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四国之祭(加字)
独孤云傲看着在朝争论不休的大臣们懒懒地说:“诸位爱卿到底商讨出了什么良策没有?孤可没有耐心听你们磨嘴皮子!”
独孤云傲这一句话一出来,刚才还在高谈阔论的大臣们立马是闭了嘴,不再吱一声,人就是这么奇怪,刚才还在侃侃而谈已示自己的学识渊博,一到关键时候一个响屁都不敢放出来了。
独孤云傲没有任何意外的看着这一幕的发生,在众人的争论之中,独孤云傲已经有了自己的思量,她的唇瓣终于一开一合的说:“既然如此,那三皇子,七皇子,八皇子,和婉公主随孤一同前往四国祭!”
“臣斗胆,摄政王一走,谁来主持朝政?”容德走出列说。
独孤云傲似笑非笑的说:“容大人也是知道孤只是摄政而已,你将皇兄置于何地了?”
容德的心一下子咯噔了起来,跪了下来说:“臣,惶恐!”
“既如此,一月后启程!诸位还有意见否?”独孤云傲的冰凝般的声音响起问。
“臣等恭送摄政王,摄政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未央宫中
仓公,小心翼翼的将独孤昕的毒血放了出来,那黑血放出来的腥臭之味,让仓公都不禁缩了缩鼻子。
独孤云傲走了过来看了看独孤昕略有一些好转的神色,脸上的表情有一些沉重问:“这是怎么回事?”
仓公拱了拱手说:“当初陛下的毒已经深入五脏六腑,这几年来虽是宁心静神,修身养性,但是药到底是有三分毒性,加之之前已伤了根本所以这一次晕倒倒是常事!”
独孤云傲为独孤昕掖好被角,带着仓公到了另一座内殿轻声说:“这样说来就是你也没有办法将皇上的毒彻底清除咯!”
仓公说:“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陛下的毒在早年就开始积累,就是驱了一次毒,驱毒所用的药物多少会留在陛下的体内形成了新的毒素,这样反复循环下去就是催了陛下的命!”
独孤云傲皱了皱眉头问:“那凭你的医术,你能将陛下的病情稳住几年?”
仓公说:“就是拼尽属下一生医术也只能保陛下五年!”
“五年?”独孤云傲的眼睛微微有了一些迷茫,这么说,他比前世还要少两年离世吗,独孤云傲的声音喃喃的说道:“这么说,我们兄妹的情分只剩下五年了?”
“是的!”仓公有一些担忧的望着独孤云傲说。
独孤云傲没有多说一些什么只是淡淡的开口问:“太子那边的情况也是你负责,太子如何?”
仓公迟疑了一下说:“太子殿下的情况实在是不容乐观,老夫太子过了十八岁之后只能是能保多久是多久!”
“能保多久是多久,仓公,如果用孤的血能不能将他们的病情延缓?”独孤云傲呢喃了一下后说。
仓公摇了摇头说:“不行,主上的血液是可以将药物的药性提升百倍,可是与此同时这般猛烈地药性在这样虚弱的人身体里发挥只会是要了他们的命!”
独孤云傲叹了一口气后说了她思虑良久的最后的方法:“那那些道士的仙丹呢?”
仓公听到之后更是否决了独孤云傲的提议:“那样的东西只会是掏空陛下的底子,虽说有一定的延长寿命的功效,也不过是将身体各处的机能全部转移到了续命上,更会导致陛下的神志混乱,于国于自身都是极为不利的!”
独孤云傲皱了皱眉头没有再说任何话,只是看着那碧蓝如洗的天空,闭上了眼睛说:“既然如此,尽力即可!”
“诺!”
南燕
上京
欧阳兆薇仔细的挑选着自己的行头,这次的四国之祭是她保住南燕最好的机会。
她叹了一口气,南燕表面上富庶不已可实际上却是腐朽不已,若不是有长江天险,南燕或许已经城破,她不是没有想过铜锅联姻来换的南燕的安宁,但是现如今南燕因为十年前那一场变故,欧阳德变得胆小如鼠一切都是以中庸之道主持国政,甚至是闭关锁国,让国人整天沉溺在那太平盛世的梦幻之中,短短几年时间,有的士兵都已经忘了自己的血性了!
