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夏来唐家看余果的那天,唐致深正抱着老婆在书房里看着电影,这种慵懒散漫的生活,真是好不惬意。
后来余果下来客厅,还撇嘴抱怨,顾夏来的不是时候,她正和老公秀恩爱来着。
听她这么说,顾夏就知道这货情绪已经开明,看来不需要人再哄,人家有老公的陪伴,胜过无数甜言蜜语。
“你个没良心的,早知道我就不来了。”
“哎呀我的好夏夏,人家开玩笑的嘛。”
见顾夏佯做不开心之样,余小果又嘚吧嘚吧凑过去讨好。
“说实话,你再不来看我,我就无聊死了。”
余果发誓,自己这话是真心的。
虽然唐致深每天都在家里陪着她,时不时母亲也会过来,反正就在对门,可她就是觉得……
有点无聊。
唔好吧,她承认,大概是那不安分的心又在蠢蠢欲动了。
“你呀,还是好好待着吧。不是说下周就去做那个手术么,对了,那手术有风险吗?”
顾夏现在是一听到手术,整个人就不好了。
不管是上次她出车祸,还是余果……进手术室,总归是不好的。
倒是余果,这次显得很淡然,点点头说道:“没事,靳淮南那厮昨晚给我普及过了,这不过是个小手术,不疼的。两个小时就能做好,回来养着就行,不用住院。”
听到‘靳淮南’三个字,顾夏眸色一怔。
她随口说了句:“他不是外科医生么,还懂这些啊。”
余小果哼唧一声,这种时候就需要夸奖一下靳医生了。
“你别看他平时吊儿郎当的模具,可其实业务能力还是杠杠的!”
余小果得承认,靳医生的医学证书有很多,并且都是权威的。
那厮之前在国外留学,兼学了很多除外科以外的学科知识。
顾夏听着余果这滔滔不绝的夸奖,突然无奈并且无语了。
她就是随口一提,余小果还当真了。
她可一点也不想知道,靳淮南那厮的医学水平有多么多么的厉害。
她对那人……嗯,不感兴趣。
“哎,就是可惜了。”
顾夏:“可惜什么?”
余果眼珠子转了转,打趣道:“本来以前想过,你和那厮,还挺搭的,想介绍你们认识来着。毕竟肥水不流外人田嘛,我当然是想把最好的给你咯。”
“可惜,那厮喜欢玩女人,你一定不会喜欢那种男人,对吧?”
顾夏:“……”
这话,让她怎么接。
本来还想着,跟余小果坦白,她和靳淮南那晚的事……
可现在看来,还是算了吧。
反正那厮也不记得,就算那人哪天想起来了,她死不承认就是。
要是让余小果知道,她一 夜 情的对象是靳淮南,这货不得炸锅才怪。
……
一周后,余果再次被推进了手术室。
这次是全身麻醉,她是真的没什么感觉,就结束了这场小手术。
医生说了,只要好好养养身子,一两年后,孩子是会再有的。
时间一天天过去,就在余小果要在家里养成蘑菇时,台长大人突然开恩,对她说:明天带她出去兜风。
“真的吗?太好了!我终于可以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了!”
然而不等她瞎激动完,男人冷不丁的补充一句——
“只能待在车里,不能下车。”
某女:……
心想:只要能出去转转,不下车就不下车吧。
可余果怎么也没想到,第二天竟然下雨了!
下雨了!
唐致深:“那就下次。”
“不行!你答应我的,就今天,人家今天就想出去嘛。”
她不管,反正都是待在车里,看不到美景,看雨景也不错。
唐致深挑眉,见小女人那可怜巴巴的模样,最后还是心软,同意了。
半小时后,两人出发去了江边。
车子就停在江岸上,绵绵细雨打落在车窗上,余果看着江海奔流,长长叹口气:“我感觉自己又活过来了。”
唐致深:……
说得好像她之前是死的一样。
“下周你就可以回电视台上班了。”
再次听到喜讯的余小果眼珠子亮了亮,猛然之间发现,台长大人真的好“善解人意”哦。
只不过……
就算是回到电视台,也是坐在办公室里,面对一堆文件,头秃。
这时,她想到了什么,扬起头看着男人。
“之前是因为怀孕,你把我调去了校对部做科长。现在……咳,我能申请重回自己的工作岗位吗?”
就算只做一位小组长,但能出去跑新闻,那也是幸福快乐的。
女人边说,边用柔 软的爪子顺势攀上唐致深的手臂,头轻靠在他臂膀上,像是小狗似的,发出轻微的呜咽声:“唔,我真的很喜欢很喜欢跑新闻……”
唐致深狭长的眸子里折射出一抹深谙,他知道她的志向,之前的确是特殊原因,但还有一部分理由是……她每次出去跑新闻,总能遇到不同的危险。
别的记者就不会,偏偏就她。
所以这让他怎么能放心?
余果自然清楚唐先生在忌惮什么,立马坐直身子,挺起身板,竖起三根手指,信誓旦旦道:“这一次我保证,绝不会再去涉险!我一定勤勤恳恳做好一位记者的本职,绝不多管闲事,也绝不会让自己再陷入危险之中!”
嗯,介于前几次的教训,她还是乖乖自我检讨一番吧。
男人深黑色的瞳孔暗了暗,瞧着她这副认真乖巧的模样……真是败给她了。
“最后一次机会。”
听到他松口,余小果内心欢悦一片,露出一排小白齿——
“遵命,台长大人!”
……
就这样,再次回到电视台的余果,不再是校对部科长,而是回到新闻部,重新做回她的小组长。
但不同的是,她的组员,只有一名,就是薄染染。
是的没错,在校对部这么长时间,她还是收获了一枚忠实的小跟班。
然而余果高兴的同时,也听到了很多人在背后对她的议论。
不外乎是——
“台长夫人流产了,母凭子贵没戏了。”
“从科长降职为组长,还要辛苦外出跑新闻,一定是台长不喜欢她了,不要她了。”
最最过分的还有:“她不会以后都不能生了吧?”
中午在员工餐厅用午餐的余果听到这句话,隐忍的情绪爆发了,她将手里端着的热水直接往那小声议论的人脸上泼去——
“再敢说我一句,通通开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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