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故技重施几个字,众人无不兴奋。
这朱冲一个小小的伎俩,一个偷龙转凤,就把那曾布两门人,三代的珍藏,全部给掠夺到手。
白白赚了二百万两,所有人都能吃的美满。
这等空手套白狼的营生,当然是最好不过的了。
但是,张窦说道:“只怕,时机,不太好找,这角色,也不太好找,这当今世上,可只有一个曾布啊。”
童贯也觉得是。
但是,他期待看向朱冲,觉得朱冲,应该有办法。
朱冲凭栏而坐,细细一想,似乎之前听章綡说,那蔡京,眼下因为得罪了曾布,被排除异己,派遣到了杭州,做了知杭州,相当于副知府的职位。
朱冲随即说道:“童供奉,听闻,朝堂上的蔡京,被,贬黜到了咱们两浙路,杭州府了,是否,有此事啊?”
听到此处,童贯心中兴奋,随即说道:“那蔡京,可是世代文学大家,那蔡京的字,也是天下一绝,我大宋素有苏,黄,米,蔡四大家之说,那蔡京,就是这其中之一,其与诸位大家,想必,应该有不少书信往来,佳作互赠……”
朱冲立即啧了一下,教训说道:“童供奉,我等,是强盗吗?那蔡京,是肉票吗?我等,是要劫掠他,还是如何呀?”
这一声教训,让众人无不喷笑,连那方琼也乐不可支。
童贯倒是躬身,赔不是,笑着说道:“朱郎,教训的是,眼下,那蔡京,确实得罪了曾相,被贬黜杭州府。”
朱冲随即笑着说道:“我等,都是欣赏文人才华之人,这蔡京,有大才华,在学问上,有诸多成就,如今遭遇如此不公的待遇,我等,是要体贴,照顾一二的,若是谈的投机,我等帮助其回到朝堂为官,也不是不可能,再此期间,我等做一些文化上的交流,比如,童供奉写一些字帖书画,与蔡京相互交换珍藏,也不是不可能,是吧?”
听到朱冲的话,众人纷纷发笑,都觉得这朱冲的手段,实在是太厉害了,这抓住机会的本事,也是他们无法相提并论的。
童贯随即说道:“那,洒家,就去找那蔡京,来商讨一二。”
朱冲立即挥手,说道:“童供奉,如何急切到底是为何?还能怕砧板上的鱼跑了不成?此刻,不应该想着如何吃了那鱼,而是应该想着,如何把那条鱼给往死里打,打的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如此,我等的雪中送炭,才能显得珍贵,也能让其明白自己处于什么境地,是要抓着那些无用的书画字帖陪葬,还是踩着那些物件,作为垫脚石往上爬,人,只有到了最低谷,才最能明白,自己最需要什么。”
听到此处,童工立即躬身,说道:“洒家,受教了。”
朱冲微微一笑,随即说道:“张衙内,听闻,你在我两浙路的衙门,都有不少门路,这新任的知杭州,只怕,在公务上,有诸多吧熟悉,张衙内,要好好的差遣人,照顾一二才好啊。”
张窦心领神会,笑着说道:“保证,让其知晓,我两浙路的风土人情!”
张窦说完,众人哈哈一笑。
似乎,那蔡京,已经是众人手中鱼肉,如何吃食,全看如何敲打了。
只是朱冲想的,并不是那么简单。
这蔡京,是大宋六贼之首,眼下的他,虽然也只是个小官,而且,备受打压,但是,后世的他,可谓是权倾朝野,也是他的儿子有天大的好福气,娶了大宋第一美帝姬赵金福。
可恨,这等贼子,娶了那么好的帝姬,却不能守护,让其被金人玩弄到谷道破裂致死,想到此处,朱冲就恨不得把那蔡京千刀万剐了才好。
只是,眼下,倒是要好好利用这蔡京,让他助力章惇重回朝堂,把这蔡相的位置给让出来。
若是,他受控制,就让他晚上爬,如果不受控制,那么,也只好让他成为历史的尘埃,被历史的车轮碾压了。
朱冲随即说道:“方老板,此下,还需要你多多奔走一二,这金石,还是需要采办,并且,往大的方向去制备,越大越好,最好大到,眼下所有的商船,都没办法装备,需要重新打造巨大商船的地步才好。”
方琼立即问:“啊,如此的话,岂不是,要劳民伤财,我平江府的巷道一向狭窄,之前,石炭船就堵在河道了,朱郎可是深受其害啊,若是,再把商船扩大,这,只怕又要堵在河道了,到时候……”
朱冲立即笑着说道:“就是要让他堵,他不堵,我等那来的钱去疏通河道呢?他不堵,我等那来的钱去制造巨大商船呢?他要是不堵,我平江府的民众,如何能有额外收入呢?只有他堵,你,我,还有我平江府的各大阶层的人民,才能借着这次的机会,赚银子啊,总不能,我等赚了银子,而不顾其他人的死活吧?再说了,这劳民伤财,伤的是官家的钱财,与我等有什么关系?我等,只拿该拿的,下面的,该给的,咱们一分不少,都是情愿的买卖,又能拉动内需,何乐而不为呢?”
听到此处,张窦拍手,佩服说道:“朱郎,我真是服了你了,你简直就是天才。”
童贯也觉得朱冲的做法,实在是匪夷所思,他都不知道从那来的那么多计策,能把这一个个,一套套玩弄于鼓掌之间,就连圣人,都如他掌中玩物一样。
平常人贪污,都很直白,就是层层剥削,但是,圣人要是查起来,也简单,逮住了一条尾巴,连锅都给你端了。
但是,这朱冲不一样,他的要求,有理有据。
圣人希望金石美妙,那就买大的,大的,就要用大船啊,所以你得造船,诶,得给钱,造了船,河道堵了,怎么办呢?开河道啊,你也得给钱,一切理由,都是正大光明的。
这期间,不仅仅是他们这些主事的能赚,下面的民众,也能赚,可谓是一举两得啊。
童贯这等玩弄权术的人,都自叹不如。
只是,朱冲倒不是这么想的。
他想的就是,要把皇帝的小金库给他剥削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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