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真傻,宁愿为我付出这些年的大好时光。何苦呢?何必呢?”子龙在徐新耳边低声耳语,而徐新则顺势靠在他怀里,轻声道:
“如果我不傻,你又怎么会给我机会,让我去爱你呢?子龙,其实,真正傻的人不是我,也不是你,而是以珊。她付出的,不一定比我少。只是她选择的是苦苦等待,却没有换来任何结果。唯一换来的却是遗憾。我换来的,不知道是真心,还是假意。不过,无论结果是什么,我都愿意以真心去对待。你呢?你是用真心来对待我吗?”
“我必须用真心待你,省得你徒劳这些年,换来的却是一场空。而且,这些年的苦,你独自忍受。如果我再骗你,岂不是太没良心了?”说完,子龙将徐新抱的更紧了。而徐新的心跳,却漏掉半拍。熟悉的味道与体温,是她朝思暮想多年的温暖与温馨。如今,无论,是真是假,她都愿意去付出,去等待。因为,在她看来,只一个拥抱,却值得她付出一辈子,即使这是一个美丽的谎言,她也愿意相信这是真的。要傻,就傻到底吧。管它真假,只要自己没有遗憾就够了。
“如果你不想我空等这些年,就给我一个真实的答案。不要骗我,让我再自欺欺人一次。”说完,徐新仰起头,给了子龙轻轻一吻。她心想,倘若子龙是真心的,那自己这些年的等待,又算得了什么?倘若,子龙不是真心的,那自己再骗自己一次,又有何妨?只要,此刻是真的就好。她要的并不多。
“你真傻,我喜欢你的傻,就像当初一样。相信我,我不会骗你的。这些年,对不起,一直让你苦等。那滋味一定不好受吧。”话虽如此,可是,子龙还是感觉到湿湿的**流进自己胸膛,像海的味道,湿湿的、咸咸的,带着忧伤与彷徨。他当然知道这些年徐新有多苦。只是何必旧事重提,苦了两个人。子龙不得不说,云亚将他推到两难的境地。只是,商场如战场,谈不得感情。
“不苦,从大一我就知道,你心里一直有一个人。现在你可以接受我,已经够了。我要的并不多。”
听到徐新的软耳细语,子龙的心像是被猫抓过一般疼痛。很多事,他也不想它发生。可是,在一个位置,就注定了有太多的身不由己与无奈。他知道自己这样做,无异于是将自己和徐新的关系往死路上推。可是一想到颜被困在地下室的恐惧与无奈,子龙便不由得狠下心来。调整了一下情绪,子龙说道:
“以后我接你下班,带你吃遍这里的美食。做这些年没有为你做过的事。只要你开心就好了。”
看着子龙眼里的温柔与他翘起的嘴角,徐新似乎是在一霎那间想要与子龙白首到老。仅此一霎那,她忘记了城池繁华,忘记了功名利禄,忘记了曾经的伤痛。她的内心似乎是一杯奶昔,软软的,凉凉的,却不冰。女强人的内心世界,需要一个的男人来安抚。而这个男人,是可以与她匹敌的。
回到郁都公馆,子龙将徐新送了进去。临别前,徐新很是含情脉脉的看着子龙。她害怕,这是一场梦。梦醒了,这里的一切就全部消失了。子龙也好,温柔的话语也罢,这一切如果是一场醒不来的梦,多好。这样想着,徐新在半梦半醒间睡去。
回到家里,子龙听到有动静,还以为家里招坏人了。进去一瞧,原来是颜和六子玩扑克玩的不亦乐乎。见子龙进来,六子忙站起来,给子龙打招呼。而颜则完全无视子龙的存在,继续在那里开心的玩耍。看到颜的表现,子龙便猜到,这丫头心里一定是有事。否则,她不会无视自己,还无视得如此天经地义的。
子龙示意六子去外面买些零食,好让这小丫头开心一点。顺便,他支开六子,也是为了和颜单独谈谈。如果这小丫头知道自己现在和徐新的关系,她不灭了自己,已经不错了。如果知道这件事,她还能冷静的话,那她就不是颜了。
当初子龙对以珊难以忘怀,把她当小毛孩,她也就忍了。现在,跟谁好不行,非要跟华氏集团的女人好。这也就算了。但是,倘若颜知道子龙是跟绑架她的幕后黑手开心地玩耍,估计,她跟子龙恩断义绝的可能性都有。
看六子已经走远,子龙点了一支烟。而后,他吐出几个烟圈,眼神复杂地看着颜。继而,他说道:
“丫头,我告诉你一件事,你要冷静。必须冷静。听完之后不许闹,更不许赌气不说话。也不能赌气不吃饭。”
“你说吧。只要不是云亚去外面拈花惹草,我什么事都能接受。再说,你能有什么事让我愤慨到这份上。说吧,我绝对不生气。”
“现在,我有女朋友了。那个女人,你也认识。那个女人是徐新。我希望······”还没说完,子龙便听到颜的
咆哮:
“他们公司绑架你妹,你还和他们公司的女人好!你把我放在哪了?我还一口一个‘二哥’喊得挺亲。可是你怎么做?我第一天被绑架,第二天你就勾搭人家公司的小妞。你这样好玩吗?你是认为我受的刺激还不够多,是吧?闹心,不说了,爱好好去,他大爷。”
