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洛安凉凉的目光看着他,好像是看着没有生命的东西一样,“若是有一日你的亲人也是这么死了,你难道是看着你的亲人惨死也是无动于衷吗?”
那人被这么一问,几乎是闭着嘴,低着头不在做声了。
其实王洛安为什么会注意到这里,因为他住的地方就是距离不远,昨晚的尖叫声是听到了,倒是到了早上才看见这里出事了。
本来还打算让人进去再探探,一辆车在自己身边停下,周围的人纷纷散开,王洛安眼尖的看出了是洪家弟子衣服。
如果来的人是洪家人,那么车里的人王洛安怕是知道是谁了,林素莺。
果然,中间一辆车里面下来的不仅仅是丁二姑娘,身后还跟着林素莺和洪承君,王洛安看着林素莺,又将注意力集中在了林素莺身后的洪承君身上。
王洛安还是记得当日被毒打的疼痛,后来他伤势日渐转好,也是托人去寻了当年洪承君受伤时候的治疗记录。
当初的确是记录了很多洪承君治疗的信息,可是现在能查到的只有洪承君当年的确是身受重伤,几乎是丧命,后来也是救回了性命,主要的受伤的地方也是头部,可是更加细致的信息却是一点都没有了,听闻当年只是脱离了危险就被接回了洪家大宅治疗,所以几乎是没有人知道洪承君如今到底是怎么一个情况。
似乎似乎感受到了王洛安的视线,洪承君眉头微微一挑转头,状似无意看了一眼王洛安的方向。
两人的视线在半空中碰撞,王洛安瞳孔微缩,脚步微微后退半步,再回神,洪承君已经回头进了院子。
另一边的洪承君也是心中一凛,那王洛安的视线过于的明显了,就像是**裸的看着自己,想要探寻自己身上的疑点,他是发现了什么吗?
丁玉洁也是早上才到了这里,可是这里的一切都没有动过,从昨天夜里发生了这一切开始,这里的人都是缩在了一楼,只有……只有崔颖一人还是在三楼。
林素莺看着这一切,“人呢?”
原本守在这里的人都是缩在一个屋子里面,脸色都难看的很。
“都在这里。”
其实这里的人就是两个婆子,一个老头子剩下就是那个昨天死去的桃儿了。
“死的是谁?”林素莺一边慢慢走进去,一边点着手里的香。
似乎是香烛的气息让屋子里面的三人心中害怕少了很多,咽着口水,“是桃儿,是小姐的丫头。”
“具体和我说说昨天的事情吧,是不是鬼祟作案,你们看见的很重要。”
林素莺点燃了香,拿着一支香,递给了第一个婆子,那个婆子拿着香,明白是要自己说,她的手还是不断的抖着,努力的回想昨天看见的一切。
“昨天,是我和阿妹两人守夜,原本什么是在二楼的屋子打毛衣,后来我们听到好像是什么窗户打开的声音,我们一回头,看见二楼的窗户也不知道怎么打开了,这天不是很好,像是要下雨……我们就想着怎么会打开的,就……就去想要关上了,我们……我们看见三楼的窗户也是打开了,那个好像是有一片白色的东西飞过,我们当时没有多想,就是觉得心中毛毛的,我们就想去……去关窗,就听到了有东西掉下来的声音,我们一看……一看就是死人了……”
林素莺半敛着眉目,看着那个婆子面前的那一支香,拿出另一根香给了另一个婆子,她抖着手拿过,“我……我就是和她一起守夜,我们看见的是一样的。”
“之前你们有感觉到什么不一样吗?”
两个婆子都是摇头,“就算楼上有点异常,我们也是以为是小姐生病了……我们没有往那个方面去想。”
林素莺看着两人,这两人脸上惨白,年纪都是不小了,如今又是一夜惊吓,现在是面色难看的很,她敛着眉目,拿着香给了最后一个人。
最后一个人是男子,平时在小洋楼里面做一点粗活,年纪看着是四十多,比起婆子要年轻些,但是身子也是佝偻着,林素莺看着他的指关节,很是粗大,两条手臂肌肉线条很是明显,身上的衣服有着一点污渍。
“你说吧。”
“小的叫范大宝,是这里打杂的,昨日我是在一楼睡下的,后来听到了声音,楼上的人都是下来了我才醒来,出去一看,小姑娘已经死了……”
林素莺看着三人,退出房间,“丁二姑娘,把人全部带出去,包括三楼的崔姑娘,我要开始通灵。宝贵,等下按着我给你的方位放上香烛和贡品。”
丁二姑娘心中一凛,“当真是鬼祟吗?”
林素莺转头,“是与不是,也是要通灵了之后才可以知道。对了那个桃儿人在什么地方。”
“在后院。”
丁玉洁几乎是不敢后面去。这个小洋楼后面是一条两人宽的河,而这个栅栏就是建立在河边的,如今尸体居然还是在上面。
不要说是丁玉洁,就算是看见了很多尸体的林素莺也是心中有点害怕。
洪承君站在林素莺身边,一只手放在了林素莺的肩膀上,似乎是无声的给她安全感。
栅栏本身就有一人高,林素莺的身高不算是太矮,但是也不算是高的,如今桃儿被叉在栅栏上,几乎是和林素莺的视线平行。
可以看得出,昨夜的时候,这个桃儿还是在睡觉,身上穿的都是轻薄的衣服,虽然是一个丫鬟,但是材质倒是很好的,林素莺一看,居然是丝绸的。
一个丫头穿着丝绸的衣服,倒是有趣的很。
“让人把尸体放下来吧,这里也是不好通灵的。”
主要是不方便林素莺检查尸体。
林素莺微微回退几步,看着栅栏和小洋楼之间的距离,这距离不可能是人自己掉下来的,应该是……被推下,或者是被人丢下来。
洪家人似乎是看惯了很多尸体,去搬运尸体的时候都是面不改色的,因为是经过了一整夜,如今尸体几乎是已经僵硬了,就这么放在了地上的白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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