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无数次想过要不要离开这里。”
“但是我觉得,我不能因为一些好人,做了一些不好的事,就把他们全都一棒子打死。”
“我曾经听说过一句话,我觉得非常的可笑,坏人做了一件好事,那么所有人都会觉得他是一个好人,但是好人做了一件坏事,他就是一个坏人,我觉得这样是不对的,我想试着相信他们,但是他们好像真的不值得我的相信……”
秦权说这些话的时候,有些伤感。
他伸手摸了摸门框上的狗血,这些已经凝固了,抠都抠不下来,或许这也是这些将士站在门口守卫的原因。
想到这里,秦权更加头疼了,他没有时间处理这些腌臜事,他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就会被叫过去,参加对高句丽的讨伐……
他看了看坐在院子里,看着自己的每一个人,他还是决定不搬家了。
是他们,让秦权坚定留下来的决心,但是这个事情,不能不管。
他看着绾绾脸上的巴掌印,上前轻轻摸了摸绾绾的脸,“谁打的?”
“摔的。”绾绾很懂事,她比秦权更懂这些道理,远亲都比不过近邻,所以绝对不能得罪邻居。
听到这个回答,秦权更加伤心了,他抱了抱绾绾,嗯,好像大了一点,这才是老球迷的福音……
当然,他脸上不会显露一点,他只是怜惜的叹了一声,“那你知不知道,我们从来就不靠他们活着,甚至他们活得好不好,还得看我们的脸色,用我家的老话来说,一只狗要是敢跳到桌子上和主人抢饭吃,那么这只狗就留不得了。”
他走进屋子里,夹起了一块肉放在了土狗的面前,土狗不敢吃,一直到秦权把肉放在地上,土狗才吃吭哧啃的吃了起来,于是秦权笑了。
他扭头看向绾绾,“你看,狗都比他们守规矩。”
然后他就拿着筷子走到丁香面前。
丁香一直没有说话,抱着小不点,琢磨着给小不点做一件怎样的棉衣,一直到秦权用手捏住她的下巴,她才知道自己躲不过去了。
她叹息一声,推开门走了出去,于是秦权就跟在后面。
不止秦权,绾绾他们也很好奇秦权拿着筷子要干嘛?
难不成,他要去人家家里大吃一顿泄泄火气?
这不是秦权……
当丁香指着一个妇人的时候,秦权就走了过去。
妇人正在人群中和人说着自己薅羊毛的小事,却被秦权一把抓住了头发,没等她叫骂出声,秦权一巴掌扇在她的脸上。
“老子的女人你也敢动?”
秦权掐着她的脖子,把她抵在墙上,他没有听妇人任何的话,他只知道,绾绾是右脸上有的巴掌印,那么这个可恶的婆娘动的就是右手。
他抓着婆娘的手摁在墙上,另外一只手举起筷子就插了过去!
筷子没有骨头那么硬,很快就断了。
秦权很不满,他打算从今以后把家里的筷子都换成银筷子,顺便还能验验毒。
这样想着,他举起手里已经断裂的半截筷子,再度插了过去。
很好,这一次扎断了,妇人胖乎乎的手上留下了四截筷子。
妇人的惨叫声吸引了很多的人过来,那些说话摆龙门阵的妇人一个个都不敢说话了,站在旁边,距离秦权远远的。
越来越多的人过来,秦权杀气逼人的目光扫过每一个人!
“和风细雨你们不要,非得尝尝狂风暴雨是吧?”
这些人里,很多人他都说过荤话,开过玩笑,但这并不代表他不会对他们动手!
秦权吐了一口唾沫,“别说老子没死!老子就是死了,你们想要怎么样?想要吃我家的绝户?你们配吗?”
他松开了手,并没有离开,就站在原地,朝着丁香勾了勾手指头。
丁香顺从的走了过去,服服帖帖的站在他面前。
“告诉我,我出去的时候,家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秦权的火气像是突然一下消失了一样,如果不是边上那个鲜血直流的妇人,很多人都以为秦权又变成了那个翩翩俏公子。
丁香犹豫了一下,开始劝阻了,“算了,都过去了,不值当……”
“不值当?”秦权当下就冷哼了一声,红着双眼道,“老子都是死过两次的人了,还怕什么值不值当?”
丁香服软了。
他指了指那个宿老,指了指那个欺负小不点的宿老孙子,又指了指几个带着头去作坊搬东西拦路的妇人,然后静静的退后了一步。
她所指到的每一个人,都把脑袋低了下去。
秦权冷笑着走了过去,他记住了丁香指着的每一个人,一个个的抓着头发扇巴掌,竟没有一个敢吭声的!
就连那个六七十的老头,都让秦权扇了两巴掌,一句话都不敢说!
“第一次,我跟你们好好说话,第二次,我只是扇巴掌……”
秦权抬起头,“我希望不要有第三次,好不好?”
宿老连声的说好。
秦权满意的点了点头,像是拍打一个小孩子一样拍打着他的脸,“这就对了,听话才有糖吃嘛,小孩子都懂的道理,你们为什么不懂呢?”
做完这些,秦权嚣张跋扈的回家了。
途中,绾绾哭得不行。
她原本还能坚强,还能硬挺着,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秦权带着她,当着她的面,把筷子插进那个妇人的手上的时候,她一下子憋不住了。
或许委屈就是这样,只要不发泄出来,它能一直都藏着,但是一旦找到一个宣泄口,就再也控制不住了……
秦权没有理睬她,与其说些什么废话,不如让她自己把心定下来。
只是秦权大大咧咧的回到家的时候,大叔已经坐在院子里,葡萄藤架子下面,一张桌子两个碗,中间还放着一坛酒。
“臭小子,过来陪我喝点!”大叔丝毫不把自己当外人。
秦权顿时变脸,笑嘻嘻的走了过去。
他的命都是大叔他们救下来的,让大叔骂两句臭小子怎么了?
他亲手给大叔倒酒,嘴里还不忘嘱咐,“大叔啊,你怎么回事啊?怎么这会儿才好?你都不知道,蕊儿过年的时候念叨你好几次了……”
当初是大叔和秦权把蕊儿救出来的,但是小孩子记得个屁啊,秦权这么说,就是希望大叔能在他发生不测的时候,照应照应蕊儿。
大叔磕着瓜子,抬起头冷笑起来,“哼,妇人之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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