欧阳兆薇长叹了一口气,他没有想到自己重生一回虽然不再面临着来自兄长的侮辱但是却面临着外来的压力。她本就是一介妇人就是重生一回眼光仍拘泥于这闺阁之中。他不懂朝政,但是长期以来与危险相伴还是嗅到了腐朽的气息。但是她能如何?她只能用自己的姿色与才艺换取四国祭中一位强主的赏识来换得两国的联姻获得一国短暂的安宁。
前世今生,她真是羡慕一个人,那个女人拥有着全天下女人都为之嫉恨不已的容貌,拥有着帝王的宠爱,拥有着那至高无上的尊荣与权势。
独孤清婉
她不过是一个亡国公主,却用自己的姿色换得了晋国皇后的宝座,换得了那一统天下帝王的后宫无妃。
就算是得到了祸国妖姬的骂名又如何,那个女人至少是活的比任何人都要有尊严。
就是再瞧不起她的官家夫人,卫道士,也必须恭敬地跪在她的面前尊称她一声皇后,在欧阳兆薇的眼中看来,可鄙的不过是口是心非的那群人罢了有一种女人,她就是上天的宠儿,神佛最钟爱的掌中莲。他们拥有绝世无双的容貌,令男人疯狂的魅力。他们是男人的征服者,是代表着权利的象征。
无数人为了得到他们的注目前赴后继至死不悔。
独孤清婉就是那样一种女人,她拥有着绝美的容颜,高贵的出生,得到她就意味着前朝最后的贵女与帝王的结合,这不仅可以安抚民心还可以得到最美的享受。
有哪个男人会拒绝这样的**?
她忘记不了欧阳桀眼中的垂涎的目光,楚烨眼中的痴迷以及嘴角上那一抹势在必得的笑容。忘不了长孙敬那毫不掩饰的令女人面红耳赤的占有与霸道的目光。
作为公主独孤清婉无疑是幸运的,她没有被人丢入红帐,他没有被人当做礼物送来送去,她得到了那个最后一统天下的帝王。她得到了那个神一般的男人弱水三千只取一瓢的诺言。
她是那样的羡慕,羡慕那个女人的一切。
所以重生之后她下尽了功夫。
那一年,当欧阳桀被伤痕累累的抬回来的时候,她明白她的机会到了。
她用尽一切办法得到了三皇兄的关注,但是她并没有将三皇兄作为唯一的依靠,因为在看男人这一点她很明白,欧阳萧虽说是一个枭雄是一个文武双全的好男子可并不是那东晋摄政王的对手。前世饶是欧阳桀那般精明强悍尚不是他的对手,更何况欧阳萧?所以她学习了一切讨好帝王的本领,甚至是房中媚术…。
欧阳兆薇想到前世长孙敬那张谪仙一般的面容不禁微红了一下脸。
欧阳兆薇将东西细细的收拾好,走向浴池。
她看着巨大的铜镜之中美貌如花的自己,抿了抿春,褪去了衣物,一句美丽的女性玉体出现在了她的视线之中,丰胸高耸,蜂腰细细不堪一握,双腿紧闭不见一丝缝隙。这是一个令人血脉喷张的躯体,每一处都是那样醉人。欧阳兆薇相信自己,这样的自己一定能得到长孙敬。
东晋
长孙敬闭上眼睛看着那一张画像,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不愿相信这张画的女子会是自己心心念念的心上人。
这张画的女子很美,混杂着绝世美人所具备的一切,但是却没有他初始的那一抹心动。他不愿相信,但是拿着自己所画的画像,一笔一笔的对照却是没有一丝相像,独孤清婉,你究竟有多少面具等着我撕穿,明明已经知道了你的存在但是为什么你不再是那清冷孤傲的冰川雪莲?
你究竟是被谁改变?
这不是你,你不该是那魅惑众生的阿修罗,你应该是佛的掌中莲才对?清儿,你到底遇到了什么?
楚国
洛阳
楚烨坐在龙座上一脸疲惫,二年前,从楚国失去二十座城池时,他就开始相信钦天监的警告了。玄威老人不愧是神仙般的人物。
楚烨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两年了,楚玦也该放出来了,虽说他的过错有一点大但是却不能抹杀他的能力。
楚国不能只有一个战神!
楚烨坐起身来说:“去传朕的旨意,将楚玦从庆云寺召回!”
二年的磨练也该是够了!
上都
摄政王出行
官道全面封路,不许庶民通行,路旁馔饮买卖商肆一概歇业。从皇城的道路两侧张设着一丈高的连绵锦幛,五色衣冠仪仗自成鲜明方阵,相衔而行,一时旌旗冠盖遮天蔽日。
独孤云傲这一次带了独孤瑱,独孤珏,和婉公主独孤琼,除此之外从三品以上的大臣被带去了三分之一,因为皇上开恩,再加上四国之祭本来就有除去皇室之外的人的比赛,所以允许随行官员们携带家眷,甚至还亲自点了一批人,陶夭就属于这一次特殊照顾的行列。
有如此好的机会,一些官员出于这样那样的目的,也带了精挑细选的家眷来,独孤云傲注意到,来的竟然都是各家最出众的小姐们,然后是三千禁卫军,五百近卫,再加上其他太医,宫婢,浩浩****有近千人。
独孤云傲坐在马车之中喝着花露,她一向是不喜欢饮茶,因为在她这样的年纪饮茶委实是不好的,所以八婢就准备了示意独孤云傲饮用的花露。
这时候马车渐渐停了下来。
独孤云傲皱了皱眉头,弄菊的眉毛拧了一下然后掀开车帘说:“为何停车?”
