眼下是逃不出去了,难道真的是老天亡他,究竟是何人在暗处动了手脚?
心里想着,手下的力道越来越猛,此时有三四个死士缠着他,使得他无暇再顾及其他。
高台之上的上官曜一直注视着下面的情况,此时一见慕容冲无暇分身,大手缓缓的一伸,身后有人拿来一把黑木弓,三枝银箭,齐齐的递在他的手上,上官曜唇角勾出狰狞的笑,拉弓搭箭,三箭齐发。
分上中下,三路,一箭直指上官曜的肩膀,一前直指他的腹部,一箭指向下腿。
他并不是要这个男人死,他要抓活的,拿回玉龙符。
此时慕容冲的身侧被越来越多的死士缠上了,根本无暇再顾及别的了,而神龙宫的人已死伤过半,各人都无暇顾及。
千钧一发的空档,那箭挟风带雨,凌厉的穿空而出。
陌如烟一剑挥出去斩杀了身侧的一名死士,伸手一抹,脸上鲜血狰狞,已分不清脸上是汗水多,还是血水多了,这时候一抬首,只见三枝银光灼亮的箭呼啸而过,直指慕容冲,她想也没想,飞身而起,对准三枝箭迎了上去,那箭力道刚劲,三枝齐刷刷的直刺她的心脏和左腹还有肩膀,连带着她整个人飞了出去,撞上了一名死士,落到了慕容冲的脚步。
慕容冲陡的大喝一声,暴发出冲天的凌寒,身子腾空跃起,强大的罡气再次弹了出来,飞击出去,四周的那些死士被击飞出去,有很多人受伤了,而他蹲下身子,轻手扶起陌如烟。
这个女人一直跟在他身边做事,向来是拼死拼命的,才拿到了神龙宫护法的地位,但没想到今日竟然护他而死。
“宫主,杀出去吧,这是属下的心愿,属下的命是宫主救的,今日还给宫主了。”
陌如烟血色脸孔之上,眼神已涣散,嘴里一口一口的吐出血来,她白晰的手紧抓着慕容冲的手臂,掐进他的肉里。
“我庆幸我死了,死了就是一种解脱,人活着就会嫉妒,真怕自已做出什么不该做的事,我死得其所了。”
她笑得飘渺,笑得如云烟,不由想起四年前的夜晚,她在街头被男人沦暴,被主子所救,那时候只为了报答他的恩情才活了下来,拼命的练武,拼命的为建神龙宫而杀那些坏人,终于当上了神龙宫护法,可是她的心慢慢的受到了宫主的吸引,虽然他警告过她,可是爱了就是爱了,是收不回来的。
现在能为他死,是她最大的心愿了。
“保重了,宫主。”
陌如烟一句话完的,手缓缓的滑落到尘埃之中,眼角带着泪。
这一生她活得太苦了,但愿来生,什么都没有,平平凡凡的过一辈子。
慕容冲放开了陌如烟的手,缓缓的站起身,瞪视着周遭的人,那些死士再次涌现了出来,而他掉头望向身后的伊玉轩和流风等人,都是自已得力的手下,也许他会冲出去,可是这些和他同生共死的兄弟,却全部死掉。
他不忍心,周身的凌寒,抬首狠戾的盯着高台上的明黄身影,一字一顿的开口。
“上官曜,如果想抓我,就放了他们,否则你是抓不住我的。”
站在高台之上的上官曜陡的一抬手,所有的人都停住了动作,宋渊领着宫中的几大侍卫静立在不远处,而慕容冲手下的伊玉轩和上追风,早吼叫了起来:“主子,你疯了。”
他们是宁死也要保全主子全身而退的。
慕容冲陡的转首,狠戾的怒视了追风一眼,紧跟着小声的说了一句:“如若我出了意外,还有霖王,让云王爷等人拥霖王为帝,玉龙符笑儿知道在哪。”
