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雪儿回了自己寝房,里面五个妓子见她回来,起身行了一礼,她们可是不敢以师傅自居。
日后这小贵人要真是飞上了枝头,她们几个定然也会得些银钱。
“起身吧!算是你们有眼色,记住了,本小姐日后可是要当乾王妃的,记住了,这几日之事儿不得泄露分毫,来日本王妃得了权位,自会给你们颇多好处!”
几人清楚自己身份,贱籍的她们图财便是,她自是不会把她们放在眼里。
其中一人到了谢后,从怀里拿出了一小纸包:
“四小姐,这个药可助男女情事,实在不好上手,想法子下给男子就可行事了!”
陆雪儿接过后,唇角轻飏起了抹弧度,她不信乾王见到她会没有遐想,到底就是个男人。
陆茗儿这个嫡姐,自是没她懂风月之事,萧长钰定然会被她迷得盲了眼。
这时敲门声音响起,门口响起了白氏的声音:“雪儿,是我。”
陆雪儿一听是白姨娘,起身给她开了门请了进来。
“姨娘,请进。”
白氏缓步进了寝房,四处打量了一下,这才坐在了八仙桌旁,见陆雪儿给她端了杯茶,再坐下后,才开口:
“雪儿,老爷已经安排好了,到时会有府里的护院帮你。”
陆雪儿应了下来,起身就要道谢,却被白氏按住了。
“行了,你母亲我会派人给接回来,到底冯姨娘已经不在府里了,这正经的姨娘一直住在别苑也不是个事儿。”
一听这话,陆雪儿的眸子瞬间就红了起来,她娘总算可以回来了。
只是..
这个冯氏会不会日后还有回来的一日,自从她被带回了相府,冯氏一直就看她不顺眼,好在她就是个不受重视的,冯氏也没动心思弄死她。
之前她路过时无意听到,她爹和冯姨娘,琢磨怎么把嫡女的赐婚,名正言顺地安在陆霜儿身上。
那时候,她就知道自己最好就是这么默默无闻地活着,否则这个嫡女什么下场,自己只会更惨。
只是千算万算两人还是栽了跟头,到底是这嫡姐太过精明了,还是因为有顾澈和萧长钰相帮,她就不得而知了。
但是现在这是自己唯一的机会,只要她爬床成功,嫡姐这婚约又如何,到底没成婚!
陆霜儿和她为敌,她自是不能再和她为敌,只有交好才有可能接近了乾王,看雍王妃便是例子。
“姨娘,我回来这几年也是多谢您相帮了,若不是姨娘,想来我这日子也是难过得安稳。”
白氏浅浅一笑,伸手拍了拍她的肩:
“没事,到底也是老爷的血脉,我又没有这儿子女儿在侧的福气,看你也是实在喜欢得紧。”
她说完,似想起了什么伤心事一般,微红了眼眶,陆雪儿见她如此,忙安慰道:
“白姨娘,您别伤心了,冯氏害您这事儿我也是知道的,日后我若真的成了乾王妃,想让她死不也很简单吗?”
白氏听完这才委委屈屈地抹了泪,又把目光停在了陆雪儿脸上,伸手抚了抚她的脸颊:
“姨娘无事,雪儿长大了,也懂事了。好了,姨娘还有事儿,几日后你定能美梦成真的。”
陆雪儿应下,送了白氏出了房间,眸子停在榻上那一个木盒子处,微微眯了起来:
“我自是会美梦成真,只是那几个妓子和白姨娘你,知道这教导的龌龊事儿,来日若是我一朝成了乾王妃,用这个要挟我...自是不能给你们这个机会的!”
白氏出了陆雪儿的院子,抹了那没什么眼泪的眼角,唇角冷冷的勾了起来:
“冯氏,这一石三鸟之计,我看你如何能逃,定是不能让你活着。
否则大事未成,再让你告了黑状,我还是不放心的,你是没几日好日子了,等陆雪儿得了乾王妃之位,你和陆茗儿正好一起下地狱,到时候你两人想怎么打,怎么打!”
两人各怀心思,各自安歇,全等着几日后,去“偶遇”乾王了。
深夜时分,顾府
“爷,之前刺杀和咱们派人去南越的事儿,有了些眉目。”
顾澈只穿了一身中衣,回头看了眼寝房内熟睡的陆茗儿后,才示意流云到一旁的院里说。
“爷咱们派去查探王妃母亲的人,全部被灭了,一个活口没留,这次派过去的人,没敢再明着行事,只从之前的人处得了一个图,就赶紧回来了。”
图?顾澈有些不解,这是个什么秘密,以至于他手下数十个高手一朝殒命..
他伸手示意了下,流云便把那带着血的布帛给了他。
待顾澈接过,缓缓打开后,就是一愣这图...
是个女人,还有一个花纹..
“王爷,这个女子是不是很似王妃?那个花纹..”
顾澈目光停留在那双蛇缠绕的花纹处,停滞了许久,这个和陆茗儿的白玉牌子的花纹一样..
而画上是两块玉牌。
“这个纹样本王总觉得特别眼熟,似乎除了在茗儿那牌子上见过,仿佛还在哪里见到过...”
流云听完,许久后看向了顾澈:“爷,我记得之前贵妃娘娘那...是不是有过个什么东西就是这个纹样?”
经过流云一提醒,顾澈微眯了眸子,还真是在贵妃处见过,难道贵妃她与茗儿的母亲有什么关系?
“这个事儿,先别让王妃知晓,待有了结论再告诉她吧,省得她跟着一起瞎琢磨,对了,这玉牌是两个?”
流云点了点头,琢磨了下夏和他说起的事儿,许久后才开口:
“爷,王妃娘娘那...听夏说娘娘处出现了另一块玉牌,是上次刺杀之后出现的。”
另一块?顾澈眸子停在了寝房的房门处,她并未和他提及却和夏说了?
“是茗儿告诉夏的?”
流云一惊,想到了什么一般,赶紧摇了摇头,他家爷在王妃这醋性一向大得很:“是夏无意中看到的。”
突然似乎想到了什么,流云又再次开口:“爷,王妃手腕处的伤口,是做那避毒丹的原因,丹药需要处子之血,所以..”
顾澈听完心里震动一下,未再说什么,只点了点头,示意流云退下。
回了寝房,顾澈坐在了陆茗儿的榻旁,长指轻抚上了她的脸,见她依旧睡得深沉,浅浅笑了笑。
三日后,都城郊外
一架马车缓慢行着,待快到了都城处,一阵吵嚷声响起,惊动了车里的二人。
“别!我是相府的人!你敢!”
“四小姐,要怪就怪你自己,是老爷要您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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