这一打开车帘,弄菊就愣了一下,只见个年轻男子披一件极长的斗篷,风帽掩去了眉目,衣服下摆里露出精工紫金马镫。
他下了马将风帽扯了下来露出一张异常清峻的面容,跪在车架前说:“儿臣有事请教皇姑姑!”
但是他没有见到独孤云傲只听到一句极为冰冷的声音响起:“既是有事就应该层层禀报,而不是阻拦车架怠慢行程!”
独孤珏抿了抿春唇有一些艰难地说:“儿臣只是有一事相求!”
独孤云傲微不可查的皱了一下眉头说:“何事?”
“儿臣若是赢得了这一次四国祭,请王爷赐予儿臣的生母一份哀荣吧!”这语气已是极为恳求了。
独孤云傲的声音夹杂着冰雪的向他袭来,明明是融融春光,但是她的话语却是让人感觉在寒冬一般。
“如此说来,七皇子是打算如果孤与皇上不给你母亲一份殊荣,你就不打算尽全力赢得四国祭了吗?”
这一句话已经是在指责独孤珏因私忘公了,甚至是指责独孤珏挟怨报复。这一句话可以说是诛心至极。
独孤珏很是明白独孤云傲,除非是许以重利否则休想重这个女人手中得到一点好处,他的生母的名分必须要有否则就是别人再如何尊敬他,罪妇之子的名头还是会在他的头上顶着,而这也是皇子之争之中那攻击的由头。
独孤珏的打算独孤云傲岂会不知道,而且他这是想要当众给他一个承诺,一是将他的孝心表现出来,让所有人传颂,而是将自己的其中一个弱点去掉。打的算盘倒是极好,但是一切倒是讽刺,容氏就是因为这个儿子的狠心与容家的狠毒送了性命,如今倒是想表一表孝心,换一个好名声了!说起来还真是讽刺!
独孤珏说:“王爷这是严重了,儿臣身为皇子岂会不尽力而为,只不过是想求一份恩典而已,王爷何必说的决绝?”
这一句话倒是显得她的小题大做了,独孤珏说的话还真是妙啊!
独孤云傲继续笑了笑说:“孤没有这么大的权力能够擅自篡改祖宗传下来的宗规,容氏是畏罪自杀,连进入皇陵的资格都没有,皇兄念她伺候多年才没有送去乱坟岗,找一个地方好好安葬。现在却是求这样一份恩典是不是太过了!”
独孤珏虽是早就料到了独孤云傲的难缠但是没有想到独孤云傲这般厉害,将事情处理的滴水不漏,一个劲的唆使他去对付皇后!
要知道当时中毒的是皇后和如今的容妃,如果要为他的生母正名就必须说是他人陷害,他不可能去动属于他这一边的容妃,唯一能动的就是那皇后薛氏。薛氏与容氏已是水火不容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要说是她陷害倒是无可厚非只不过独孤云傲这般行事明明是想看一场热闹,这样做对于他到底有什么好处?
独孤珏皱起眉头来了。
他看不到马车之中那个人的面容,只感觉有一种幽凉的气息随着她的声音**悠悠的飘了过来,让人打了一个寒战,独孤云傲这是给了一个明知道是一个陷阱却还是不得不跳的陷阱,她为什么这样心心念念想要将薛氏打压?
“七皇子殿下,耽误了行程可是一件大事!”独孤云傲慢悠悠地说。
独孤珏朝马车之中看不见脸的独孤云傲行了一个礼说:“儿臣叨扰请皇姑姑勿怪!”
独孤云傲没有多说一些什么,独孤珏便重新踏上马策马带领随从侍卫等列队往后行驶跟随着她的马车。
“主上,其实七皇子所提出的要求并不过分!”思棋脸色有一些微微发红的说。
独孤云傲睁开眼睛看着思棋有一些娇羞的脸,没有说任何话,但是手中的念珠又拨动了一颗…。
谷雨时节,已是暮春时分了,天气也渐渐的炎热起来。
四月二十日这日,楚烨此次派了楚玦来接应三国来使等人,只见他原本站在城楼之上,在看到楚玦的人马前来禀报时,便立即带着身后的官员下了城楼,纷纷骑上马背立于城门口候着!
这是楚焱护着东晋的使者团,在与楚玦碰面后,缓缓的踏进了洛阳城之中。
早在这之前,楚国四皇子楚翼便布置好了这次的城防工作,百姓们则是放心大胆的纷纷围在长街的两旁,等着楚焱领着使者团踏过长街的青石路!