因为走得匆忙,并没有带着玉龙符,所以只要有玉龙符在,还有兵部,还有几位大人在,就算他死了,上官家还有上官霖,所以皇位怎么也轮不到这个孽子霸占着。
“主子。”
高首的上官曜低眉沉思,说实在的,他知道这慕容冲说得没错,如若他和他们拼死杀戳,这慕容冲一定可以逃出去,现在他宁愿被抓,只让放了他手下的这些人。
不知道该说他重情重义,还是说他太傻。
上官曜阴森森的笑了,他认为这生意太划算了,一个慕容冲可以抵得上千军万马了,何况是这几十条人命。
“好。”
上官曜爽快的应声,一举手命令下来:“宋渊,立刻放了那些人。”
皇上的命令一下,西郊陵墓立刻让出一条道来,追风和伊玉轩人哪里肯走,低吼起来:“主子,你疯了,属下等不走,宁愿主子杀出去。”
“这是命令。”
慕容冲沉声,他心知肚明,自已被抓,那玉龙符不交出来,上官曜不会杀自已,那么自已还有一线生机,因为还有一个笑儿,没有人比他了解笑儿,她不是一个寻常人,眼下自已若是逃了,这些人只有死路一条了,而他不想自已真的置这些出生入死的兄弟于不顾。
“快走,立刻回云水山庄送信给笑儿,她会有办法救我的。”
慕容冲只能如此说,把这些属下骗出去再说。
果然流风和伊玉轩等人面面相觑,最后在慕容冲骇人嗜血的眼瞳中,领着人节节后退,等到他们一退出去,那如潮水一般分开的人又自动的合了起来。
这时候,上官曜笑了起来,春风得意。
“来人,拿下神龙宫宫主。”
“是……”宋渊领命往前走,人还没到慕容冲的身边,半空飘来数道人影,快若浮光,眨眼即到,其中有很多人从半空洒下了点点迷烟,眨眼间,西山陵墓中,一片白烟,看不真切人,闻到烟味的人,立刻腿脚发软,倒地昏迷。
宋渊大惊叫了起来:“快,毒烟,全部憋气。”
上官曜和一部分人站在上风口,毒烟弥漫不到,看着眼前突发的状况,目瞪口呆,好半天反应不过来,等到反应过来,白烟已退了过去,哪里还有半条人影。
慕容冲凭空不见了。
上官曜的脸黑得像阴沉沉的暗夜,周身的狂怒嗜血,暴燥得想杀人,究竟是谁?螳螂捕蚕,黄雀在后,眼看他要抓住这慕容冲了,便给他来了这么一手,这些人绝对不可能是神龙宫的人,那么会是谁知道他所做的一切,上官曜这样一推算,便知道那暗处的人是认了?
他的母后,原来是她在暗处等待机会,她一定是怕他对慕容冲动杀机,所以派人劫走了他。
而她手中竟然有这么多人,上官曜的脸杀机遍布,叶倾天,你这个该死的糊涂虫,又给了她人手,我真想一掌劈了你。
“回宫。”
暗夜中,上官曜的嘴里要咬出一嘴的血来,没想到人慕容冲竟然被别人劫走了,他一定要从母后手中夺回这个人,母后能把他藏到什么地方,小小就的长信宫,他就是翻个遍,也要翻出慕容冲的下落。
他绝对不会留那个男人在的。
浩浩****的队伍撤出了西郊陵墓,上官曜在宋渊等人的护卫下,火速的赶回皇宫。
上官曜没有进自已的景福宫,而是领着宋渊等宫中的近十名侍卫,直接闯进了太后的长信宫。
太后正坐在大殿上闭目养神,或者该说她在等他。
“曜儿,这是做什么?”
“难道母后不知道吗?”
上官曜气狠狠的开口,掉头望向一侧的宋渊:“来人,搜查神龙宫的宫主慕容冲。”
宋渊一听皇上的话,脸色大变:“皇上?”
