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头男子叫魏国,是他们这个团伙里的老大,这个人很不一般,年轻的时候就是黒省当地的地头蛇,有名的流氓头子。
后来因为伤害罪进去蹲了几年,出狱后就组织了一帮人专门干为非作歹的买卖。可以很肯定的说,这就是一个毫无道德底线,毫无良知的禽兽。
他甚至都策划过绑架自己的有钱亲属,但最终因为组织里的人反对,他才打消了这个念头。
你说就这么一个滚蛋玩应,他能干出来啥好事儿啊?贩卖人口对于他来说,基本上就属于最良心发现的了,起码只是卖人,并没有太大的伤害,这是他个人的理解。
而在他的眼里,除了金钱就没别的了,也不知道是这个社会改变了他的想法,还是这种人的想法太多,把这个原本就很单纯的社会给变的复杂了。至于那个黑脸妇女,她是魏国的情妇,属于臭味相投狼狈为奸那种。
“哦,他是…”
“他是我一个朋友,在顺天因为杀了人被警察通缉,现在也没地方可去,我就把他给带来了。”
老久刚要说话,憨子就立马就给截过来了,并且还很仗义的把永强说成是他的朋友,这一点就连永强自己都没想到。
魏国瞄了憨子一眼,咧嘴笑道:“憨子,你在顺天这么久了,我咋没听说你还有朋友呢?”
憨子挠挠头,不好意思道:“呵呵,老大,瞧您这话说的,这年头谁还没点朋友啊。”
他说话的同时,还偷摸的给老久打了个眼色,意思让他也帮忙说两句话,因为白头男在临走的时候嘱咐过他俩,不可乱来,更不可以出去找女人玩。
可这两孙子倒好,不光出去找女人了,还惹了一屁股的麻烦,先是在酒吧把好几个人给扎伤了,后来又因为一个女人闹出了‘命案’,这么大的事,他俩还真就不敢实话实说。
“咳咳…是,他叫永强,是憨子的朋友。”老久一看事已至此,也只能顺着往下走了。
魏国拍了拍永强的肩膀:“既然是憨子的朋友,那就别客气了
,坐吧。”
等几个人坐下后,永强的脸有点发热,他不是紧张,更不是害怕,而是感觉气氛有点诡异。
自从这个白头男来了以后,憨子和老久都显得有些拘谨,尤其是憨子,平时废话最多的就是他,可现在跟个哑巴一样坐在那一声不吱。老久也不说话,只是一个劲儿的咧嘴憨笑。
还有那个黑脸妇女,从她进屋后,永强就感觉这个女人不是普通妇女。她表面看起来很朴实,脸上还带着伪善的笑容,可她的眼神里却带着阴冷和杀气,当兵多年,这是所谓的第六感带给他的第一反应。
而且这个黑脸妇女看他眼神也很不对,根本就不是正常的观察,而是那种不怀好意的打量。作为一名老侦察兵,永强对于身边的危险有着绝对的判断能力,他现在就察觉到,自己的生命正在受到威胁。
“你叫永强?憨子跟你是朋友?”气氛尴尬了能有两分钟,魏国突然看着永强笑问道。
“是国哥,我跟憨子是朋友。”永强的额头有些微微冒汗,他看着对方的眼睛,居然有一种无形的压力让他一时间心跳加速,双手还在下面不停的来回搓着。
“你们俩是咋认识的?”魏国掏出一根烟来点着,轻声问道。
“俺俩是…”
憨子的话刚出口,白头男仅仅只是侧头看他一眼,他就立马不敢吱声了。他在下面捅咕了老久两下,意思让他赶紧把话接过来,省得一会儿再把实话给抖出来了。
“国哥,永强是…”
“老久,我跟这小兄弟唠唠嗑。”
白头男就这么简单的一句话,老久也立刻闭嘴了,他和憨子相互看了一眼,只能低头任命了。
永强大脑迅速旋转,也就几秒钟的工夫,他决定实话实说,面对这样一个男人,他要是有一点谎话,很可能都会万劫不复的。
“我跟憨子,是因为一个女人走到一起的……”
他简短的把事情经过讲了一遍,但没有说人到底是谁杀的。现在就是这个局面,永强一开始说是憨子勾动的扳机,而
憨子则是说他开的枪,要想知道是谁杀的,那就只能找警察了,可憨子能找警察吗?显然不能,计划就是这样,逼的你不得不信。
“憨子,是这样吗?”魏国看着憨子,手指一下一下敲着桌面,气氛瞬间就冰冷了下来。
“是…是老大,大概…差不多…也许…反正…八九不离十吧。”憨子顿时就语无伦次了。
“老久啊…”魏国有意拉长音的喊了一句。
“国…国哥,对不起,都是我没管好憨子,一下惹出这么多的麻烦,真的很抱歉。”老久在面对白头男的时候,明显矮了一截,说话的底气都不足了。
“老大,不能全怪久哥,事情是我惹的,跟他没关系。”憨子一看老久都这么讲究,自己也不能装孙子啊。
“算了,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埋怨也没用,人没事就行啊,反正现在你们也出来了,就不用太担心了。”
魏国脸色恢复正常,笑容依旧挂着,可永强却注意到一个很细微的动作,他左侧的眉毛在不经意间轻轻向上挑了几下,这应该是一个习惯性反应,表示他要有所动作了。
而与此同时,那个黑脸妇女在他耳边嘀咕了一句,就一句,顶多一秒钟的工夫,但白头男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这可不是啥好兆头,永强感觉自己应该被对方怀疑了,搞不好现在白头男已经动了杀机,一旦找到机会,自己的小命恐怕就要玩完了。一个人到底有多冷静,只有在面临生死的时候才能看出来,此刻的永强,尽量让自己显得沉稳一些。
等吃过饭后,白头男开着一辆别克商务车,带着永强他们三人离开了这个小酒馆。
这个小县城不大一点,用不上十分钟就能开出县城。商务车顺着小土路又开了二十分钟左右,在一处红色专房的门前停了下来。
随后永强跟着他们一起走进砖房,这里面设施简陋,连最基本的生活用具都没有,除了几张临时搭建的木床以外,再就只剩下一个吃饭用的桌子了,别说电视了,连个收音机都没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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