喊完,颜感觉好多了。而子龙则一脸受欺负小媳妇的样子,等着颜的训斥。不过,好久没喝水了,颜顿时觉得口干舌燥。像是一把火聚集在胸口,要将他烧化似的。感觉不太舒服,颜的脸色变得那个白呀。随即,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她便晕了过去。这一晕不要紧,没把子龙吓得脸色苍白,已经是不错。随后子龙抱起颜,让六子马上回来。便向街道走去。
刚一出大门,六子便将车停在他们面前。子龙赶忙将颜放到车上,自己也跟了进去。看到这场景,六子便猜了个大概。随机,他猛踩油门,火速将车开到距离子龙家最近的第七医院。
将颜抱下车后,子龙火速冲进医院大厅。护士长看了一眼子龙,马上让其他小护士领他们去病房。随后,护士长和几位很是德高望重的医生为颜做了一系列的检查后确定颜得的是急性肺炎。随后,护士长让子龙办一下住院手续。子龙对六子交代了一些事之后,便尾随着护士长办理了住院手续。另一边,云亚和老爷子接到颜的住院通知后,火速赶往医院。期间,吴妈在家里煲了一份鸡汤。而后,她拿着保温壶来到了医院。
病**,颜戴着氧气罩打点滴。而病房外,早已站了一排人。这些人,没有一个不关心颜的。看着老爷子疲惫的眸中布满血丝,云亚示意老爷子回去休息。老爷子摇摇头,让子龙先带吴妈回去休息。子龙点点头,便要带吴妈离开。但是吴妈却执意不走。看着颜躺在**泛白的小脸,吴妈哪里还有心情走?没办法,子龙只能好劝歹劝,才将吴妈说动。
走廊里,如今只剩下云亚和老爷子。看着病房里还没有任何苏醒迹象的颜,云亚几近绝望。云亚的眼神似乎穿越了亘古,直直的落在颜的脸上。只要颜没有睁开眼睛,每一秒,对云亚而言,都胜似煎熬。
再看此时的老爷子,脸上早已失去当初的威严。看着病**单薄的女儿。老爷子更是老泪纵横。现在,他只剩下这一个女儿了,他不要失去她。颜是他唯一的希望,倘若这份希望再划落天际,那老爷子就真的成为孤家寡人了。老人最害怕的,无非是孤独。
睡梦中,颜看到一片火海,而她还要向里走······梦境很真实,颜却发现自己无处可逃。紧蹙的双眉,挣扎般地踹开被子,猛地睁开眼睛。这一切,让云亚和老爷子悬着的心终于又回到地平线。看到颜醒来,云亚马上去找医生。而老爷子却推开门,向里走去。听到推门声,颜转过头。看到平日里威严的老爸走了进来。仅此一夜,老爸好像苍老了很多。只是,嘴巴上带个氧气罩,让颜没办法开心地说话。
医生听到今晚送来的病人苏醒后,马上赶了过去。见医生进来,老爷子赶忙让开。生怕耽误了医生为颜治疗。
小时候,颜常想,如果自己一直生病,那爸爸妈妈就可以一直陪着自己,不用自己每天都站在大门口等爸爸妈妈下班了。于是,很小的时候,颜就找各种机会生病。动机很简单,无非是想爸爸妈妈多陪陪她。可是,并不是事事尽如人意。那场火灾过后,颜长大了不少。从那以后,她不再黏人。凡事喜欢自己说了算,不再听之任之。与之俱来的,是她独来独往的习惯。太在乎,就太害怕失去。不在乎,失去的时候也就不会痛。颜一直这样劝诫自己。
思虑回来后,颜看到医生在和老爷子说什么。不过,医生的音量太低。颜竖着耳朵也听不到医生在说什么。而云亚则坐在她身边,轻抚着她的发。而颜则顺势软软靠在云亚的怀里。云亚这辈子的豆腐,都让颜吃光了。没办法,要坚信,颜就是一个只要能揩油,就不会放过任何机会的主。可是,云亚就是颜靠着他、掐他、揉他的脸,为他做饭。总之,颜做什么,他都喜欢。
交代完事情后,医生向办公室走去。而老爷子则满是慈爱地走了过来。看到老爷子过来,颜马上坐好。在老爷子面前谈情说爱,未免有点太明目张胆了。不过,老爷子对这丫头的明目张胆似乎已经见怪不怪了。不过,话说回来,这丫头也太不小心了,居然得急性肺炎。不过,还好,现在既然已经醒了,再调理一段时间,应该就会康复。
“老爸,我还要在医院呆多久?我不喜欢这里,什么都是白的,好单调。而且,我已经醒了,应该没什么事了。”
“出院的事,你想都不要想。有什么事,交给云亚去做。你就在医院,
好好养病。病好了再出去。云亚,让她按时吃药。颜颜,听话,身体是革命的本钱。等你出院了,想去哪都行。云亚,这几天,你可以不去公司,留在这里照顾颜颜就行了。我先走了。”说完,老爷子转身向外走去。而颜则在这个时候扮了一个鬼脸。抱着怀里的人儿,云亚很知足。
回到家里,老爷子看吴妈还没有睡去。便示意她回房睡觉去。看老金同志回来,吴妈便猜到颜已经没事了。而后,她起身,向房里走去。看着她的背影,老金同志开口道:
“韵华,我想你。能不能回来?回到我身边?二十多年过去了,我一直在想你。韵华,回来,好吗?”