太后这里怎么会有神龙宫的宫主呢,难道后来出现的人竟是太后的人,宋渊左右为难,这长信宫即是他说搜就搜的。
“宋渊,你敢抗旨不遵?”上官曜的声音陡的大了起来,眼神更是凌寒无比,似乎宋渊再敢有所迟疑,他立刻便斩了他,宋渊头皮一硬,赶紧领命:“是,皇上。”
宋渊领着人,在长信宫四下搜索,包括寝宫,还有长信宫的地下刑房,浣洗房,里里外外搜了个遍,最后也没看到一个人影儿。
“禀皇上,什么都没有。”
上官曜的脸色更黑了,莹莹冷光的眼瞳就像狼眼一样绿,嗜血杀气,沉着的一挥手:“所有人退下去。”
“是……”
大殿内宋渊和侍卫退出去,就连远远立着的宫女和太监也都退了下去,殿内只两母子,上官曜狠盯着母后,好久才缓和一些,声音放柔:“母后,你这是做什么?朕说了不会杀他的,只要拿到玉龙符,朕就会放了他。”
“你会吗?你是我生的,难道我不了解你的个性。”
太后笑了起来,慢慢的神情凝重起来,慢慢的开口:“我不会让你再杀他了,我会让他交出玉龙符,但是不会让你杀了他。”
“母后?”
上官曜叫了起来,可是太后已闭起了眼睛,疲倦的挥手:“皇上回去吧,哀家累了。”
说完她当真闭上眼睛,靠在软榻上睡觉,理也不理下首周身寒气的上官曜。
大殿之上,上官曜脸冷若冰,墨瞳似寒潭,一言不发,掉头扫视着大殿,这长信宫内外,就这么大的一点地方,母后亲信的人就是夜家和叶家,现在夜家沦落了,她不会把人藏到夜家去,难道是藏在了叶家,这倒是有可能,因为叶倾天对她深情厚意,如果真让他藏一个人说不定他愿意,不过她不要忘了,他仍是他的爹爹,只要在他的手里,他就不愁不让他交出来。
上官曜一甩手离开了大殿,殿门外,太监宫女的声音响起来:“皇上万安。”
大殿上的人陡的睁开眼,眼中隐藏着太多的悲痛。
她还有何脸面见曜儿啊,她是杀人郐子手,可是现在她能怎么做?如果放了曜儿,那么景奕就会死,还有叶家,夜家的人,自已是死有余辜,可是别人都是受拖累的啊。
太后无声的流泪,她的贴身女官平安走了进来,心疼的开口:“娘娘,怎么又伤心了。”
平安身为太后贴身婢女,很多事都是心知肚明的,当初太后做这件偷天换日的事情时,她是阻止过的,这真的太荒渺了,可是太后娘娘执意而为,现在终于为种下的苦果付出代价了。
平安不明白为何太后娘娘就是不喜欢真正的太子,在她的眼里,太子比景奕要乖很多,而且长得出色又聪明。
无奈都是大人的罪,因为太后爱的是叶倾天,所以便连累了小太子,他是何其的无辜。
“平安,我知道错了,可是现在已经没办法收手了,你知道吗?如果曜儿拿回皇位,他会杀了叶家的人,还会杀了夜家的人,连景奕都别想活了,我死该着的,可是他们是我连累的,所以我不能让他拿回皇位。”
太后哭着望向平安,现在她只能和平安说心里话,再也没有别人了。
连叶倾天她也不敢说了,因为叶倾天心中所想的,和她所想的不一样。
景奕是她的孩子,曜儿也是她的孩子,但是叶倾天只有一个儿子,那就是景奕,这件事如果让他知道,他一定会逼他交出曜儿来的,所以无论如何,她不会让人找到曜儿的。
“平安,请你一定不要让他们找到曜儿,我不想再让他死了。”
“是,娘娘。”
平安陪着太后流泪,伸出手来抚着太后:“娘娘去休息吧。”