在众人的期盼之下,一身盔甲的楚焱骑着黑色战马,面色严肃的走入人们的视线,而他的身后,则是洋洋洒洒三千多人的东晋使者团!
一座明黄色绸缎包裹的撵车缓缓跟在楚焱的身后,众人目光一时竟被那显眼的颜色所吸引,只见这部撵车十分的气派宽大,呈四方形、长宽皆有一丈,车顶车身均是用只有皇家能够使用的明黄绸缎,那绸缎上浅浅的印着龙啸九天,车身的每一面上都有一条浅黄色的龙腾云驾雾,让人不由得暗暗诧异东晋皇家的气派!
而车顶下方的车檐上,四只角上均是挂着琉璃绣球宫灯,细细的看去,却会发现,那琉璃绣球宫灯的里面放的不是红烛,而是一颗颗如婴儿拳头大小的夜明珠,若说方才的撵车让人深觉气派,那这价值连城的夜明珠此刻被东晋皇室用来当作照明的路灯,便只能用奢华来形容了!
顿时,一声声赞叹声从百姓的口中低低的溢出,均是议论着这东晋皇室雄厚的财力,竟连平常人家平生不能见到一次的夜明珠,也只是这般的用途!
而这辆撵车内坐着的不是旁人,便是东晋摄政王长孙敬,由于马车两旁的车窗帘都严严实实的挂着,让外人看不到他一丁半点的容貌!
而紧跟在长孙敬马车后的是几辆稍小的撵车,在配置上,那些马车比之长孙敬的车辆,也是低了一个档次,车身上裹着的不再是明黄色的缎子,而是浅黄色的锦缎,那锦缎上也少了栩栩如生的飞龙,只是用云朵点缀着,四角之上的宫灯虽也是琉璃绣球宫灯,但里面放的不再是一颗完整的夜明珠,而是几颗大小均匀的夜明珠,虽罕见,却不如那长孙敬那边来得价值连城!
随后又跟着二十几辆普通的马车,想必是给东晋的官员乘坐的!
最后便是跟着一众的宫女太监侍卫,浩浩****的三千多人,莫说那些侍卫一个个长得威武英挺,就是那些小太监们,也是一个个生的眉目清秀,让围观的百姓一饱眼福!
“王弟辛苦了!”楚烨对楚焱点了点头说。
楚焱笑了笑说:“这没有什么,不过皇兄三国来使会在同一时间到达那边,南燕那边由谁去接应?”
楚烨笑着说:“不用去接应,在你去接东晋的时候,楚云已经去接了!”
楚焱点了点头说:“如此安排倒是合理,只不过北周那边…”
楚烨的脸一沉没有说任何话,只见此时的楚云已经带着南燕使者团踏进了洛阳城之中,南燕的仪仗没有东晋的华丽更多的是几分绮丽,最显眼的便是其中一辆香车,以昂贵沉重的金丝楠木为车身,名匠精雕细啄,鲛珠纱为帘。当年东晋联姻时的凤盘并蒂莲的八宝香轿辇大车也不过如此,想来这里面坐的便是难言最得宠的公主华容了。
南方的女子眉眼温婉精致,一见便觉得酥软不已,南燕的仪仗队的架势也不比东晋的差上多少,更多了一分南方的柔情。这两对仪仗队的不分千秋实在是让人眼花缭乱。
在迎接完两国来使之后,路面渐渐地宽阔起来,长孙敬与楚烨,欧阳萧并排站在宫门之外,不知是在等待这什么。
一阵寂静划过,让人们的心中十分的不安,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般,让人的心如同擂鼓一样,不断地蹦跶让人极为难受。
所有人都不知道自己的君王为什么脸色如此凝重。
他们的沉重更是加重了人心的不安。
这时一阵清晰的马蹄声慢慢的传进了众人的耳中。
“哒哒哒。”
“哒哒哒。”
“哒哒哒。”
并排行走的骏马飞驰而来,他们形成了一条直线,可见马上的人控马技术之高。
黑色,铺天盖地的黑色袭来,开头便是那肃穆的军队,气氛压抑扥让人难受。
北周皇室的仪仗终于展现在了他们的面前,没有奢华的仪仗,相反很是朴素,没有南燕的绮丽,没有东晋的奢华,但是却带着令人痛苦的压抑,令人惊叹的不是那仪仗的奢华而是那些人的肃穆与高贵。
除了必要的声响之外,他们很是沉默。
明明是朗朗的晴空,但是这一群人带来的确实令人压抑的黑暗。
走在最前的巨大的马车没有丝毫繁琐的修饰,但是楚烨一眼就认出了那是比黄金碧玉还要贵重的铁木。
马车终于停了下来,一只素白的手从车帘里出来,在阳光下显得是那样触目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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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出场的是不一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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