“其实,我已经不怪你了。忙了一天了,你也累了,睡吧。”
吴妈留给老爷子一个薄薄的背影,便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门,吴妈拿出那条项链。离她的生日已经很久了,这条项链,她一直舍不得戴。的确,她不再怪他。可是,让她在一时之间做出决定,似乎有些难。二十年,情感本该早已尘埃落定。只是,事隔多年,有人等,有人爱,有人怨,有人守护着心底的感情看世间万变、沧海桑田。而吴妈,她守护着一份感情,望眼欲穿地等待。
另一边,子龙打开落地窗,走到阳台上,看着满天繁星。任风扰乱自己的心绪。即使没有风,他的心绪也够乱的。虽然,事前想过颜可能会为这件事愤怒。只是,他没想到,颜会为这件事气的晕过去。子龙只认为他自己现在里外不是人,欺骗一个人,向另外一个人隐瞒一些事。很多事,就是如此的无奈。他要为大局着想,就顾不得自己的爱恨情仇。为了颜那个智商不够高、情商更是低的可以的丫头,他只能出此下策。利用女人的策略,他真的没有云亚运用得好。对于云亚,他不得不甘拜下风。
也不知道颜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还在昏迷?她昏迷的时候,会不会做噩梦?想到这些,子龙拨通云亚的电话:
“喂,云亚。我是子龙,颜颜现在醒了没?她要跟我说话?好吧,让她接电话吧。”
“我最亲爱的二哥,麻烦你下次有什么事先跟我打声招呼。损到这种程度的招,是云亚教你的吧。二哥,对不起,误会你了。只是,你这样的境地很尴尬。您老确定要这样继续下去?二哥,我都不计较了,您老就收手吧。”
“乖,哥没事。你养好身体就行了。让云亚接电话,我有事跟他商量。喂,云亚,你大爷的,你跟小丫头解释什么呀?”
“她软磨硬泡地逼供,我不招不行呀。把你们的误会解开,有什么不好的?子龙,英雄不是死撑,撑不过就不要撑了。”
“我知道了,没什么事的话我先挂了。明天还要上班,你们也早点休息吧。我挂了。”
挂了电话,子龙回到屋里。随即,他打开笔记本,进入‘英雄联盟’,以游戏的方式,发泄近期来心里的压力。无论是工作还是感情,对他而言,都不再是轻而易举的事。
公司的位置看似不错,实际上真的很累。古人云:“高处不胜寒”,也许真的到这个境界了。好吧,那就让暴风雨更猛烈些吧。只有这样,子龙才可以以顽强的斗志去工作。至于感情,就让斗争的方式给感情洗礼吧。思索间,子龙昏昏沉沉地睡去。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7:30了。子龙揉揉眼睛,看看窗外,风景不错,算是风和日丽吧。而后,子龙起床,收拾床铺。待一切收拾完毕后,子龙向楼下走去。刚到大厅,一阵饭菜的香气便将子龙肚里的馋虫钓了上来。
走到餐厅,看到桌子上丰盛的早餐,子龙便开心地露出笑意。想不到,上届的车王还会做饭。看到子龙心满意足的表情,六子便知道子龙对这些饭菜很是满意。看到六子厨师的装扮后,子龙乐了。他没想到,六子穿上围裙后,还真像那么回事。而后,子龙说到;
“六儿,饭做得不错。以后我的生活就由你照顾了。不过,最主要的还是帮我办其他事。”不等六子回答,子龙便狼吞虎咽起来。看着子龙食欲不错,六子笑笑。这是他退出车界后,第一次笑。有人赏识自己,还是好的。不过,照顾子龙的起居生活对六子而言,似乎有些难度。而后,六子开口道:
“哥,照顾你并不难。难的是,家里的很多东西我都不会用。尤其是微波炉和洗衣机,我不知道怎样打开。”
听到这话,子龙差点呛到。不是吧,在他看来是天才的六子,居然还有不会的。好吧,回来再教他。而后,子龙说到:
“说明书都在书房。我要急着上班,你自己研究吧。”说完,子龙拿起外套,便走了出去。公司里的事,他似乎要独掌大权。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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