“嗯……”两个人往寝宫走去。
诺大的皇宫里,谁也不知道这长信宫寝宫中,竟然有一间地下密室,当初太后发现的时候,还吓了一跳,后来也就安然了,只当不知道,她没想到有一天,自已会动用到这间密室来放自个的儿子。
不大的空间里,浅浅清光,一张软榻上,此时安静的睡着一个人。
熟睡中的他,俊雅得像一缕谪仙,眉眼如画,那长长的眉,浓密的睫毛,还有那莹润光滑的肌肤,没有一样不是完美的,就像精雕细琢起来,多一笔显多,少一笔显少,墨发自然的泻在胸前,白衣胜雪,包裹着伟岸的身躯,就那么静静的躺着。
太后忍不住伸出手触摸了他的脸,心一阵阵的痛,气闷得喘不过气来。
没想到曜儿长大了,竟然和自已长得特别的像,小时候就有几分了,长大更像。
“娘娘,太子爷长得跟娘娘一模一样。”
平安的话勾起了太后的痛楚,她再次无声的流泪,双手紧握着软榻之上人的大手。
“曜儿,是母后的错,希望你原谅母后。”
她轻声的说,软榻上的人动了一下,睫毛轻轻的眨动,太后吓了一跳,飞快的起身,她不知道接下来曜儿会用怎样痛恨的眼神看着她,就那么痴痴的定定的望着软榻上的人。
软榻上躺着的正是慕容冲,他慢慢的睁开眼,好久没动一下,想起西郊皇陵发生的一幕,自已竟然没有死,幸好最后的一刻他做了决定,宁愿自已被抓,还是要那些人活着,因为他们都是他的兄弟,虽然陌如烟死了,不过她临死前,并没有丝毫的怨言,还有那些死去的弟兄们,他知道他们没有怨言,有谁知道神龙宫的那些人全都是无父无母的孤儿,他一直想着,如若有一天自已拿到皇位,一定要让他们开开心心的活着,可是却死了不少人,心底很痛。
慕容冲动了一下,掉头打量自已所在的位置,他不是被那个狗皇帝抓住了吗?现在在什么地方?
慢慢的看到一个苍老的女人,那深浊的眼中滚滚而出的泪水,正无声的望着他,慕容冲蹙眉,这女人是谁啊?如此哀老,真是令人可怜,等到他的目光移到一侧的平安身上,不由得微张嘴,眸光一移,眼神凌厉得像一把锋刀,恨不得一刀刀的刺穿在这女人的身上。
她是他的母后吗?真是报报应啊,害了儿子的人原来也不好过啊,他印像中,自已的母后是个美若天仙的女人,哪里是这等骇人的神容,原来她也良心不安啊。慕容冲忍不住笑了起来,尖锐嚣张。
“真是讽刺啊,原来再害我一次的人又是你啊。”
没想到他的好母后再一次害了他,如若不是她,只怕没人设计出毁皇陵这一出戏吧,她还真的不重视父皇啊,竟然真的让骷髅血盗去盗上官家的皇陵,挖祖坟的事,她还真做得出来啊。
“曜儿,是我的错。”
太后再也承受不住慕容站的眼光,看着和自已相同面貌的人,身上流淌着自已血液的孩子如此的鄙视自已,她觉得心都要碎了。
“如果知道错了,为什么再给我下一次毒。”
慕容冲一运气,便发现自已中毒了,是一种压仰功力的毒药,如果强行运功,不但会经脉而断,还会七窍流血。
他真是世界上最悲哀的人了,竟然被自已的母后下两次毒。
“曜儿,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我立刻给你解毒,然后派人送你出宫去。”
慕容冲冷笑,果然啊,她还是为了那个人啊,是想要玉龙符吗?就因为玉龙符,所以她再害一次儿子吗?
他真想挖开这个女人的心,看看她的心究竟是什么做的,为什么就对自已的亲身孩子下得了毒手。
“我真想看看你的心是什么做的,竟然比虎狼还毒十分,你别想要玉龙符,我不会交给你的,那是上官家的东西,记着,就算没有了我,还有霖在,那个孽种有什么资格坐在皇位上。”
慕容冲说完已垂下头来,长长漆黑的墨发垂泻下来,挡住了他苍白绝色的神容。
太后扑通一声跪下来,望着慕容冲:“曜儿,母后求你了,你玉龙符交出来吧,母后不会再让任何人害你的,你何必执着于皇位呢?景奕会成为一个好皇帝的,母后是后悔了,可是现在已经无法回头了啊……”
慕容冲抬首望着她,没想到母子二人再见面,竟是这样一副状况下,他想过无数次再见面的场景。
母后是后悔了的,她一直想弥补自已的,可是眼前所见的,完全超出了他的想像,原来世上真的有这么一种人,心似铁,狠似毒。
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确害自已的儿子。
他真是不幸啊,有人说红颜薄命,看来还真如了笑儿所说的话,男颜祸水啊,如若这一次不是陌如烟坏事,他又怎么会落在这女人手里,不过也好,他终于死心了,从此后,他不会再对这个女人有一丁点的希望。
如果他能出去,他会让她知道。
什么叫痛不欲生,正如她知道他的弱点一样,他同样也知道她的弱点。
死有什么,只有煎熬才是锥心之痛。
夜兰芷,从这一刻开始,你不再是我的母后,我身上流的血液,已被你完全的毒干了,如若有命出去,我不会再放过你,还有那个孽种。
如若我命里该有一劫,我也和父皇团聚了,这上官家的一切,也不会落到你们手里的。
慕容冲脑海中沉沉浮浮,因为中了毒药,再加上怒火大炽,刺激着他的大脑,使得他忍不住歪倒到软榻上去。
太后大惊,飞快的爬起来,冲到软榻边检查,紧张的追问:“这是怎么回事?”
“娘娘别心急了,太子殿下只是刚才运力时昏了过去。”
“曜儿。”
太后再次哭了起来,她知道曜儿的个性,很倔强,又傲,让他交出玉龙符恐怕不是容易的事,但她只能先把他放在这里。
“平安,这里千万不要让任何人进来,每日的饮食全部由你送进来。”
“是,娘娘。”
平安应声,说实在的她和小太子曜的感情,不比娘娘少多少,小时候,她经常带着太子,他是个惹人怜爱的孩子,却遭遇到了这样的对待,平安流泪,不过为免让人发现,两个人安顿好慕空冲,便出了密室。
那密室是在一幅画像后面,画像前摆了太后放神像的东西,一般人不会动这个地方,更不会想到,这神像后面有一间密室。
云水山庄笼罩着一层的气死沉沉的愁云惨雾,大家齐聚在大厅内等候消息,已经几天时间过去了,一点消息也没有。
云笑的心更是吊在嗓眼子上,不知道慕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会这样,他究竟干什么去了。
大厅内,谁也没有说话。
上官霖周身的寒气,冷戾异常,不时在厅内走来走去的,焦燥不安。
时间越久,众人的心越惶恐,本来这所有的事,只要一进京,便解决了,可是竟然发生了这样的意外。
大厅内,众人正焦急如焚的等候着,门外跑来一个手下,气吁喘喘的开口。
“有人回来了。”
“真的,太好了。”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齐刷刷的站起身往外迎去。
云笑和慕容盈雪更是动作快了一步,冲到门前,可是只见石阶之下走来的只有伊玉轩和追风。
两个人都受伤挂彩了,脸色罩着青郁郁的死气,走路都是一步三千斤的感觉,身上的衣袖斑斑血迹。
云笑和慕容盈雪一见,心陡的往下一沉,同时倒退一步,身后的人正好走了上来,众人一起望着走进来的两个人,伊玉轩和流风。
“慕容呢?”
云笑冷沉的开口,声音凌寒至极。
那流风和伊玉轩想到主子让他们走时所说的话,扑通一声跪下来,心痛的开口:“云姑娘,你一定要救救主子,他被抓进宫了。”
“什么?”
众人只觉得头顶炸开了惊雷,所有人被炸得外焦里嫩,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面面相觑,最先反应过来的上官霖已冲了过去,一把提起了追风的衣襟,吼叫起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说,倒底是怎么回事,皇兄那么厉害的人,怎么会被抓进皇宫了。”
“主子本来可以杀出来的,是为了我们,所以被那狗皇帝抓了。”
伊玉轩语气沉重的开口,云笑只觉得头嗡的一声响,整个人被炸懵了,身子一软,往后面栽去,云祯一伸手扶起了她,柔声的劝慰:“笑儿,你别急。”
云笑摇了摇头,稳住身形,那一侧的慕大小姐早哭了起来。
云笑掉头冷喝:“住口,哭什么。”
然后望了望伊玉轩和流风,缓缓的开口:“你们从头到尾说一遍,发生了什么事?”
大厅内的人全都围在他们两个人的身边,望着伊玉轩和流风。
上官曜也松开了手,嗜血的盯着他们两个人。
这时候,伊玉轩回过神来,沉声开口:“那一日宫主得到了消息,骷髅血盗在西郊皇陵的盗墓,那些人一向专干这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而且会炸毁陵墓,主子得到消息,立刻领着我们赶了过去务必要抓住骷髅血盗,谁知道这根本就是一个陷阱,原来是那个狗皇帝得了消息,设局在等我们,结果我们赶过去的时候,便中了他们的圈套,为了我们,主子自愿被擒了。”
伊玉轩一说完,云笑的脸色很冷,身上也很冷,说话更冷。
“为什么上官曜会在皇陵设局,说明他猜出慕容是太子了,那么是谁泄露了他的消息?”
云笑说完,抬首扫视着厅里的人,一个一个轮流的望过去,能知道慕容是太子的人只有他们这些人,难道说是他们这些人把消息泄露出去的。
众人面面惊惧,大家都心知肚明,只有厅内的这些人知道慕容是太子的身份。
连神龙宫的人都不是十分清楚的,那么是谁泄露这种事了。
云笑正要说话,谁知道那上官曜陡的冲了过去,一把抓住云祯的衣襟,怒吼了起来:“一定是你这混蛋干的,你喜欢你妹妹,竟然害皇兄,因为不想让皇兄和云笑一起,是不是?”
上官霖的话一落,厅内的人再次呆住了,这真的是一波未平又起一波,这什么跟什么啊?
云笑和云祯的脸同时一黑,冷瞪着上官霖。
云祯怒吼:“上官曜你疯了。”
“我没疯,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你喜欢云笑,所以一定狠皇兄,所以一定是你泄露出去的,要不然还有谁?还有谁?”
两个人在厅内打了起来,云王爷对于眼前的一幕,惊惧心痛,掉头望着一侧的云笑:“上官王爷说的是真的吗?”
云笑不知道说什么,想摇头,可是爹爹高大的身躯已冲了过去,一掌拍了下去,对准云祯,重重的下了手。
云笑呆住了,尖叫出声:“爹爹。”
云祯回首,一脸的苍白,唇角溢出血来,木然的望着自已的爹爹,然后是一厅的人,吼叫起来。
“我是喜欢笑儿,只因为我是哥哥,所以我放开了她的手,祝福了她的,难道就因为这个注定是我泄的密吗?”
他说完,身形晃了一下,转身冲了出去。
云笑紧跟着他的身后奔出去两步,吩咐守在门前的护卫:“快,去追回云公子。”
护卫去追人了,云笑又折了回来,紧盯着上官霖,一字一顿的开口:“上官霖,我相信哥哥,他说过祝福我和慕容的,我想过了,这件事恐怕不是任何人的错,很可能是那块玉龙符被发现了,你们可以想想,如果玉龙符被发现,上官曜肯定会联想到很多事,再加上慕容救了云家的事,他不是一个傻子,发生这么多的事,只要稍加连贯便会猜出来的。”
大厅之中,众人前思后想一番全都黯然,云墨更是伤心,自已很显然是错怪了儿子,眼光不由的移向门口,只见先前追出去的侍卫回来了,恭敬的禀服。
“云姑娘,云公子下山去了。”
上官曜一听,脸色窘迫,禁不住的懊恼:“都怪我。”
他做事冲动的个性还是改不掉,一侧的慕大小姐再次哭了起来,伤心极了,只要一想到慕容哥哥被抓,她就觉得人生没有希望了。
云笑冷冷的瞪视过去,慕容盈雪被唬住了,说实在的,现在她很害怕这个女人,所以不敢再惹她。
冷寒在厅内流动,云笑一身的嗜血,恨不得立刻杀进宫去,救出慕容,可是慕容在什么地方呢?虽然知道他肯定在皇宫里,可是宫中的地方大了,而且对于景福宫,她根本不是十分的熟悉。
正厅陷入安静,现在说什么都是假的,唯有想办法去救出慕容才是真的。
“慕容没有说别的什么?这次死了多少人?”
云笑望着流风和伊玉轩,只见两个人垂首,慢慢的开口:“主子说,如果他遇到了不测,就让你们和上官王爷进京,拥王爷为皇上……”伊玉轩沉声开口。
一边的流风接着心痛的说:“以残红为首的胭脂楼的一干人基本都死了。”
也许陌如烟有时候高傲得让人受不了,但对于她所做的一切,宫里的人都是有目同睹的,想到她死了,流风还是觉得非常的难受,心里似乎阻住了,连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吵哑。
众人只觉得心痛。
而一侧的上官霖一听伊玉轩和流风的话,早气得跳起来:“这是什么话,本王绝不会做皇上的,那是皇兄的位置,我们还是想办法救出他吧。”
这后面的办法,众人是同意的。
云笑扫视了一眼正厅内的人,不管之冷寒前做出了多少糊涂事,但现在大家的目的都是一致的,那就是一定要救出慕容来,可是慕容现在在上官曜的手里,只有知道他现在在什么地方,才能想办法去救。
“好,我们来分派一下任务……”
云笑果断的开口,众人一起围到圆桌边开始商量接下来的营救计划。
正厅内,云笑的声音再次响起来。
“上官王爷和伊玉轩进京去找兵部尚书蓝清伦,为何皇上搞出这么大的动静,他一点都没感觉出来,如果真是这样,说明皇帝已怀疑兵部尚书,你们在暗中协助他,一定要保住兵权,不能让上官曜夺了去。”
“是。”
伊玉轩和上官霖点头。
云笑扫视了一眼爹爹和司马丞相:“你们两位老人家还是留在山庄内吧,因为如果你们回京,若是被人看见,必然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好。”
云墨和司马青云知道这个道理,所以没反对,最后一起望着云笑,只见她缓缓的开口:“我要进宫去。”
“啊,这太危险了。”
云墨和上官霖等人叫了起来,现在进宫是多么危险啊,皇上都知道了她是云王府的傻千金,她再进宫去,若是再把她抓住怎么办?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慕容很可能就在皇上的手中,如果真的被皇上抓了,他敢把慕容关到刑部去吗?最有可能是关在皇宫内,何况他还没拿到玉龙符。”
玉龙符还在云水山庄内,当初慕容放在他的书房里了,在他不见的这几天,她去看了,他玉龙符没带,只要玉龙符没带,那男人短时间内不会害他。
“可是?”
云墨担心极了,心底懊恼先前一怒之下打儿子干什么,至少有儿子在,可以保护笑儿啊,可是现在想这些已没有用了。
“爹爹,你别担心,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到我的,还有流星追月,另外追风也跟着我一起进宫去吧。”
“是……”
追风应声,对于救主子他是义不容辞的。
“好了,就这么办,你们下去换下衣服,马上下山。”
云笑扫了一眼伊玉轩和追风,两个人不但挂彩,身上衣服也有血迹,让入人眼中,可就麻烦了。
伊玉轩和追风领了命,下去换衣服,云笑和爹爹还有司马丞相道别,留下了婉婉,此次进宫,凶险未卜,自已一个人好逃生,但是婉婉却不行,到时候麻烦,婉婉眼眶都红了,很是替她担心。
“主子,你一定要保重啊。”
“嗯,放心吧,我会平安归来的,还有慕容,我们一定胜利。”
云笑用力的点头,身后的云墨和司马青云,同时心头沉甸甸的,本来胜券在握的,谁知道出了这么一件事啊,他们能做的就是等吧。
云笑领着一帮人马不停蹄的赶路,两天后到了京城。
在城门前兵分两路,自已依旧是冷月的装扮,前往皇宫内宛而去。
流星和追月还有追风等人皆隐于暗处,没有她的吩咐不准现身。
马车和上次一样停在外宫门前,云笑一出现,那些守门的人自动自发的派人进宫去禀报。
景福宫的书房内,上官曜听了小亭子的禀报,以为自已耳朵出问题了,一连问了两遍:“你说谁进宫来了?”
“禀皇上,是冷月公子进宫来了。”
“他还真敢来。”
上官曜终于确认了真是那家伙进宫来了,对于他为什么进宫来心知肚明,脸色陡的寒冷异常,他都还没找他算帐呢,这玉龙符就是被他盗出去的,现在竟然敢来,很好,很好,难道以为他不敢杀他。
“皇上?”
小亭子等着皇上的话,究竟是宣还是不宣,皇上怎么和以前不同,这一次脸色阴沉得好似快下雨的天空,一副咬牙切齿的狠样,似乎恨不得杀了那冷月,不知道冷月公子做了何事惹恼了他。
“立刻宣他进来。”
“是,皇上……”小亭子吁了一口气,退出去,最近他是越来越不了解皇上了,皇上显得越发高深莫测了。
云笑坐了辇车进宫,跟着小亭子的身后走进景福宫。
上官曜已威仪万千的高座在龙椅之上,身着紫金龙袍,手挽烟白的卷袖,胸前佩着汉白玉珠,头上墨发高高束起,戴着小金冠,那紫色和金色衬得周身的霸气,一张俊美的脸上却罩着冷冽的寒芒,阴沉沉的盯着走上殿来的人,好久一言不发。
两个人,一上一下,就这么僵持着。
大殿死一样的寂静……
忽然上官曜动了,身形一掠如大鹏鸟,从高座掠下来,快如流星,一纵身落到云笑的身侧,五指如钩,直掐云笑的脖子,而云笑脸上冷狠,身形一退,偏了过来,银针灼灼在手,直指上官曜的致命穴位,而上官曜的一只手掐在她的脖劲处,两个人同时狠视着对方。
云笑轻声一笑,嗜血致命:“来,上官曜,我们试试,是你的手快,还是我的银针快?”
她的黑瞳是从未有过的妖艳,就像一个复仇而来妖精。
“你为什么甘愿为他卖命,如果愿意追随我,交出玉龙符,我会给你任何你想要的东西?”
上官曜眼瞳深幽,嗓音低沉,一字一顿的开口,云笑讥讽的扫视了他一眼。
“我来,只是想见他,如果你能放了他,我给你玉龙符。”
现在只要确定慕容在什么地方,只要肯定在景福宫内,她就不怕,至于自已,她相信这男人短时间内不会杀她,而且她未必让他同得了手。
“你?”
“这交易很化算,一个慕容抵十万兵马。”
云笑不卑不亢,俯瞰众生的狂傲,使得人不敢小觑她的话,上官曜眼瞳闪烁,脸色微沉,如若慕容冲真的在他手上,他一定会和她换,因为十万兵马抵他一个人,肯定值,只要先放了他,再抓?可是人并不在他手上,但这不能让眼前的人看出来,只能使用缓兵之计:“好。”
“带我去见他……”云笑沉声。
“何必心急,朕会让你见他的。”
上官曜陡的一收手,云笑的也慢慢的收回了银针,眼瞳是一抹隐诡的笑意,立定于大殿之上,望着他回身往高坐走去的男人,她是不会放过他的,上官曜。
敢抓慕容,我会让你知道惹我的下场,只要救出他,我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的。
云笑的眼瞳浮起嗜血,阴森森的瞪着高处的那男人。
“你先下去候着,朕会派人来带你去见他的。”
“你最好别耍诡计,否则别怪血洗这座皇宫,你应该知道,我是什么事都办得到的,而且,上官家不是只有一个慕容,还有上官霖,如果我出了一丁点的差池,你就等着从高座上滚下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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